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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 锁链 囚禁

花币长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笼禁男女主角昭谖邵荣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花币长草”所主要讲述的是:冬日寒葱蓼河的水还未结却也冒着丝丝冷公子昭谖扶着我于河边漫两相依好似一对佳偶天一路黑衣人马突然窜为首的人指着杀死荒淫兄为枉死的姜淑仪、江都王报仇姜淑仪、江都王母子曾是我哥哥登基为帝最大的阻后来他成功登不由分将姜淑仪做了人江都王则被千刀万剐而一声令他们射出弓昭谖猛然将我护在怀用手遮住我的我能清晰听到箭矢刺入皮肉他发出的闷他们...

主角:昭谖,邵荣期   更新:2025-08-08 19:3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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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凉,葱蓼河的水还未结冰,却也冒着丝丝冷气。

公子昭谖扶着我于河边漫步,两相依偎,好似一对佳偶天成。

一路黑衣人马突然窜出,为首的人指着我,杀死荒淫兄妹,为枉死的姜淑仪、江都王报仇

姜淑仪、江都王母子曾是我哥哥登基为帝最大的阻碍,后来他成功登基,不由分说,将姜淑仪做了人彘,江都王则被千刀万剐而死。

一声令下,他们射出弓箭,昭谖猛然将我护在怀中,用手遮住我的眼,我能清晰听到箭矢刺入皮肉他发出的闷哼。

他们步步逼近,我们退到河边,直到落入水中。

邵荣期匆匆赶来,这些黑衣人们被杀光殆尽。

冻得浑身发抖的我被他拼力推上岸边,邵荣期将披风盖在湿淋的我身上。

昭谖却已浑身力竭,向河底沉去。

我痛彻心扉,大喊: 不——不要快拉住我的手——

我抓住了他,他透过水面,朝我一笑: 公主。

一股甜美涎香飘入鼻中,我惊醒过来,按按尚且混沌的额头,睡中醒来,一时不慎,小小的一卷画轴从身上跌落。

画轴上是一个玉颜天姿的少年人,我的心上人,昭谖。

动了动疲懒的身体,衣服摩擦、环佩相击,捡起这卷轴。

我愈发难过,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与现实不同,梦里我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掉下去。

公主,邵侍卫长求见。

侍女汀兰进来道。

让他进来。

邵荣期,是我母后给我的侍卫,从小跟在我身边,还有汀兰、蕙芷两个侍女,从宫里到宫外公主府,一直是他们服侍我。

邵荣期玄衣肩头沾雪,身上冒着一股寒气。

他一向闷着,性格不活跃,也不爱多言,不过功夫倒是强得出众。

赐座,蕙芷,送杯热茶。

谢公主。

他坐下,我着急地问: 有消息了么?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我都要。

邵荣期惭愧低头,公主,我们沿着河流,无论是小分支、大分支都找遍了,可能的是,昭谖公子已经入了东海,葬身鱼腹了。

我手指攥紧卷轴,力道大得手也麻木了,仍然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两年了,他,可能已经死了。

那,就去东海找——

邵荣期猛地跪下,公主,您冷静些,昭谖公子的确天人容貌、文采出众,但他性情阴沉又巧意阿谀公主,并不是好人。

您若要多少美男子,荣期都为你去寻来,请不要再为了他如此执迷,冷落驸马。

我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从年少时就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再说,我和驸马不和很久了,怎么可能低个头就行的。

邵荣期神色纠结,似是想劝我,可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我拍拍他肩膀的雪,不用担心,我可是公主,皇帝的亲妹妹。

他低下头,转身离开。

屋外邵荣期的声音响起,郗驸马,公主尚未传唤,你怎能主动来公主府?还带了不少甲兵

我来见自己的妻子。

说话的人是我十六岁时,父皇为我择的驸马,郗渡,世家之子。

邵荣期,放他进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郗渡了,上回有交集还是三年前他纳的妾生了女儿,我送了贺礼,嘉奖为郗家添丁。

郗渡,他长得平淡,但是字写得很好,性情也算平稳,虽然之间我们闹得不愉快,但是最近几年也算是找到了相处的秘诀——少接触。

郗渡一身貂皮裘衣,呵出白气,刘璎姁,许久未见了。

蕙芷呵斥他,驸马,你为卑,公主为尊,怎可直呼公主名讳?

郗渡自顾自解下裘衣露出深蓝袍服,卑?很快,谁是卑贱之人,还说不定?

说着,他将裘衣扔给守门的侍女,一步步走向我的美人靠。

邵荣期抽出长剑挡他,他却手沾上剑尖,随手一打,掉落在地。

传我的令,围住公主府,后院的闲杂男子一律杀光,任何杂役婢女不得出府一步。

屋外甲兵踏雪碾过的声音大得我在屋内都听得清楚,伴随着甲兵撞击,还有传出来凄厉的人死前嘶叫的痛苦喊声。

一个雪袍乌发的少年蹿也似的滚进屋里,直朝我怀里钻。

公主,救命好多血有人要杀了妙雪。

我后院里的大多数都是面首,那个时候,为了博那人的在意,曾做了不少蠢事,养面首算是一件。

少年求饶着,一柄长剑刺入他腹中,喷涌而出的血液沾上了我紫色的裙摆、披帛,手上也有了斑斑血迹。

我冷冷地盯着郗渡,这就是你来此的原因?

郗渡残忍一笑,刘璎姁,你要完了,这,只是开始,比起你侮辱我的,不过是开胃菜。

你这样做,谁允许你的?给我滚出去

他突然贴近我的身体,牢牢锁住我的脖颈,谁允许的?你还有脸问我?身为一个男人,我早该这样做。

我拼力推他,邵荣期

郗渡被猛地打倒在地,郗驸马,不可伤害公主

他大笑,笑得有点疯,哈哈哈,贱人,你皇叔刘成瑜起兵夺权,直奔皇宫,此刻你哥哥已经是自身难保。

你哥哥昏庸无道,你寡言廉耻,一个个都要死,死得凄惨

什么?我腾地站起身,你在胡说什么?

郗渡站直了很是得意道: 我奉命收押你,很快,你会被废封号,沦落狱中,留待斩首。

邵荣期忽地用剑柄敲向郗渡的头,他一时不察,竟被敲晕了,轰然倒地。

公主,随我闯出去。

我颔首,汀兰、蕙芷跪下来,一左一右拉着我的裙摆。

汀兰道: 公主,请让我随你一起走。

蕙芷哭泣着道: 对,公主,我们一起走罢。

我无奈叹息,转身一一扶起她们,你们都是自小伺候在我身边的,我怎会不管不顾,只是如今我命在旦夕,不知能不能出去,以后更不知有多少祸事,你们留在公主府是最安全的。

你们也知道我的金银匣子在何处,主仆一场,宫变一过,日后你们离开也能傍身。

汀兰坚定道: 奴婢若得出府,无论您活着死了,都会寻到您。

蕙芷哭了又哭,公主,珍重。

我摸摸她俩的头,算作告别。

邵荣期一人带着我突了围,到了外面,街巷清冷,连个人影都没有。

邵荣期,去皇宫。

公主——

我想了想很多不必要去的原因,可又有必然要去的一个原因,便足以打败更多。

邵荣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公主?

他低下头,不敢说。

行事乖张,荒淫无耻,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对不对?

其实,这只是一种形式,公主才是本质。如果我不是公主,那也不是我了。我改变不了赋予我这个身份的源头,但我必须敬畏这个源头。

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哥哥、父皇、母后以及很多人,但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来都是息息相关。

到了皇城之上,向下窥望,处处都是血迹。一群人打作一团,不过战斗结束得很快,不断向内宫推进,徒留一地尸体。

抓住狗皇帝正清我大宋基业扶持胶东王登位

我头一回握紧邵荣期的手,事出紧急,我只好这样拜托他: 邵荣期,我求你一件事,比他们更快找到我哥哥,带他出宫。如果是尸体,就烧了,免得他死后凄惨。

邵荣期犹豫道: 公主,你怎么办?

我信誓旦旦道: 我换上死人的衣服,躲起来就好了。

他半跪下来,属下定不辜负公主所托。

我拉起他,做什么总是跪,我很快就不是公主了,世家、皇家的人都厌极了我。

微弱的话语传入我耳,公主……还是公主。

邵荣期纵身一跃,往宫内飞去。

我在死人堆里扒拉宫女的衣服,换好了就往外跑。

这时,大堆的人马往宫城赶来,我连忙躲入一处灌木丛。

我死死盯着领兵的人,是兰陵萧家二郎萧元贞、我姑姑南安公主的儿子褚凝之、父皇的重臣袁伯猷。

五十岁的臣子袁伯猷跨下马,登上皇城,宣读命令: 胶东王有令,废刘子琨皇帝之位,第一个发现的,赏百金,活捉者,赏千金……废刘璎姁会稽郡长公主之位,奖赏同上。

皇权的变化就在一瞬间,我对自己说,璎姁,这不是你早就在怀疑的结果么,只不过糟糕的结果被验证了,往后你就不是公主了。

我想大哭一场,父皇、母后都不在了,哥哥也生死未知,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不容我悲伤,他们进了宫城,我悄悄往城外挪。

攥紧袖中的卷轴,我拼命往外跑,这往日里坐车很快移动的城内变得如此漫长。

天色将明,快靠近城门,我不由加快脚步。

外力重重一击在我的小腿髌骨上,我狼狈地摔倒在未化完全的脏雪里,两眼昏花。

什么人?

我闭着嘴巴,也死死闭住眼睛。

马蹄声和着雪碾的声音,是马在雪上行走。

郎主。

我微微睁开眼睛,是个身量颀长带着斗笠一身素衣却腰挎长剑的世家子,并非我皇叔刘成瑜。

许多的叛军簇拥着他,仿佛他是一切的核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几个兵士拉起,往城外送。

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人突然袭击我后颈,刹那间意识模糊,昏厥过去。

 

寒风一阵阵吹得我冻醒过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野。

我从未来过,比这更惊异的是,我还活着,叛军就这样放过了我。

只是将我丢在了这不知何处的地方。

我走啊走,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皇兄死了还是活着。

直到看见条小河,坐在河边,倒映着一张雪白娇艳的鹅蛋脸,鼻梁处有颗浅痣,一身凌乱的破旧绿衣,掩不住花容月貌。

我已经不是公主了,现在我是谁呢?

天气太冷,我打了喷嚏,依照着曾见过书里的法子,四处捡拾木头准备生火暖暖身体。

荒郊野林,寻几块木头不难,我踉跄地抱着它们去湖边。

反复抱着两根木头磨,湖边积了很多雪,刚有一点火星,又灭得彻底。

直到一双往日养尊处优的手磨出了红痕和伤口,我才终于点着了火,连忙把其他木柴树枝往火里放,拿袖子拢着,生怕它灭了。

身子暖了些,我想若是其他公主临淮、康乐她们肯定做不到像我这样拥有野外生存技能的公主。

可又一想,公主怎么会需要拥有这项技能呢?公主是金枝玉叶,不需要学生火。

眼睛就酸涩得掉下泪来,我埋怨刘子琨这个猪脑子,怎么非要杀姜淑仪和她的孩子,又埋怨他做什么非要欺辱其他宗室,不好好当好皇帝,非要抢姑姑当妃子。

我的罪过是没有做好一个世家妇,他的罪过是没当好一个皇帝,至少是没有做一个正常的皇帝。

现在计较已经没意义了,肚子饿得叫响起来。

用外衣包裹好一直珍藏的卷轴,寻了根尖锐的木棍,没有鱼食,我只能蹲在湖面,看有没有那条笨鱼会突然浮上来。

两年前葱蓼河那件事发生后,我就很害怕河水。

就在那里蹲了一会儿,我便眼睛昏乱起来,有只鱼上来,抄棍就叉,可我不是一个熟练的渔民,而是一个落魄的公主。

很难一击就中,为了那条鱼,反而栽倒在冰冷的河水里。

我抱着鱼,往水底沉。

要死了,可是我不甘心,不想就这么死去。

使劲拍打湖水,往还结冰的地方扑腾,感谢天爷,我还是扑腾上去,顺势抓住旁边的泥土,上了岸。

坐在火边,我缩成一团,将鱼扔在火堆上。

我不会处理鱼,但是我想,以后应该会的吧,现在暂且先这样。

啃着半生不熟的鱼,很难下咽,这是我目前唯一一顿,我必须吃下去。

有点力气了,我往山下走,也许会有人家。

山下雪早化了,鸟叫风鸣,是宫城从未有过的静谧安宁。

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终于见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孤单立在一处平地上。

我推开门,一股烟尘味熏得人直咳嗽。

好在还有一张破床,一张烂桌子,我生下来到现在,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居所。

衣服已经破得很严重,但我没有其他衣服,也从未缝过衣服,只能先这样了。

夜色降临,我缩在这里,泪涌湿了眼眶,我同自己讲,刘璎姁,以后不能哭了。

当公主的时候,不会哭。

不当公主了,不能哭,因为一个公主的习惯是刻入骨子里的,无论如何,不可叫人轻视,不能自甘轻贱。

我要等到和邵荣期取得联系,也要知道皇兄的近况,还有……找到那个少年。

抱紧卷轴,就如同无数个日日夜夜公主府,他卧在我身边一样。

只是现在我必须藏起来,等到宫变缓过。

 

积雪已经彻底消融,我待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很久。

我捡拾木叉子放在床头,一根是一天,后来细细算起,已经过了两个月十六天了。

这两个多月我日日去山上,又回山下,来来回回拣点东西吃。

有时是鸟雀的尸体,有时是湖面的鱼,不知道湖的名字,我取了个名叫吃鱼湖。

春夏接踵而至,我可以去摘些果子吃了,不过往往酸涩又小,还有很多虫子。

第一回吃,我大惊失色,把果子扔了。

后来,有虫的实在太多了,那就把虫挑出来继续吃。

幸运的是,我没冻死,也没饿死,还活得好好的,就是经常饱一顿饥一顿。

生活在这里,我比以前太过平静,就像我本不是一个公主,而该是一个村女,生活在山野之间,安贫乐道。

谁能知道,我人生的前二十年,用锦缎绫罗、琉璃玉盏,读万卷典籍,宫掖之内,出入无禁。

这些日子,我把周围基本摸遍了,我的茅草屋在山中,我被丢在山上,我猜那叛军可能希望我被野兽吃干净。

结果,我命好,没死成。

山下住的人应当会很多,出于想打探些消息的想法,背着我采摘的青果子,想去集市贩卖些。

走了很久的山路,山下的人确实不少,可比起建康城里的人少太多太多。

大多是些敞着肚子的乡野村夫,还有抱着孩子的宽胖村妇,以及一些老妇。

我一过来,经过之处许多人频频盯着我看。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容貌确实有些扎眼,从前公主们争着妆容、服饰,如何在宫宴上大出风头,周围的世家们都阿谀着赞赏。

如今,我不是公主了,找到一个卖青果子的不起眼位置,便扯下一片我洗了不知多少遍、脆得同薄纸一般的绿衣角,遮住半张脸。

小姑娘,张不开嘴,怎么卖东西?是个阿婆拿着竹篾大扇一脸善意对着我讲。

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乍然之下,一种难言的喜悦钻进我心里,铺开了花。

我讷讷点头,正是,家贫,头回出来卖点东西。

阿婆指了指摊子上的大白菜,姑娘,学学我。

她咳嗽几声,来买白菜吆——嫩得像姑娘小手,又白又滑,一捆一把小米,抱回去吃,心上熨贴嘞——

虽然我这个公主曾做得荒唐,但读了很多书,见过无数文人雅士。

这从未听过的乡野俗话听懂了,便脸也臊得一片红。

姑娘,唱啊——得卖起来——

我僵住,有点结巴,唱……唱什么?

阿婆恨铁不成钢,从我筐子里搂过两个青果子,行了,这两个果子给我孙孙尝尝,就当你学费了。

我呆了呆,连忙点头,还请赐教。

喏,你就这么唱——青果子脆又甜,像黄花大姑娘,咬一口汁多、流水诶哗啦啦,快来买哇——

……

我尬红着一张脸,嘴张了半天,决定喊道: 卖青果子——青果子脆又甜,快来买哇——

叫卖开始还不熟练,后来我竟然与其他摊贩浑为一体。

只是我依旧固执着,不肯说些荤话来揽客,幸好我摘的果子是从山上运下来的,要走好久,人们爱吃第一茬新鲜的。

不多时,我收到了一点面、半匹粗布、小米,还有一只破钗子。

山里人不兴钱币买卖这一套,也省得我去费心用钱购置别的东西。

青果子卖光了,我问阿婆: 怎么称呼您?

别人都叫我秋三婆,你也叫这个吧。

秋三婆婆,你知道建康的兵变怎么样了么?

她两眼大睁,什么变?建康是哪里?又要打仗了?

……

我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是我昏了头,今日多谢婆婆。

她热情地拍拍我手,小姑娘真客气,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卖东西?家里人呢?

我不好意思道: 我住在山上,没什么人。

告别了秋三婆婆,我满载而归往山上走,不一会儿天上乌云聚集,看来要下场春雨了。

多下几回,我就不用担心冷得生病了。

大雨滂沱,我躲到颗葱绿大树下。

一双强壮黑臂猛然锁住我腰,黏腻的亲吻落在我脸边,小娘们,刚才在山下,渴死哥哥我了。

我转头,是个晒得脸皮发黑,五大三粗的男子。

从未被这般冒犯,我怒声道: 放肆你是什么人?

他一边亲,还油腻调笑,哥哥我是张屠户,时常上山,不知道山里也有你这白嫩的小娘们,怕不是山里化的狐狸精,等哥哥我同你快活一番,你就知道人间的好处。

忍着恶心,我笑了笑,好啊,那你轻些,不然我吃了你的心。

这屠户一副上头模样,愈发笑得淫荡,又摸又亲,我握紧那根破簪子,朝他眼上戳。

那屠户不察,眼睛吃痛,从我身上离开,我连忙跑。

结果被他死死拽住,一掌打在我脸上,力道之大,我被带着摔在地上。

他对着身后道: 躲什么躲?快,给我好好地玩,最好折磨死她

我绝望地看着躲在树干的瘦小男人,他盯着我流出口涎,却又神情惧怕,大哥,这座山我们往常就是偷猎些东西,万一碰撞了贵人,这会不会……

张二狗,怕什么怕?这女的要是贵人,怎么可能下山卖东西?快过来,一起玩,叫这臭娘们见识见识我们兄弟的厉害

我不断往后缩,雨沾湿了身体,露出愈发曲线的身形,荒无人烟的山里似乎昭示着今日我的必死之局。

他们扑上来撕扯我本就脆弱的衣裙,我想,一个公主,是绝然不能沦落到这种境地的。

咬舌的念头袭来,我眼前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个素袍男子,乌发木簪,混沌之间,我精神极度紧张,那一眼我仿佛看到了曾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昭谖。

可他不是昭谖,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年轻脸庞。

我朝他伸手,救、救我——

可他就这样站在远处,洁白的衣鞋不曾沾一点污秽,举着一把玉柄纸伞,眼底全是是冷漠,甚至蔑视,似乎并不打算救我。

我泪水和着泥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悲伤愤怒之下,我拼尽力气竟然将这两人踢倒,拢起破碎的衣服残片,往外跑。

但我才意识到,两个男子,我是怎么也跑不快的。

被拽在雨地里,跌倒在泥泞之间,我的袖子掉出了卷轴,雨滴打在上面,泥也粘附上去。

心如刀割,我朝它伸手,探长了胳膊,我触及卷轴,终于嘴角弯起。

张屠户粗嘎的声音响起, 快,脱裤子,我先上,你再来——

我的牙抵在舌头上, 准备发劲。

身后的泥地传出人落地的闷撞声,两声。

我的嘴巴已经蔓延出血腥的气味, 只是咬伤了舌头。

他先我一步捡起卷轴,我想争,可没有力气抢,今夜我已经耗了太多力。

我苟延残喘着,这是我人生为数不多会后怕的夜晚。

竟没死——

他冰冷的语调吐露三个字,毫无感情, 没有惊讶,没有欢喜, 只是在叙述。

我猜不透他的意图,可我知道, 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生了热病, 我很难再下山去问去寻。

压下公主的高傲,我卑怯着扯他衣角。

他侧身看我, 只是抽出刀将那半片衣角割下。

突然很累,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我是不是早该死去?

我这一辈子,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公主呢?任性蛮横、妄自尊大,最后死得好?

我想我母后了,可惜她已随父皇都逝去了。

我十七岁时,她送我嫁给郗渡为妻,告诫我, 日后不要再想那个人了。

我没听,现在我还在抱着那只卷轴似个游魂, 知道怎么做很容易,真正做到却很难,我想这辈子无法忘记了。

冥冥之中, 执念牵引着我爬起来、站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远远跟着陌生的冷漠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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