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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辣椒不辣的《青沅采蘋》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抄家那日,丫鬟采蘋顶替我被抓进了大牢。五年后平反,侍郎府恢复了官衔地位,她成了小姐。我的青梅竹马求娶,爹也将她捧成明珠。而我远在江南,靠着乞讨盘下酒楼,还赘了个乞丐头子当夫婿。
主角:采蘋,陈休 更新:2025-07-23 16: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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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平反,侍郎府恢复了官衔地位,她成了小姐。
我的青梅竹马求娶,爹也将她捧成明珠。
而我远在江南,靠着乞讨盘下酒楼,还赘了个乞丐头子当夫婿。
侍郎府来人接我那天,我衣衫破烂,进府便扑在她身边。
天可怜见,小姐受苦了,采蘋回来伺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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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打扫的还不太干净,我这一扑,膝盖蹭了一大层灰,采蘋扶住我双臂,想扶我起来。
我暗自使劲,教她扶不起来。
她憋的脸红,气息一粗,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和震惊。
五年未见,样貌依稀能见幼时几分影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浣衣局那胭红色洗的发白的衣裙,听闻是圣上遣人从宫中送回来的。
一旁的老爹弓着腰,红着眼,面上却是欣慰。
我瞬时更卖力了,抹了抹眼泪: 小姐比之前瘦了,奴婢还能回来伺候,圣上圣明
丫鬟采蘋不忘旧主,侍郎府不能亏待,认作我的干女儿,从此后就是府中二小姐。我爹接的恰到好处。
采蘋不语,握着我的手一味地哭泣。
不是不努力,她是没招了。
虽然当了十年丫鬟又在浣衣局搓了几年衣裳,力气还是比不过在外流浪奔逃的我。
我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夫陈休虚虚揽过她,细心地拍着背,顺了顺气。
早就说过,采蘋这丫头太瘦,如今更是瘦削,一抹剪影似的,手上还满是冻疮后的疤痕。
婚期就在下月,大婚后,采蘋就留在府上替你照顾岳丈,你莫要太过伤心。
陈休说完看了我一眼,这是坐实了采蘋身份。
合庚帖,请了婚期,陈休是一定要娶她的,幼时与我青梅竹马,林府落败,若非他周旋,也没有这么快翻案。
前来捎话的小太监见了这么一出大戏,面色不显,拂尘一甩便回宫了。
数年不见,几人面面相觑,皆松了口气。
爹搀起我,没有多言,一同进了屋内。
我的厢房与刚离家时没有两样,陈设大致一样,打扫的一尘不染。
日后,沅儿还是住这一间。
爹的头发比几年前白了,胡子都有些发白,原先胖墩墩的老头,现在瘦了。
院内的人都是新采买的,零丁几个也是如我一般,回来的老人。
院子里一片洒扫之声,爹从关押地回来不过半月,就匆忙找回了我。
我轻轻摇头,爹也明白我的意思。
采蘋端茶的手被我摁住。
如今你是林清沅,我住偏房就好,还能多陪陪我爹,采蘋莫要推辞,叫别人发现这是欺君之罪。
这出戏已经演出去了,当年采蘋替我的事,虽然案件已经昭雪。有心人若挑拨,这就是欺君之罪。
就连现在,宫中仍有传言,采蘋是假冒的侍郎千金。
否则洗衣裳怎么这么熟练,不像个贵小姐,提及此事。
采蘋嗫嚅道: 我将她们的衣裳也洗了就不说我了。
我内心酸涩的一塌糊涂。
采蘋的身份你都清楚,希望你能始终如一。
我抬眼去看身后的陈休,眼神相撞间,他坦然迎上,神色坚定: 采蘋赤忱心性,我当珍惜。
陈家书香门第,皆是重诺之人,他眼里对采蘋的钦慕做不得假。
小姐,你不怪我?
怪你救了我一命,还是怪你早早揭露身份,只为救我,或是你娘冒死带我背井离乡,四处奔逃。
我将手中包着的镯子递给她,是嬷嬷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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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被下狱时,我才十二岁,府上乱作一团,管事遣散了丫鬟婆子。
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只有采蘋的母亲带着我躲藏,她是府上的老嬷嬷,从我娘掌事就在府中。
官兵来拿人,将自己女儿推了出去。
年幼采蘋穿上我的衣裳,外人也看不出来,娘俩哭成泪人,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此生最后一面。
抄家一个子都留不下,在皇城跟下讨生活日日心惊胆战。
害怕被发现,嬷嬷带着我回了自己家乡,不敢走官道,一路上吃野菜窝窝头,为数不多的饼子紧着我。
靠着缝补衣裳,度过了两年,直到死时,熬坏了眼睛,一身病痛,还惦记着我,那块代表身份的玉珏也没有当掉。
每日绣帕子都是严格数过,我不能多做,这个档口一应杂事都不让我沾手。
小姐哪能干活?是金尊玉贵的人儿,有老奴在。
这句话我听明白了: 有娘在,女儿就不用发愁。
母亲病故后,我是在嬷嬷照顾下长大,她是将我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采蘋从懂事起就跟在我身边。
青沅采蘋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
那时我没少看见她总是眺望京城的方向,失魂落魄的模样,那里有她的女儿,她本可以不用如此。
我便打定主意,等我回去了,要叫采蘋也当一回小姐。
浣衣局的苦,我也听闻过,采蘋这个小姐吃尽了苦头。
年前有所松动,陈休才与她通上信,没有祈求解救,却第一时间告诉了他自己身份,要他觅我踪迹。
她们的恩情,不是身份可以还清的。
采蘋与陈休,郎才女貌,情意相投,有了侍郎千金的身份,在陈家她也不会太吃亏。
我爹在一边老泪纵横: 女儿真是长大了,受了很多委屈,爹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愣了一瞬,说起在江南有个未婚夫,不日就要成婚。
我端下茶盏,润了润嗓子,室内安静的可怕,听我说完嬷嬷去世后这两年的日子。
神色从叹息再到惊讶,听到行舟这个赘婿时,齐齐失声。
采蘋眉头一蹙,眼中含泪: 小姐跟以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她是实打实心疼我,我爹附和点点头。
至少在抄家前,我还是个娴静温柔的贵女,饱读诗书,计划有变,现在成了个手握铜臭的恶女,还会赘男人了。
爹坐在我对面椅子上,下定决心般问我: 闺女,你真不考虑考虑,要嫁给一个乞丐头子。
他学问不比我少,聪明稳妥,乞丐都拥护他做头子,对我也挺好的,爹啊,他不是什么坏人。
行舟生得虎背蜂腰,相貌堂堂,在乞丐堆里都是拔尖的。
对我一等一的上心,还会算账,白花花的银子都给出去了,我自然不能辜负。
想到这嘴角有点压不住,缓了缓我爹终于妥协: 那你挑个日子让他来京城见见,生辰字也该算算,现在父亲回来了,可不能原先草率。
我忙不迭答应。
回府的日子过得舒心,我写信寄回江南,盼着行舟来找我,却了无音讯。
等了两个月我有些等不及了,下人慌慌张张来禀报: 刑部方大人求娶林府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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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方大人,是朝中新贵,天子门生,听闻生的俊俏,在刑部任职后变得越来越阴郁狠厉。
圣上惜才,却也忌惮三分。
此番求娶,来的却是喜婆还有管家,我躲在屏风后也没见着本人。
双方各怀鬼胎,我跟我爹心里俱是咯噔,刑部的人,莫不是发现我们身份互换,求娶是假,试探为真。
答不答应,皆是取死之道。
我摸了摸头上的发簪。
不同京中样式,是用骨头雕的,听闻是骆驼骨,骨头脆韧,哪怕是一朵小花也极为艰难,花朵洁白莹润有光泽,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顾行舟,他是个可爱小狗,初见时在破庙里。
乞丐的聚集地。
嬷嬷去世,身上仅有的钱换成薄棺,请人安葬,便是一分多的都无。
我是想讨些吃食。
彼时行舟已是那一块的主,一天不少人听命于他,不出门也有吃的,乞丐也是有地头蛇的。
我扮成叫花子,瑟缩在旁。
他分给了我一块饼子,一只烧鸡腿。
小乞丐不必害怕。
温温柔柔的,他比别人都干净,露出一张素净舒朗的脸。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可我都是乞丐了,烧鸡腿实在太香,我感恩戴德给他磕头,不敢发声。
一直无甚交集,直到那日他独自一人出门乞讨。
大半日都没要到一个铜板,日头毒辣,我有些看不下去。
拿过他的碗,在石头上磕了一个缺。
你这样,别人不会给你钱的。
铜钱滴溜转了圈落在碗底,行舟看着破碗,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
后来我们相互结伴乞讨,我讨来的钱越来越多。
直到那日,有人给了我一锭银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和行舟看着直发愣,还是畏畏缩缩揣进怀里。
这世道人都这么有钱了?
攒下的钱临河盘了间铺子,这里离破庙近,还便宜,我便不再去乞讨。
行舟来恭贺我,穿的比往日齐整,布条扎着马尾,利落张扬,更显得俊俏。
河边波光粼粼,潋滟在他的水眸里,我鬼使神差将银子放进他的破碗里。
行舟,你与我成婚,我养你。
我还记得他笑得开心,跟我说好。
思及此处,当即便决定拒婚,我要回江南找我的行舟。
我爹在在朝堂上谨小慎微,刚刚官复原职,一点错处都不敢犯,成了万金油。拒婚时也极尽贬低自己,毕竟这位阎王爷谁也惹不起。
喜婆一干人有些不情不愿出去了,却留下带来的聘礼。
那位爷说,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前脚刚走,不等歇口气,院子里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小姐买了我,却不愿认账了吗?
我一颗心狂跳,是行舟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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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带回来,行走匆忙,都没来得及告别。
此时行舟站在院中,身形颀长,肤色比之前黑了些,粗布衣裳敷贴的衬出健硕身材,见了我扬眉一笑。
青青一声不吭就走了,让我好找。
爹坐在前厅,整了整衣襟,这个上门女婿有些猝不及防,见了行舟,眼中难掩惊艳之色。
我爹喝茶压压惊,道出我只是府中一个养女。
行舟面色淡然,想来我在江南时就已经说过曾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名叫青青。
行舟此生非青青不娶,只是尚未有建功立业,不敢贸然求娶。他说的认真,眨巴眼睛看我,我不知道他为何犹豫。
院中还摆着没来得及退回去的聘礼,我汗流浃背,只能说是小姐的。
暗地里已经筹划好了要与行舟偷偷回江南,我的铺子都在江南。
采蘋劝我,行舟虽然长的俊,到底没有功名建树,这样回去是否不妥,以往那些戏言可不能作数。
我急了: 行舟是我花银子买的,如何做不得数。
见我铁了心,她也不好再劝,看到行舟包袱里的东西时,饶是我爹也吃了一惊。
除了夏季薄衫,里头有琼花露、小罐的糖桂花,更重要的是里头还有一沓账本。
商铺酒楼的入账都入了银庄,支取方便,生意还不错,青青尽可放心。
走时商铺交给了管事,迟迟未归难免心焦。
去岁的桂花,今春的琼花,都被保存妥帖,尽数付于我手。
夏夜游船,河灯如昼,行舟坐船头看我良久,伸手环住了我。
本以为你不要我了,可我一来便找到了,青青这是天意。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听出未尽之言,也不再追问,跟行舟一处,看我时一股难以压抑的悲伤。
一个月未见,我却是管不了那么多,手探向坚韧结实的某处,心跳在我掌下加速。
之前抢夺地盘时,挨了打身上满是淤青,给他上药时,心跳也是这般。
青青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捉住了我的手,我有些生气,生气他为何安排好了一切,来到京城却独独不说娶我。
行舟,我会嫁人的,你就不怕我嫁给别人。
手臂力道一紧,另一手抵住我的腰,牙齿撞破我的唇,琼华露的香气轻柔,月影疏漏,水波荡漾碎了花灯影。
良久后他才放开: 不行,你的银子,我不能让你白花,只是再等等,青青。
声音蛊惑,手掌火热从薄衫里传来,引得我一身燥热,伸手去舀河里的水洗脸。
我的手落在发间,捋顺纠缠的头发。
分别后心情大好。
可没想到,方裘这厮会上门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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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前脚踏进门就对上一双分明的凤眼,眉睫投下一片深邃阴影,面如冠玉,周身矜贵又清冷。
我站在采蘋身后,不敢僭越,爹不像我平时所见,气定神闲。
小女顽劣,配不上大人。
方裘一笑,阴恻恻看着我手中花灯,这意思很明显,他知道我和行舟在外游玩。
手中扇子啪的一收,教我汗毛倒竖,方裘声音却是不温不火含着情意: 二小姐性情中人,又是方某救命恩人,某心悦已久。
我手一抖,花灯落在地上灭了。
退无可退,接受到了我爹和采蘋询问的眼神。
问我何时又惹上这桩风流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何必挂怀。
死脑子快想啊。
裙带子让我绞了又绞,想起来了,三年前,我是救过一个人,彼时青衫落拓,一身血污。
与如今大不相同,难怪我认不出来。
家中不多的银钱抽了给他买药,好生养着,养了几日伤便不告而别,我已经忘记这事,他记得却是来恩将仇报。
更何况,我有心上人。说完这句我低下头,余光竟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失落。
小姐何必着急,方某改日再来。
我爹听了立马下来送客。
那盏歪七扭的灯被递到我手里,方裘突然凑近我,沉水香气压了过来: 林小姐,当年替身之事方某也知道一二。
如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完了全完了,刑部掌管牢狱卷宗,以他的性子,早就查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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