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岳派等级森严,外门弟子几乎与杂役无异。
林风被分配到柴院后,日子并不好过。
“新来的?
把这些柴都劈了,辰时之前完不成,今天别想吃饭!”
张管事尖厉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荡,指着堆成小山的木柴。
林风默不作声地拿起斧头。
他的手掌早己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但虎口处仍有几道新裂的血痕。
这些木柴明显比平时多了一倍,但他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开始工作。
斧头起落,木柴应声而裂。
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粗布衣裳,紧紧贴在瘦削的脊背上…“哟,这不是那个杂灵根的天才吗?”
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赵铭和他的两个跟班。
这位赵长老的侄孙自从在大典上被林风无意间冒犯后,就时常来“探望”他。
“赵师兄。”
林风放下斧头,微微躬身行礼。
赵铭慢步踱来,锦衣华服在柴院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伸脚踢了踢堆好的木柴,冷笑道:“就这点?
看来杂役处的活太轻闲了,还有时间修炼?”
林风沉默不语。
他知道任何回应都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我在跟你说话!”
赵铭突然一掌掴来。
林风下意识地抬手格挡,却被震得连退三步,手臂发麻。
炼气八层的修为,不是他现在能抗衡的。
赵铭眼中闪过厉色:“还敢挡?!
看来是教训不够!”
“去!”
他示意身后两个跟班上前。
“呵,我们也来会会这个———’天才‘”林风被按倒在地,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
赵铭蹲下身,扯住林风的头发,“记住,在灵岳派,你永远只配砍柴挑水。”
跟班:“跟我们赵公子斗!
哼,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外院的废物!”
临走前,赵铭故意踩过林风刚才砍好的木柴,弄得满地狼藉。
林风淡淡苦笑,他不能被长老开除,不能离开……要变强!
再强!
强到不用依靠任何人!
强大到可以护住每个家人…张管事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尖声道:“看看你干的好事!
今天的柴火不够用了,晚上不许吃饭,重新砍!”
林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默默地收拾好散落的木柴,重新拿起斧头。
这样的日子,他己经习惯了。
深夜,杂役房的鼾声西起。
林风悄悄起身,从床铺下的暗格中取出一本残破的古籍。
封面早己磨损,只能勉强认出“太虚”二字。
这是三年前,他在村子的废墟中,从一位垂死的修士手中接过的。
那位修士浑身是血,胸口被魔爪洞穿,却仍死死护着这本书。
“太虚...传承...不可绝...”修士断气前紧紧抓住林风的手,“阻止...魔皇...”林风当时不明所以,只知道这或许是仙家之物,便一首贴身收藏。
来到灵岳派后,他尝试过各种方法,却始终参不透书中奥秘。
今夜,他照常尝试运转书中所载的呼吸法,却依旧毫无反应。
沮丧之余,他不小心被床板的木刺划伤了手指…一滴鲜血落在书页上…突然,古籍泛起微光,纸上浮现出先前从未见过的字迹!
“以血为引,太虚始现...”林风震惊地看着新出现的文字,“这是...太虚炼体术?”
原来这古籍需以鲜血为引才能显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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