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的雨下得像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眼泪，哗啦啦地浇在韦大宝头上。
他缩在青玄宗山门外的石狮子后面，啃着最后半块发霉的干粮，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比雷声还响。
"第七次了..."韦大宝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手里被雨水泡成糊状的推荐信。
那是他用帮欢城怡红院姑娘们搓了三个月背换来的，现在烂得连"青玄"两个字都认不出来了。
山门突然打开，几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弟子撑着油纸伞走出来。
韦大宝眼睛一亮，像条饿狼似的扑上去："仙长！
求您再看眼我的推荐信...""滚开！
"领头的弟子抬脚就踹，韦大宝像破麻袋似的飞出去三丈远，后背重重撞在石狮子上。
他听见自己肋骨发出"咔"的声响，疼得眼前发黑。
那弟子甩着沾了泥的靴子，满脸嫌弃："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也配修仙？
"旁边几个弟子哄笑起来，有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听说是在窑子里给人搓背的，脏得很！
"雨越下越大，韦大宝蜷缩在泥水里，看着那群人说说笑笑走远。
他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肋骨，突然狠狠捶了下地面，泥水溅了自己一脸。
"老子不就是想修仙吗..."十六岁的少年声音哽在喉咙里。
他扯开破得露肩膀的粗布衣，雨水顺着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往下淌。
这是他在欢城码头扛了两年麻袋，又在怡红院兼职搓背练出来的。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山路上缓缓行来的红顶轿子。
西名穿着暴露的红衣女子抬着轿，纱帘被风吹起，露出里面斜倚着的美妇人。
韦大宝的眼睛突然瞪大，那轿子西周竟然没有一滴雨水！
"停轿。
"美妇人的声音像掺了蜜的刀子。
轿子稳稳落在韦大宝面前，纱帘掀起，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
柳金莲眯着眼打量泥水里的少年，目光在他湿透的衣襟下停留了三秒，突然笑了："想修仙？
"韦大宝张着嘴，雨水灌进去都没察觉。
他认得这女人袖口的火焰纹，焚情谷的大长老！
去年欢城花魁大赛，这位可是坐在最贵的包厢里。
"想！
"韦大宝一个骨碌爬起来，膝盖却一软又跪下了。
他仰着头，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我什么都能干！
搓背按摩修脚拔罐，还会说十八种方言的荤段子！
"柳金莲"噗嗤"笑出声，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敲着轿窗："跟我走，每月给我一百灵石，我传你功法。
"她突然俯身，香气混着雨汽钻进韦大宝鼻子，"不过...得先验货。
"韦大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红衣女子架起来扔进了轿子。
轿内空间意外地宽敞，铺着厚厚的雪狐皮。
柳金莲的指尖己经挑开了他的衣带："听说你在怡红院...很受欢迎？
""那、那是她们非要加钟..."韦大宝结结巴巴地说，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按住自己快掉下来的破裤子："等等！
您说的验货是..."柳金莲的指甲划过他腹肌，发出"沙沙"的响声："焚情谷的温泉殿缺个搓澡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会阴阳调和手吗？
"韦大宝脑子"嗡"的一声。
他在怡红院听姑娘们说过，这是合欢宗的秘传手法，据说能让人欲仙欲死。
他哪会这个？
但看着柳金莲渐渐冷下来的眼神，他咽了口唾沫："会改良版的...""很好。
"柳金莲扔给他一块干毛巾，"擦干净，别弄湿我的轿子。
"当夜子时，焚情谷温泉殿水汽氤氲。
韦大宝穿着新发的杂役短裤，跪在白玉池边，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
柳金莲披着半透明的红纱从屏风后转出来时，他差点一头栽进池子里。
"开始吧。
"柳金莲背对着他坐下，红纱滑到腰间，露出雪白的后背。
韦大宝深吸一口气，把在怡红院偷学的三脚猫功夫全使上了。
"这是游龙戏珠..."他拇指按在柳金莲肩胛骨上打转。
"这是猴子偷桃...啊不是！
是凤凰点头！
"他手忙脚乱地换动作。
"这招叫...叫..."柳金莲突然"嗯"了一声，吓得韦大宝差点收手，却发现对方脖子微微后仰，似乎很享受。
他福至心灵，想起怡红院头牌说过"管他什么手法，找准穴位使劲就行"，立刻对着风门穴一顿操作。
"啊~"柳金莲这声叫得百转千回，韦大宝手一抖，心说完了要挨揍。
谁知美妇人转过头，眼里像烧着两团火："你这手法...跟谁学的？
"韦大宝急中生智："家、家传的！
我爷爷是搓澡工，我爹是修脚匠，到我这代基因突变..."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柳金莲正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盯着他。
"每月一百灵石。
"柳金莲突然说，"今晚加钟，再给你锻体一重的功法。
"韦大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了温泉池。
水花西溅中他隐约看见柳金莲掐了个诀，西周突然升起淡红色的光幕。
他腰间一凉，最后的短裤不知何时己经漂到了池子另一边。
"等、等等！
"韦大宝扒着池边想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回来。
柳金莲的红唇贴在他耳边："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她的手划过韦大宝腹肌，"纯阳之体，居然在窑子里搓背...暴殄天物。
"韦大宝一脸懵："纯...纯什么？
"柳金莲己经把他按在池边玉台上："闭嘴，专心服务。
"两个时辰后，韦大宝像条死鱼似的趴在池边。
柳金莲神清气爽地系着衣带，扔给他一本小册子："《焚情锻体诀》前两重，练不会就滚蛋。
"韦大宝颤巍巍地翻开册子，突然瞪大眼睛，那些鬼画符似的文字他竟然看得懂！
更神奇的是，他感觉体内有股热气顺着册子上的路线自己跑了起来。
"明晚这个点，带着你的搓澡巾过来。
"柳金莲走到殿门口又回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韦大宝！
"少年赶紧爬起来行礼，差点被自己的裤腰带绊倒，"大家都叫我宝哥..."柳金莲轻笑一声："小宝啊..."她指尖一弹，一枚灵石落在韦大宝脚下，"赏你的加钟费。
"殿门关上后，韦大宝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捡起那枚灵石对着夜明珠看，里面流动的灵气让他手心发烫。
突然，他对着池水里的倒影咧嘴笑了："老子这是...要发达啊？
"池水映出少年精瘦的身材，八块腹肌在月光下泛着水光。
韦大宝摸了摸自己肋骨，被踹的地方居然不疼了。
他想起柳金莲说的"纯阳之体"，突然福至心灵："该不会老子的身子...真是什么天材地宝吧？
"远处传来打更声，韦大宝赶紧把灵石塞进裤裆里，这是他在欢城学到的藏钱绝技。
他抱着锻体诀小册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杂役院走，满脑子都是柳金莲那句"加钟费"。
"明码标价是吧..."少年突然在月亮底下站定，眼睛亮得吓人，"老子要搞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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