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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雁

半瓶榴莲奶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争雁》是大神“半瓶榴莲奶”的代表裴璟明绣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爹娘去世第三姨母带我上京寻未婚夫是侯府次圣眷正浓的裴小将为投其所我挽长学骑手掌和大腿磨得鲜血淋却被他嘲自讨苦吃、东施效年关将我与京官女眷上街买绣中途和郑四小姐起了争当街扯掉珠裴璟巡逻路不问缘二话不说赏了我一巴姨母得知后闹到侯爷面要求解除婚约带我回江老侯爷叹息一满面愧色地问我: 老夫还有一位长品行端正容貌

主角:裴璟,明绣   更新:2025-06-23 09: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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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去世第三年,姨母带我上京寻夫。

未婚夫是侯府次子,圣眷正浓的裴小将军。

为投其所好,我挽长弓,学骑射,手掌和大腿磨得鲜血淋漓。

却被他嘲自讨苦吃、东施效颦。

年关将至,我与京官女眷上街买绣线,中途和郑四小姐起了争执,当街扯掉珠花。

裴璟巡逻路过,不问缘由,二话不说赏了我一巴掌。

姨母得知后闹到侯爷面前,要求解除婚约带我回江南。

老侯爷叹息一声,满面愧色地问我:

老夫还有一位长子,品行端正容貌尚佳,可惜身负顽疾不良于行,但将来袭爵之人是他。

雁来可愿嫁否?

1

我仓皇回到雪庐,明绣姨正在院中煨梨汤。

她近来咳疾愈发严重,连续吃了几日汤药都不见好,正巧永安侯府收到的年礼中有几箱雪梨,侯夫人便好心送了两筐过来,让她煮来润润喉。

怎么回来这样早?可买到靛青的绣线?你给顾小姐描的花样子,人家怎么说?

我疾步走向卧房,不想叫她发现我哭过,谁知迎头撞上她的三连问。

买到了。顾小姐说样式不错,要绣在荷包上送给李家三郎……

我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好在明绣姨只顾看着炭炉,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听了回答,她恨铁不成钢地感慨:

你瞧人家就知道怎么讨未来夫婿的欢心,你也多学着点儿,整日里也不和二公子说几句话,若等年后成婚时你二人还这般冷淡,咳、可叫人怎么放心——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这眼眶就烫得要兜不住泪水。

我赶紧回到卧房,落了锁后才敢拿出帕子小声啜泣。

方才在东街胭脂铺门口,我与刑部郎中家的四小姐发生口角,本来只是掐几句嘴,谁知越吵越激烈,她便上手推搡起我来。

我也正在气头上,反推时用了些力,郑四小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连头上的珠花都掉了。

裴璟就在那时路过。

前些日他被巡防营叫去帮忙,最近一直负责京街巡逻。

他见我推人,立即从巡队里冲了过来,还未等我解释便给了我一巴掌。

谁许你仗势欺人的?

裴璟冷酷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在我身上,一双薄唇吐出来的字更是凌厉如刀:

施雁来,我父亲重情重义,这一年来给足你侯府千金的派头,可你别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你若再打着侯府的旗号耀武扬威,到时可就不是我一个巴掌这么简——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只是当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抬手扇了裴璟一巴掌。

仗势欺人?耀武扬威?

我何时做过这种事?

刺骨的冷风中我说不出来一个字,只困惑地望着他。

同行的女眷们被这一出吓得脸色煞白,静立在一旁不敢吱声。

我在裴璟震惊与错愕的目光下离开现场,独自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忍不住哭出来。

自打一年前来到这里,裴璟就很看不上我。

除了对长辈擅自定下的婚约本身不满,他还嫌我娇气没主见,做事总爱看别人脸色,不似军中女郎那般洒脱恣意。

他总是拿我与他的副将比较。

说沈络青虽是女子,但她心怀大义,胸有丘壑,武力谋略都不输男子。她能挥起长刀去守护家国,不像我只会躲在后宅小家子气地绣花。

我被他鄙夷得不知如何是好,明绣姨告诉我应借此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我便去请教和他亲近的沈将军。

彼时沈络青正细心擦拭着裴璟的爱弓。

她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长弓,又指着不远处的马厩,笑着问我: 将军喜欢骑射,你学得来吗?

从小到大我唯一擅长的事只有女红,骑马射箭比穿针引线难得多,但我还是打算试一试。

倒是果真有效,裴璟见我动作蠢笨实在看不下去,偶尔会没好气地走过来指点我一番。

那段时间我的手掌和腿内侧被磋磨得血肉模糊,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裴璟厌烦,疼得半夜偷偷掉眼泪。

明绣姨点着灯为我搽药轻吹,既心疼又高兴。

疼的是我自幼娇养从未受过如此重伤,高兴的是我终于与裴璟说上话了。

侯爷和夫人仁义,不会亏待于你,但往后若想在此中立足,必须要讨丈夫欢心才行。

这话她说很多遍了,我听后只有苦笑。

我不想泼她冷水。

那日从马场回来,路过花园,我看到裴璟站在月洞门前对着沈络青讥讽我:

真是东施效颦、自讨苦吃的傻子。

连你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2

我谎称身体不适,连续几天都没出院子。

侯夫人得知后给我送来一大堆名贵补品。

明绣姨担心得不得了,几次三番要给我请郎中。

可我的病哪里是郎中和补品能治得了的?

每每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我就脸皮烫得要流泪。

倒不是疼,就是觉得无地自容。

周围的目光快把我烧掉了。

一到这时我便拿出绣绷,抛空大脑飞针走线。

阿娘说过,天塌下来也要劈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荒废女红。

就这样在屋里闷了五日,脸颊上的指印终于消去。

我想着自己该出门面对这一切了,也不好总叫明绣姨和夫人担心。

谁知第六日一早,雪庐便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清晨时分,沈络青敲开了我的院门。

她身着绛色劲装,腼腆地看着我。

昨夜刚下过雪,地面像铺了层糖霜一样洁白,沈络青傲立其中,比梅花还要惊艳。

我赶紧将她请进屋。

她同我礼貌寒暄几句,突然自责地垂下头:

雁来小姐,我听阿璟说他那日在东街当众打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这和沈将军无关的。

当然有关,我是他的副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络青强硬道: 你放心,我已经骂过他了,不管你有什么错,都不是他对你动手的理由。

没事,都过去了。

我咽下心头苦涩,委实不想再提。

但沈络青毫无察觉,依旧向我解释着:

边境贼寇近来蠢蠢欲动,阿璟他心怀社稷,这才心情烦躁,不然也不会对你发那么大的火。

她轻叹一声,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

似是喃喃自语道: 不过确实有些奇怪,阿璟他待女子总是温和有礼、体贴周到,怎么偏偏对你——

说到这里,沈络青自知失言般捂住了嘴。

她尴尬地冲我笑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玉瓶。

雁来小姐,这个给你。

这是?

止疼淡疤的膏药。

沈络青俏皮地眨了眨眼: 裴璟送的。

我有些惊讶,正要接过瞧瞧。

只听她又说: 裴璟送了我一罐,我分出一瓶给你,就当是他向你赔罪了。

我的手顿在半空中,最后收了回来。

怎么,你不要吗?

沈络青神色关切地同我解释: 这个很好用的,我之前小腿被敌人中伤,当时裴璟给我涂的就是这个,他说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照顾得特别仔细,而且敷在伤口也不会痛,你就收下吧

我淡笑着摇摇头: 不必了,我没留疤痕,伤到的地方也早就不疼了,就不夺沈将军所爱了。

沈络青神色为难,最终妥协道:

好吧,若你之后还有伤到哪里,就去我院中要吧。

沈络青收回玉瓶,又同我聊了些天南海北的闲事,快到晌午时告辞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我心情有些异样。

明明她每句话都在关心我,可为何我听完就像心里压了块大石头般堵得慌呢?

我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思绪甩出去。

正要阖门,明绣姨从旁侧走过来。

她眼中盛着怒意质问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

3

从雪庐出来后,沈络青又绕了一圈才回到练武场。

她刚入视线范围,那人便放下弓箭跑了过来。

怎么样,她伤得重不重?

裴璟眉眼皆是担忧,让沈络青恨不得溺死在这目光里。

不重,早就消肿了。

那就好……

裴璟没注意到她语气中的吃味。

他略松口气,英眉舒展,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随后又紧张兮兮问: 那药呢,药她收下没有?

沈络青撇撇嘴,把怀里的玉瓶丢进他手中。

没收,不管我怎么道歉都没用,她铁了心不肯原谅。

她无奈地叹气: 明明我都跟她说你不是故意的,还专门去宫里找太医讨来这药送她,偏就不肯接受。

要我说这江南的女子还真是矫情,估计是想要你亲自送过去再哄哄她吧……

沈络青的声音逐渐远去,裴璟攥着手里的药瓶,心中又窝火又难受。

自己那天真是失心疯了。

他怎么能打她?又怎么能对她说那种话?

这都要怪他前些天在酒楼听到的风言风语。

酒桌上不知哪位同僚突然提起住在永安侯府的远亲。

裴璟知道他们说的是施雁来,但并未解释她实则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只是在听他们夸赞起她于街上那惊鸿一瞥的美貌时心中隐隐得意。

按说男人在酒桌上谈论未婚女眷实在有违礼教,可那日的酒实在尽兴,大家都忍不住聊了起来。

其中有关施雁来的话题最多,对她外形的赞扬更尤其多。

光漂亮有什么用?

饮酒正酣,沈络青反驳道: 若她目光短浅,胸无大志,心甘情愿困在宅院,随便给点宠爱就洋洋自得,再美的皮囊也遮不住她逐渐腐烂的心肠

副将这话意有所指,莫非说的是侯府那位客人?

裴璟的目光投向她,沈络青改口: 我是说大部分女人。

男人们笑了起来,恭维她: 这世上能有几个像沈副将这样离经叛道、文武双全的女子?你拿自己去衡量,这标准就太高了,娶老婆不用那么高的标准

我看那位施姑娘就挺好的。

我家妹子曾找她借了个荷包描样子,那花绣的,真真儿是栩栩如生,单裁下来放花丛里,必会以假乱真

裴璟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却越发雀跃。

就在此时,一旁的世家公子道: 但她似乎很爱耍派头。

什么?裴璟下意识接话。

是我在宴席上看到的,她臭着脸跟刘尚书的女儿说了什么,把人家吓得脸色煞白,听说还病了好几日。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女人不能惯,你给她点儿好脸色她就开始耀武扬威了

这句话在裴璟心中深深扎根,即便沈络青偷偷告诉他,施雁来做不出这种事,裴璟也不信。

他早就在心里给她定罪了。

所以见她推倒郑四小姐,那巴掌才来得那么快。

打完裴璟就后悔了,正想道歉时却被对方反击打了回来。

那一巴掌将他打醒,可清醒过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施雁来那张泫然欲泣的脸。

裴璟感觉自己像吞了块烧红的铁块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直愣愣地看她离开。

他在街边下令谁也不许乱传此事,直到回府都还失魂落魄。

本想第二日就去道歉,偏偏她又身体抱恙不肯见人。

他观察好些日都没见雪庐请郎中,第四天才想明白施雁来为何称病休息。

——那一巴掌不算用力,但对女子而言实在过重。

于是裴璟迅速去太医院求药,怕她还生自己的气,便请同为女子的沈络青去送。

可没想到,这么多天她还是没有消气。

要是能学学人家沈络青的心胸就好了。

裴璟一边想着,一边挪步往外走。

阿璟,你去哪儿啊?沈络青连忙抓住他的袖子。

你不是说,她想要我哄哄她吗……

裴璟的脸染上不自然的绯红: 我就破例去哄一下。

沈络青愣在原地。

半晌,她勉强发出声音: 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开了这个头,以后吵架就都要哄她,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哄。

裴璟犹豫了一下,沈络青趁机抢走他手上的药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

放心吧,好兄弟有难我肯定帮,等过些时日我再去劝劝她,不劝好不回来见你,你看行不?

裴璟僵硬的脸上终于放松下来。

他欣慰道: 多谢你啊,络青。

还好有你。

4

我将前因后果告知明绣姨。

她听后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光束下飘浮在半空中的尘粒令我躁动不安,我已经做好了被她训斥的准备。

然而,下一刻我感受到的却是一只温暖的手。

明绣姨伸出手掌,怜爱地抚摸我刚刚消肿的脸颊。

她忍着哽咽: 我的雁儿受苦了……

不知为何,这些天以来的不安、羞愤、难过全都因她这句话一扫而空。

我覆上脸颊上的那只手,安心地摇了摇头: 没事,已经过去了。

明绣姨心疼地看着我,几欲要咳出来。

走,我们去找侯爷告状,不能让那小子平白羞辱了你

我拦住她: 侯爷和夫人待我们极好,正值岁末,何必再给他们平添烦恼呢?

儿子是他们养的,做了错事就该他们教育。

见我不语,明绣姨恨铁不成钢道: 你难道想就这么翻篇吗?

我抿了抿唇,翻篇也没什么不好,我未来还得嫁给他,就算无法讨他欢心,但也不能让他再记恨我了。

而且,我当时也打了回去,就当扯平吧。

我无可奈何地冲她笑笑,明绣姨的表情越发复杂。

就在我们意见互相僵持不下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扫地的小厮说,边境传来密报,急召二公子回到前线。

年前怕是回不来了,雁来小姐快去送送吧。

我望向明绣姨,她满脸的不乐意。

倒像是与往日的我调换了立场。

等我们走到侯府门前加入送别队伍,裴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他并未上马,看起来有些焦躁,心不在焉地听着侯爷和夫人的嘱咐。

忽然他与人群中的我对上了目光。

兴许是错觉,裴璟的焦躁似乎不见了。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我,一副犹豫的样子。

若是以往,明绣姨一定会把我推出去,让我同裴璟交流感情,但此时她正漠不关心地看着不远处树上结的红柿子。

裴璟还是向我走来。

雁来,我——他沉默许久才开口。

二公子一路顺风。

我大概知道裴璟要说什么,但侯爷和夫人就站在那边,这并不是谈论此事的好时机。

裴璟明白我的意思,把话咽了回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眉间的纹路愈发深邃。

将军,我们该出发了

沈络青催他。

你……等我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裴璟丢下这一句话,急匆匆转身上马。

侯夫人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息。

转过头来关切地问我: 雁来身子可好些了?我还想若你再不出门,便叫太医来看呢。

劳烦夫人惦念,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有。

正往内院走去,一直沉默不语的明绣姨忽然开口。

她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侯爷的眼睛,腰背不曾弯曲丝毫:

烦请侯爷将婚书退回,裴家的高枝,我们攀不起。

5

我没想到明绣姨会要求退婚。

她明明比我更加看重和裴璟的婚约。

三年前母亲将我托付给她,她一直以来对我无微不至。

或许是姐姐的嘱托太重,加上她的身体状况算不上乐观,明绣姨便希望我能嫁一个好夫家,以保后半生有人庇佑。

所以她时常要我向裴璟献殷勤,以求得他的欢心。

书房内,得知原因的两位长辈脸色十分难看。

尤其是永安侯,我从未见过他那么恐怖的表情。

这个孽子居然当众动手打自己的未婚妻?他还是人吗永安侯气得狠狠一拍桌子。

可惜当事人已经离开京城,一腔怒气无处发泄。

雁来,莫非这几日你抱病不见,是因为这个?

侯夫人眼眶发红,自责地握住我的手: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都是璟儿的错,等他回来我定狠狠罚他,再给你赔不是

她又看向明绣姨,有些为难道: 只是明绣,这婚约非要作废不可吗?

夫人,并不是我非要退婚,而是这婚不得不退。

明绣姨抬首字字铿锵: 雁来当街与人争吵,不顾影响固然有错,可她既不是二公子的营兵,也不是他的奴仆,他凭什么对她予惩予罚?

这还没嫁进来便是这般态度,若真成了他的媳妇还了得?

明绣姨微微叹气,眼中满是失望: 且看二公子的样子,应是没意识到,施雁来是个人,不是他的所有物吧。

这话倒是点醒了我。

我想起那日沈络青说起裴璟对待我与其他女子态度不同,当时还以为她的意思是裴璟太过讨厌我。

如今一想却并非如此。

刚见面时,裴璟待我十分友善,而对我冷眼相待是在得知我是他的未婚妻后。

——作为他的所有物,我不符合他的预期,也没达到他的标准。所以才总对我冷嘲热讽。

或许在他看来,那是一种鞭策,一个能让我向他心中妻子的形象愈发贴合的鞭策。

而那日在东街,我又一次做了不符合他心意的事,他便像处置自己的东西一样去处置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忽然觉得没什么难过了。

因为一切都是裴璟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是想讨他的欢心,可我从没想过成为他的某样东西。

三人不知我内心的百转千回,激烈地讨论婚约一事。

明绣姨不肯让步,侯爷和夫人也不想放手。

终是老侯爷开口问我: 雁来,实话告诉老夫,你喜欢裴璟吗?

我犹豫片刻,最终摇头。

我曾经不是对裴璟一点想法都没有。

且不说他盛名在外,是京中姑娘们的倾慕对象。

光是想到这样才华横溢的儿郎是我未来夫婿,便已然让我小鹿乱撞。

可惜,感情一事终究无法勉强。

他用一年的时间告诉我,我们就是合不来。

我学不会他喜欢的骑射,他讨厌我绣的花。

我对他说的兵法一窍不通,他烧了我精心绣的荷包也不会心疼。

这样的挫败感日复一日地折磨我。

如此一来喜不喜欢都不重要了。

听完我的回答,老侯爷重重叹气:

感情不能强求,你既不喜欢他,我又怎还能勉强你……

他和夫人交换一个眼神,面带惭愧地冲我笑:

其实老夫还有一位长子,品行端正容貌尚佳,可惜身负顽疾不良于行,但将来爵位由他继承。

若与你定亲之人是他,雁来可愿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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