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小男宠又气疯了。
只因在射击场上我99次中靶，他一次都没中。
这次老婆惩罚手术恢复期的我站在对面给他当靶子，而我身边又摆着我母亲的骨灰。
“你是专业狙击手，何必跟一个业余爱好者动真格，惹他生气？”
“二选一，或者开盲盒看彭宇能打中哪一个！”
眼看着彭宇举着枪对准骨灰盒，情急之下我飞扑过去，挡住了子弹。
枪声刺破天际，我的下半身当场血光四溅。
我九死一生从手术室出来，沈雪一句关心都来不及问，直抱怨彭宇还在生气。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递过去，“拿去哄他吧。”
女人看都不看就签了字。
“你能这么大度实在太难得了，确定这假协议书能骗过他？”
我体贴地点了点头。
如假包换的离婚协议书，当然能骗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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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子弹打穿了你的下半身，恐怕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生育了。”
饶是我早预料到的结果，心脏依旧狠狠一砸。
危机时刻，我只能在自己和母亲的骨灰盒中二选一。
大概出于本能，在彭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几乎想都没想扑了上去。
我低头看向满裤子的血迹，想必沈雪根本没想过跟我要孩子吧。
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沈雪正纡尊降贵地哄着彭宇。
“我说话你还不信？程舟真的跟我离婚了，你看，离婚协议书的字都签好了。”
沈雪拿着协议书给彭宇看，像是一根棒棒糖一样廉价，只为博他一笑。
彭宇破涕为笑。
“这还差不多。”
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默默叹气。
沈雪如同大战得胜归来，装模作样地拿过医生手里的病历看了一眼。
“没事就好。以后我们还可以做试管嘛，这次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被绝育的只是一只小猫小狗，十分微不足道。
“女士，一会儿缝合手术需要陪同……”
医生的话突然被一个电话打断，沈雪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大惊失色：
“彭宇家的狗刚刚生病了，需要人接他的狗狗去医院，我必须去一趟。”
“程舟，你先自己做手术吧。”
一把病历单呼啦啦地撒在我的身上，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躺在病床上有些茫然。
我晕针，每次感冒针扎进皮肤，沈雪都会紧张兮兮地捂住我的眼睛。
甚至专门为我建一座血库，供我晕倒时及时补血。
终究还是被彭宇轻易打破了这条铁律。
我独自进入手术室。
结束手术，我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呼呼灌着冷风。
路过宠物科室，护士们纷纷驻足：
“还真是爱屋及乌，没想到堂堂沈总也能给狗换尿布，真稀奇啊。”
“男的说是她老公，那脸上的幸福真不是能演出来的，好羡慕！”
……
如果我没记错，沈雪不是动物皮毛过敏么？稍微沾到我身上的流浪猫毛都要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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