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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劫小兰因絮果

沈让清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春风劫小兰因絮果讲述主角虞星灼岑雪芥的爱恨纠作者“沈让清”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死在岑雪芥怀里他后悔双双重生岑雪芥决意对我好一他循着上一世的轨迹来黑市买先从山上采来我最喜欢的芍药又自绣坊买了件织金榴来到卖我的笼子却发里面空空荡隔壁街我抓着一青衣少年的衣弯着眼睛笑问: 要不要捡我回去养?少年攥紧手里的剑抿了抿唇: 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为何偏偏选我?因在一世为奴他曾要随自己的心意活一01我抬认真道: ...

主角:虞星灼,岑雪芥   更新:2025-08-19 09:2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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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岑雪芥怀里后。

他后悔了。

双双重生后,岑雪芥决意对我好一些。

他循着上一世的轨迹来黑市买我,先从山上采来我最喜欢的芍药花,又自绣坊买了件织金榴裙,来到卖我的笼子前。

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隔壁街上,我抓着一青衣少年的衣角,弯着眼睛笑问: 喂,要不要捡我回去养?

少年攥紧手里的剑穗,抿了抿唇: 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为何偏偏选我?

因为,在一世为奴中,他曾要我,随自己的心意活一遭。

01

我抬眸,认真道: 昨夜牙人打我泄愤,我生生晕了过去。梦里,仙人指路,说是要我来此找一青衣负剑的少年,他会救我于水火。

黑市上,人群熙攘,我的声音在嘈杂声响中并不突出。

而虞星灼看着我褴褛衣衫下隐约可见的鞭痕,神色微微松动。

他道: 我很穷。跟着我的话,吃穿都不会如意。

我扬起唇角: 没关系啊,我本就是个逃奴,经历过最不堪的处境。现今只要有个去处,什么样子都好。

我从前没捡过姑娘……

我笑得更加灿烂: 那现在捡到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虞星灼敛眸,仍在思索。

我作出一副可怜模样: 少侠,行行好。我孤身一人,若是被牙人绑了回去,哪里能留得性命?

闻言,虞星灼缓缓松开手中的剑穗,道: 那……好,你且跟……

他话音未落,我扑进他怀中。

虞星灼整个人瞬间僵滞住。

我仰头,小声道: 牙人来了,借我躲躲。

虞星灼慌乱地躲开我的眼神,随即将手环在我脑后,借袖子挡住我的脸。

余光里,岑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经过这条街。

人群中央,岑雪芥冰寒如霜的面容一闪而过。

上一世死前,血肉筋骨被寸寸碾断的痛苦似乎一夕间又席卷全身。

我竭力抑制颤抖的身躯,直到鼻尖嗅到的皂角香气将我拉回现实。

是啊,我重生了。

这一世,岑氏并未买下我,一切都会改变。

我再也不会是岑雪芥身边那个卑贱如泥的炉鼎了。

随虞星灼出城前,他问: 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我指了指他腰间挂着的一包饴糖,眉眼弯弯。

坏人,怎么会记着要为家中小宝买糖吃呢?

虞星灼怔了一下,面色浮现些许复杂。

到了望涯山上,我才明白他为何做此表情。

虞星灼很穷,我知道,在问剑大会上挥出惊艳世人的那一剑前,他住在望涯山的破落剑芦中。

和……眼前这个浑身萦绕着药味,正伸手要糖的青年一起?

虞星灼把饴糖抛给他,向我介绍道: 这是我师兄林夙,他身体不好,人也孩子气,你别搭理他。

林夙是个生得格外俊秀好看的男子。

他没多问我的来历。

而是笑眯眯地向我打了个招呼,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温和的神情。

这位姑娘倒是面目可亲,既来了此处,我们便是一家人。以前那些不高兴的事,莫再记挂。

师兄掩唇低咳两声,又摸了颗糖含着,他抬眸,对了,姑娘的名字是?

我转头,看着身边的虞星灼,少年的身形挺拔如青松。

我叫……扶楹,花扶楹。

前世的掠影乍然浮现,青松般的剑修站在暄妍花丛间,神色格外认真: 既然你喜欢种花,不如,便以『花』为姓。

02

上一世,我在笼子里奄奄一息时,岑雪芥将我买了回去。

岑雪芥是仙门世家绛州岑氏的少主,遭人暗害,身中炽毒,需与极阴之体双修,才能解毒。

牙人说,我是婳衣族人。

婳衣族人雪肤花容,体质独特,是为炉鼎的上乘之选。

我自幼辗转流离,几乎算是在囚笼里长大的。因而见惯了婳衣一族族人的下场,富贵乡里为妾为奴,或是被人制成傀儡,更不堪些落入秦楼楚馆为娼。

命若浮萍,三百年来几近灭族。

我看着被家仆簇拥在中间的华服少年,黑市上的声音嘈杂,衬得他的眼神更加清冷寂静。

耳边忽然响起曾经一个姐姐对我说的话。

她被买走前,捧着我的脸,额头贴着额头: 扶楹,你要记得,你我这样的人,只有得到主人的喜欢,才能活下去。

所以,买走我的人会喜欢我吗?

那个如名字般冷清得过分的少年会喜欢我吗?

我又要如何得到他的喜欢呢?

入府那日,岑雪芥在我眉间落下命契。

他看着窗外簌簌落下的梨花,随口给我取下阿梨这个名字。

我极尽努力向岑府家仆打听岑雪芥的喜好,笨拙地去讨好他。

床笫间,明明惊惧,却还是生疏地逢迎顺从。

岑雪芥喜静喜洁,我便永远只安静地待在他视线之外的角落,从不敢轻易打扰。

当我学着别人的样子,为岑雪芥擦拭他的佩剑凝光时,他按下我的手,眉眼轻舒: 不用做这些,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我神色一喜,随即又茫然地抬眸: 那你喜欢我吗?

岑雪芥怔在原地,良久,他点了点头。

岑雪芥喜欢我。

他不会赶我走。

这世间最凄惨的命运不会降临在我身上。

我实在高兴,高兴到得意忘形,贴近亲了一下岑雪芥的侧脸。

此后十年,我一直跟在岑雪芥身后。

随着岑雪芥拜入御霄剑宗,看他从那年弟子间的魁首,一步步成为名动天下的凝光剑主。

肌肤相贴时的温存,他对我说的那些,不会抛下我、会一直将我带在身边的话,让我觉得我和岑雪芥靠得很近。

可更多时候,岑雪芥与同门论道、比武、周游天下,我们之间离得很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甘心的呢?

来到御霄剑宗后,岑雪芥与剑宗宗主的女儿盛泱,那个凤凰一样骄傲的女子,来往得愈来愈密切。

岑雪芥可以将从不让外人动的佩剑凝光随意地递给她,教她演练剑招。

她用剑锋指着我,昂着下巴问: 她是什么人?

岑雪芥淡笑着摇头: 阿梨她……只是我的一个婢女。

秘境历练遇险,我耗尽力气,用十日十夜,将昏迷不醒的岑雪芥从深山里背出来,他醒来后,只问了一句: 盛泱可还安好?

我讷讷点头,将自己被鲜血浸湿的袖口藏在身后。

我仍然为岑雪芥浣衣做饭、照顾起居,看他与盛泱言笑晏晏,看着霜雪一样的人为她化作一泓清泉。

一日在后山,我撞见岑雪芥与人论道闲谈,谈及世间情动。

有人对岑雪芥说: 我看你身边的侍女阿梨,倒是对你真心。

岑雪芥神情不变,他淡漠道: 炉鼎而已,只有奴性,何谈真心。

我终于明白过来,对物件的喜欢,和对心上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后来盛泱在诛魔时不慎被俘,岑雪芥拿我这个婳衣族出身的炉鼎和魔族人做了交易。

三年后,再回到岑雪芥身边时,他已然要与盛泱成亲。

方来贺,喧天的喜庆。

我死在自己种下的那片花圃中,死在尘泥里。

03

我缓缓睁开眼睛。

四周不是岑府的亭榭楼台,而是空旷干净的竹屋。

这是望涯山上最好的一间屋子。

我推门出去,熹微晨光里,虞星灼正在练剑。

他的剑名叫淬月,剑身如玉,剑光如练,倒是这望涯山上最不凡的一个物件。

看到我,他微微冲我点了点头,便又认真地挥剑。

我想起上一世,我们头一回见面,是他在后山练剑,不慎砍了我种的花。

我在剑宗的处境并不好。

岑雪芥不愿我跟在他身边时,我便独自种花,聊以解闷。

剑宗里,并无多少如剑刃般澄明的人。

嫉恨岑雪芥的人拿我出气,不着痕迹地欺负我、嘲弄我。

与岑雪芥交好的人漠视我,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

只有虞星灼,这个在问剑大会上刚刚夺魁的天才少年,在花圃旁等了一晚上,向我躬身致歉。

他是仅有的,与我平等相交的人。

我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便开始生火做饭,给看上去身体十分虚弱的师兄熬米粥。

林夙看着升腾着热气的早饭,几乎要扑在地上给我磕一个。

他热泪盈眶: 小花师妹,我们望涯山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人能吃的伙食了。

虞星灼抱着剑路过,腾出一只手把林夙拎起来。

在林夙的怪叫声里,望涯山新的一天开始了。

虞星灼练剑、劈柴、打猎、外出采买东西。

我做饭、缝洗衣裳、照看时不时发病晕倒林夙。

冬去春来,我熟悉了望涯山的一草一木,见惯了这里升落的云霞。

望涯山上的日子虽贫寒,但十分祥和宁静。

只是林夙不知生了什么病,来来回回地发作,每次都需卧床几日乃至半月。

我帮不上忙,只能尽力照看好牙牙。

虞星灼见此,总是带着他那把淬月剑一言不发地下山。

一整日后,背着包裹回来。

药材是给林夙的。

悄悄放在我房间桌上的,是颜色鲜艳的钗裙。

近来,林夙病得尤其重,甚至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来。

虞星灼晨起下山后,两日未归。

我守在门前,神思忡忡。

林夙看在眼里,他勾唇,笑意里似乎什么都知晓。

去找他吧。林夙遏制住喉间的咳意,声音断断续续,山下……没什么好怕的,扶楹,你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望涯山上。

我惶然抬眸。

良久,我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独自下山去寻虞星灼。

山下没什么好怕的,扶楹,你是重生一次归来的人,不能怯懦如昨。

我曾留意到,虞星灼带回的钱袋上,绣着黑市上一家武馆的印记。

循着模糊的记忆,我找到了黑市上那家武馆。

走进武馆后,我才知道虞星灼之前的那些药材钗裙都是从何而来。

擂台边,少年着一身水洗得发白的青衣,衬得身形更加瘦削。

他把淬月剑放在台边的长桌上,嗓音冷然: 这一局,还是押这把剑。

我心头一酸。

上辈子虞星灼鲜少与我谈起往事。

原来他曾过着这样的生活。

林夙的药材,日常所用,修炼需要的灵石……皆靠虞星灼在这间弥漫着血腥气的武馆里用一场场搏斗换来。

而他身上可以抵押的东西唯有一把淬月剑,所以每一场搏斗,他只能赢,不能输。

虞星灼看到我,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下。

随即,他像是知道为何我会来这里,疾步走到我们面前,冷峻表情微微松动: 这里太乱了,你先到外面等我,待会咱们一起回去。

他下巴处的淤青格外刺眼。

我敛去眼神里的担忧,坚定点点头。

就在我离开时,不远处突然一阵骚动。

一个身上缀金曳玉的仆人站在长桌前,将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

这里面装着五千块灵石,由我们岑家派人与你打一场。赢,这些灵石你都拿走。

人群里响起起起伏伏的惊羡声。

五千灵石,可供普通修士一生所用。

虞星灼看向与淬月剑摆在一起的那些灵石,面色有些疑惑。

那仆人扯了下唇角: 放心,这把破剑入不得我家主人的眼。输了的话,无需你用此剑来抵。

只需用……你身边的那位姑娘来换。

霎时间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冷凝住,令我僵在原地。

二楼看台处,着一身雪色衣袍的少年神情疏冷,眉头微蹙。

他的目光遥遥望向我,在我身上停留住,许久不曾移开。

岑雪芥。

04

相似的话语唤醒了前世的回忆。

那时,魔族邪修也向岑雪芥提出了交换。

用我来换盛泱。

卑贱的炉鼎换仙门前途无量的少主,多么划算的买卖。

所以岑雪芥一根根掰开我抓着他衣角的手,看着我蓄满泪水的双眼,轻轻叹息: 阿梨,等我接你回来。

他明知道我最怕被丢下,被抛弃。

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岑府家仆凌厉的声音将我唤回现实。

准备好了,便可以开始比试了。

我怔怔看着不远处的虞星灼。

他拧眉,接着不住摇头,似是觉得此事荒谬到了极点。

我同你比什么?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是人,而非物件,不能拿来交换。

他拿过淬月剑,翻身下台,便要带着我离开。

武馆的打手却横在我们身后。

姓虞的,你可是签下契约,要在这连比十二场的,如今还差最后一场。

看起来,是不让我们走了。

我有些紧张,往虞星灼的身旁又靠近了些。

就在气氛逐渐焦灼时,岑雪芥自看台飞身而下。

他执剑而立,对虞星灼道: 拔剑。

虞星灼冷然注视着他。

我说过了,我不会拿扶楹当赌注。

岑雪芥轻声重复了一遍扶楹这两个字,随即扯了下嘴角: 好,我们这场比试,只论输赢,无需赌注。

虞星灼的眼神霎时变得幽暗深邃,他的手按在淬月剑柄上,剑气流转。

我想阻拦的动作停了下来。

在虞星灼上台比试前,我贴着他的耳畔,小声道: 那人身中炽毒,运用不了多久的灵力,能拖则拖。

武馆中央,两人执剑相对。

看客间更是热闹起来。

这岑家的少主发的是什么疯?居然自降身份,和一无名少年比试。

台上那个倒也厉害,之前从未有过败绩。

嗐,再怎么说都是野路子,哪里比得上人名门正道的公子。

那咱们赌一局。

我遥遥看着虞星灼,他已经和岑雪芥开始了比试。

虞星灼习剑,无门无派,剑招变化百出,看着毫无章法,但对手在无准备的情况下,会显得格外手忙脚乱。

而岑雪芥出身绛州岑氏,自幼受剑道宗师指点,他又一贯挑剔,连剑风都要追逐最极致的轻灵优美,一招一式都很规矩漂亮,同时不减杀气。

二人有来有回,剑气交错间令人眼花缭乱。

时间越过越久,按理来说,身中炽毒的岑雪芥此时再打下去,五脏六腑都会因灵力过度运用而火燎般痛苦。

可他面色不改,手下招式更凌厉了些,完全不像受炽毒所困的样子。

随着一声刺耳的铮鸣声,虞星灼自半空狠狠摔落,他勉强用淬月剑撑着身子,半跪在地上,唇角血迹殷红。

岑雪芥垂眸,嗓音里不含一丝感情: 你果然同我料想得一样弱。

虞星灼握剑的手青筋毕露,紧接着,他携剑又冲向岑雪芥。

败局已定。

剑光映着少年晦暗的眼眸,接着寸寸泯灭。

虞星灼伏在地上,挣扎着想重新站起来,却再无力气。

够了,我们认输。

我冲上台,疾步来到虞星灼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岑雪芥的目光自虞星灼身上移向我。

他叹了口气: 他护不住你,随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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