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页,是我父亲重病去世那日。
如果没有救命之恩,我就不用娶姜献月了,对吧?
周舒言下笔时,或许带着不甘,或许带着愤懑,尾字写完后划出长长一道痕迹。
纸张破了。
他在宣泄不满,憎恨我父亲的挟恩图报。
可那日父亲只是说:
阿月自幼没受过什么苦,往后就拜托你了,能多担待些,便就多担待些。
字字赤忱,并无半字要挟。
所以后来周舒言说娶我,我自以为他也是中意我的,殊不知在他心里,有这般怨念。
父亲的遗愿成为他无法与姑姑相爱的枷锁。
饶是前世已经猜到了周舒言的心意。
可我还是哭得失声,喉咙发紧。
那两样东西被我撕得粉碎,发泄完所有情绪。
独自坐了一下午。
我才如木偶般把碎纸捡了起来,放进了盒子里,东西物归原主。
也在那时,我想明白了。
这世间有远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我是没有姑姑优秀,也没有上过大学。
可我心里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走的路。
前世我与周舒言互相困住了自己。
那此生,便放过彼此了。
2
我收拾好心情,递上了北上的申请。
申请去北方做志愿者,阿月,你真的想清楚了?
问我话的是我父亲的同窗,也是现任居委的主任,年龄刚过半百,头发却已经尽数花白了。
他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带着一丝担忧。
也不怪他这个表情。
我自幼在这里长大,后来与周舒言顺其自然地结婚,别说北上,连去市区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老天爷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那此生的我或许依旧会沿着前世轨迹。
直至村里发生变故那天,再次永远地困在这座小村里。
想清楚了的。半晌,我对主任微笑道。
主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叮嘱了两句:
志愿者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万事小心。
我点头应下了。
3
确定好所有行程,我把主任给我的那张车票收好揣进了兜里。
又把前世山里发生的事情修饰了一遍告诉了他。
主任没多怀疑,只是说: 最近经常下雨,确实容易发生意外,我会让人注意做好提防的。
得到了他的回应,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只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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