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府收养的孤女,却和自己的哥哥沈越川私定终生。
他为了不辜负我,用从龙之功把我捧上县主之位。
成婚前夕他奉命出征平定匪患,用一百八十八台聘礼向全京城宣布我是他重若珍宝的未婚妻。
临行前他把一对玉镯戴在我手上:
“这对玉镯只属于沈家儿媳,等我回来定让卿卿成为全部女子都羡慕的新娘。”
三年后,沈越川回朝拜封右相,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权贵。
我梳着新妇发髻,在府衙门口等了一天。
可等来的却是他和一张扬明媚的红衣女子共乘一马归家。
他褪下我手腕的玉镯:
“卿卿,是我负了你,作为赔偿,此次我带回几个优秀儿郎任你挑选。”
我垂下眼里压抑心底涌上的痛楚,转身进宫拜见皇上:
“臣女自请和亲匈奴,护百姓安康。”
1、
红衣女子踩着沈越川的掌心翻身下马,一脸好奇的打量梳着新妇发髻的我。
“这就是你的养妹?不是说她被高宅大院养娇了性子和你没话说嘛,今日怎么如此大胆,你没说娶她,她就梳着已婚夫人的头发等你?”
沈越川无奈又宠溺的拉过她:
“卿卿不像你见多识广,这样说她她可是会羞愤的。”
丞相铁青着脸呵斥:
“荒唐!你早用一百八十八抬聘礼与卿卿订婚,直言你归朝之日便是你和卿卿成婚之时,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娶她了?卿卿在家苦等你三年,侍奉长辈主持中馈,你现在带着一个陌生女子归家,把卿卿置于何地!”
“父亲。”
见丞相真的动怒,沈越躬身长揖:
“以前是儿子见识短浅,不知外面天地广大,草草定了终身。此次外出平定匪患,才知道儿子真正心悦的是和我一同见识过山川湖泊的徽音。”
“儿子自知辜负了卿卿,这一百八十八台聘礼就当我送给卿卿的嫁妆,此次归家途中,儿子带回不少青年才俊,只要卿卿愿意,想嫁谁都可以。”
他目光定定看着一脸呆滞的我,却又在说到嫁字,微不可察的皱眉。
我指甲死死掐住掌心,直掐的掌心血肉模糊,我盼了一千多日夜的未婚夫,归家的第一件事却是要把我送给别人。
见我眼眶渐渐湿润,沈越川神色晦暗地移开视线,再次开口是劝说父母,也是暗示我死心。
“徽音跟在我身边三年,时时刻刻照顾我,更是为我挡下土匪致命一刀,如果没有她,儿子早就见不到父母亲。父亲,这样至纯至善的女子,儿子怎能辜负!”
手腕上的镯子搁得我生疼,可我也因为他的一句承诺,用妻子的身份照顾了丞相府三年。丞相夫人重病,是我在神医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请他就会丞相夫人一命。
尽管沈越川离家前与我定亲,可还是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说我轻贱,还未过门就以妻子自居。
丞相黑下脸:“卿卿照顾了整个丞相府三年!”
沈越川轻声开口:“她本就是养女,这是她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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