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习惯性伸手想搭姜茹脉搏:“小姐昨儿咳了几声?
让老奴…”姜茹身体下意识猛地一缩!
手腕藏进袖子里。
阿姨眼神一凛:小姐最是依赖她,往日都主动伸手,今日竟躲?
手指停在半空,肿眼泡里精光闪烁。
那边小姑娘从水盆洗了下帕子,递上温热的帕子:“小姐,净面。”
姜茹看着帕子,犹豫了一下才接过,动作生疏。
小姑娘的目光扫过姜茹略显笨拙的动作,小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夫人己在花厅,小姐收拾妥当便可去请安了。”
姜茹反应心头警铃大作!
请安?
见夫人叫娘还是母亲?
说什么?
礼仪怎么做?
巨大的信息缺失让她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吐不出,脸色微微发白。
阿姨突的嗓门拔高:“小姐?
哑巴了?
往日一听请安不是最雀跃,嫌老奴梳头慢么?”
小姑娘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快了一丝:“辰时己过两刻,夫人处秦妈妈己来探过两回。”
天要亡我!!!见姜茹持续沉默且脸色不对,阿姨那点疑心化作行动力。
她不管不顾,上前一步,带着药味的大手首接按向姜茹额头:“莫不是真魇着了?
让老奴瞧瞧!”
姜茹被这气势汹汹的“检查”吓到,姜茹完全是本能反应—— “啪!”
她条件反射地拍开了阿姨的手!阿姨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不敢置信,随即是更深的怀疑:“你打了老奴?”
小姑娘倒吸一口冷气,算盘珠挂饰都晃乱了节奏:“小姐?!”
阿姨逼近,气势骇人:“你到底是谁?!”
她经验老道,此刻己不是怀疑小姐性情大变,而是怀疑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小姐!
可能被什么精怪附体,或者…细作?
小姑娘立即用小小的身体挡在了姜茹和门之间,不是保护,而是防止“假小姐”逃跑,眼神也变得锐利警惕,手悄悄摸向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小荷包。
姜茹大脑一片空白!
解释?
怎么解释?
名字都不知道!
装晕?
这个阿姨一看就是懂医的,骗不过!
——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春莱姐姐!
付姑姑不好了!
小姐养在偏房的那盆‘玉露’,被、被野猫蹬翻,土洒了一地!
还啃了几口!”
OK,姓名get。
我一定给你升职加薪啊啊啊~ 这定是原主心头好。
虽然不知道“玉露”是啥,但听语气绝对是原主非常在乎的东西!
这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姜茹猛地瞪大眼,脸上几乎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吓的),身体晃了晃,手指颤抖地指向门外,喉咙里发出一个气音:“…露…我的…”(模仿极度震惊伤心到失语的状态)付姑:怒火一滞。
对了!
小姐最宝贝那盆草!
难怪今日如此反常,定是预感不祥,或者…被这噩耗惊得失了魂?
拍开我的手…是伤心过度失了分寸?
(你是会脑补的。
-作者有话说)春莱立刻对门外吩咐:“速去清理,仔细收好根茎!
再寻那野猫!”
付姑态度软化,但疑虑未消:哼了一声,不再逼近,但还是狠狠瞪着姜茹:“瞧你这点出息!
一盆草罢了!
回头让老爷寻十盆八盆给你!
先顾好自己身子!”
她粗鲁地拉过姜茹的手腕,强行搭脉。
这次姜茹不敢再躲。
春莱:“小姐受惊了,春莱先为您梳头更衣,再去处理‘玉露’可好?”
语气恭敬,但眼神像扫描仪一样,留意姜茹每一个细微反应。
她拿起梳子,故意问:“小姐今日想梳惊鹄髻还是随云髻?”
姜茹心想:小样,这必是坑。
姜茹继续装虚弱伤心,用气声说:“…简单些…” 把脸埋在手帕里。
心中哀嚎:救命!
她俩咋这么尖呢!这关暂时过了,但请安怎么办?!
名字!
名字到底是什么啊!
到底有没有系统,你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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