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长生纸扎店原著》是大神“你的眼里有星河啊”的代表沈朝幕玉佩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你刷到这个回答已有 3 个孩子因纸童偶离奇死作为唯一能感知纸扎活态的扎纸我必须坦白: 那些现场遗留的纸根本不是活人能做出来的东1晨露未我便打开寄魂阁的门潮湿的空气飘着淡淡的纸父亲曾做扎纸的要比阳光起得更这样纸人才会带着晨露的灵在阴间的路上走得更顺父亲还我和别人不一我这辈命中会有劫数和贵我取下门口悬挂的纸轻轻拂去上面的露...
主角:沈朝幕,玉佩 更新:2025-06-21 2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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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唯一能感知纸扎活态的扎纸匠。
我必须坦白: 那些现场遗留的纸偶,根本不是活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1
晨露未干,我便打开寄魂阁的门栓。
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纸香。
父亲曾说,做扎纸的人,要比阳光起得更早。
这样纸人才会带着晨露的灵气,在阴间的路上走得更顺些。
父亲还说,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这辈子,命中会有劫数和贵人。
我取下门口悬挂的纸马,轻轻拂去上面的露水。
这是昨日赶制的,要送去城西陈家。
纸马通体雪白,鬃毛飘逸,算是我最拿手的活计。
只是在掸去露水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鲜活的画面——那是一匹真实的白马,正在青石板路上奔驰。
这就是我的秘密。
自打记事起,我就可以在触碰纸扎时,看到它们活着的样子。
父亲说这是因为我体内的血脉奇特,让我能感知到纸扎的灵性。
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守住这个秘密,决不能轻易告诉外人。
我问他,怎样才能不被发现?
父亲说,只要我好好经营寄魂阁,多加注意,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于是,父亲去世后的十数年,我独自经营寄魂阁,店铺里陈列着各式纸扎: 纸轿、纸人、纸马、纸船……每一件都是我亲手所制。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灵性十足。
我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回想起父亲教我制作纸扎时的情景。
情长,记住,扎纸不是单纯的手艺活。
父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我们是在为逝者造一方安居之所,每一刀,每一剪,都要带着心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素衣的妇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柜台前。
小师傅,我要订一个纸童偶。她的声音异常沙哑。
我心头一颤。
抬头,柜台前的素衣妇人,面容苍白得不似常人。
更让我在意的是,她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阴气。
这是我头一次在活人身上看到这种异象。
敢问是……
为我家孩子准备的。她打断我的话,从袖中取出一缕头发,做的时候,要用这个去做。
我伸出修长的五指,接过那缕头发时,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
这不对劲。
按理说,纸童偶是不该掺入实物的,这是我们扎纸行当的大忌。
可还未等我开口,那妇人已经放下一锭好大一块银子。
三日后来取。
说完,她转身离去,素衣在无风的街道上轻轻摆动。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头发,突然发现它们竟在微微发亮。
在我的感知中,这缕头发似乎还带着些许温度,仿佛……才刚刚剪下不久。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挂在门口的风铃声清脆,却让我后背发凉。
我连忙从屋内走出,看向门外的街道,却空空如也,仿佛方才的女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2
正午时分,我决定去拜访住在城南的周爷爷,顺道再拿些草药。
这位盲眼道士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也是了解扎纸术的少数人之一。
从我记事起,我就时常生病,每次都是周爷爷给我治好的。
十六年来,我一直在吃着周爷爷炼的丹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来取一次。
周爷爷的道观小而破旧,青苔爬满了石阶。
还未走近,我就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味,周爷爷定是在为我炼药。
来了?
周爷爷的声音从内室传出,仿佛早就知道我要来。
周爷爷。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今天遇到了件怪事……
老道士坐在蒲团上,浑浊的双眼虽然看不见,却仿佛能洞察一切。
说说看。
我将方才遇到的素衣妇人和那缕诡异的头发一一道来。
周爷爷听完,眉头紧锁: 最近城中不太平啊。
何出此言?
昨夜,我听见了哭声。
周爷爷缓缓说道,不是人的哭声,是纸扎在哭。
我心头一震。
纸扎是无声的,这是常识,可周爷爷从不说无谓的话。
那这哭声是哪个地方来的?
情长,你要小心。
老道士突然正色道: 说不定有大劫将至啊,你的扎纸术,说不得是要经历一番考验了。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我独自经营着纸扎的祖业,现在周爷爷说有大劫。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正是年方二的年纪,怀揣隐秘,终日与纸人作伴。
虽已比寻常女子性格更为坚韧,但到底还是个无所依靠的女儿身。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周爷爷又说。
情长啊,虽然有可能是劫难,但也有可能是你的贵人要来咯。
我正要追问,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大声喊着: 城西又死人了又是个孩子
我一听,内心一惊,慌忙起身向道观外走去。
就在此时,周爷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情长,这是这个月的药,你一定要小心,遇到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
好的,周爷爷。说罢,我向周爷爷道别。
走出道观时,我的心一直在狂跳。
素衣妇人、神秘的头发、城中的孩童命案,这一切会有关联吗?
而周爷爷所说的贵人和大劫,又指的是什么呢?
回到铺子的路上,我察觉到街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往日热闹的街市,今天格外安静。
路过的人行色匆匆,还不时往我的铺子张望。
我这才想起,最近有传言说,城中所有的命案现场,都发现了纸扎物。
推开店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白日里还空荡荡的货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纸童偶。
那童偶歪着头,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
更诡异的是,我竟然看不到这个纸童偶的生前影像。
铺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平日里那些我亲手做的,有些许灵气的纸扎人。
也因为这个纸童偶,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灵气。
我慢慢走近那个纸童偶,伸出手想要触碰它。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接触到纸面的刹那,一个略微有些冷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老板在吗?
我猛地转身,一个着藏青色锦衣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店门口。
他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几分威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别着的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在下沈朝幕,礼部员外郎。
他微微颔首,想跟苏姑娘讨教一些关于……纸扎术的事。
我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难道父亲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守的秘密,就这样暴露了?
3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想要挡住身后我扎的那些纸扎。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锦衣,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
我稳控心声,强自镇定,按照规矩行礼。
只是,小女子制作纸扎,不过是些粗活,怕是入不得大人的法眼。
沈朝幕微微一笑,目光却锐利如刀。
苏姑娘太谦虚了,城内谁人不知,寄魂阁的纸扎最为灵验?只是……
他的视线扫过我身后的货架,苏姑娘可知道,为什么你的纸扎,会如此特别?
我心头一跳。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不等我想明白,他已经几步跨进店内。
那块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芒。
这个纸童偶……他伸手想碰那个诡异的纸偶。
且慢我脱口而出。
这个纸偶有些不对劲,大人还是不要碰为好。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朝幕的手停在半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哦?为何这么说?
我咬了咬唇,决定说一部分实话。
这个纸偶不是我做的,却不知何时出现在铺子里,按理说,扎纸铺的货架上出现不明来历的纸扎,本就是大忌,更何况我感觉不到它的灵性。
这句话脱口而出,我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沈朝幕眼中精光一闪: 感觉不到灵性?苏姑娘此言何意?
正在我慌乱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快步走进店来。
大人,城西那边……又死了……
知道了。
沈朝幕抬手打断他们的话,转身对我说。
苏姑娘,今日就先到这里,在下有急事要去处理,改日我再来向你讨教。
他转身欲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对了,这个纸偶……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
暂且封在这里,苏姑娘也千万不要动它。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我长舒一口气。
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看见周爷爷拄着拐杖出现在店门口。
来得正好。我内心暗道。
盲眼老道的语气难得严肃,那个纸偶,你可看出什么来?
我摇摇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
没有,很奇怪,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平日里但凡是纸扎,我多少能看到一些画面。可这个纸偶,就像是……一片虚无。
虚无?周爷爷皱眉,那就是说,它根本不该存在。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只要它在这里,这个店里所有的纸扎人都只是纸扎人了。
他顿了顿,似是自言自语一句: 怎么会这样?
情长,这个纸童偶对你影响这么大吗?
嗯,对我影响不小,我没法感知了,周爷爷。
唉,情长,你还记得你爹临终前说的话吗?
我心头一震,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父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凡遇虚无之物,必有命数纠缠,情长,记住,不要去碰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周爷爷,您的意思是……
他说得对,这纸偶暂且封在这里。
周爷爷打断我的话,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今日入夜,你去城西看看。
老道士神秘地说: 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可是城西不是发生了命案……
正是因为有命案,你才要去。
周爷爷的声音低沉,你爹当年教你的那套『寻魂引』,可还记得?
我一惊: 您是说,用扎纸术追踪死者的魂魄?可这……
没什么可是。
周爷爷突然提高了声音,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被动等着,不如主动出击。
他转身离去前,又补了一句,那位沈大人,怕是也会去。
夕阳西下,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我坐在柜台后,看着那个被符纸封住的纸童偶,心事重重。
父亲曾说,扎纸人有三忌: 不可私自毁人纸扎,不可在午夜制作,不可追寻死者魂魄。
可现在,我似乎不得不去破最后一条禁忌了。
4
将铺子里的纸扎重新整理了一遍,我的手停在了一个特别的匣子上。
那是父亲留下的工具匣,里面装着一些特殊的纸扎道具。
其中就包括用来施展寻魂引的物件。
叮铃一声,风铃再次响起。
我抬头一看,是送信的小厮。
苏姑娘,这是陈员外让小的送来的银子。
他将一个钱袋放在柜台上,说是多谢苏姑娘做的纸马,托梦时骑着特别稳当。
我勉强笑笑: 替我谢谢陈员外。
待小厮离去,我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今晚,我必须去城西走一趟,为了弄清这一切诡异的真相,也为了……验证一下父亲教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很神奇。
将工具匣仔细包好,我取出一张特制的黄纸,开始准备今晚要用的寻魂道具。
父亲说过,这张纸是用百年桑皮制成,最适合引魂。
但愿,晚上寻魂一切顺利。我喃喃自语。
但是看着暮色中那个神秘的纸童偶,心中却没来由地一阵发寒。
夜幕降临时,我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藏青色衣裳。
父亲的工具匣里除了寻魂道具,还有一件特制的纸衣,也被我带上了。
这件纸衣看似普通,却是用百年朱砂染就,能避邪气。
临出门前,我又看了一眼那个诡异的纸童偶。
沈朝幕贴上的符纸泛着淡淡的黑色光晕,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这很奇怪,黑夜中,竟然能看到黑色的光,但就这么发生了。
我取出一张黄纸,用朱砂写下封字贴在铺门上,这是父亲教我的保护铺子的法门。
城西的街道格外寂静,积雨云遮住了月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按照周爷爷的指点,命案发生在城西的柳巷,那是个富人区,住着不少官宦人家。
拐进柳巷时,我看到远处隐约有火光。
走近才发现,是有人在命案现场外贴了封条,还点着火把看守。
守夜的衙役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我悄悄绕到宅院的后面。
找了一片空地,然后确定下时间,子时,正是寻魂引需要的特定时辰。
我从工具匣中取出那张百年桑皮黄纸,用朱砂画了个简单的寻魂符。
这是扎纸术中最忌讳的一门手艺,因为它涉及了阴阳两界的界限。
以魂引魂,以纸为引……我轻声念着口诀,将那张符纸点燃。
纸灰飘散在空中,突然凝聚成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朝着宅院深处延伸。
这是寻魂引寻魂成功了。
我深吸一口气,沿着这条若隐若现的线往前走。
穿过后院的竹林,线索指向了一间偏僻的厢房。
房门紧闭,但我注意到门缝下露出一丝异样的光。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推门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
我猛地转身,沈朝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竹林边。
月光透过竹叶,在他脸上打下斑驳的影子。
他今晚没穿官服,一身夜行衣更显少年的冷峻和高挑。
沈大人......
不必惊慌。他举步向我走来,我倒是没想到,苏姑娘竟然懂得寻魂引。
这门手艺,可不是一般的扎纸匠能掌握的。
我暗暗咬牙: 大人此话何意?
沈朝幕笑了笑: 字面上的意思。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那道微弱的光线。
看来找对地方了,要一起进去看看吗?
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这位沈大人既然现身,想必是有所图谋。
更何况,有他在身边,总比我一个人面对未知的东西要安全些。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厢房内空无一物,只有月光从破损的窗棂照进来。
但寻魂引指引的光线在房间正中停住了,凝成一个淡淡的光团。
在那里。沈朝幕突然说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房间的角落里,赫然摆着一个纸童偶。
那童偶的样式,竟然和我铺子里突然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个纸童偶突然动了一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更可怕的是,它竟然开始慢慢转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小心沈朝幕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右手已经掐起了法诀。
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在这光芒中,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纸童偶开始扭曲变形。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极为吓人……
5
纸童偶扭曲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
在沈朝幕玉佩的光芒下,我看到一缕黑气从纸偶中渗出,凝成一个孩童的模糊轮廓。
退后。沈朝幕左手一挥,一道金光在我们面前形成屏障。
他的声音依然沉稳,但我注意到他的后背已经绷紧。
这时,那团黑气突然发出了孩童的啜泣声。
声音尖细、凄厉,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似哭又似笑。
更令人心惊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在那黑气中看到些许画面——一个孩子被人强行剪去头发的场景。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那缕头发
沈朝幕微微侧头: 什么头发?
今早有个素衣妇人来订纸童偶,留下一缕头发……
我话音未落,那团黑气突然暴躁起来,发出更加尖锐的哭声。
房间内的温度骤降,窗棂上竟然结起了薄薄的霜。
黑气在空中翻腾,隐约能看到一张痛苦扭曲的稚嫩面孔。
就在这时,我看到沈朝幕右手掐诀的姿势突然一变。
他的动作太快,我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变化的。
只见那枚玉佩光芒大盛,一道符文从中飞出。
敕
金光闪过,那团黑气似乎被定住了。
我惊讶地发现,黑气中的孩童面容变得清晰起来,竟然是个六七岁的男童。
可以了。沈朝幕沉声道,他暂时被我定住,你可以试试『寻魂引』了。
这时候用寻魂引?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寻魂引不仅能追踪魂魄,也能看到死者生前的场景。
父亲说过,这是扎纸术中学成后的最重要一环。
我深吸一口气,从工具匣中取出最后一张黄纸。
这次我没有点燃它,而是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个特殊的符咒。
这是父亲教过的另一种用法,能直接勾连魂魄的记忆。
魂兮归来,纸引其形……我轻声诵念口诀,将符纸对准那团被定住的黑气。
霎时间,一幕幕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
素衣妇人在深夜进入一户人家……熟睡中的男童……闪着寒光的剪刀……
一缕缕带血的头发……痛苦的面容,张开大嘴哭却又发不出声音……
醒来沈朝幕一声断喝,将我从那些可怕的画面中拉回现实。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个纸童偶,我冷汗淋漓,后背也已经湿透。
看到什么了?他声音依然冷静,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强自镇定: 那个素衣妇人,她在用某种邪术收集童魂,她先剪下孩子的头发,然后……
然后用纸童偶将魂魄引出。
沈朝幕接过话头,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如此。
就在这时,那团黑气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我惊恐地发现,沈朝幕的禁锢似乎正在减弱。
玉佩的光芒开始闪烁,金色的符文也变得不稳定。
不好沈朝幕脸色一变,有人在外面破坏法阵
6
话音未落,厢房的门突然被一股阴风撞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是那个素衣妇人
只见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朝我们缓缓走来。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真相,不如……一起来陪陪这些孩子吧……
她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空灵,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更可怕的是,她的脚步声明明清晰可闻,我却看不到她的脚……
素衣妇人的每一步,都让室内的温度降低几分。
我注意到她行走时衣摆没有任何飘动,就像一幅静止的画。
退后沈朝幕将我护在身后,手中掐诀的速度更快了。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灵力正在被什么东西快速侵蚀。
这时,那团被定住的黑气突然彻底挣脱了灵力束缚,飞向素衣妇人。
更多的黑气从她的袖中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脸——是个痛苦的孩童面容。
你们这些人......素衣妇人的声音变得尖利,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保护这些孩子?
我脑中灵光一闪: 你不是活人,对不对?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聪明的小姑娘,既然这么聪明,你猜一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桀桀桀
这诡异的笑声,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她身上的素衣,虽然和普通的寿衣很像,但在领口处绣着一朵诡异的花纹。
这种纹样,我在父亲的手稿中见过
沈大人,我压低声音,她身上的寿衣是特制的,用了......
摄魂纸。沈朝幕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
摄魂纸是一种特殊的纸张,据说能把魂魄寄养其中。
这种纸的制作方法早已失传,但父亲的手稿中详细记载过它的特征。
素衣妇人似乎被我们的对话激怒。
既然知道了这么多,就更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了。
她的身影突然模糊起来,四周的黑气剧烈翻涌。
小心沈朝幕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传来。
他的玉佩光芒大作,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黑气撞在屏障上,不得寸进。
我的心刚放下一点,只听桀桀桀的笑声再次传来。
然后我就看到,面前的那一道金色屏障,在黑气的侵蚀下,竟然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黑气竟然在腐蚀着金光。
更糟的是,我们被困在了角落,退无可退,而面前的金光屏障也被侵蚀得越来越快,离我们也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工具匣中取出那件特制的纸衣。
以魂制魂……我咬破手指,在纸衣上画下一道符咒。
这是父亲手稿中记载的一个秘法,说是能克制摄魂纸的力量。
住手素衣妇人突然尖叫起来,那个符咒,那是……
我顾不得多想,将沾血的纸衣猛地掷出。
在空中,纸衣突然燃起一道红光,穿透了素衣妇人的身体。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扭曲。
沈朝幕抓住机会,手中掐诀的姿势陡然一变。
他的玉佩金色光芒暴涨,一道金光如利剑般刺入素衣妇人的眉心。
回
伴随着他的一声断喝,素衣妇人的身影瞬间溃散。
那些黑气四处逃窜,但很快被玉佩的光芒笼罩,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厢房内重归寂静,月光依旧从破损的窗棂照进来,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没想到……沈朝幕收起玉佩,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你不仅会寻魂引,还懂得这种古老的秘法。
我低下头: 这是父亲留下的……
你父亲是苏沉?他突然问道。
我猛地抬头: 您认识我父亲?
沈朝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纸衣残片。
今晚的事,我们改日再细谈,不过……他顿了顿,你最好小心些,这个案子,恐怕还没有结束。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充满疑惑。
他怎么会知道父亲的名字?
而那个素衣妇人,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收集童魂?
6
回到寄魂阁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疲惫地推开店门,却发现周爷爷正坐在柜台后。
回来了?他抬起浑浊的双眼,看来有些收获。
我将工具匣放在柜台上,正要开口,却见周爷爷抬手示意: 你先看看那个纸童偶。
我这才想起店里还有个诡异的纸童偶。
转头看去,却愣住了——那个纸童偶不见了,沈朝幕贴的符纸孤零零地躺在货架上。
果然。周爷爷叹了口气,你今晚见到的那个女人,用的是摄魂纸做的寿衣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 您怎么知道?
因为这一切都在你父亲的预料之中。
周爷爷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这是他临终前交给我的,说是等你遇到摄魂纸时再给你。
我接过信,手有些发抖。信封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
情长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已经遇到了摄魂纸的踪迹。
十年前,我曾参与追查一个专门收集童魂的邪术组织。
他们利用摄魂纸制作的寿衣来储存魂魄,企图完成某个邪恶的仪式。
我们虽然挫败了他们的计划。
却让一个重要的人物逃脱了。
临终前,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此事。
现在看来,他们终于要重新行动了。
情长,你记住,摄魂纸只是开始。
真正可怕的,是那个仪式背后的人。
你要相信你周爷爷和沈小子,他们会帮你。
扎纸一道,原本就是为了慰藉亡魂。
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它要承担更重要的使命……
信的末尾,还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残缺的图案。
这个符号……我正要问周爷爷。
不急。他打断我的话,你今晚用了血祭符,身子一定很虚。
先去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
当然。周爷爷站起身,拄着拐杖往门外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沈朝幕临走时的话。
他说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父亲的信、神秘的符号、摄魂纸的秘密。
还有沈朝幕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像是一团解不开的谜。
我取出父亲的手稿,翻到记载摄魂纸的那一页。
晨光中,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十年前,父亲究竟经历了什么?那个逃脱的人又是谁?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风铃传来轻微的响动。
抬头望去,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飘落在门前的台阶上。
捡起来仔细一看,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子时,城南碧霞观。
笔迹工整,显然是沈朝幕的手笔。
我将纸钱收好,抬头看着渐亮的天色。
子时吗?我喃喃自语。
7
第二天的早市格外冷清。
天还没亮透,街上就传来了阵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城西又死了一个孩子……
可不是,就在柳巷,好像是吴员外家的小少爷……
诶,你们可知道,那小少爷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我强打起精神,开始收拾铺子。
昨夜的经历像一场梦,若不是手指上还留着咬破的伤口。
我几乎要怀疑那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
正在整理货架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官差簇拥着什么人往这边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锦衣的少年人。
就是这家铺子。他指着寄魂阁的招牌。
大人,所有的命案现场都发现了类似的纸扎……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紧。
但更让我意外的是他身后走出的人——沈朝幕。
此时的他一身官服,面容肃穆,与昨夜那个夜行衣装扮判若两人。
苏老板,他开口时,语气公事公办。
本官接到报案,称你的铺子与近日的童命案有关,现请你去衙门协助调查。
我暗暗咬牙。
这是在演戏给别人看?还是说……他也在试探我?
若不从实招来……
大胆那捕头突然喝道。
现场发现的纸童偶,分明是出自你们铺子。
李捕头。沈朝幕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此事重大,还是去衙门再说。
一路上,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不断传来。
我低着头,走在队伍中间,脑中却在快速思索。
沈朝幕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昨晚才一起对付过素衣妇人, 现在却又以官身来查我?
进了衙门,却见堂上已经坐着好几位官员。
他们神色凝重地翻看着案卷,时不时交头接耳。
带她上前。
我抬头,看见沈朝幕已经站在了公案旁。
阳光透过棂窗洒在他身上, 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枚玉佩依然挂在腰间,却不见昨夜的神秘光芒。
可认得这个?他挥手示意衙役呈上一物。
我定睛一看, 是一个纸童偶。
样式确实和我铺子的手艺相似,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些不同。
最明显的是眼睛的剪裁——我从不会让纸扎的眼神如此空洞。
回大人,这确实是扎纸匠的手艺……我停顿了一下。
只是,并非出自民女之手。
哦?沈朝幕挑眉,何以见得?
我深吸一口气: 民女制作纸扎十余载, 向来遵循祖训。
其一,眼睛需带三分神韵,
其二,衣褶要有棱有角,
其三,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 我抬头直视沈朝幕。
纸扎是用来慰藉亡魂的,断不可沾染阴气, 而这个纸童偶……
住口
李捕头突然喝止,你这贼人, 分明就是你所为,现在竟然用『阴气』来狡辩。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的目光都变得锐利起来。
我心知说漏了嘴,正要解释,沈朝幕却开口了。
本官倒是好奇,苏情长, 你为何能看出纸偶沾染阴气?
他的语气依然公事公办,眼中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
就在这时, 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人,不好了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进大堂。
吴员外家……又出事了
堂上众人纷纷变色,就在方才。
吴家刚报了小少爷离奇死亡的案子, 怎么这么快又出事?
什么事?沈朝幕眉头微皱。
吴、吴员外疯了那衙役喘着气道。
一直说看见小少爷回来了,还说……还说是个纸人,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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