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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皇

棠小福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寻皇》男女主角玉佩佩是小说写手棠小福所精彩内容:母亲因在外有个私生被父亲沉塘她死那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交代那个孩子的下我看着她被沉急得想下去最终只捞上来她脖子上的半截玉

主角:玉佩,佩儿   更新:2025-07-30 11: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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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因在外有个私生子,被父亲沉塘了。

她死那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交代那个孩子的下落。

我看着她被沉塘,急得想下去捞,最终只捞上来她脖子上的半截玉佩。

几天以后,我爹失踪,我前去京城投奔祖父,却在半路遇到一个四肢被打断的小乞丐。

他如一条蛆虫一般蠕动到我身边,最终,却只是用牙咬住了我腰间那块玉佩,嘶哑喊了一句:

娘,是你来接佩儿了吗?

1

那小乞丐年纪那么小,瘦瘦的,脏兮兮的,如同一条狗一样狠狠地咬着那块玉佩。

他没有看我左手提的糖葫芦,没有看我右手捏的芝麻饼。

他那灰沉阴暗的眸子里只死死盯着那块玉佩。

他模糊不清地喊着:

娘……娘……

那么瘦弱、那么丑的孩子。

不会是娘的孩子。

我是这么想的。

我想起娘被父亲沉塘之前,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院子里供村子里的人观看。

那些来往的路人见到她,无一不是唾骂和讽刺,臭鸡蛋和烂白菜不要命地往娘头上砸。

那天我去救娘的时候,刚刚十五。

月光充盈地撒在我娘的脸庞上,苍白、死气,浑身被鞭子打得血迹斑斑。

拴她的锁链又粗又硬,将她的脖子勒出斑斑红痕。

我哭着去解那绳索,十个指甲都磨断了,磨得鲜血淋漓,我哭:

娘娘你就说那个狗杂种在哪你就说只要你说了,你就能活下来了,就能陪着时时了

我记得那天月光很刺眼,将娘那一汪死水的眸子照得冰凉。

她看着我,摸摸我的头,她说:

娘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希望时时……

永远不会跟那个孩子见面。

此刻,我看着脚下这个脏兮兮的孩子,厌恶、烦躁腾升心口。

我一脚将他踹开:

别用你的脏嘴咬我娘的玉佩这是我娘的我娘的

我的声音极大,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从一旁巷子里急忙跑出一个男人,他粗暴地将那如同破布的孩子一把拎了起来,哈着腰给我赔礼:

不好意思姑娘,这废物给你添麻烦了,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便将那孩子拖走。

他的皮肤在满是沙砾的地上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满是渴求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腰间的玉佩,张着嘴嘶哑地喊了一声又一声娘。

换来的,是那男人一顿暴打。

你娘早就把你卖给我了你早就没有娘了

你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你个废物

他将那男孩子砸出一拳又一拳的血坑,呸了一声:

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没什么用了,索性将你卖去东街菜人市还能讨点好价钱

说完,他将已经昏死的孩子提走。

我抿了抿唇,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跟我没关系。

我想起当时娘被沉塘,都不愿意透露那私生子的一字一句。

我想起乡里乡亲时不时在我耳边打趣:

时时啊,你那个娘拿外面那个崽子当命根子,不要你咯

脚步加快,我气得将手里的糖葫芦一把扔下。

我才不信,我娘竟然会不爱我

2

娘与爹是一出极为老套的画本子故事,虽然结局不好。

娘是左侍郎府的庶女,年少时曾与白家公子有婚约。

可是后来朝堂动荡,新皇登基,民间过了一段民不聊生的日子,许多大臣受此牵连。

左侍郎一家逃命到西北,途中无意与娘走失,这一走失,就是一年。

再找到娘时,她已经在那小渔村与爹成亲,并且怀了我。

而当时的白家也因为新政扫荡,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说起以前的时候,娘总是惋惜。

不过就算是那左侍郎与娘断绝了关系,爹娘感情也一直很好。

爹虽是个渔夫,一生却温文尔雅,对母亲疼爱有加。

从没对母亲大小声的他,这是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我只记得那几天,隔壁那扭着水蛇腰的王寡妇到了我家。

她嗑着瓜子,对我爹说:

宋家三郎啊,我可是明摆着看到那稳婆的册子上写了年前你夫人诞下一个男婴的。

我记得当时你好像不在家呢,这事你知不知道啊?那男婴可是已经岁了,你若是知道,难不成……是夫妻俩故意私藏?

哎呦喂这可是大事呢,那可是岁的男婴呢

那是我第一次见父亲对母亲发火。

我看他把母亲挂在树上,一边流泪,一边用鞭子抽,问那个私生子在哪,问她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而直至将母亲沉塘,母亲都没有说出那孩子的下落。

我记得那天他们两个互相流泪。

我记得母亲沉塘时,看着父亲,虚弱地喊了一声……

三郎。

一切尘埃落定。

母亲的尸体连李家祖坟都没能进。

从那天开始,父亲就一蹶不振,每日酗酒,每次醉了都喊着母亲的名字。。

梦娘。

直至前几天,父亲失踪,我迫于无奈,来投奔外祖。

我在那左侍郎府门口左思右想,想过一千种一百种情况。

唯独没想到,左侍郎见到我,会狠狠地给我一巴掌。

将我扇到了漆红色大门外,将我扇掉了几颗牙。

那左侍郎脸色涨红,手紧紧握着,死死盯着我,最终甩给我一袋银两,将大门甩上:

我们家没有什么庶女,再胡说道,小心我让人砍掉你的舌头

外面风大,我被那沙子迷了眼睛。

一旁脸火辣辣地疼,大抵。

是在为我娘疼。

我捡了银子慢吞吞地往城外走去。

父亲失踪七天有余,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本想着,如果是祖父的话,大抵有办法。

可是到这一步,连我都不知道如何解决了。

东街人口稀少,行至此处,我再次听到一熟悉声音。

是昨天那个男人。

这孩子岁,可是个稀罕玩意,我就问问,当今菜人哪有岁的

你别看他脏兮兮的,手脚都断了,只要上了案板,肯定有许多人买

他竭力推荐着昨天那个手脚都断的岁男孩。

那男孩被绳子捆在地上,奄奄一息,大抵是快没气了。

他嘴里不断呢喃:

娘……娘……

我忽然想起了我娘,我想起了她暗自流泪的那些夜晚。

不断呢喃的那些夜晚。

都在喊着谁呢?

3

这一袋银子救了这孩子的一条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他。

我只记得,我将这孩子背走时,那男人表情变幻莫测。

他小声说:

姑娘,这孩子可是才岁,是个烫手山芋。

新帝残暴,自从国师年前算出,前朝最后的血脉余孽于当年出生,那一年所有出生的孩子都被处死了。

这孩子身量小,又是个乞丐我才躲过一劫,不过听说最近上面又开始严查,你确定要带着他吗?

上面的事,我们小渔村的不知道。

不过听他这么讲,倒是也明白了为何那王寡妇在门前强调岁,而村里也没有岁的孩童。

我抿抿嘴,没有说话。

只是闻着背上孩子散发的腥臭气。

只想给他好好洗个澡。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睡在破庙。

给他在河里清洗一番后,回到破庙我就睡了。

夜半下了雨,从那破旧的屋顶漏了下来,滴答滴答漏到了我的脸上。

我醒来,一旁的孩子早就不见了身影。

不愧是个狗杂种,没良心的。

我唾骂一声,自顾自地捡来木柴想生火,但是我并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手磨得起泡了都没见火星。

气死,所以又睡了。

第二天还没醒,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一直顶我。

清醒过后,对上一双有些亮的眸子。

是那个男孩。

他艰难地爬到这里来,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身下仍旧是血迹斑斑。

只是,那灰败的眸子有了些色彩。

他冲我一笑,将藏在一旁已经煮熟的两个鸡蛋往我身前推了推。

下过雨的天气很冷,冷得周身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两个热乎乎的鸡蛋一直被那个孩子往我怀里拱。

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愣,随即大喜,露出两颗已经掉了的大门牙。

宋佩……

宋佩含糊不清地说出这个名字,接着在地上将自己的胸膛蹭出来。

那瘦弱的皮肤里面,有一块小小的印记,上面有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疤。

他说:

佩儿有另一块玉佩,被佩儿偷偷缝到了皮里……

那个男人,会抢走佩儿所有值钱的东西,佩儿怕,所以就缝到了里面,他发现不了。

说完,宋佩把胸膛往我身前挺了挺:

不信你可以抛开来看,佩儿相信,娘一定会来接我的

我看着那块小小的印记,那半块玉佩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周围全是血色。

他喊:

娘,你看看……娘……

是佩儿阿。

一口气闷闷的憋在心中。

曾经我想,如果见到那个私生子,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娘报仇。

而如今,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他了。

我将他轻轻抱起,拉起衣襟。

我不是娘,我是阿姐。

大抵,是不想让我娘再伤心了。

4

我打算治好宋佩的四肢。

带他看了大夫才知道,他的四肢受伤已久,恐怕无力回天。

就算能有好转,也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

而这,恰恰是我们最短缺的。

侍郎府的银子全部买了宋佩,如今剩余也将将只有几文钱。

我又背着他回了破庙。

不考虑治伤,如今温饱暂且都是问题。

宋佩很轻。

他俯在我的肩膀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天气阴沉,没一会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声夹杂着他有些害怕的声音。

他说:

阿姐,佩儿不疼,佩儿可以自己爬……

别扔下佩儿……

我对这个孩子是个什么心情呢?

痛恨,厌恶,烦躁。

我烦的是,偏生他是个好孩子。

我说:

你确实是个累赘,你不用想多,救你只是对娘的交代罢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当雨天天潮,他那双腿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

我看他躺在那堆打湿的茅草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他疼得脸色发白,疼得神志不清。

他说:

娘,我一直在等你接佩儿……

说这话时,那双手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

只剩下七文钱,是明天的饭钱。

我小心翼翼捧着那几颗铜板,冒着大雨敲着医馆的门。

我朗声道:

求大夫救救我弟弟只买一棵止疼草便可以

止疼草十文。

那双苍老的眼睛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铜钱,又缓缓关上。

我想起曾经娘带着我绣花,看我将手扎破也要将那轮月亮绣出来。

她亲亲我的额头,叹口气,说:

时时,你就是犟。

是的,我就是犟。

漫天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

我执拗地站在门口,一遍一遍喊着:

只要一株草药便可只要一株草药便可

那天的雨那么大,顺着我的眼眶,流进我的嘴里。

我喊:

只要一株草药便可只要一株草药便可

只要一株草药便可只要一株草药便可

直到那大雨将停,门未打开,我精疲力尽。

一柄油纸伞打到了我的头上。

那是一个穿着被洗得发白长衫的中年男子。

眉眼温和,声音冷冽,不难想象,他曾经的身姿当有多风华清冷。

他眉眼中似有不忍。

他说:

带我见见你弟弟吧。

又回到了破庙。

宋佩起了高烧,蜷缩在那茅草上不断呻吟。

他没再喊阿娘。

他紧紧攥着我那半截袖子,哭着喊:

阿姐,好疼……

阿姐。

我站在破庙门口久久不曾进去。

我是他的阿姐,又为何非要是他的阿姐。

终究还是叹口气,上前将他背了下来。

娘啊,你保护此生的东西,此刻就在我的背上。

我如此念着,缓缓行至那白衣男子的身旁。

一柄竹伞。

我与宋佩,也有了住的地方。

4

白先生名白诃。

住在城南巷尾的一间破屋里,平日靠卖字画为生。

他过得清贫,不愿与乡邻打交道。

一副字画五文钱,那治疗宋佩腿疾的草药却不要钱地往宋佩身上用。

我看到他屋里的物件越来越少。

偶有月明,能听到他在院里画画的声音。

听人说,他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遭了难,才如此清贫。

我经常抱着宋佩在院子里的槐花树下看白先生写字。

然后小声道:

宋佩,我们遇上好人了。

宋佩往我怀里缩了缩,只小声呢喃:

对不起,阿姐……

跟了白先生,我才知当今朝廷的动荡。

新皇登基说得好听,不过是异姓王篡位整日惶恐。

当今朝堂分左右派。

一派拥护新皇,一派跟随边疆历亲王。

历亲王乃前朝皇上亲眷,却因犯错,被前朝皇上勒令,没有命令,不准回京。

他手握兵符,麾下百万将士,一生拥护前朝血脉。

新皇登基,他远在边疆,自是不知那是篡位。

在听新皇口谕,得知前朝血脉尽数得病死亡后,更是存疑。

他说:

何种急病专夺皇室血脉?我雷历一生拥护我皇,当必不信天要亡我旧朝。

十五年,若是十五年寻不到皇室遗孤到时,自会归顺新朝

新皇惧怕历亲王势力,却也不敢去赌。

年前,国师断言,前朝最后的遗孤在民间出生,所以新皇几乎将那一年的婴孩杀了个遍,当今世道再难见岁孩童。

这与我跟宋佩来说虽是天方夜谭,却听着也是心惧。

新皇暴戾从此刻而见当真恐怖。

那,那遗孤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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