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恶魔天使1》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宝娟薛讲述了为了掩护做卧底的同我被犯罪团伙活捉酷刑拷打我没松他们想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猜警察的妹到了我们这一般是什么下场?可我她不是人啊绑是绑不来她自己跟过来她说: 哥我现在可以杀人了吗?1其实我不是卧也不是接头的警我只是 T 市市局技术科的一个普通警来度假结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警校的师他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衬衫敞着胸口纹着大青龙...
主角:宝娟,薛滢 更新:2025-06-01 06: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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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拷打我没松口,他们想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猜猜,警察的妹妹,到了我们这儿,一般是什么下场?
可我妹,她不是人啊
绑是绑不来的,她自己跟过来了。
她说:
哥哥,我现在可以杀人了吗?
1
其实我不是卧底,也不是接头的警察。
我只是 T 市市局技术科的一个普通警察,来度假的。
结果,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就认出了警校的师哥。
他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衬衫敞着穿,胸口纹着大青龙。
我: ……
他: ……
最终因为一番很难描述的巧合和误会,接头的同事顺利逃走。
而我,则被他们的小头目当成接头警察带走了。
师哥拦不住,就悄悄跟我说: 你放心,现在马上要收网了,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说好的,当时心里挺踏实的。
结果我被抓的第二天,从师哥手上转到了另一个小头目手上。
小头目挥舞着带倒刺的鞭子,露出一口黄牙:
说,马大是不是内奸?
马大就是我师哥的化名。
昨天还说他罩着我,扭头自己也栽了吗?
卧底的生活这么风云变幻的吗?
2
来都来了,酷刑大礼包是得体验一下了。
那个鞭子有倒刺就算了,竟然还是浸过盐水的……
第一鞭子打下来,彻底把我从文明社会抽到了血腥野蛮的新世界。
被打得半死的时候,我脑海里响起了那句话: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以前偷偷抱怨工作环境不好的我真不要脸。
小头目让我招,我不招。
他们夸我嘴硬。
我嘴欠了一句: 那必须……
小头目恼羞成怒,说要把我丢进粪池。
我: ……
3
他们说这叫水刑。
具体操作就是让人站在齐脖的粪水里。
而且两边有人用棍子守着,如果你想往旁边去,他们就会拿着棍子把你驱赶回粪池中间。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最终体力不支而溺毙。
不过我考虑的是另一件事。
这个粪水容易造成我的伤口感染……
话没说完,我就被一脚踹了下去。
行吧。
反正,我现在的体力不感染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等我死了,被同事解剖的时候,他们会发现我不但被酷刑拷打过,而且临死之前还吃了屎。
4
我没死。
我师哥又回来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发现他少了两颗门牙。
情况是不是不妙啊?
他让人把我从粪池里拖出来。
然后给小头目扔下一句: 冤枉老子的事情,回头再跟你算
看来他们俩在团伙内部是竞争关系。
难怪小头目让我指认师哥,恐怕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只是想栽赃。
所以,我不但被犯罪团伙抓住了,还牵扯进团伙内斗里去了?
大怨种就是我,真的。
5
师哥给我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打了针。
他问我: 受得了吗?
我哼哼唧唧: 他们夸我嘴硬。
挨打其实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关我的地方是个铁皮屋,应该在山顶。
白天太阳晒得我像铁板烧,晚上空气也不流通像要窒息。
我身上每一个伤口都在持续不断地咬我。
我浑身疼得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住。
最后只能撅着趴着。
我问师哥: 师哥,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师哥叹气: 只要你想得到的犯罪,他们都涉足了。
人口拐卖、电诈、倒卖器官、贩卖武器……
什么来钱快干什么。
这还只是一个分支,目前认为是核心。
师哥说多年前曾经剿过好几次,这个组织却总能迅速死灰复燃,并且规模越来越大。
幸而这次他们打入的应该是团伙的总部了。
师哥说: 你没受过专业训练,我知道很难熬……
言语之中都是愧疚。
然而我心想,谁不是爹生妈养的?卧底警察也是人。
我继续嘴硬:
我觉得还行。
然后开始下雨了。
我: ……
听说有人喜欢听雨打铁皮屋助眠。
那是因为他们没在屋里待过。
这感觉就像被无死角攻击
我心脏要炸了
师哥说: 你坚持一下,现在你到我手上了,我一定能让你顺利混到收网。
这话有点耳熟。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6
果然,第二天,我又上刑了。
还是那个小头目,还是那一脸嚣张。
他说: 说马大是不是内奸?
我: ……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风云变幻
7
师兄指望不上了,我还是把嘴闭上吧。
师哥提醒过我,千万不要说他们是抓错人了。
否则他们会觉得反正我也没什么价值,把我就地活埋。
埋我的坑还得我自己挖。
熬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打得我快受不了了,我就开始数伤。
如果我死了,有幸让同事解剖,这尸检报告要怎么写?
机械伤、重伤感染、营养不良、脱水……
死亡原因很可能是: 器官衰竭/失血过多。
他们打我的时候依然骂我嘴硬。
他们不懂,老子现在要拼的是命硬
8
这天,我知道自己已经高烧到快嘎的地步了。
他们来给我打了针和灌了药。
此时我想骂他们两句,无奈出现了刀割喉的症状。
只能在心里疯狂叫嚣: 怎么着,没花样了?再来啊
结果小头目拿了一张用 A4 纸打印的全家福过来——我的。
我: ……
小头目说: 这是你妹妹吧?真漂亮啊。
我: 当然漂亮。
小头目被我的宝娟鸭嗓震了一下。
他说: 我已经让人去抓她了,你知道警察的妹妹到了我们这儿,一般是什么下场吗?
我嘎嘎叫: 你抓啊。
小头目: ……
9
我家就我爸和我们兄妹俩。
他们说要去绑我爸我还会慌一下。
至于我妹……去绑吧,绑得到算我输。
我妹妹薛滢,其实是我爸在一个万人坑古战场捡到的弃婴。
她五岁那年,把邻居家一家三口都绑回来准备起锅烧油。
邻居小孩就算了,两个大人加起来三百多斤……
我爸带她做了各种检查,又翻了一堆外面没有的古籍资料。
最终我爸说: 这是一个有点特殊的宝宝。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爸那套我不太信。
但要说我妹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她发现犯罪分子后格外兴奋。
有人喜欢打游戏,有人喜欢旅游,人的爱好各不相同。
我妹,则喜欢猎杀犯罪分子。
总之……
真要绑架的话,多去两个人吧。
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10
小头目说哪有卧底警察不怕家人被抓的:
你们这些绿皮死了都不敢立碑,生怕我们顺着祭拜的人找过去报仇,还在这儿跟我嘴硬。
我嗓子疼,懒得理他。
可这些人渣一会儿一个主意。
他突然让人带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过来。
他说: 这是器官配型失败的猪仔,和你妹妹长得有点像
我还在努力消化器官配型失败、猪仔等词汇……
小头目龇着大黄牙: 来两个人玩给他看。
我一个激灵: 不是,你有病吧?
专心打我,是我不配吗?
小头目说: 先给你好好看看,不招,可就轮到你妹妹了
说着他就扯住那女孩的头发把她拽了过去,一群男人蜂拥而上……
我挣扎着想从架子上挣下来,却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嘎嘎叫……
她哭喊声太过尖锐绝望,几乎要穿破我的耳膜。
小头目提起裤子走过来,对我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没轮到你妹妹呢。
我死死地盯着他。
11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以为犯罪分子的残暴是有底线的。
女人断气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灵魂被击溃了。
小头目抓着我的头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
他说: 明天再带两个来玩给他看。
甚至不问我招不招了。
因为我招不招,他都会做。
他自己在享受。
享受生命的流逝,享受我的愤怒与绝望。
12
从那天开始,我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昏过去的时候。
只要是清醒的,每一秒钟都想死。
他们偏偏让人给我打针吃药,让我的身体渐渐好转。
我最近解锁了很多成语。
比如现在解锁了求生不得和求死不能。
铁链声响了起来。
快走
以前他们拿着刑具过来我都不怕。
可现在一听见铁链声我就害怕,没出息得腿软。
果然,这次铁链又锁着一个女人。
我低下了头,不敢看。
这时候一个有些讥笑的声音响起:
臭哥哥。
我猛地抬起头。
滢滢来了。
13
滢滢只会气人,从不撒娇。
她这个臭,纯粹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现在大概确实奇臭无比。
她被用铁链锁着。
小头目手里拽着铁链,一边上下打量她,浑浊的眼里都是满意。
他说: 还真是亲兄妹?美女,你这么漂亮,你哥哥怎么贱飕飕的?
我: ???
我妹问我: 是他打的你?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出息不出息了,疯狂点头: 就是他
此时小头目手上一共有七个小弟,这些天跟着的。
看见美丽的滢滢一个个都是垂涎三尺的模样。
有人率先开始叫嚣: 木哥,快动手吧这小子嘴硬,当着他的面玩他妹,看他招不招
对动手吧
他们兴奋得起哄。
滢滢征求我的意见: 哥哥,我可以杀人吗?
虽然我从小教她要遵纪守法,但是……
把他们都杀了
好的。
她像脱手镯一样优雅地把铁链脱了。
小头目: ???
14
我以为她会先就近弄死那个小头目,但是她没有。
她舍近求远,径自走向了刚才叫得最大声的那个马仔。
我心想大概是因为他太吵……
然后她就给我表演了一个手撕喉管。
我: ……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不过也就一瞬间的工夫,几个马仔掏出了枪。
小头目大叫: 干死她
我知道她很强,但是我没想到她这么强。
这里的莽荒和血腥大概刺激了她。
小马仔显然也被她吓到了,枪声响得毫无章法,不过眨眼的工夫就都躺地上了。
她手里甚至夺了一把枪。
然后对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开始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哎呀,子弹打完了。她说。
可是那个人甚至没死。
她走过去一脚踩断了那个人的脖子。
然后缓缓回过头: 轮到你了。
15
对,那个小头目甚至还站着。
从头到尾她没有碰过他一下。
此时面对她的靠近,他步步后退,满脸惊恐: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 滢滢,不要节外生枝,快点搞定他放我下来……
小头目突然意识到了,掉转枪头指着我。
我: ……
下一秒小头目就被她一把抓住头发薅了过去。
她说: 哥哥,你要是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我说: 我不……
然后她就开始扒人头皮、抽人筋。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我只好……把眼睛朝上翻。
管不了了,真的管不了一点。
16
终于她玩够了,把我从架子上解了下来。
我说: 你有点过分了……
难道我打得过她吗?
没必要一直绑着我吧
我连滚带爬地滚过去,拿过医药箱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抗生素,另外处理了一下有些溃烂不愈的伤口。
正在清创,旁边一只血糊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 ……
等等,这个小头目为什么还没死?
我妹一脚把他踢开: 哥哥,我和你说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 ?
她说: 之前有人绑架我,也有人偷偷保护我,后来保护我的那个人死掉了。
她用简单粗暴的叙述让我脑补出一万字的情节
我: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滢滢说身上文着大青龙,好像少了两颗门牙。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别人哪里会知道我妹妹要被绑架。
我沉默了。
哥哥,坚强一点……
我瞪着眼睛: 我没哭
滢滢一脸无语地看着我。
她说: 算了,你认不认识推推?
我哽咽着回过头: 什么推?
滢滢: 就是推推……他让我帮他照顾推推。
我感觉应该是本地方言。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血肉模糊的小头目。
17
小头目: 马大果然是奸细……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
经过这些天,我早就想明白了。
卧底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暴露的风险,还要应对团伙内斗,这群人杀起自己人也毫不手软。
这个小头目根本就不觉得师哥是奸细,这只是他的手段。
这是我最恨的一点。
甚至产生了宁愿师哥是身份被揭穿的想法。
说真的,我恨不得马上就弄死他。
但我得先搞清楚:
推推是谁?
他龇牙: 你,你有本事,弄死老子……
我顿时火起,心想我最近也长见识了,我要来拷打他一下
这时候滢滢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提了一桶他们用来浸鞭子打我的盐水来……
她面无表情地把盐水倒在那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身上。
小头目痛到失声。
她一脸享受: 啧啧啧。
我: ……
回去我要跟她聊一聊这个心理健康的问题。
18
很难形容之前滢滢对他做了什么。
反正他现在头上一根毛不剩,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肌肉痉挛得厉害。
一桶盐水倒下去,我保证他又痛又清醒。
事实证明,犯罪分子的骨头没有警察硬。
他说推推是翠翠,是之前他们抓来的一个本地人,后来成了师哥手下的采人。
这个团伙的老巢在深山里,会有一部分采人经常下山选送物资。
这个翠翠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翠翠是师哥养的小情人。
我没想到师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思谈恋爱……
或许,只是把那女孩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现在师哥不在了,那女孩的处境很危险。
19
事已至此,我快速处理好伤口,然后开始疯狂码武器、检查弹匣、选择药物以及可以带上的食物。
滢滢可能有点无聊,她在旁边踢那个小头目玩,把他踢得断断续续地惨叫。
我一边告诉她这个据点总迁徙,剿了好几次都死灰复燃,颇有种不知深浅的感觉。
她说: 因为这是个蛤蟆窝。蛤蟆窝是流动的,顺水而动。
我正云里雾里。
她突然把腿往后抬高。
我: ?
她说: 我去你的
终于把玩腻了的小头目一脚踢飞到了尸堆里。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他就算暂时不嘎也救不回来了。
他还在惨叫。
我妹说: 你暂时不会死。没有外力干涉的话,你死亡还需要半天左右。
小头目一愣,叫得更惨了。
我心想,算了,回去再说这个心理健康的问题。
20
我整顿好,带上妹,出门。
一出门又感受到了一波灵魂冲击
之前在屋里锁着,总听到外面有一种很奇怪的风铃声,很沉,我起初以为是木质的。
结果出了门才看见,材质是很多弯曲的骨头。
作为法医,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人类的肋骨,甚至看大小有很多是属于儿童的。
我紧紧捏了捏拳头。
有一瞬间我在想,这些人为什要这么做?
滢滢说: 这些人在造假古董。有些交易渠道很流行一种古代某部落留下来的人骨风铃,一串值十万万的。我看这些好像是做旧的。
十万万的,可是一个风铃好几条人命。
而在人贩子眼中,拐来的人和路边偷来的狗一样,一身骨肉都是无本买卖。
我紧紧地捏住拳头,稳定心神。
想起师哥交代过的,如果有机会就走西面。
因为这个刑屋在山顶,有点类似小黑屋,是不让人靠近的,具有震慑意义。
但是下山就会遇到很强的守备。
西面地形复杂,守卫会稀疏,虽然要小心陷阱和野兽,但也是险中求生的唯一机会。
我正把我的打算跟滢滢说。
可是滢滢竟然盯上了附近的粪池。
滢滢说: 我看见他们往里面尿了。
我把脸别开: 是人都是要尿的。
滢滢说: 为什么特地挖个池子尿?这里不是有很多树吗?
我: 又不是狗
她追问: 这个池子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我不承认。
反正师哥来的那天给我洗干净了,我就是不承认。
21
我们一路从西面避下山,没多久就已经步入了莽荒区域。
那草长得快齐人高,滢滢进去就想横冲直撞,被我一把拽回来拎到身后。
后边儿去,这里布置了很多老陷阱。
哦。
我用树枝探着地面,避开陷阱和惊扰草中的毒蛇。
理论知识我有。
但是真感觉有东西在我脚背上游过去的时候,我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可能只走出去两百多米……
山顶已经开始传来人声了。
铁皮屋里的惨状应该是被人发现了。
22
天也渐渐黑下来了。
滢滢说: 大意了。
我也慌,但是在妹妹面前我必须得支棱起来
别怕,这里肯定不会是优先搜索的方向。
她说: 果然贸然侵入这种低等生物的领地容易引起它们的恐慌啊,它竟然被吓得提前蜕皮了。
鸡同鸭讲了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这过于离谱了。
我: ???
她很狂躁地在草丛里四处走了一圈,最终又转了回来。
她对我说: 哥哥,我要在这里睡一会儿。
我疯了: 别睡啊
你要记住我说的话,路上遇到蛤蟆千万不要玩。
蛤蟆有什么好玩的?
他们把它当成祥瑞,其实根本不是。从现在开始,它散发的瘴气会让你们非常非常地倒霉。
我头痛了: 我还不够倒霉吗?
她说: 两三倍吧……包括附近……它领地内……的居民……我阻挡不住了,我要醒了……
我: ???
她突然两眼发直: 睡了,晚安。
眨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 ……
我有点不明白,她说的它是谁?
她说的阻挡不住的又是谁?
还有,她明明昏迷了,为什么说我要醒了?
一种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的恐慌笼罩在心头。
我给她检查生命体征,她突然开始散发出某种奇怪的香味。
很难形容,很清冽又很浓郁,很香甜又很威严。
那一瞬间,身边的蛇虫鼠蚁竟然光速逃走。
我……来不及多想了,只能先把她背上。
负重前行这个成语,成功具体化解锁。
23
我妹看着瘦,但毕竟 175 的身高摆在那,又从小练武,身体很结实。
她,就是一个美丽的秤砣。
加上我背出来的枪械、药品、食物……哪个我都舍不得丢。
我觉得我快要断气了。
竹竿一戳,地面整片塌陷,露出陷阱里的倒尖刺,我一激灵就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我们兄妹俩的命是真的挺硬的。
不但如此,所有的人声离我们越来越远。
他们好像在集体往另一个方向聚集……
令人费解。
但是解了燃眉之急。
24
等走出丛林的时候到了一片聚居地,稀稀落落的十几个房子。
我很快发现,这十几个房子的灯都灭了。
只有一个房子还亮着灯。
铁皮屋。
25
我喘了一会儿,把我的秤砣……
不是,我妹,给绑在身上。
然后悄悄溜到铁皮屋附近。
听到两个马仔在说话。
虽然说的是当地方言,但我语言天赋还行,和他们亲密接触了几天,大概也能听懂。
他们在说什么地方出事了。
刚开始我以为是山上的铁皮屋。
但后来他们说的是什么肉山。
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突然他们说了一句:
人都走了,把那女的搞死吧。
说要搞死人,却伸手开始解皮带。
我现在一看到解皮带的动作就心烦
烦到能产生应激反应那种
于是我在暗中直接开枪把他们毙了。
砰砰两声枪响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背着我家秤砣慢慢往后撤。
潜入草丛中。
等了片刻,无事发生。
竟然没有人来。
好像,运气还行?
26
我背着秤砣闯入了铁皮屋。
果然里面有我被绑了十天的同款木架子,上面绑着个女人。
她听到动静,抬头看着我:
自己人。
我: 什么自己人?
她有气无力地报了警号。
我有些吃惊,还是觉得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是……
她虚弱地笑了,有些戏谑:
我怎么不知道?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我给王勇找来给你换的。
王勇,我师哥的真名。
我的鼻头又酸了。
27
同事就是推推,也就是翠翠。
她说这是她的化名。
一时之间我心中百感交集,看她伤得那么严重,身上又滚烫,说两句话就晕过去了。
我给她打了破伤风、抗生素、退烧针,她也没醒。
我忍不住哭了: 对不起,师哥,我没保护好你女朋友。
结果我怀里的女同事猛地睁开眼: 什么女朋友?
我瞪大眼睛: 你不是我师哥王勇的女朋友吗?
她费解地看着我: 不是啊。
我不死心: 这么危险的环境里彼此依靠、产生爱情,不是很正常吗?
她一脸无语: 我想的是能不能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
我: 对不起,我浅薄了。
师哥太惨了,临死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女同事坚强地坐了起来:
我怕是走不到山下了。既然都是同志,你把消息带出去。
我一惊: 那你……
她说: 不要再跟我争论,浪费我的体力。
28
女同事说,师哥在这边潜伏了七年之久,奈何犯罪团伙十分警觉,他混不到第一梯度。
这一次也是想奋力一搏,干掉那个拷打我的小头目,他就能上去了。
是的,这个犯罪团伙分了两个梯度,真正的秘密,掌握在第一梯度的人手里。
三年前,女同事故意被抓了进来,然后和师哥打了个配合,正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师哥在明,负责给她提供庇护,但是真正在暗地里追查和传递消息的,是她。
因为这个据点在不断迁徙,而且第一梯队有举足轻重的人物,一直被判断为可能是大团伙的核心控制。
但是师哥失踪以后,女同事也进行了冒死一搏。
终于,她查到了。
其实,他们只是在迁坟。
我的小脑萎缩了。
女同事说,这里守护的是集团首脑的祖坟,据说出于什么风水的考虑需要不断迁徙。
她还打听到,山顶坟中养了一只吞金蟾蜍,作为镇墓神兽。
我要疯了: 就为这个?所以这些犯罪是……
女同事轻咳了一声: 当然是为了吸引目光……
悄悄进行迁坟,放在正常人身上是可以的,但是他们每次迁坟都伴随着杀戮。
为了掩藏犯罪,就制造更大的犯罪。
他们吸纳了很多那样无恶不作的人员作为第二梯队,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这些人不过就是耗材,一无所知,却满腔热血。
这套流程非常管用,第二梯队目标性极大,却与第一梯队毫不相关。
女同事说: 明天收网,注定要走老路,还会牺牲掉很多同志……
最好的时机,应该是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分开……
你一定要把消息送到。
说完,她眼皮沉了下来,倒了下去。
我手感她的体温最少超过了 39。
此刻我内心万分煎熬。
抛下同事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
最终,我还是把我家秤砣香喷喷的外套扒下来盖在她身上。
然后再把我的外套穿在秤砣身上,背上秤砣。
临走之前,万种思绪,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我只是给她敬了个礼:
保证完成任务。
29
出门之后我就发现有一群蛤蟆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一路呱呱呱。
这就是我妹说的蛤蟆吗?
它们成群结队,不靠近,就跟着我,说不出的诡异。
顾不上了,我企图用我所剩无几的体力尽快狂奔下山。
然后,我在山里迷路了。
30
是这样的,我真不是找借口,大晚上的山上突然起了雾
深夜、丛林、大雾。
这是多么适合迷路的组合
伸手不见五指就算了,这大雾里总有一股很难形容的腥味。
我背着秤砣,屏蔽了一切不好的联想,一心下山,一路拿着棍子敲打着继续前进。
一直到天亮,雾散了。
发癫的精神状态导致我的体力也消耗得更严重了。
我先把秤砣小心翼翼地放下,试图看一下腿上一直疼得特别剧烈的伤口。
结果一动手,好像连皮带肉都撕下来了。
想打一针抗生素,试了几次,手抖得白扎了几次屁股。
那一刻我的绝望简直难以形容。
还有一群蛤蟆成群结队地看我笑话。
我忍不住在山里放声大吼: 啊——
然后山里似乎有回音传回来:
啊???
我: 啊?
31
我幻听了?
侧耳听了半天,没动静,刚才应该是回声。
不过,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负责收网行动的同事们,是不是已经上山了呢?
就算碰不上,声音应该能听到的,我现在在山上,声音可以传播得很远。
所以我就开始唱红歌: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的歌声多么响亮……
大意了,肺里的空气喊空了,缺氧了。
我往地上一躺,然后开始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耳边都是那群蛤蟆的呱呱呱。
然后我就好像产生幻觉了。
有人在喊我: 同志
我泪流满面。
可不确定是不是幻觉。
于是我干脆跟他们对歌。
幻觉总不能对得上来吧?
你们要去向何方?
同志
请看看我们的牛羊。
同志你受什么刺激了?
嗯?
这时,睡在我身边的秤砣翻身起来了:
受不了了,丢人死了。
32
滢滢醒了
她揪住我的衣领用力摇了我两下: 再唱歌我弄死你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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