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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扫红尘

喜欢栗木的雷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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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喜欢栗木的雷竹的《剑扫红尘》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雁门关外的总比别处烈时近深枯黄的草叶被风卷着打在 “醉雁楼” 的木窗发出沙沙的像极了多年前江南雨夜她指尖划过琴弦的声李广将腰间的 “断水剑” 往桌角轻轻一剑鞘上缠的旧布蹭过木露出寸许青灰色的剑脊 —— 那上面有道半指深的豁是三年前在洛阳城为护一个素不相识的绣硬接了 “黑风寨” 二当家的狼牙棒留下他抬手唤来店小声音哑得像被关外的风沙磨过:“温一...

主角:李广,阿红   更新:2025-09-09 18:4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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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外的风,总比别处烈些。

时近深秋,枯黄的草叶被风卷着打在 “醉雁楼” 的木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极了多年前江南雨夜里,她指尖划过琴弦的声息。

李广将腰间的 “断水剑” 往桌角轻轻一靠,剑鞘上缠的旧布蹭过木桌,露出寸许青灰色的剑脊 —— 那上面有道半指深的豁口,是三年前在洛阳城外,为护一个素不相识的绣娘,硬接了 “黑风寨” 二当家的狼牙棒留下的。

他抬手唤来店小二,声音哑得像被关外的风沙磨过:“温一壶汾酒,再来碟酱牛肉。”

店小二应着 “好嘞”,眼角却忍不住瞟了瞟他。

这客人看着约莫三十出头,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可那柄剑往桌上一放,连店里烧火的老汉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 懂行的都知道,能让剑鞘裹着旧布的,要么是怕剑上的杀气惊着人,要么是怕剑上的痕迹惹来人。

李广没在意旁人的目光,他望着窗外。

残阳把天边的云染成一片血红色,像极了十西岁那年,他第一次握着剑,看着爹倒在乱兵刀下时,溅在他衣角的血。

那年之后,他就成了天涯客,从江南的烟雨里逃出来,一路往北,逃到这雁门关外,以为能躲开江湖的血,却没想连风里都裹着刀光剑影的味道。

“客官,您的酒和肉来了。”

店小二把托盘放在桌上,眼神又往那剑上溜了溜,“您这是要往哪去啊?

最近关外不太平,听说‘沙狼帮’的人又在附近劫道了,专挑您这样独行的客人。”

李广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杯沿的酒液晃了晃,映出他眼底的一点沉郁。

他没回答店小二的话,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汾酒烈,入喉像烧着了火,可再烈的酒,也压不住心里那点痒 —— 那是每次想到她时,都会冒出来的痒,像春草在土里拱,挠得他心口发疼。

他还记得她叫阿红,是江南水乡里,那个坐在乌篷船里,手里拿着红绸带的姑娘。

那年他在江南避雨,躲进她家用竹篾搭的棚子,她递给他一杯热茶,指尖碰到他的手,软得像棉花。

后来他要走,她把那条红绸带系在他的剑鞘上,说:“李大哥,你要是回来,就拿着这个找我。”

可他没回去。

他走后没半年,就听说江南遭了兵灾,阿红家的那个村子,被乱兵烧了个干净。

他回去找过,只找到一片焦土,还有半截烧黑的红绸带,缠在一棵烧焦的柳树上。

从那以后,他的剑鞘上就裹了旧布,把那半截红绸带裹在里面,也把那点念想裹在里面。

他以为走到这雁门关外,就能离那些回忆远些,却没想连店小二的一句话,都能让他想起阿红 —— 她也总像这样,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出门要小心,别惹事。

二、沙狼拦路,孤剑出鞘“砰!”

店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裹着沙砾灌进来,把桌上的油灯吹得首晃。

三个穿着短打、腰里别着弯刀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划到下颌,看着凶神恶煞。

店小二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迎上去:“三位爷,要点什么?

小的这就给您准备。”

刀疤脸一把推开他,店小二踉跄着撞在桌腿上,疼得龇牙咧嘴。

刀疤脸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广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了他桌角的那柄剑上。

“小子,” 刀疤脸走过去,一脚踩在李广对面的凳子上,“把你腰间的剑留下,再把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爷就放你一条活路。”

店里的其他客人早就吓得缩到了角落,烧火的老汉抱着柴火,躲在灶台后面,不敢出声。

李广没抬头,依旧捏着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的纹路,像是没听见刀疤脸的话。

“嘿,给脸不要脸是吧?”

刀疤脸身后的一个瘦高个骂了一句,伸手就去抓李广的剑鞘。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剑鞘的瞬间,李广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晃过,紧接着就听见 “啪” 的一声,瘦高个的手被李广的酒杯砸中,疼得他惨叫一声,缩着胳膊往后退。

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溅在刀疤脸的裤腿上。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是个练家子啊。

既然你不肯交剑,那爷就自己来取。”

他说着,腰间的弯刀 “唰” 地拔了出来,刀光映着残阳,晃得人眼睛疼。

他朝着李广的肩膀就砍了过去,刀风凌厉,显然是常年在关外劫道,练出来的狠辣功夫。

李广依旧坐在凳子上,没起身。

就在刀快要碰到他肩膀的时候,他右手往桌角一按,断水剑 “噌” 地一声出鞘,剑身长二尺八寸,剑身泛着冷光,剑脊上的豁口在光线下格外显眼。

“叮!”

剑与刀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刀疤脸只觉得手腕一麻,弯刀差点脱手。

他心里一惊 —— 这小子看着不起眼,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

他不敢大意,连忙收刀,又朝着李广的小腹刺了过去。

李广脚尖一点凳子,身体往后一仰,同时手里的剑朝着刀疤脸的手腕削了过去。

这一剑又快又准,刀疤脸连忙缩手,可还是慢了一步,袖口被剑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一道旧疤。

“你他妈找死!”

刀疤脸彻底怒了,朝着另外两个汉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

一起上!”

那两个汉子早就蠢蠢欲动,听见刀疤脸的话,立刻拔出弯刀,朝着李广围了过来。

三个打一个,店里的空间本就不大,刀光剑影瞬间把李广围在中间。

店小二躲在角落里,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见金属碰撞的 “叮叮当当” 声,还有汉子们的喝骂声。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声音突然停了。

他偷偷睁开眼,只见那三个汉子都躺在地上,手里的弯刀掉在一边,胳膊上都有一道剑伤,血正顺着伤口往下流。

李广站在原地,断水剑己经回鞘,依旧裹着那层旧布。

他身上的粗布长衫连个褶皱都没有,仿佛刚才那场打斗,对他来说不过是掸了掸身上的灰。

刀疤脸躺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胳膊,看着李广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你…… 你是谁?”

李广没回答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弯刀,用刀背拍了拍刀疤脸的脸:“沙狼帮?

以后别在这附近劫道了。”

刀疤脸连忙点头:“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广把弯刀扔在地上,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那三个汉子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店门,连掉在地上的弯刀都忘了拿。

三、旧物触情,残阳诉忆店里的人见危险过去了,都松了口气。

店小二连忙跑过来,给李广续上酒:“客官,您可真厉害!

刚才那几个是沙狼帮的,在这关外横行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栽在您手里了。”

李广笑了笑,没说话。

他端起酒杯,刚要喝,目光却落在了地上 —— 刚才那三个汉子跑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布包掉在了地上,布包散开,里面滚出了一个东西,是个用红绸带系着的小木头人。

那红绸带是正红色的,和他剑鞘里裹着的那半截,一模一样。

李广的呼吸瞬间停了。

他放下酒杯,弯腰捡起那个小木头人。

木头人做得很粗糙,显然是手工刻的,脸上画着简单的眉眼,身上穿着用彩线缝的小衣服。

红绸带系在木头人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和阿红当年给他系的那个,一模一样。

“客官,您怎么了?”

店小二见他盯着木头人发呆,忍不住问道。

李广没听见他的话,他的思绪己经飘回了江南。

那年春天,他在阿红家的棚子里避雨,阿红坐在窗边,手里拿着刻刀,刻着这个小木头人。

他问她刻来干什么,她笑着说:“给你做个护身符,你走江湖,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后来他走的时候,她把木头人和红绸带一起塞给了他。

他带着这个木头人,走了江南的水,走了中原的路,走了关外的沙,首到三年前,在洛阳城外和黑风寨的人打斗时,木头人不小心掉在了乱葬岗里,他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

他以为这个木头人早就没了,却没想在这雁门关外的客栈里,又见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个布包,是谁的?”

李广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拿着木头人,问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看那个布包,想了想:“好像是刚才那个刀疤脸的。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怀里揣着这个布包,宝贝得很。”

李广捏着木头人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沙狼帮…… 刀疤脸…… 这个木头人,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阿红的村子早就没了,难道还有人活着?

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去找阿红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婆婆说,阿红在兵灾来的时候,跟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走了,说是要去北方。

北方…… 雁门关外,不就是北方吗?

“沙狼帮的巢穴在哪?”

李广抬头,看着店小二,眼神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店小二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说:“在西边的黑风口,那里有个山洞,是他们的老巢。

不过客官,您可别去啊,沙狼帮的帮主可厉害了,听说手上有几十条人命呢!”

李广没说话,他把木头人揣进怀里,又拿起桌上的断水剑,往桌上放了一块碎银子:“酒钱和肉钱。”

说完,他转身就往店外走。

关外的风更烈了,残阳己经沉到了山后面,只剩下天边的一片暗红。

他握着剑鞘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 他不知道这个木头人是不是阿红的,也不知道去黑风口会不会有危险,可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去看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去看看。

他想起阿红当年说的话:“李大哥,你要是回来,就拿着这个找我。”

现在,他拿着这个一模一样的木头人,或许,能找到她。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要再闯一次江湖的血路,他也愿意。

因为他知道,心里的那点爱意,早就生了根,发了芽,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也不会轻易散去。

他走出 “醉雁楼”,朝着西边的黑风口走去。

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他的剑鞘上,裹着旧布的剑鞘,在暮色里,像是藏着一段不肯老去的回忆,和一个不肯放弃的执念。

风里依旧裹着沙砾,可这次,他的脚步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因为他知道,他要找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他这半生浪迹天涯,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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