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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的日常生活

宛司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苏苏的日常生活》是大神“宛司”的代表许京娘侯府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的女儿刚一出就被永昌侯府的陆老夫人抢走原因无只因我是永宁城名动一时的花魁娘永昌侯世子爷的外我是个肮脏下贱的妓没有资格抚育永昌侯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即使她是我生1侯府的下人把我女儿抱走世子夫人许京娘正握着我冰凉的双歉疚地看着她说今天侯府家老夫人高指派她把孩子抱去看我们心里都清这一就是有去无孩子刚满三个玉雪可白白胖正是喜人的...

主角:许京娘,侯府   更新:2025-06-06 05: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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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刚一出生,就被永昌侯府的陆老夫人抢走了。

原因无他,只因我是永宁城名动一时的花魁娘子,永昌侯世子爷的外室。

我是个肮脏下贱的妓女,没有资格抚育永昌侯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即使她是我生的。

1

侯府的下人把我女儿抱走时,世子夫人许京娘正握着我冰凉的双手,歉疚地看着我。

她说今天侯府家宴,老夫人高兴,指派她把孩子抱去看看。

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一看,就是有去无回。

孩子刚满三个月,玉雪可爱,白白胖胖,正是喜人的时候。

在老夫人眼中,我下贱如地底泥,但是我生下的孩子是侯府血脉,不能被烂泥玷污。

满月后,她几次派人意图抱走孩子,都因世子怜我生产艰难、元气大伤挡了。

今天世子因公事入了宫,她才终于得偿所愿。

我的眼泪如晶莹露珠,簌簌而下。

许京娘愧疚地扶着我,用湖色绣富贵平安纹样的香云纱手帕给我擦眼泪。

今天原是七叔蒙圣恩,点了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阖家庆贺一番。婆母突然想起大姑娘来,说缺了她并不算团圆。世子爷也曾分辨,却又不巧,圣上有要事召进宫去了。

她温声软语,面目恬静秀美,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苏苏姑娘,你无须太过伤心。婆母只说抱孩子过去看看,即使……这孩子长在侯府当家主母身边,怎么也不会受了委屈,前途必不可限量。

话说得委婉,但我清楚她的意思。

我,刘苏苏,父母双亡,自小便被亲族卖给永宁最大的春楼燕纷飞刘嬷嬷,十五岁做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十六岁已成为艳名远播的花魁娘子。永昌侯府世子爷郑兰辞风流不羁,以千金之资包我初夜,后又怜我身世,为我赎身。因身份低贱进不了侯府大门,遂在远离侯府的靖安胡同买了个两进的小宅院,安置了我。

世子并非贪恋美色的凡夫,与世子夫人感情也甚好,一个月也来不了我处三两次。世子夫人也不是善妒之人,置下这外宅后,从未登门为难我。

本来以为日子可以这样慢慢过,我省吃俭用攒些钱,又学些绣花手艺,待到年老色衰,或是世子不想再照拂,还能自食其力,不至于无处谋生。

谁知一年后,我却有了身孕。

世子十分高兴。因我脱离烟花之地日久,且本分度日从无半点逾矩,他丝毫没有质疑这孩子的血脉,还私下与我说,待我生产后,母凭子贵,他便为我争一争入府的机缘。

可我却与外室女的想法不同。

我不想入侯府。

诚然,进了侯府,相当于终身有靠。哪怕当不了姨娘,只做个通房,此生也能不愁吃穿。但一入侯门深似海,以我微贱至极的出身,终此一生,只能在后院角落里蜷缩着,仰人鼻息。侯府软红万丈,又何尝与我有半分关系。

我想堂堂正正做个人。

当今圣明,四海承平,天下富庶,对女子的约束也不多。我想攒点小钱,学门手艺,立个女户,远远走到没人知道我身世的地方去,平平静静过日子。遇上了好人,他不嫌弃,我就嫁;遇不上,也能挺直腰杆自力更生。

这些隐秘的心思当然不能说与世子听。我只能装得欢欣喜悦,暗里寻觅流产的法子。谁知侯府众人恬然不来打扰,身边婆子丫鬟又多,且照顾得无微不至,竟让我寻不到机会。怀胎十月,剧痛中生下一个白胖丫头。

2

永昌侯府人丁兴旺,到了世子这一辈,共有堂兄弟九人,世子行三。兄弟中七九三位尚未婚配,已婚的六位爷又分别有子嗣十二人,均为男丁,无一女子。

世子和夫人育有三子,最小的已经开蒙。我的女儿如果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将是多么尊贵的大家闺秀,阖府期盼的掌上明珠大小姐。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会成为我的女儿

我心知肚明,这孩子在我身边养不长久。于是从未喂过她一口奶,也很少抱她,更没有给她起个乖巧的乳名时时呼唤。

我不爱她,自有很多人爱她。我若不顾一切地爱她,只会把她拉入万丈深渊。

但母女亲情源自天性,分离之时,我依然痛断肝肠。

那日许京娘将孩子抱走后果然没有再送回来。

我懒怠梳妆,素着脸在床上躺了三天。

世子来了。

他脸上的焦急和愧悔不似作伪,几步迈到床前。

苏苏,你还好吗?

我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柔柔道:

让世子挂心了,妾吹了风有点头疼,过几天便好了。

我知道自己此时有多惹人怜爱,下颌尖尖,脸色雪白,弱柳扶风,眼睛里点点哀愁,唇边带着娇怯怯的笑容,正是痛不欲生却强撑着懂事明理的模样。

世子的眼神迅速柔软下来。

他拥着我,看下人们流水般将好东西端上来,衣料、首饰、玩器、点心、香料……应有尽有,将小小的屋子映得珠光宝气。

苏苏,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柔声说,你要放宽心。孩子跟着她祖母,只有享福的命,绝不会受半点委屈。

母亲已经做主,将她记入京娘名下,从此便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了。

给取了名字,叫元瑛,乳名叫元元。

待一切稳妥了,我让京娘找机会把孩子抱出来给你看。

我泪如雨下,双手痉挛着抓住被角。

我怀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跟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就这么轻轻松松,成了别人的骨肉。

她尚懵懂时,我还有机会偷偷看一眼。

她懂事后,侯府必不会再让我们母女见面。

怨谁呢?怨老夫人?

她虽轻贱我,强迫我们母女分离,但看重喜爱我的女儿,给她优渥的生活和高贵的身份,让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她何错之有。

怨世子?

他救我于风尘,锦衣玉食地供养我,让我免于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悲惨命运。他相貌堂堂,颇有担当,是我终身之靠,他何错之有。

怨夫人?

她出身世家,人品贵重,性格温柔,于我没有半分嫉恨逼迫,好心接纳我的女儿,要是怨她,我又有何面目做人。

只怨命怨命怨我孤苦无依沦落风尘的薄命

我靠在世子怀里,无声地流着泪。

妾不怨。元元得老夫人青眼,又蒙夫人大恩记作亲生女儿,是她的造化。

难道让她跟着妾,在这个院子里长大吗?

有妾这个身份的母亲,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将来也说不到好亲。

妾虽痛不欲生,但并不是不识大体的妇人。只要是对元元好,妾……妾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世子的眼角也沁出泪花。

苏苏,你要如何才能排解失女之痛?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做到。

那就请世子,为妾请一个师傅,绣艺也罢,厨艺也罢。长日漫漫,妾想学些技艺打发时日,缓一缓思女之痛。

世子办事很利落,几日后,丫鬟引着一个衣着简朴干净的婆子进了内室。

一番交谈,我知这婆子姓王,乃是淑太嫔小厨房的掌事嬷嬷,擅点心和各色粥饭。前些日子淑太嫔宾天,遣散了一批宫人,便被世子寻了来。王嬷嬷无亲无故,毫无牵挂地住进了靖安胡同。

在王嬷嬷的悉心教导下,我的厨艺长进不少。昔日在燕纷飞,我熟习琴棋书画,一笔梅花小篆写得极好。出来后方知,这些风雅技艺于女子而言,只能在深闺自娱自乐,谋生是万万不能的。

夜深人静之际,每每想起元元,心痛难忍、辗转难眠,我便熬些清心滋补的汤水,派人送到世子办公事的所在;又制些素点,布施给城外香火鼎盛的松梅庵。我在庵堂里点了一盏无名的长明灯,为我的元元祈福。

3

寒来暑往,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三年来,侯府权当没我这个人,不闻不问。我虽不得见元元一面,但许京娘常遣人送来些孩子的小物件,有一支毛笔,乃是元元周岁胎发所制,我格外珍惜,常常睹物思人,以慰思念之情,心里更是对许京娘充满感激。

那一日,我拣了嫩荷叶,滤出汁子,和糯米粉、牛乳、红豆、红糖,做了满满两大盒翡翠荷香豆糕,由王嬷嬷陪着,到松梅庵布施。

刚迈过山门,便和一个奶娃娃撞成一团。

那女娃肌肤白嫩,精致漂亮,穿大红色绣百蝶的丝缎衣裙,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长命锁。

我望着她熟悉的眉眼,心中一紧,竟喘不上气来。

元元,莫乱跑,仔细摔了。

随着温柔的女声,许京娘出现在视线里。

她惊愕地看着我。元元已经扑到她怀里哭起来。

娘,这女人撞我,好痛

元元,不得无礼

许京娘肃着脸斥责道,又略感歉疚地看过来。

我深深伏下身去。

妾身见过世子夫人。

许京娘赶过来扶起我,又转头对元元说:

元元,这位姨姨姓刘,是娘的友人,你过来给姨姨问个安。

元元虽骄纵,但被教养得很好,听话便晃晃悠悠走过来,一本正经地朝我福了一福,奶声奶气地说:

姨姨安好。

我的眼眶发热,手心却冰凉一片,惭愧、怨恨、思念、欣慰……无数种复杂强烈的滋味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我冲倒。

世上最残忍的便是母女相见不相亲。

我的女儿近在咫尺,我却不能抱抱她香香软软的小身体。

我忍着泪,从荷包里拈出一小块花生酥糖,隔着帕子递到元元手里。

乖孩子,姨姨请你吃糖。但是只能吃一小块,否则牙齿要痛了。

元元回头看向许京娘,待得到许可后方才行礼接过糖果,一尝之下,眼睛骤亮,绽放出花一样甜甜的笑容。

娘娘姨姨的酥糖好吃,香甜

许京娘点她的小鼻子。

馋丫头。

我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突听见一个威严的老妇声音响起。

京娘,你带着元元和外人纠缠什么?进屋去。

我心中大震。这声音我虽从未听闻,但此刻响起,却如鼠遇猫、蛇逢鹰,直觉告诉我,危险来了

一头华发、不怒自威的老夫人被丫鬟扶着从影壁后转过来。

京娘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牵着元元,匆匆到后面去了。

我低着头跪倒在地。

刘姑娘,你好大的胆子。

老夫人冷冰冰地说。

妾并非有意撞见老夫人和夫人一行,实属巧合。

你既归于兰辞多年,当谨守本分,不可生事。你身份如此低贱,不可污了侯府血脉。若还有什么痴心妄想,当诛。

丫鬟上前,训练有素地正反打了我两记耳光。

小惩大诫,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便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

我跪坐在地上,抚着肿胀发热的脸颊,心中反而没有了任何情绪。

王嬷嬷一声不吭搀着我回了家。

入夜后,世子来了。

他收起了温和亲切的笑模样,严肃地看着我。

听说你今天冲撞了母亲?

我虽觉得心累,但也不得不为自己辩上几分。

苏苏万万不敢。只是偶遇。妾去给松梅庵的师傅们送些糕点,没想到老夫人、夫人带着元元在庵里上香,这才……

事已至此,无须多言了。

他打断了我,皱着眉,手指轻叩桌面,一副为难的样子。

如若没有今天的事,哪怕你在靖安胡同锦衣玉食住一辈子,母亲都不会过问。但你见了元元,给了她吃食,让她留下了印象,就是隐患。

有一就有二,京娘又是个面软心慈的,难保你存了再见孩子的心思,打扰元元的生活。母亲对你不再信任,苏苏。

他果断地说:

永宁你不能待了。

离开永宁?

离开世子?

离开我的女儿?

我眼眶炙热,死死咬住嘴唇才控制住呜咽声,跪倒在地,哀哀地看着世子。

此刻,他如此高高在上,手掌翻覆间便能主宰我的命。

如蝼蚁一样,令人轻贱唾弃的命。

妾知错,求世子高抬贵手,莫要逐妾出去妾……妾此生再也不见元瑛小姐便是

世子长叹一声。

母亲是何等人物,早就问出,是王嬷嬷向我的小厮打探她老人家带京娘和元元上香的行踪。苏苏,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他无奈地看着我。

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母亲只是让我把你送出永宁,已是看在元元份上,不愿手上沾了她生母的血。

我已命人收拾细软,另有两千两银票,你贴身收好,莫要露了财招祸端。我在江州尚有一处宅院,你可去那里安身。王嬷嬷自愿和你一起走,我再拨两个身强力壮的随从护送你们。母亲严令,不叫你看到永宁的太阳,你们一行,趁着夜深,走吧。

世子事母至孝,能在老夫人威压之下为我筹谋至此,我心知此事已绝无回缓的余地。只恨自己愚蠢至极,只因思女心切,竟敢在侯府掌事人面前班门弄斧耍弄心计,最终落得如此境地

我伏下身去,深深磕了头。

再抬起头来,脸上泪水已干。

世子救妾于水火,如此深恩,今生无以为报。如今缘分已尽,无论身在何处,妾必将以残生行善事,为世子和元瑛小姐积福报。

世子眼眶晶莹,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掩面挥手,叫我退下。

我,王嬷嬷,并着世子给的两个随从,趁着夜色出了城。

我离开了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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