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5年4月7日 03:17 污染区B3区江砚手中的电磁匕首精准地划开了第三个永夜士兵的颈动脉。
蓝雾在月光的映照下，将喷涌而出的鲜血渲染成了诡异的幽蓝色。
他迅速摘下死者的防毒面具，面具上的编号“WY - 0723”在紫外线手电筒的照射下，显现出了隐藏的追踪芯片。
“老大，北边的巡逻队被电磁脉冲干扰了！”
耳机里传来阿杰急促的声音，“他们用的是新型声波武器，弟兄们的防护服快扛不住了！”
江砚躲进废弃的通风管道，后背被生锈的金属刮出了血痕。
他扯开衣领，看着锁骨下方植入的银色装置——这是永夜集团的“清道夫”标记，同时也是一枚微型炸弹。
三个月前，妹妹江雪因为吸入过量蓝雾陷入了昏迷，永夜集团以此为要挟，强迫他成为了一名活体器官贩子。
2045年4月7日 03:22 永夜生物科技总部苏瓷站在零下196℃的液氮舱前，看着舱内冷冻的少女。
淡蓝色的雾气中，少女后颈处的芯片正在吸收着记忆残片。
当监控屏幕突然闪烁起来时，她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舱内少女的面容，竟然和自己的妹妹苏璃一模一样。
“苏小姐，第三批实验体到了。”
助理林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次……全是清道夫送来的反抗军。”
苏瓷跟在林夏身后，走过消毒通道时，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实验室的金属门缓缓打开，三十七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整齐地躺在手术台上，他们手腕上都纹着“黎明”的标志——这是污染区反抗组织的图腾。
“立刻联系江砚。”
苏瓷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纳米芯片让她感受不到疼痛，“告诉他，我要在三十分钟内见到他。”
2045年4月7日 03:48 废弃地铁隧道江砚靠在生锈的铁轨上，看着苏瓷踩着细高跟向自己走来。
她白色风衣的下摆沾满了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道，防毒面具下的眼睛泛着冷冽的光。
“苏小姐亲自来污染区，就不怕被蓝雾腐蚀了漂亮脸蛋？”
江砚扯下自己的面具，露出左眼下的菱形疤痕，“还是说，你想看看妹妹苏璃在液氮舱里的样子？”
苏瓷猛地停住了脚步。
三个月前，她为了救治感染蓝雾的妹妹，接受了永夜集团的“情感剥离”手术，代价是每完成一次实验就要承受神经灼烧的剧痛。
可现在，江砚竟然知道苏璃的存在。
“你妹妹江雪的病情恶化了。”
苏瓷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后颈的银色芯片，“永夜给你的血清里被加入了神经毒素，继续注射下去，她会变成没有痛觉的怪物。”
江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突然掐住苏瓷的脖子，将她抵在隧道的墙壁上。
生锈的钢筋刺穿了她的风衣，纳米纤维迅速凝结成了止血膜。
“你以为我会相信永夜的走狗？”
江砚的指尖擦过她后颈的芯片，“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知道污染区的孩子是怎么在蓝雾里讨生活的！”
2045年4月7日 04:03 永夜集团顶层沈烬站在全息投影前，看着下方实验室里的苏瓷。
他的指尖划过监控画面中江砚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董事长，需要终止苏瓷的任务吗？”
助理恭敬地问道。
“不。”
沈烬将手中的水晶杯捏碎，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启动‘黎明’计划，让苏瓷和江砚互相牵制。
我倒要看看，当他们发现所谓的‘解药’根本不存在时，会是什么表情。”
2045年4月7日 04:15 污染区黑市苏瓷跟着江砚走进了一家挂着“器官置换”招牌的地下诊所。
戴着防毒面具的医生正在给一个流浪汉植入机械心脏，墙角蜷缩着几个浑身溃烂的男人——他们都是永夜集团人体实验的受害者。
“永夜的解药在生物实验室的核心区。”
苏瓷避开地上的血渍，“我需要你帮我拿到权限密码。”
江砚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推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内的墙壁上贴满了永夜集团的实验数据，中央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少女，她的面容和苏璃如出一辙。
“这是……三年前失踪的永夜实验体。”
江砚扯开少女的衣领，露出后颈的芯片，“和你妹妹一样，她们都是‘黎明计划’的产物。”
苏瓷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终于明白了永夜集团为什么选中自己当情感剥离师——因为她和妹妹都是实验体的完美容器。
2045年4月7日 04:30 永夜实验室林夏站在液氮舱前，看着舱内冷冻的苏璃。
她的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舱内的温度开始急剧上升。
“对不起，苏瓷。”
林夏擦掉眼角的泪水，“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成为永夜的武器。”
2045年4月7日 04:45 污染区天台江砚将苏瓷抵在生锈的水塔上，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后颈的芯片。
“知道为什么永夜要选你当情感剥离师吗？”
他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布满疤痕的后背，“因为我们这种人，早在蓝雾里丢了半条命。”
苏瓷突然吻住他带着硝烟味的唇。
在纳米芯片切断痛觉之前，她尝到了铁锈味的血。
江砚的手掌从她后腰探入，摸到了藏在皮肤下的微型炸弹——那是永夜给所有高层的“保险”。
“明天正午十二点。”
苏瓷在他耳边低语，“带你的人去永夜南门。”
江砚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没错。”
苏瓷转身跃向天台边缘，“我要让永夜的生化武器，在他们自己的庆典上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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