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麻绳吊着。
东吹西倒,像根干瘪的黄花菜。
秦好走的时候说,不听话的狗,就要好好调教一下。
便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宿醉呢。
独留我,脚下是悬空的。
二十一层高楼。
摔下去,粉身碎骨不说,脑浆子都得倒一地。
死得丑了些,倒也痛快。
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有道强光手电打来。
在我脸上晃来晃去。
刺得我闭上眼去。
我去,这怎么有个小姑娘。
他把我拉上去,脱下肥大的雨衣给我罩上。
彻底昏死过去前,我借着闪电,看到了张青涩的脸。
白皙的,温柔的,有一双好看的眼。
那一夜,我的脑中不断闪过画面,播放着我阴暗的一生。
六岁,带着弟弟妹妹乞讨。
跟其他乞丐争地盘,常常被打个半死。
爬回家,又活了。
十岁,在街上卖袜子头绳内衣。
几分几毛,吵个半天。
后来,被楼里的妈妈哄骗进红粉楼。
靡靡音间,失了清白。
好像,这人生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再醒来,我躺在张陌生的床上。
四周弥漫着炖排骨的香味儿。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文诸探进来个头。
醒了,来吃饭吧。
床脚有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凑合穿穿先。
客厅的小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
我很久没吃饭,狼吞虎咽地吃着。
文诸礼貌地没有盯着我看。
吃完饭,文诸系上围裙去洗碗了。
我躺在沙发上吃苹果。
打量着小小的鸽子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散着股幽香。
油然而生的,是我对家的渴望。
我打定主意,赖定了文诸。
我这尊佛,他可不好送。
我在文诸家赖了半个月。
他明里暗里表示我能走了。
我假装听不懂,继续占着他的床,占着他的卧室。
最后,他没了主意。
在茶几上放了一叠钱。
陈思瑶,我养不起你。你走吧。
我把钱装进兜里,出门买了条裙子。
又绕了回来。
他打开门看见我时,失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我自来熟地问他,哥,晚上吃啥?
豆角排骨焖面,我最爱吃的哎
我框框就是两大碗,假装没看出他做了我的饭。
我赌赢了。
文诸会留下我。
4
抵死缠绵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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