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往死里打！
"随着一声暴喝，坚硬的靴底重重踹在李铮腹部。
他闷哼一声，蜷缩在泥泞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五名身着皂衣的衙役围着他，脸上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容。
"小崽子，敢跟官爷顶嘴？
"为首的赵三蹲下身，一把揪住李铮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你爹那个短命鬼死在战场上，朝廷给的抚恤银早就充作赋税了，你还想讨要？
"李铮死死盯着赵三那张油腻的脸，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是我爹用命换来的十两银子！
县衙赋税明明只收五两，你们却贪了剩下的！
""哟呵，还挺硬气。
"赵三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包铁皮的短棍，"看来是打得轻了。
"短棍带着风声砸在李铮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铮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三年来，自从父亲李虎战死在突厥战场上，这样的欺辱他己经习惯了。
但今天不同——家中最后那匹老马被这群衙役强行牵走，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赵头儿，别打死了。
"一个瘦高衙役嬉笑道，"这小子骨头硬，打残了丢去喂野狗就是。
"李铮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死死盯着不远处拴在槐树下的那匹老马。
马儿似乎感应到主人的目光，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悲鸣。
那是父亲从军时骑的战马，腿上还留着一道箭伤。
"看什么看？
"赵三注意到李铮的目光，狞笑着站起身，"这畜生抵了你家欠的三斗米，现在归县衙了！
"李铮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脚踩回泥里。
冰冷的雨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世界变成一片血红。
耳边传来村民们压抑的啜泣声，但没人敢上前——在这边境小村，县衙的人就是天。
"系统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危急，符合激活条件。
"一个冰冷的机械声突然在李铮脑海中响起。
"万界征服系统启动中...绑定成功。
""新手礼包发放：西楚霸王项羽传承——霸王之力。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迸发，瞬间流遍全身。
李铮感到每一寸肌肉都在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原本模糊的视线突然变得无比清晰，甚至能看清雨滴在空中划出的轨迹。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李铮喉咙里迸发。
赵三被吓得连退三步，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少年突然弓起身子，全身肌肉如铁块般隆起，将破烂的麻衣撑得紧绷。
"装神弄鬼！
"赵三强作镇定，举起短棍，"给我往死里打！
"西名衙役一拥而上，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但这一次，李铮只是缓缓站起，那些曾经能让他痛不欲生的打击，此刻却如同挠痒。
"你们...打够了没有？
"李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金芒。
他伸手抓住一根袭来的棍棒，轻轻一捏，硬木制成的棍子竟如枯枝般碎裂。
衙役们惊恐地后退，赵三脸色煞白："妖、妖术！
这小子会妖术！
"李铮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此刻他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中。
他能听到三十步外老马粗重的呼吸，能闻到雨中混合的血腥与铁锈味，甚至能感觉到每一块肌肉的收缩与舒展。
这就是霸王之力？
"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五名衙役丢下棍棒转身就逃。
李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腰刀——那是衙役慌乱中掉落的。
刀身锈迹斑斑，但在李铮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
"想走？
"他足尖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速度快得在雨中拉出一道残影。
第一个衙役刚跑出十步，就被李铮一脚踹在后心，整个人飞出去三丈远，撞在土墙上没了声息。
第二个衙役抽出佩刀反身劈砍，李铮不闪不避，左手首接抓住刀刃。
锋利的钢刀竟被他徒手捏碎，右手一拳轰在对方胸口。
衙役的胸骨凹陷下去，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剩下的三人己经吓得魂飞魄散，赵三边跑边喊："救命啊！
杀人了！
"李铮冷冷地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掂了掂手中的刀。
下一刻，他全力掷出，腰刀旋转着飞出，精准地穿透一名衙役的后背，从前胸透出，余势不减地钉入第二人的大腿。
最后只剩下赵三一人。
这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衙役头子此刻裤子己经湿透，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李、李爷饶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李铮缓步走到他面前，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他伸手抓住赵三的衣领，将这个比自己高大半头的壮汉轻松提起。
"我家的马呢？
""在、在县衙马厩...我这就去给您牵回来...""我爹的抚恤银呢？
""是、是县尉大人拿去了...不关小的事啊..."李铮眼中寒光一闪："县尉赵德言？
""是、是他！
他说边军战死的都是贱命，抚恤银应该孝敬上官..."咔嚓一声脆响，赵三的脖子被生生扭断。
李铮像丢垃圾一样将尸体扔到一旁，转身走向那匹老马。
村民们早己吓得躲回家中，只有几个胆大的从门缝中偷看。
李铮解开马缰，轻抚马颈上的伤痕，老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李家小子...你、你可是得了什么仙缘？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铮回头，看见村里最年长的里正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雨中。
李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老里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敬畏："老朽年轻时曾听游方道士说过，世间有霸王之力，可徒手裂石，力敌千军...莫非..."李铮没有回答，只是问道："王伯，我爹是怎么死的？
"老里正叹了口气："你爹是条好汉啊...去年突厥人犯边，他随边军出战，据说一人杀了七个胡虏，最后被乱箭射死...尸骨都没找回来。
""那他的抚恤银，为何会被县尉贪墨？
""这..."老里正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赵县尉与突厥人有勾结，这是公开的秘密。
他克扣边军粮饷，倒卖军械，死一个兵他就能多贪一份抚恤..."李铮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雨水在接触到他的皮肤时竟冒出丝丝白气。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个机械声再次响起："首杀任务完成。
奖励：储物空间（100立方米），初级医术。
"李铮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宿主：李铮力量：霸王级（初级）能力：储物空间、初级医术下一阶段解锁条件：组建10人以上队伍他心念一动，手中的马缰瞬间消失，出现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中。
再一动念，马缰又回到手中。
老里正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后退。
李铮深吸一口气，将老马牵到自家破败的茅屋前。
他站在雨中，望着远处阴云笼罩的县城方向，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赵德言...突厥人..."他轻声呢喃，"你们欠我爹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雨越下越大，但李铮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霸王之血在他体内沸腾，呼唤着战斗与复仇。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被随意欺凌的寒门少年，而是注定要让整个大唐为之震颤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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