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办案两个月,丈夫瞒着我跟女兄弟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了婚。
秘密携带关键证据乘船回国时,我正好撞见傅铭远在甲板办蜜月派对。
“我跟桐桐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她家老爷子催得紧,登个记而已,别小题大做!”
我不想声张,没出声。可薛雨桐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我的包。
哗啦。
白骨悉数落地,她笑得夸张。
“拿副塑料骨架想吓唬谁呢,给我一把火烧了这碍眼玩意。”
心脏快蹦出嗓子眼,我刚想扑过去护住,却被傅铭远一把拉回。
“明知道桐桐最讨厌你一身尸臭,还故意带着假骨头去她跟前碍眼?”
我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冷哼一声。
“要是她再继续嚷嚷,这里的尸体就不只是一具了……”
…………………………
傅铭远眼底骤冷,力道大得要捏碎我手腕。
“收起你那套威胁人的把戏,不在解剖室待着,天天疑神疑鬼,跟踪我还跟上瘾了?”
有宾客来敬酒,两人竟当着我的面喝了交杯酒。
一杯饮尽,薛雨桐双唇落在傅铭远嘴角,挑衅般吻去酒渍。
“就一杯酒又过不去了?真是针尖大的心眼,看到什么都能醋。”
她说得对,这一幕结婚那天我就见识过了,甚至比这更过分。
薛雨桐让伴郎将我堵在门外,她却和傅铭远躲在屋里玩吃苹果游戏。
那刺耳的调笑,我永世难忘。
“让你早点辞职非不听,天天跟死人打交道,那点心思全用在吃醋上了。”
傅铭远还是问都不问就站在薛雨桐这边。
就连当初他引以为傲的我法医的工作,也因为她一句有尸臭,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桐桐是脾气好才不跟你计较,要是换了别人,谁能容得下你?!”
如老夫老妻一般,傅铭远很自然地抹去薛雨桐嘴角亲花的口红。
甚至连余光都不屑给我。
我自嘲一笑,心早就凉透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是,她脾气好才会在新婚夜到我房间撒酒疯,脾气好才把我的婚服喜被绞成碎布。睁眼说瞎话,你都不恶心吗?”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傅铭远脸色黑成了炭。
“姜黎!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薛雨桐冷笑着连连点头。
“傅铭远,你保证过不会让她舞到我面前的。说话不算数了是吧?”
她顺手勾住一个外国人脖子就吻上去,傅铭远急得冲过去,不由分说揍了人就揽她入怀。
他哄孩子一样哄了半天,才连体婴一样带着她挪过来,冷声命令。
“赶紧跟桐桐道歉!否则,不论谁来求情,你今天也过不去!”
又是道歉。
她说我身上尸臭熏着她了要我道歉,我出任务受伤耽误她找傅铭远喝酒也要我道歉。
我只恨自己看清得太晚。
“为什么要我道歉?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此时,船上广播通知,游轮即将驶入公海。
傅铭远眼底冷意森森。
“不道歉是吧?管你再高级的教具,到了公海都一把火把那骨架子给你烧了,上面追究起来,也只会问你的责。”
我顿时僵住,那证据是卧底潜伏国外整整三年才挖出的关键证据。
事关我们几十号人好几年的努力!
居然被他拿来威胁我?
船上人多眼杂,我又不能戳破真相,只好攥紧拳头吞下即将出口的话。
见我没反应,薛雨桐旁若无人地把手探进傅铭远衣服下摆,手指熟稔地在胸口敏感地带游走。
“你要是消停点,还能挂着个傅太太的名号继续招摇。否则,别说验尸,我让你连扫厕所的工作都找不着。”
当法医是我从小的梦想。
但我二十年的努力,可能真还抵不过她一句话。
我看着地上那摊白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愣着干嘛?点火啊!”
不等我反应,骨头上已经浇满了助燃剂。
就在这时,人群中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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