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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音

远山不是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远山不是黛”的优质好《辞音》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阿梵齐扶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前我同齐扶砚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纯恨夫他骂我商女出身下里巴我嘲他勋贵后代坐吃山连我自己都忘最爱那齐扶砚放弃爵位也要娶我与外室同被流寇挟二选一齐扶砚毫不犹豫选了后能替阿梵赴是你福重回他骗我送外室离实则勾搭幽会那我平静提出和转身南下苏后来我改嫁那位权倾朝野的首消息传进长他连夜跑死三匹看见的是我同旁人三拜成1我只将阿梵养在外边...

主角:阿梵,齐扶砚   更新:2025-08-06 06: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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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同齐扶砚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纯恨夫妻。

他骂我商女出身下里巴人,我嘲他勋贵后代坐吃山空。

连我自己都忘了。

最爱那年,齐扶砚放弃爵位也要娶我。

我与外室同被流寇挟持,二选一时,齐扶砚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能替阿梵赴死,是你福气。

重回他骗我送外室离开,实则勾搭幽会那日。

我平静提出和离,转身南下苏州。

后来我改嫁那位权倾朝野的首辅。

消息传进长安,他连夜跑死三匹马,看见的是我同旁人三拜成礼。

1

我只将阿梵养在外边,又没带回府中,你有何可闹的?

当对上齐扶砚漫不经心的目光,我有一瞬恍惚。

我回到发现齐扶砚养外室这日。

他骗我与友人泛舟湖上,实际同阿梵幽会。

跪在地上的阿梵扬起小脸,俏生生的杏眸含泪。

盛大娘子,您就把贱妾当作一只小猫小狗,让贱妾留在小侯爷身边吧。

善妒是女子大忌,盛大娘子为何就这般容不下人?

勋贵之家,谁不是三妻四妾?盛大娘子何不就让小侯爷纳了阿梵姑娘?

说这话的是齐扶砚好友,他们每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嘲讽。

毕竟在他们这群世家子弟看来,我这商女永远低人一等。

若你再闹,我便真纳了阿梵入府。

齐扶砚温柔地扶起阿梵,与我说话的语调冰冷。

他便是如此性子。

江都侯与平阳郡主独子,嘉和长公主外孙,生来便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

待人永远轻慢,将凉薄刻进了骨子里。

偏是这样的人,叫我上辈子孤身北上,一意孤行为他踏进朱门绣户。

最后在我和阿梵被流寇挟持,二选一时,他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能替阿梵赴死,是你福气。

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恍惚间,利刃抹喉的痛意袭来,我忍不住一颤,起身离座。

小侯爷想纳谁便纳,妾身不适,便先行告退。

未等齐扶砚开口,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船舱一片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才有人憋出一句: 盛辞音竟不同小侯爷闹了?

因爹娘早逝,我独撑家门,性子是人尽皆知的泼辣。

偏是如此性子的我,引得齐小侯爷一见倾心,昔年为娶我,甘愿放弃爵位。

阿梵自幼入青楼,也曾听闻齐扶砚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如今还不是有了她?

她娇滴滴地贴过去,杏眼含春: 小侯爷别和大娘子生气,她只是……

我与大娘子之间,还轮不到你一个窑姐儿来指手画脚。

阿梵精致的小脸瞬间苍白。

齐扶砚置若罔闻,披上大氅便掀帘上岸。

有友人高声问他,小侯爷这是要去哪?

他顿了脚步,于雨雾中回眸,眼底漾着温柔笑意: 哄娘子。

2

三月的长安城,烟雨蒙蒙,车厢檐角的风铃在夜色里叮当作响。

我挑帘回看,便见齐扶砚打马而来。

他骑在马上,墨色大氅被雨丝染深,一双漆黑长眸含笑瞧我。

齐扶砚天生一双含情眼,看谁都深情。

与这双含情眼不符的是,他这人生来薄凉,无人能入他心。

前世,我用一生才明白此理。

姑娘,雨大了,能否搭个车?

这话勾起我思绪,让我蓦地想起和齐扶砚初见,也是这样一个春雨夜。

彼时我十九,刚刚撑起爹娘留下的商行,北上长安行商。

那日是在族姐开的酒楼,我与她携手同游,低头往下一瞧,便再也移不开眼。

齐扶砚坐在仙桌前,玉冠锦袍,端的是少年王侯,俊逸无双。

那时真是,年少多情自难忘。

如今回头想想,有的人是天生住高台,令人忘不了。

那一眼,我未曾放在心上,谁知这夜归家,他撑伞立于檐下,一双含情眼带笑看来:

姑娘,雨下大了,能否载我一程?

不知是他是否生得太过俊朗,还是酒楼一眼惊鸿难忘。

我鬼使神差应好。

齐扶砚作揖道谢后,便坐在车外,未再有过半分逾矩行径。

那天路程很短,我们未曾言语半字。

直到马车在江都侯府停下,我方知郎君矜贵,与我有云泥之别。

以至于后来成亲,齐扶砚也未曾知晓。

我们的初见。

是三月春雨夜,我鬼迷心窍,送了他一程。

3

齐扶砚进车厢前,习惯将大氅脱下,怕一身寒意冻着我。

他从怀里摸出还温热的杏仁糕,喂到我嘴边。

阿音,你最喜欢的杏仁糕。

我接过,但没有要吃的意思。

齐扶砚虚眯起眼,似笑非笑: 阿音,你若要这般闹便没意思了。

这话我也曾听过。

那是我们成婚第三日,平阳郡主赐了两个通房给他。

齐扶砚没要,但也没拒绝,只是搂着我笑:

母亲,儿子才成亲没几天,您就别添乱了。

直到回房,我才冷下了脸。

齐扶砚好性子哄我几次,后面见我依旧沉脸,便冷了语气:

阿音,我又没接受,你还要闹就没意思了。

我忍了几日的委屈彻底决堤。

齐扶砚,你不知我为何与你闹吗?

齐扶砚未语,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我咬紧唇角,泪珠断线似地落。

是你说的今生唯我一人,若你真不想纳妾,便应严词拒绝母亲,而不是……

齐扶砚轻叹一声,揽我入怀,软声哄道:

是我之错,阿音莫哭了,以后若是谁再送小娘子来,我定把他们都扔出去,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我并非涉世未深的姑娘,但彼时情浓,一叶障目,不知一诺太假,一生太长。

成亲不过三载,我们之间便争吵无数。

因嫁作高门妇,不得行商,娘家来人,不许相见,婆母有意为难……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上辈子到最后不愿放手。

也是因如此潦草结局,怎配我错付真心?

这次齐扶砚养外室,我闹和离,也只是一件芝麻小事——

族姐酒楼被周王侧妃娘家小舅强占,我以侯府少夫人身份出面,帮忙解决此事。

平阳郡主听闻后,罚我长跪院中,当着侯府下人骂我商女下贱。

齐扶砚照常来此带走我。

只是回到院中,他疲惫地开口: 盛辞音,你为何非得和盛家人来往?

我心口一滞,无尽酸涩蔓延。

眼泪不停往下落,我自嘲一笑。

齐小侯爷,我是如今才告诉您,我是商女出身吗?

齐扶砚,为你,我三年不见亲人,如今亲人有难,你还要叫我袖手旁观吗?

你如今这般嫌我,昔年为何还要娶我这个商女

他也沉了脸,是我想娶你吗?不是你盛辞音说,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吗?

你……你意思是我逼你娶我的?

不是吗?

……

那日我们吵得不可开交,齐扶砚摔门离去,当夜一掷千金包下花魁娘子阿梵。

上一世,我气得流产丧子,等来了齐扶砚低头。

阿音,是我错了,我把人送走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我信了。

可我的信任,换来的是齐扶砚把人养在外面,让我成为整个长安城的笑话。

哪怕上辈子闹到见面就吵,我也赌气不和离。

如今,我将杏仁糕扔向窗外,平静道:

齐扶砚,我们和离吧。

4

齐扶砚猛地沉脸,狠狠攥住我手腕,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和离?

你想都不要想

我忍着疼意,目视他眼。

若是齐小侯爷不愿和离,也可以给我一纸休书。

无我这商女妻,小侯爷大可另娶高门贵女,再纳几个像阿梵姑娘这样的贴心人儿——

盛辞音

齐扶砚打断我,紧盯着我,无奈道: 你今日闹这一出,不就是想我不纳阿梵吗?

行,我不纳她了,也允你日后多与娘家人相见,能不闹了吗?

到底是我在闹,还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齐扶砚,你为何还不懂呢?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许那年酒楼初见,便是错的开始。

忽然,马车剧烈摇晃,我身子向后倒去。

齐扶砚几乎是下意识护我在怀,背部撞上车厢,痛得他闷哼一声。

怎么驾车的?他顾不上伤,掀帘探头,要是伤了大娘子,爷砍了你们狗头

话音刚落,便见阿梵的丫鬟跪在地上,脑袋磕得怦怦作响。

小侯爷,求您去瞧瞧我们家娘子吧,她吞金自尽了

齐扶砚未答,转头看我,黑夜中一双瞳眸晦暗不明。

阿音,还要和离吗?

要。

我想也不想便答。

齐扶砚盯着我瞧了片刻,冷笑一声,拽过我的手,将我丢在地上: 滚

手臂擦破皮,痛得我皱眉。

陪嫁侍女清荷要来扶我,被阿梵的丫鬟一把推开。

她得意地瞪我一眼,又催促着齐扶砚去瞧她主子。

爷现在就去瞧你家娘子。

齐扶砚故意扬高声量。

我默不作声地将清荷扶起,看着马车消失在夜幕中。

风将雨丝吹斜,落进眼底,我鼻尖不受控制地涌上一阵酸楚。

齐扶砚,从来是你负我,而非我负你。

5

清荷陪我站在檐下,她急得直跺脚: 大娘子,要不咱……

话未落,一辆挂着裴字灯笼的马车停在跟前。

我看去。

裴湛跳下马车,远处酒肆灯火昏昧,映出少年清晰的下颌线。

他将伞面倾斜向我,肩头被雨染深,盯着我道: 阿姐,我送你回去。

我认识裴湛时,他还不是权倾朝野的裴首辅。

彼时,我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他是人人喊打的扫把星。

我对裴湛同病相怜,又大他三岁,便姐弟相称,供他读书,教他人情世故。

每次我夜归,便能看见提灯在门前等我的裴湛。

有次我被害入狱,出来时,向来清冷寡言的少年,抱着我红了眼。

阿姐,你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后来,裴湛高中,得天子青睐,一步步成为现在的首辅大人。

而我高嫁侯门,怕夫郎误会,与他断绝来往多年。

上辈子到死,我们都没再见过一次。

我让裴湛送我回别苑。

他送我到门口,要进去时,忽然出声唤我: 阿姐——

我回眸。

茫茫夜色里,少年眉眼漆黑,望向我时一如年少。

昔年一诺,终身为定。

怕我高嫁被侯门轻视,裴湛变卖家产为我凑齐百里红妆。

我也曾阻止他。

阿湛,阿姐有钱,你这钱留着以后成家用。

这是我送阿姐的嫁妆,成家还……少年一顿,言语中是我忽视的晦涩。

我成家还早。

若阿姐以后受委屈,尽管来找我。

裴湛眼底尽是我的倒影。

我永远是阿姐的后路。

6

我在别苑住了三日。

这三日里,齐扶砚同阿梵的事闹得满城尽知。

齐小侯爷为阿梵娘子赎身,买下长安东街三进三出的宅子。

二人把臂同游,共作诗词,引得人人传颂。

昨日阿梵娘子生辰,齐小侯爷于长安城外,燃放十里烟花庆贺。

……

桩桩件件,事无巨细传进我耳中。

我只当耳旁风,带着清荷一众家仆清点嫁妆,待和离成功立刻启程。

第四日正午,我正和清荷看着账本,便听门房来报,平阳郡主身边的宋嬷嬷来访。

宋嬷嬷自持是郡主奶娘,见我也不行礼,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老奴来给大娘子传话,小侯爷今日要纳阿梵娘子为妾,还请大娘子尽快回府,莫要误了吉时。

我叫清荷拿上拟好的和离书,和宋嬷嬷一同回了侯府。

府中正堂内。

平阳郡主拉着阿梵说话,欣慰地瞧着她的肚子。

齐扶砚坐在一旁,偶尔应上一句,看着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我这个正牌大娘子,倒成了外来客。

阿梵扶着腰要向我行礼,还没跪下去,就被平阳郡主拦下,她用眼锋斜我一眼,说:

你如今有了身子,不必同没必要的人行礼。

我也不在意。

毕竟前世为讨好这位郡主娘娘,我主动免了阿梵的礼数。

得来她一句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如今我方才明了,在讨厌你的人眼里,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妾谢过郡主娘娘好意,只是礼不可废。

阿梵笑盈盈道。

平阳郡主拉着她手感叹好姑娘,一个眼锋朝齐扶砚瞧去。

这人虽不论出身,但你瞧瞧你娶得什么东西?

从前会帮我说话的齐扶砚。

今日只抬了下眉梢,然后什么也没做。

7

阿梵从丫鬟手里接过茶,跪在我面前。

请大娘子受妾身一叩,饮尽此杯茶。

我要伸手接过茶盏。

手刚伸出去,茶盏便翻了。

碧绿色的茶汤洒了阿梵一身,手臂、脸颊被烫得一片红。

啊——

阿梵惊呼一声,捂着肚子泪如雨下。

贱人,你在端什么架子?

平阳郡主一巴掌扇向我,我直接摔倒在地。

我欲起身。

宋嬷嬷急忙上来扶起阿梵,鞋底碾过我的手,掌心恰好按在碎裂的瓷片上。

钻心的疼意蔓延开,一片血肉模糊。

清荷扶起我,瞧着我血流不止的双手,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平阳郡主恍若未闻: 盛辞音,赶紧给阿梵道歉

阿梵掩去眼底得意,故作柔弱: 郡主娘娘,妾身卑贱,怎能叫大娘子同我道歉呢……

阿音道个歉,不会怎样的,嗯?

齐扶砚一边帮我用手绢止血,一边低声劝我。

看呀。

他不是不知阿梵伎俩拙劣,也不是不知郡主娘娘故意借此为难。

但他还是选择委屈我。

为什么?

就因为我高嫁侯门,就因为我商女出身,所以就必须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侯爷若是眼盲,大可叫御医上门诊治。

我甩开齐扶砚的手,由清荷扶着往外走。

平阳郡主气得扬言要齐扶砚立刻休了我。

齐扶砚追出门,攥紧我的手,皱眉:

阿音,你流产伤了身子,日后不能有孕,如今阿梵有孕,他日孩子定是给你养。

你如今服个软,又怎样?

服软?不能有孕?

我甩开齐扶砚的手,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齐小侯爷,成婚三年,我没服软过吗?

我不能有孕,又是因谁?

字字带泪,句句诛心。

叫齐扶砚无言以对。

须臾,他轻叹一声,要为我拭去眼泪。

我退后一步跪下,双手奉上和离书。

妾身无才无德,不敢高攀郎君,今日自请和离,还望小侯爷允许。

齐扶砚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和离书,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

许久,他冷冷勾唇: 既然你想和离,爷怎能不同意?

他让随从取了笔墨,大手一挥签字,将和离书摔在我脸上。

收拾了行李,就滚出长安

我握着那纸薄薄的和离书,指尖激动得发颤。

——盛辞音,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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