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屹吃痛地摸了摸鼻子,双手颤抖着把自己撑了起来。
刚刚说的有多坚定,现在摔的就有多惨。
“噗——哈哈哈哈”,许青松在旁边捂着肚子笑。
得,没脸见人了。
“行了行了,别逞强了,在我这住一晚上吧。”
许青松上前扶起肖屹,后者捂着脸坐回沙发。
“我刚开始喝酒也是这样的,老是麻烦别人。”
许青松说。
肖屹苦笑:“白的我能喝好几瓶。”
“你今天下午也喝了酒吧?”
“喝了,我来市区来的少,每次来都会先喝上几杯。”
肖屹理了理沙发上的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
这会清醒过来了,肖屹才有心思看许青松的房子,他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但是装修的不马虎,看着挺温馨的。
许青松喝完醒酒汤,把两人的碗一起收了,放在厨房的洗碗槽里。
“嘶......这几天太忙了,碗都堆成山了。”
“算了,明天再洗吧。”
走出厨房时,肖屹正在看金属箱里的宝石。
蓝宝石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射出了别样的色彩,晶莹剔透,宛若宁静的湖水。
“你在展览上买的?”
许青松问。
“嗯,我来市区主要就是为了看展的,顺便买点宝石回去。”
“这不便宜吧?”
“199万。”
“多少?!
你说多少?!
199万?!”
“那么震惊干什么,”肖屹合上金属箱子,“反正花的是我师父的钱,我一点都不心疼。”
许青松双眼瞪得像两颗铃铛:“不是,就这玩意儿199万?”
肖屹点了点头,起初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一想到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就好像没那么亏了。
“蓝宝石挺稀有的,这么透亮的更是少见,而且它的切割工艺非常好,挺值得学习的。”
许青松再次震惊。
谁会为了学切割工艺而花199万买下一颗宝石啊?
这能买套房了吧?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肖屹说:“珠宝雕刻师。
切割雕刻什么的,我都会,玉石雕刻也学了一些。”
“干这行的很赚钱?”
“看手艺,手艺好的赚得多,就好比我师父,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
肖屹侧躺在沙发上,蜷着腿,右手枕在脑后,左手搭在小腹上,一副清闲的样子。
许青松也不再问下去,越问越伤自尊,就坐在一旁的懒人椅上,开始仔细端详他。
肩膀很宽,胸肌......很大,腹肌......看不太清楚,腿挺长的,还很首......许青松咽了咽口水。
这不是上好的大鹅送上门了吗?
作为出生23年,单身了23年的隐藏深柜,这简首就是上天在给他脱单的机会啊。
但是,but,许青松可是一个正首的好男儿,才不会趁人之危呢!
“那个......你先去洗澡吧,一身酒味。”
肖屹坐起身,“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洗漱用品,都放酒店了。”
“我有一次性的牙具和内裤,今晚就委屈一下,大夏天的穿个内裤睡觉不会感冒的。”
肖屹点头应了声好,踉踉跄跄的朝浴室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被叫住了。
“喂!
那是我房间!
对面的才是浴室!”
肖屹挠了挠头,这才找到正确的方向。
没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就响了起来。
——许青松拿着一次性内裤在浴室门外来回踱步,这门是敲还是不敲?
敲的话,肖屹澡还没洗完,手是湿的,不好拿吧?
不敲的话,等肖屹自己探头出来问,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不对,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肖屹也不知道他是gay。
都这么好心收留他了,那看一下腹肌什么的,也不为过吧?
思来想去,许青松最终决定在门外等。
约莫二十分钟后,浴室里的水声消失了。
“有没有毛巾?”
肖屹喊。
“你就拿挂在墙上那条白色毛巾吧,那是新的,我还没用过。
牙具就在洗漱台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又停了。
浴室内脚步声响起,许青松感觉,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咔嚓——门开了。
肖屹下半身裹了条毛巾,就这样出来了。
许青松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你......站在这干嘛?”
肖屹问。
“啊......我,我来给你送内裤的!”
许青松连忙把内裤递了过去,还不忘多看了两眼腹肌。
八块,看着就结实。
斯哈斯哈。
“你自便啊,我......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许青松就跑回了房间。
关门前还吹了个流氓哨:“兄弟,身材不错。”
肖屹笑了笑,把一次性内裤穿上了,自觉躺到沙发上。
酒劲还没过,现在脑子还有点晕,肖屹盖上了沙发上的薄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此时许青松在房里痛呼。
你怎么能耍流氓呢?!
许青松你怎么能耍流氓呢?!
虽然没上手摸,但视线都要贴人家身子上了。
要忍住,不能动摇了佛心!
——晨光微曦。
许青松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之后就进厨房开始做早餐,还特意把门关上了。
许青松从12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家务活样样精通。
十几分钟后,两碗简单的葱花鸡蛋面就做好了。
许青松把早餐端上餐桌时,肖屹己经不在沙发上了。
“肖屹,你人呢?”
许青松喊。
“我在厕所!”
肖屹回。
许青松应了一声,开始收拾沙发,沙发上原先盖了一张毯子,现在却不见了。
“我沙发上盖着的毯子你见着了吗?!”
“我正在洗呢!”
许青松走向厕所,打开门一看,毯子湿漉漉地搭在地上,肖屹正拿着肥皂使劲搓着。
“我待会放洗衣机洗就好,你干嘛用手搓啊。”
肖屹抬头看了一眼许青松,脸不自觉地红了,说:“我睡过了就该我洗,不然一股酒味闻着多难受。”
许青松闻言哦了一声,就继续回客厅收拾沙发了。
肖屹关上厕所门,松了一口气。
昨晚做的那个梦实在是太羞耻了!
两个男人,怎么能......早上一起来肖屹就发现了不对劲,起身一看,毯子脏了。
这玩意总不能留着给许青松洗吧?
丢死人了。
做春梦就算了,在梦里和他那啥的对象还是许青松?
虽然人家是长得很好看,身材貌似也挺不错的,但是都是男人,怎么能动了这样的歪心思?!
一定是那洋酒的原因!
一定是!
——“你快点,等会面坨了。”
肖屹赶忙把洗好的毯子挂在阳台上,坐在餐桌旁盯着那碗面发愣。
“怎么不吃?”
许青松问。
“没什么。”
肖屹拿起筷子,夹起面就往嘴里炫。
吃着吃着,许青松突然说:“你平常不住在市区里?”
肖屹回:“嗯,我们工坊在西北边的大矿山上,我偶尔才来市里一趟。”
“那我可以去你那边看看吗?”
“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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