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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风儿带去我的一片深情

花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只愿风儿带去我的一片深情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王宣作者“花鱼”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宁王的叛军攻入皇城父亲为保留皇帝血让我与公主互换身他逼我换上锦绣华将我封入棺材: 女忠君死节是你的本分一个时辰棺材盖被人掀我喘着粗气坐宁王走进殿中: 你是沈婉的女儿?宣阳公主?沈婉便是公主生我那早逝的姑宁王抬起我的头: 你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次宫中传出消息: 新皇找回了亲生女1叛军攻下京城那父亲把我塞进马要我顶替皇帝唯一的后去我扒着...

主角:宁王,宣阳   更新:2025-08-16 20: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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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的叛军攻入皇城时,父亲为保留皇帝血脉,让我与公主互换身份。

他逼我换上锦绣华服,将我封入棺材:

女儿,忠君死节是你的本分

一个时辰后,棺材盖被人掀开,我喘着粗气坐起。

宁王走进殿中: 你是沈婉的女儿?宣阳公主?

沈婉便是公主生母,我那早逝的姑姑。

宁王抬起我的头: 你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次日,宫中传出消息:

新皇找回了亲生女儿。

1

叛军攻下京城那天。

父亲把我塞进马车,要我顶替皇帝唯一的后嗣,去死。

我扒着车帘哭喊母亲。

母亲却在院子里点起火炉,烧毁一切能证明我身份的物件。

她口中念念叨叨: 保佑公主殿下平安回家

我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被载入宫墙。

皇帝和后宫妃嫔都已经薨了。

只剩公主在寝殿内哭泣。

一口硕大的金丝楠木棺就摆在殿中央。

小太监端着毒酒劝她: 殿下,反贼就要打进来了,抓紧上路吧。

公主推开小太监: 我不喝

反贼打进皇宫,必要奸淫掳掠,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您就别耍脾气了

父亲疾步上前,挡住小太监。

放肆不得伤害公主

小太监跺脚: 太医令大人,您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父亲薅着我的头发,将我推到棺材上。

我女儿与公主殿下是表姐妹,两人体态容貌有分相似,且叫她二人换了身份,从此殿下便是我沈府女儿

父亲说到这里,抱拳向皇庭拜了拜。

我舍了性命,也要帮陛下保存血脉

小太监抹了把眼泪,赞叹道。

太医令大人一片赤诚,小人佩服

公主直扑进他怀里: 谢谢舅舅

唯我艰难地摇头: 父亲,我不想死……

他抬手,一耳光打得我头晕眼花。

懦夫忠君死节是你的本分

父亲说完,夺下小太监手里的毒酒,捏开我的下巴强行灌入。

我被毒酒呛得连连咳嗽,尚未喘匀气,就被七双手撕扯着换上了公主的锦绣华服。

公主换上我的葛布素衣,尤嫌粗糙: 舅舅,这衣服好不舒服。

父亲歉疚地说: 殿下受苦了,且忍忍。

稍后,我两人身上的首饰也被一并换过来——

她扔给我一只先皇妃用过的香囊,然后拿走了祖母留给我的金钗,只是及笄日母亲送我的玉镯戴了太久,他们摘不下,便算了。

换装完毕,父亲亲手把我推进棺材。

女儿,为君尽忠是天大的福气,切记不可怨恨。

他一根根掰开我握住棺材边的手指,厚重的棺盖随即遮蔽了天光。

小太监道: 陛下有令,皇族女眷须得焚尸保全名节,送公主仙去了

话音方落,棺材缝里便挤进一股火油味。

公主在外面说: 舅舅,我害怕

父亲暖声安慰她: 殿下安心,咱们点了这把火这就走

2

我蜷缩在黑漆漆的棺材里,哀戚地叫着祖母。

祖母是家中唯一对我好的人,可她三个月前已经故去,临终之际,都不忘安排好我的婚事和嫁妆。

可是,对不起,祖母。

我连你的金钗都保不住,何况我的性命。

公主丢进棺材的香囊散发出一股桂花香。

我自幼不耐桂花,闻到这香气,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

香气在窄小的棺材里越发浓郁,我也吐个不停,刚喝下去的毒药被吐了个干净。

这时外面的火已经烧了起来。

我绝望地拍打着棺材,心底升起刻骨的仇恨。

父亲灌我毒药,我已还了他一命。

但他还放火烧我,那便欠了我一命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就在我准备好做鬼的时候,棺材外传来了小太监们的磕头声。

兵爷爷饶命

不要杀我们

一个傲慢的声音回复: 宁王有令凡伪帝亲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殿中住的是谁?

太监: 是公主,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我被毒药和烟熏火燎折磨得求死不能。此时更加用力拍打棺材,只求叛军给我一刀。

下一秒,棺材盖被人掀开,我喘着粗气坐起。

满院叛军呼喊: 找到公主了活着

随后,一队肃杀的侍卫护卫宁王走进殿中。

他将手里皇帝和皇后的首级放在桌子上,六只阴恻恻的眼睛一起看着我。

你是沈婉的女儿?宣阳公主?

沈婉便是公主生母,我那早逝的姑姑。

太监急忙跪行而来,叩首道: 小人服侍公主七年,能作证她是。

我被熏哑了嗓子,只能拼命摇头。

宁王说: 抬头。

我被士兵扶着抬起头。

你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宁王说到这里,突然掩口恶心了一下。

他问: 哪来的桂花香气?

我被余毒迷得晕晕乎乎,晕厥前看见的最后画面,是他挑起香囊投入了火中。

3

再睁眼时,已是黎明。

我被宫女洗涤干净,宁王坐在我床边。

你今年十七岁?

我怯怯地点头。

十七年前,你母亲本是我的准妃,当今皇帝,我的哥哥横刀夺爱,才叫她成了太子侧妃。

我懵懂地听着,恍然似找到了生机。

他继续说: 我离京前夕与你母亲一夜缠绵,所以你该是我的女儿。

我艰难地问: 你如何确定?

那时哥哥坠马,脸上留疤,你祖母是神医传人,敬献了能消除一切疤痕的焕容散,你父亲因此当上了太医令。

这和我的出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宁王冷笑,我往那药里掺了能让人断子绝孙的东西,所以哥哥至今无嗣,你也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宁王说到这里被侍卫叫走。

不多时,太监宫女与我那口口声声忠君死节的父亲,都被放回了殿中。

父亲跳到床边,两手卡住我的脖子: 你怎么没死?

我费力地发声: 宁王……救了我……

他怎么会救你?

他要……当众处决皇帝遗孤……以儆效尤……

父亲闻言竟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我。

我哀求他: 父亲,给我一粒毒药,免得我受他羞辱

我若帮你自戕,宁王岂不怪罪于我?你好歹毒的心

此时宁王回归,众宫人吓得退至后院,唯独父亲逃不掉。

宁王问父亲,我余毒如何。

父亲赶忙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医案。

这是宣阳公主从出生起的用药记载,我照此为她开几副药,便能泄去毒性。

宁王接过他连夜伪造的医案,一页页看去,更坐实我的公主身份。

我开口: 可我不是,我不想——

太医令吓得打断我: 公主您好生安歇,下官抓紧去煎药了

我晃了他一跳,继续说: 可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不想喝药。

宁王拍拍我的头: 听话。

我从腕上撸下玉镯: 太医令,你救了我,这镯子赏你,我做事一账一清,不欠人情,虽然你我之间,根本谈不上人情。

父亲握着玉镯,一时蒙住。

宁王不悦: 你不跪谢?

4

父亲难以置信,宁王竟然要他跪拜一个阶下囚。

却只能屈辱地拜倒,额头触地: 谢殿下赏赐。

宁王不顾脚边匍匐似犬的太医令,轻轻为我盖上被子。

好女儿,为父明日加冕,便会对天下宣告你的新封号,宣阳安国公主。

谢父皇。

我低头一礼,眼神偷偷瞄向榻下错愕的父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宁王安抚好我,带着太医令离开。

许久后,一无所知的宫人们回到内殿。

别处的宫人都被放走了。

你都要死了还耽误我们,坏透了

不肯好好服毒,处斩便是你的报应。

我冷眼看着他们,祖母和姑姑在世时,我入选公主伴读,也在这殿内住过几年。

那时姑姑待我如亲女,每遭公主嫉妒,后来姑姑不在了,公主便开始磋磨我,这些宫人都是她的狗腿子。

洒扫庭除,洗衣刷地,我活得像个下人。

一个宫女说: 宁王交代,要把这殿内血污打扫干净,你该不会指望我们干活吧?

我委委屈屈地爬下床,拿了刷子和水桶,跪在院子里,卖力地打扫满地狼藉。

直到瞄见殿门多了一个踟蹰的身影,我冷漠的脸上即刻挤出两行眼泪。

宫人为发泄被扣留的不满,极尽侮辱我。

殿下,勤快些你会不会干活啊?

公主,那后面还有马桶没刷呢

哎哟,我的主子,你弄脏我衣裳了

忽然有人举起水桶,要把脏水泼向我。

宁王便在此时走入。

你们在做什么?

5

宫人们都没把折磨我这个前朝公主当回事,忙不迭跪地问安。

我们看着她收拾院子呢

宁王笑得森寒: 公主干这些苦活?

宫人们眼神游离,只怕他发现我是假货。

我用袖子抹去汗水: 母亲去后,我无所依怙,一日三餐靠人安排,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也是应该的。

宫人见我给他们递了台阶,赶快顺坡下。

对对对,皇帝皇后从不到这边来。

说是公主寝宫,其实和冷宫差不多。

伺候这么个主,我们还觉得委屈呢

他们字字编织着我不存在的过去,将我的公主身份描摹得活灵活现。

但宁王听到这些话后,脸已经黑了。

统统拉下去,打杀了

宫女和太监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求饶都不知如何开口,便迷糊着被拖了下去。

此事过后,皇族死尽,熟悉宣阳公主的宫人也再无活口。

我在新调派来的宫女服侍下,换上了昂贵的公主服制,从此刻起,我就是真正的公主了。

百官为新皇献诚的夜宴上,我的父母,还有她们新换的女儿,也都来了。

三个人肩并肩,仇恨地注视着我。

周围贵女对表妹指指点点。

太医令夫妇身边的姑娘,一定是他们的女儿沈鸢吧?

两个月前,她去佛寺为祖母上香,纱衣被雨水浇透,都被人看光了。

因为这事,婚期前三个月被退婚,她怎么还好意思出门啊?

表妹被闲言碎语羞红了脸,昨日她还为顶替我沾沾自喜,今天就悔不当初了。

她质问父母道: 你们是不是早知今日,才叫你们女儿去做公主的?

说完一跺脚,从太医令夫妻身边跑开了。

我趁机追随而去,悄声气她: 做公主真好,你知道你生父给我封赏了多少食邑吗?

6

她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哪懂得隐忍,抬手便打。

我疾步跑开,引诱她进入御花园里阻拦走兽的荆棘丛。

她身上轻盈的丝绢被棘刺划破,留下一道道浅伤,待穿出荆棘林,我早已不见踪影。

母亲惦念她,很快寻来,为她换了衣裳。

表妹重回夜宴,气鼓鼓地看着高座上的我,发泄般一杯杯喝下酒水。

宁王便在此时宣布。

从今日起,宣阳改封号为宣阳安国公主,本王只此一女,便仪同亲王,百官六部,不得轻慢。

我起身俯礼: 儿臣谢过父皇。

百官与亲眷,包括我那生身父母,此刻一同山呼: 叩见宣阳安国公主

万众低垂的人头里,唯有表妹站得笔直。

宁王脸色冷下来: 你为何不拜?

表妹忍无可忍,大声自报: 父皇明鉴我才是宣阳她只是太医令的女儿

此言一出,太医令夫妇脸色惨白。

今日不管宣阳能不能找回身份,他二人的欺君之罪都逃不掉了。

宣阳却不在乎他们死活,一口气说完了昨夜互换身份的事情。

父皇,你叫我宫中侍女太监出来,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我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可惜,他们昨天刚为我证明完身份,就都投胎去了。

宁王看着她与我相似的脸,忽然也有些踟蹰。

他问: 那些宫人都死了,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表妹指着我骂道: 沈鸢,你好狠的心,居然把他们都杀了我还有,还有——

她什么都没有。

一切能证明我身份的物件,都被母亲烧掉了。

此事攸关公主性命,她一定不会留下任何马脚。

可我等着看她的笑话时,母亲却开口了。

臣妇能为公主证明,那高座上的确实是臣妇的亲生女儿。

我骇然。

其实只要母亲说表妹疯了,就能保住我们四人,但她宁愿担下欺君之罪,也要用九族换得表妹荣华富贵。

宁王看看我,又看看母亲。

细说来听。

沈鸢上个月因失贞被退婚,我恨其不争,打了她,她身上的鞭伤便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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