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账本最后一页还粘着半片蚕种纸。"
阿三的喉间发出溺水般的咕噜声,审讯记录仪突然发出电流杂音。
老管家将绸衫翻转,后襟处赫然洇着暗褐色人形痕迹: 二少爷那柄英伦手杖里,藏着能喷水银的机关——暴雨夜的雷鸣,真是绝妙的掩护。
老管家指节发白攥紧绸衫,刺啦裂帛声惊破暮色: "我每夜扮作大少爷冤魂去吓二少爷,哪知第三次摸进他卧房——"枯槁面容浮起冷笑,"竟被阿三这小崽子截了胡。你顺走衣裳时,没摸着左襟暗袋里硌手的私章吧?"
那件染着檀香的白绸衫,昨夜鬼魅般重回我掌心。
暗纹绸缎掠过檀木地板发出细碎沙响,我裹着象征蔡天禄的素白长衫,再次潜入蔡天福寝房。
月光在雕花窗棂间流转,这次定要撕开笼罩蔡家二十年的黑雾。
"原不想惊动活人。"老管家枯枝般的手指摩挲青瓷盏沿,"当年天禄少爷的商船沉在债海里,他眼里的光就像被浪打灭的渔灯。可天福少爷半年就让蔡家起死回生,账簿数字比鬼画符还邪性。我夜夜披着故主旧衫扮鬼,偏被阿三顺走衣裳,幸而昨夜在二少爷枕边重逢这道白影。"
岳洋凝视老管家眼尾蛛网纹,那些褶皱里蛰伏着蔡家二十年秘辛。
茶雾氤氲间,兄弟阋墙的碎片在暮色中翻涌——书房里迸裂的端砚残片,卧榻边沾血的檀木算珠,祠堂供桌上并立却倾斜的乌木灵牌。
阿三把脸埋进掌纹交错的掌心,呜咽声从指缝渗出。
这个常偷吃杏仁酥的机灵鬼,此刻像遭了霜打的芭蕉叶。
你如何害的蔡天福?岳洋突然拍案,烛火在青铜灯台上癫狂摇曳。
老管家枯瘦的脖颈暴起青筋,宛如泥地里垂死的蚯蚓。
"那夜白衫拂过二少爷床幔,"老管家喉结滚动似吞炭火,"他竟对着我喊兄长赎罪,十指将锦被抓成流苏。我…我像中了邪似的掐住那讨饶的喉咙…"苍老手掌在虚空中痉挛,仿佛仍缠着那段渐冷的脖颈。
"简直荒谬至极"岳洋的冷笑如冰锥刺破凝滞的空气,"昨日你分明在操持表亲婚宴,怎会夤夜现身蔡天福寝居?更离奇的是——"突然欺身迫近,袖袍翻卷带起凛冽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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