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家庭幸福天真浪漫,生日愿望唯与竹马傅昀祈岁岁年年,
后来苏家落败,但傅昀祈给了我一个家,
只是曾经在台下看我唱霸王别姬,嚷着说自己不做楚霸王的他逐渐忘了回家的路,
名门望族夫人的枷锁,将我束在庭院之间。
人人都说我走运,幸好有傅昀祈这样的好男人还要我,
可没人看见我曾经润如羊脂的手满是老茧,压箱底的戏服沾染狗毛,和落了一次胎后逐渐笨拙的身子。
在我再一次看见点翠上的狗毛时,我真的累了,
哮喘药在书房,握着门把手听见里面人的谈话后,
我推开门:“傅昀祈,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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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没养狗,可点翠上厚厚一层白色狗毛,
是傅昀祈义妹洛婉的狗。
哮喘发作,呼吸急促却又混乱,当务之急是找哮喘药,我顾不上找洛婉兴师问罪。
一门之隔,傅昀祈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脚边团子的狗头。
“诶昀祈,你家能养狗了?”他兄弟顺势揉了一把团子的脑袋,沾了一手狗毛:
“哎呀我去,这狗掉毛这么厉害,嫂子过敏能行吗?”
傅昀祈眼皮都没抬一下:“婉婉最近忙,没空管团子,拜托我养段时间。”
他说着烦闷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怕她犯病,我能委屈团子在书房嘛。”
兄弟连连啧声:“你还挺宠你这个半路妹妹,也不怕嫂子生气。”
这话像是踩了傅昀祈的尾巴,他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声音高了几分:
“那是我妹妹,她就是爱吃醋也得有个度!”
“再说,她都是傅太太了,也该知足了。婉婉可是因为我才一直没有嫁人,说到底是我亏欠她的。”
听到傅昀祈的话,兄弟脸色尴尬起来:
“那你这到底是把洛婉当妹妹还是当媳妇啊,嫂子可是很可怜的。”
傅昀祈缓缓吐出一口烟:“可怜也给的够多了。”
他语气冷淡,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下一秒,眉眼舒展,神色温柔:“婉婉对我来说不一样。”
门外的我死死抓着衣领拼命喘着气,
听到傅昀祈的话后更是憋闷到我一度以为自己要窒息,
听到最后,我从墙角摸出过期的哮喘药服用,心像死水一样陷入平静。
书房门猛地被推开,
傅昀祈急忙掐灭手中的烟,顺带将团子推到兄弟身旁,
快步走来:“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一会哮喘犯又该难受了。”
我避开他的手,语气冷淡:“傅昀祈,我们离婚吧。”
话落,房间除了团子汪汪狗叫两声,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扰了谁。
傅昀祈愣了两秒后,眼神不解又带着怒意:
“你至于吗?就因为团子?”
我和傅昀祈四目相对,
脑子里想的却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遗物点翠上的狗毛,
是我辛苦手擦三个小时才擦干净的地板上的狗脚印,
是我因为狗毛而犯哮喘,我那未出世就胎死腹中的孩子。
我们不是第一次因为洛婉的狗起争执,但今天可以是最后一次。
“对,就是因为一只狗。”
傅昀祈错愕的样子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事:
“那就是一只狗!你连一条狗都容不下?!”
“你究竟是容不下团子还是容不下我妹啊!”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我要离婚的原因,吼的更大声:
“那是我妹!我的家人,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家人和爱人,你一定要逼我在你们中间做个选择吗?!”
什么家人,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口头妹妹吗?
洛婉的父亲是傅家司机,因车祸救了傅昀祈爷爷的命而去世,
自此,傅老爷子一声令下,收洛婉为孙女养在身边,
说好听是孙女,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给傅昀祈养的童养媳。
只可惜,半路杀出一个和傅家是邻居的我,
与傅昀祈成为青梅竹马十年。
我知道洛婉的时候已经和傅昀祈确定了关系,
我问傅昀祈我吃醋怎么办,
他就像今天说的一样,说那是他的家人,让我多多担待,不要为难他。
于是我一忍再忍,可我不为难他,
他们就来为难我。
是因为我没有家人护着了,所以可以随意磋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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