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何止三个月?13 个月都不止了吧?
这是我和老林生意上的账,嫂子你不懂。
我他妈的懂不懂的你今天都得赶紧把人给我带走否则我告你贩卖人口
院子里剑拔弩张,空气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那个一直像影子般沉默的女孩依旧低着头,枯黄的发丝垂落,遮住所有表情。
只有那双紧抓着肥大工装裤侧缝的手,微微颤抖。
我爸沉默良久,问: 老陈,你到底什么意思?这女孩是你什么人?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钱了,让她来你这里打工抵债,她不是我什么人,她欠我钱,也是去我那打工抵债的,但我那无工可打,就抵到你这儿来了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抵给别人,你的债那就先挂着呗
爸
我脱口而出: 留下她吧……
阿哲你胡说什么我妈骂我。
我再次看向那个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
我看不见她的脸。
但她颤抖的小手,像细小的电流,刺得我心里发麻。
让我不忍心她被抵给别人。
留下她吧爸?
我再次恳求爸爸。
5
陈胖子愣了一下,随即那张肥脸上绽开油腻的笑容: 嘿你看,还是阿哲明事理行人给你们留下了老林,嫂子,咱们两清了哈
他生怕我们反悔,麻溜地转身,那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挤出了院门,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仿佛没有呼吸的女孩。
我爸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妈看看我,又看看林琳,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厨房。
我走到女孩面前。
她依旧低垂着头,我只能看到她枯黄的发顶和那截细得惊人的脖颈。
还有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灰尘和某种廉价皂角的气息萦绕着她。
喂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你叫林琳?
她的肩膀似乎又缩紧了一点,过了好几秒,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微弱的气流,勉强算是回应: ……嗯。
跟我来吧。
我转身往屋里走,心里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个冲动的决定是对是错。
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帆布鞋踩在粗糙水泥地上的沙沙声,像小猫在走路,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果然跟了上来。
家里实在没什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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