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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离世后妈妈后悔了是作者妄千雪的小主角为梦司发小本书精彩片段:妈妈是个控制我被她逼到跳楼本以为能换来她的悔却见她斥巨资找来道士: 大每天烧多少纸才能避免孩子在下面乱花?有没有法子让她像活着时一每天给我『打卡』?表现合我再烧那一我竟感到解脱——还好死终于不必再被她掌然而道士的声音裹着寒瞬间浇灭了我的幻想: 还真有个法1我死我妈每天给我烧来 20 张冥就像活着每天清早给我发来 20 块生活精...
主角:梦司发,小兰 更新:2025-08-16 16: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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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逼到跳楼后,本以为能换来她的悔恨。
却见她斥巨资找来道士:
大师,每天烧多少纸钱,才能避免孩子在下面乱花?
有没有法子让她像活着时一样,每天给我『打卡』?表现合格,我再烧钱。
那一刻,我竟感到解脱——
还好死了,终于不必再被她掌控。
然而道士的声音裹着寒气,瞬间浇灭了我的幻想:
有。
还真有个法子。
1
我死后。
我妈每天给我烧来 20 张冥币。
就像活着时,每天清早给我发来 20 块生活费。
精确到分,绝不多给。
可地府的生活,远比想象中拮据。
我瑟瑟发抖地站在阴风中,艰难计算着今天的开销:
阴宅租赁费——哪怕是最简陋的薄棺,一天也得 10 张冥币。
鬼差保护费——为了避免被恶鬼欺凌,每月要交 200 张冥币。
魂魄止痛剂——像我这样非正常死亡的鬼魂,每天会重复体验死亡那一刻的剧痛,要喝下止痛剂才能缓解,每剂 15 张冥币。
除此以外,还有投胎积分税、魂体修复费、香火饭、蔽魂衣等开销……
每天 20 张冥币,连我的痛感都只能勉强抑制。
更别提什么安身立魂,躲避欺凌。
啧。
收保护费的鬼差掂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钱,眼神古怪:
旁人烧纸,动辄万贯。你家这位……每天烧二十张?说惦记吧是真惦记,说抠门……嘿,也是真抠穿地府了。
我死死抿住唇,不发一语。
他们不知道。
这是我妈刻进骨子里的掌控。
我活着时如此,死了……竟也如影随形。
要不,你托个梦,让你妈多烧点钱。她不知道阴间的花销,钱烧少了,也情有可原。
鬼差慢悠悠地提议道:
每个新来的鬼魂,都有一次免费的托梦机会,就是为了让你们告诉家里人,多烧点钱。
托梦?
那不是又得面对我妈么?
我浑身一颤,仅仅是想到这点,就觉得骨子里发冷。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活着时,每一天是如何在恐惧和压抑中煎熬的。
妈妈要求,每天必须早、中、晚三次视频问候她,事无巨细地汇报每个时段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此外,还必须每天去图书馆露脸,拍视频打卡,说今天是努力的第几天。
全部做到,才能领到第二天的 20 元生活费。
我曾经试图提出异议。
但妈妈义正词严:
二十块,我算得清清楚楚,完全够你吃喝了刚上大学的女孩子最容易被诱惑,我这是为了控制你的物欲,让你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这苦心,你当是害你?
那声音里的理直气壮,瞬间碾碎我所有辩驳。
我知道反抗无用。
于是,我学会了沉默。
学会了把每一分委屈、每一丝渴望,都死死摁回心底,用乖顺铸成外壳,去换取那点可怜的生存权。
然而,即便是拼尽全力,我也似乎永远无法达到她的要求。
生理期需要买卫生巾时,
卫生纸用完需要补充时,
偶尔想吃个水果时,
我总是陷入窘迫的境地。
我无法拥有正常的社交,室友们约着喝奶茶或聚餐时,我难道要说: 等一下,让我妈先给我发个红包?
更何况,我知道,即使我开口,妈妈也不会给。
曾经,我鼓起勇气,在室友好心请我喝了一杯奶茶后,恳求妈妈多给我 20 元回请。
妈妈要求我写一封两千字的申请书,详细阐述额外要钱的理由。
而最终,对我这份绞尽脑汁的申请,她只回了两个字:
驳回。
还有一次,因为月经剧痛,我没能按时早起。
七点一到,妈妈的电话就如催命符般打来:
死哪去了?视频呢?打卡呢?才几天就敢偷懒?是不是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告诉你,今天的打卡没完成,明天的钱,你想都别想
即使我颤抖着声音解释了身体的不适,她也毫不心软:
来大姨妈怎么了?哪个女的不来,也没见人家像你这么矫情?我看你就是骨头懒筋犯了,找借口
她甚至不顾及我当天面临的期末考,只要我没有第一时间向她问安,她的怒火便会瞬间燎原,质问我眼里是不是没有她这个妈。
我想过逃离。
去兼职,去打工。
可一切无济于事。
妈妈如同一台全天候运转的监视器,不定时地到学校抽查。
她紧紧地盯着我,驱使我。
一旦我出现任何偏差,等待我的,将是一个又一个耳光,和如潮水般涌来的咒骂。
我不能,也不敢忤逆她的要求。
所以,我选择了跳楼。
用最决绝的方式,得到了解脱。
我想看她为我痛哭,为我忏悔,承认那令人窒息的爱是错的。
我想永远、永远逃离她的掌控
于是,面对鬼差,我摇了摇头。
我不想托梦。地府有没有什么工作,能够让我挣些冥币?
鬼差斜睨着我,像看一件残次品:
像你这种自杀的鬼,属于『自毁魂体』。在地府,这跟阳间的『服刑人员』一样,属于高危人群,哪家敢要?
我偏不信邪。
拖着越来越虚弱的魂体,在阴森的街巷间穿梭、求职。
滚开晦气
冰冷的拒绝一次次砸来。
没有阴宅庇护,蚀魂风像刀子割着我的魂体。
没有鬼差保护,恶鬼不怀好意的窥伺总是如芒在背。
而更深的绝望,是那每日准时降临、一遍遍重复的坠楼剧痛……
啊——
剧痛撕扯下,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叫出了那个称呼:
妈妈……
那一瞬间,仿佛有根微弱的火苗在绝望里摇曳:
我死了……妈妈大概知道错了吧?
那每天烧的二十张冥币……大概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地府的艰难吧?
这点卑微到可怜的期望,竟让我艰难地抬起指尖,碰了碰鬼差的衣袖。
声音细若游丝:
请问……去哪里可以托梦?
2
那个夜晚,我潜入了妈妈的梦境。
她的梦,是一片冰冷的秩序牢笼。
我看见无数个我——
穿着整齐划一的校服,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书桌前,乖巧地抄写着孝经。
墙壁上贴满了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墨水的混合气味。
她本人,则高高坐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每一个女儿的笔迹是否工整,坐姿是否标准。
这或许是她心中,我该有的模样。
乖巧、完美,不必有灵魂。
妈……
我的声音飘忽破碎。
因为没钱交保护费,也没有任何安身之所,我早已被折磨得魂体萎靡,如同风中残烛。
这样的我,站在她这完美世界的边缘,像一个不该存在的污点。
谁?妈妈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是我。
妈妈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神瞬间从模糊的梦境聚焦。
贞静,是你?你终于来我梦里了……
妈妈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她朝着我伸出手,那动作,仿佛我只是在外受了点委屈,马上就要回到她身边一般。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中竟涌起一丝酸涩的动容。
妈妈是在等我吗?
难道她终于意识到,她曾经对我有多么残忍?
我以生命为代价,终于让她理解了我一次吗?
妈,我在地府,过得很不好。
我心中一软,声音不由带了些委屈:
我好痛,那种坠楼的痛,每一天都在重复……我需要止痛剂,需要租阴宅,需要鬼差保护。您能不能,能不能多烧点纸钱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死了,可是一开口,又回到了从前低三下气的语气。
我像个卑微的乞丐,在向施舍者摇尾乞怜。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更加痛恨自己。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妈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争气的东西她的声音忽然拔高,活着不成器,死了还是个讨债鬼我早说了,你就是根贱骨头,没个定性。到了下面,居然还不知悔改,染上乱花钱的臭毛病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如遭雷击,魂体都在震荡。
妈,您每天烧 20 张冥币,光止痛剂就要 15 张。我没有地方住,还要攒每月 200 的保护费给鬼差。想投胎,还要交投胎税……
够了
她猛地打断了我,唾沫星子在梦境的光线下都清晰可见:
全是借口活着时 20 块够你吃喝拉撒还有剩你在下面不用吃不用喝,20 张冥币绰绰有余。别以为我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我请教过道士了,20 张,妥妥的够肯定是你死性不改,在下面学坏了,才会花那么多
妈妈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方才的动容尽数刺破。
你以为烧钱是给你享受的?我告诉你,我每天烧钱,就是让你时时刻刻记着,你妈我还在上头管着你你死了也别想飞出我的掌心
有什么东西在我灵魂深处裂开了。
原来,妈妈烧钱,不是因为惦念我,而是为了控制我。
她跟我活着时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变本加厉。
你至今都觉得,你没有一丝一毫的错吗?我恍恍惚惚地问。
我是你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她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声音更佳尖锐:
你看看我,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操碎了心活着的时候,我呕心沥血教导你,你怎么就那么脆弱?一点挫折就跳楼现在死了,居然还不懂事
她逼近一步,梦境的完美女儿们在她身后化为齑粉。
只剩下她那张因控制欲而扭曲的脸:
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杨贞静吗?『贞』是让你顺从守节,『静』是要你沉默服从。你现在需要的是反省服从,是改正错误而不是想着怎么要钱挥霍
需要改正错误的人……是我吗?
我无声地呐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妈妈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以后就按我说的办每天晚上给我托梦,向我问安,说这是你在地府潜心反思的第几天。要乖要让我看到你的『进步』如果我发现你不乖——
她嘴角勾起一丝残忍又得意的弧度:
那纸钱,我可就断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她竟然想让我在地府继续打卡?
哪怕我已经没有了呼吸,此刻依然感到窒息。
生前的噩梦,以一种更阴森、更绝望的方式,在地府重演。
但这一次,冰冷的绝望深处,却猛地窜起一股炽烈的、焚毁一切的火焰
生前,我无力反抗。
现在,我都已经死了,我还怕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的死,能换来你一丝悔意……
我自嘲一笑,抬起手,直直指向她那张可憎的脸:
现在看来,是我蠢透了,天真得可笑
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在地府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再托梦见你一秒钟
你,休想再控制我哪怕一分一秒
妈妈惊愕地睁大眼,伸手就要过来抓住我的魂魄——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我告诉你,就算不托梦,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
她的话没说完,我已如烟雾般飘散。
托梦时间,结束了。
3
你还好吗?
从梦境里出来,托梦司的鬼差小兰一把扶住我。
我的魂体几乎要散开,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小兰看着我,欲言又止。
半晌,她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摊上这样的妈……你也是够倒霉的。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都看到了?
托梦内容全程监控,这是规定。
她顿了顿,犹豫着问:
所以……你真要每晚给她『打卡』吗?
我摇头,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当初我就是因为受不了『打卡』,才选择跳楼。现在,我死都死了,魂魄再怎么痛……也好过再被她控制。
小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
其实……你妈要是真不给你烧钱,反而是好事。
我抬起眼。
只要三个月内没人给你烧纸,且你个人资产低于一万冥币,就能申请『阴低保』。
阴低保?我不由直起身子,眼神都亮了几分。
对,每月 1500 张冥币。
1500 张,这么多
就算我妈每天给我烧纸,一个月也才 600 张冥币。
阴间的低保,足足两倍有余
我顿时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只要我妈连续三个月不给我烧纸,我就能领上低保了
这么一看,还是死了好啊。
日子虽然拮据,但并非无路可走。
大概是我在梦境中的遭遇,让小兰起了恻隐之心。
她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十几支魂魄止痛剂塞给我。
拿着,托梦司发的福利。我用不上,本来想拿出去卖点钱,看你也不容易,就送你了。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连声感谢。
小兰想了想,又说:
我这工作,最近强度有点大。你要是愿意来帮把手,以后每个月司里发的止痛剂,我都送你。但这对外可不兴说,你毕竟是自杀的高危魂魄,要是被上头知道我用你……咱俩都得完蛋
我无比惊喜,连声答应:
放心,我一个字都不说
有了这份帮工,哪怕妈妈不再给我烧纸,我也能熬过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就能领低保,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我深深朝小兰鞠了一躬。
一个素不相识的鬼差,看到我的惨相,尚且愿意出手相助。
而我的妈妈,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我死了都不肯放过。
她大概……从来就没爱过我吧。
接受了这个真相,我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
我勤勤恳恳帮小兰打理托梦司的杂务。
整理阴阳通牒,校对托梦时辰,在弥漫着彼岸花香的档案架间飘行。
小兰帮我在司库找了个角落,让我暂住。
她给我的止痛剂虽然不多,但每天喝小半支,也能大大缓解魂魄的痛苦。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两个月了。
再坚持一个月,我就能领上低保,经济宽裕
可就在这一天。
我正低头整理托梦档案。
突然,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掐住我的魂魄
像被铁钩贯穿锁骨,我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硬生生拽了上去
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灼得我魂体发烫。
——我竟到了阳间。
不,准确地说,我的魂魄被塞进了一个玩偶里。
我生前最常抱的玩偶。
成了道士捋着胡子,得意洋洋。
妈妈站在一旁,脸上是久违的、胜利者的微笑。
她俯下身,指尖戳着玩偶的脑袋,声音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抓到你了,杨贞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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