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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舟纪在线阅读

策仗簪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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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仗簪花”的倾心著陆文白谢敛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叛军兵临城满朝文武却跪求我这个辅国公主下嫁为只因为那叛军首领一句狂悖折公主若为暖帐铁骑也得几日为了这没诚意的几日他们不顾一国体将我送入敌军营数月之我带着数百青鸾卫闯入刑在他们期待的眼神里含笑开本宫来送诸位一1熙和六陆文白率陇西军攻破了伏龙青州驻将谢敛战死疆风陵太守赵益丰不战而洛都自此门户大颓势难却不知为一路势如破竹的陇西军...

主角:陆文白,谢敛   更新:2025-08-05 15: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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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兵临城下,满朝文武却跪求我这个辅国公主下嫁为妾。

只因为那叛军首领一句狂悖折辱。

公主若为暖帐妾,铁骑也得几日歇。

为了这没诚意的几日歇,他们不顾一国体面,将我送入敌军营帐。

数月之后,我带着数百青鸾卫闯入刑场,在他们期待的眼神里含笑开口。

本宫来送诸位一程。

1

熙和六年,陆文白率陇西军攻破了伏龙关,青州驻将谢敛战死疆场,风陵太守赵益丰不战而降,洛都自此门户大开,颓势难掩。

却不知为何,一路势如破竹的陇西军突然止步不前,驻扎在风陵城郊青程山脚,陆文白更是悠然住进了太守府。

又过了几日,便传出陆文白在酒肆畅饮时诗兴大发,当场题了一首词,其中便有一句大逆不道的公主若为暖帐妾,铁骑也得几日歇。

这词传遍了洛都的大街小巷,最终呈上了御案。

众臣在朝华殿跪了一整日,恳求公主顾全大局。

而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当今天子也终于踏进了长信宫的宫门。

第二日,我便乘着一顶彩舆出了皇城,掀开轿帘,只看见城楼上皇帝和众臣面目模糊的身影。

洛都到风陵的路途并不算近,期间又经连日暴雨和曲折山路,虽有各地驿丞接引和仆从精心服侍,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了风寒。

如期赶到风陵城下时,我已经发起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

耳边只余下侍女低低的泣音和车驾外不知何人高昂的喊声。

臣奉陆将军之命,前来接引公主殿下。

这场病来得又急又凶,我在梦里见到了许多故人。

母亲抱着年幼的我看长信宫的桃花,笑容恬淡。

等结了桃子,你外祖也快回来了。

她挂着帅旗离开时,却又走得那样决绝。

长宁,我得守好大齐的边疆。

我跌跌撞撞地奔跑,想让她带我一起走,却看见犬戎士兵的枪尖刺穿了她的银甲,鲜血淋漓。

紧接着面色灰败的父皇拉着我的手,嘴唇翕动,说不出一句话。我紧握他的手让他安心。

儿臣会竭尽所能辅佐清玄,护佑大齐。

然后是那日在长信宫,年轻帝王的痛哭声。

我才不在乎什么皇室荣辱,什么黎民生死,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死。

皇姐,我不想你死。

最后是谢敛。

他一身青袍策马而来,温润面庞沾染了几许风霜,眼底却全是温柔。

阿敛!

我惊叫一声坐起,冷汗淋漓间看清了坐在榻边的人。

相比谢敛的温润,眼前人多了几分凌厉和杀伐气。眉宇间还能依稀辨认出几分年少时的影子。

是陆文白。

恍然想起我们幼时也曾做过玩伴,如今却已是不堪言。

晃神间那人便凑到了眼前,拿着锦帕帮我拭汗,一双沉静的眼睛紧盯着我。

公主殿下,臣不是谢敛。

将沈氏的江山夺了大半,他却仍向我称臣,不可谓不讽刺。

我扯起一个苍白的冷笑。

本宫自然认得陆将军。

2

除了我苏醒那日,此后一连数日,都没再见过陆文白,倒是赵益丰日日递拜帖。

青梧一边帮我端药一边低声斥骂: 这个不忠不义的狗东西,还敢来面见公主。

我知道前几日人都被她拦了下来,便端起药碗淡声吩咐: 让他进来吧,以后也不必再拦。

赵益丰一进门便俯首跪地,伏在地上。

臣赵益丰背叛朝廷,罪该万死,可臣并不后悔。

陆将军治军严明,不仅没有抢掠,还减免了赋税,百姓的日子比从前还好些。

青梧冷笑一声。

不过是收拢人心的手段罢了。

嘴里药味难散,我苦得不想说话,不想两人竟当着我的面争辩起来。

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口不择言,另一个唯唯诺诺但口出狂言。

我只好摔了手里的药碗。

耳根终于清净了。

听赵益丰说,陆文白这几日都住在城郊大营,赵益丰也早就带着一家老小搬去了别院。这偌大一个太守府,竟只住了我和一干侍从。

我有些猜不透陆文白的心思,大军驻扎此地已有月余,每日光粮草便消耗数万石。遑论战场瞬息万变,此时率军直取洛都才是上策。

不由想起去岁寒冬,其父陆伯约兵败饮马泊,差点丢了麓城。后来又跳出个籍籍无名的副将周煜从,直指陆伯约与犬戎勾结,养寇自重。临阵却被犬戎毁约,这才兵败。

随后陆伯约病死在被押往洛都的途中。

彼时犬戎虎视眈眈,朝廷无将可用,便命陆文白继续镇守陇西,戴罪立功。而他割下犬戎王的头颅后,第一件事便是重整陇西军,剑指洛都。

除了为父报仇,我猜不出他起兵的其他原因。但若只是为此,又何必在此时止战。

陆文白究竟在图谋什么?

3

我自幼体弱,一场风寒还未大好又犯了咳疾。风陵不比洛都,来了几个大夫瞧都没有起色。只好誊了从前惯用的方子派青梧出去抓药,自己则裹了披风坐在廊下读书。

是前朝大儒顾元居的《革弊论》。

我咀嚼着书中那句拔其根株,涤其渊薮,并未发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

下一瞬书本落地,我已被人打横抱起。惊惧之下我只好攀紧他的脖颈,嘴上却不愿落下风。

陆将军这是终于想起本宫的用处了?

他不答言,只闷头往内室走,然后将我扔进床榻,顺手将披风也扯了去。

陆文白,你放肆

我又惊又怒,手心都出了细汗。

他却只是帮我盖好锦被,再无动作。

空气中弥漫着无言的尴尬,我僵着脊背,还是没忍住伏在榻边剧烈咳嗽起来,无暇顾及那只握在我右腕处的大手。

其后几天,陆文白又不知抽了什么疯,突然住回太守府。

还每日雷打不动来我院中两趟,紧盯着我喝完手中的汤药,再例行公事一般塞来一块饴糖。

殿下,他不会在糖里下毒了吧?

青梧紧张兮兮地踱来踱去,见我没吭声,又自顾自地推翻。

他定然不敢

片刻后,她又神色愤愤地趴上我膝头。

殿下,这混账该不会真敢肖想……诶哟

我收起敲她额头的手,缓缓摩挲着书本上的字句。

蠹蚀于内,而疮痍于外,虽有良药,不治其本,终无益也。

只怕如今天下沉疴,已非药石可愈。

陆文白一连来了日,第九日我已喝完药还迟迟不见踪影。

没了饴糖,青梧便端了一盘桂花糕来,也一样能压下苦味。

许是那旧方子起了效用,我的咳疾已然大好,身体也有了气力。青梧见我总窝在塌上看书,便提议出门走走。

我思索片刻,便点了头。

甫一踏出院门,便有小厮前来引路,院门口驻守的士兵也不远不近跟在后头。

太守府不算小,沿着石板路走了百丈,又过一道垂花门和两道月洞门,才寻到府门。

门外赵益丰已经备好车驾,小跑着过来行礼。

4

初到风陵时,赵益丰便说百姓的日子比从前还好些,这话倒没有掺假。

市井街头一片井然,巡逻的士兵经过时百姓眼中也并无恐惧,还有几处明显新建起的粥棚,旁边还插了不同纹样的族旗。

果然如此。

驻扎军队的粮草,救济百姓的粟米,都出自这些世族豪绅。原来那利刃不只要取沈家的江山,还要割下簪缨贵胄的血肉。

不由想起熙和三年,我欲创建参议司大兴变革,却遭世族联袂抵制,政令要么出不了皇城,要么被刻意扭曲。那些背地里的阴私手段更是防不胜防,短短一月便折了我十数青鸾卫。

可就是这帮惯会在庙堂执棋博弈的硕鼠,也难抵刀斧之利。

城郊军营我不能贸然前去,便只好先回太守府,让赵益丰派人前去传信。

我想见陆文白一面。

待到残阳西斜,门外才隐约传来响动。陆文白今日没有着甲,只穿了一身素色织锦长袍,不像将军,倒像个清贵公子。

厅内还未燃烛火,我借着暮色向他靠近,直到彼此呼吸交融,交颈相贴。浅淡的甘松香里,果然藏匿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陇西军三个月破了十余城,并未与世家为难,世家也投桃报李,迫了皇室来做投名状。

他们以为,不过是又一次改朝换代,不过是牺牲几个皇族,根本无伤大雅。

可你陆文白,却突然在风陵翻了脸,先要钱粮,又要土地,也许还收编了他们的私兵。

再回头一看,下浥十六城的命脉早就捏在你手里,稍一挣扎便是血流成河。

于是……

我的指尖滑到他的胸口,微一用力,血迹便泅湿了锦衣。

毒蛇开始反扑了。

陆文白顺势压住我的指尖,那鲜血便顺着指缝染红了我的衣袖。

5

风陵迎来今年第一场春雨时,我与陆文白大婚的消息传遍天下。

明知道这场婚事不过是一场诱敌戏码,陆文白却还是显得很郑重。

大齐有聘雁的传统,他便亲自射了一对大雁下聘。

纳采、纳吉、纳征,一步都没有敷衍。

于是天下人便不再提公主受辱的事,反而嘲笑陆文白一见到公主殿下便昏了头,浑然忘记先前的种种。

太守府裹满红绸,看久了伤眼,我便总带着青梧往外跑。今日听戏明日喝茶,后日又惦记上李记的芝麻烧饼。

陆文白的兵总是紧跟其后,偶尔还缀着个赵益丰。

因着这个,百姓总能轻易将我认出来,一声声公主万安此起彼伏,我便只得败兴而归。

每每撞见陆文白更是一肚子火气,本想拿着百姓请安的事奚落他几句,又想起他连自个儿都是一口一个微臣。

赵益丰谄笑着献策。

这陆将军,无非是担心公主安危。

您身边要是有一武艺卓绝者,想来将军也不会再派人跟随。

有理。

半个时辰后,我坐在城郊大营的帅帐中低头喝茶,几个副将均是支支吾吾。

看来他们都有事,只好臣亲自侍奉公主左右。陆文白一脸遗憾。

全军都有要事,偏你个主将闲着。

我皮笑肉不笑: 夫君陪我,自然最好。

说罢不顾面面相觑的将士和僵硬的陆文白,大步出了营帐。

人生第一桩要事,便是填饱五脏庙。

酒煎羊肉、梅花汤饼、蟹酿橙……再来只炙鸭、二两笋肉包,还要两碗鱼羹。

我将陆文白的钱袋扔给小二,瞬息又起了坏心思。

夫君不会心疼吧?

他一口茶水呛在喉咙,脸涨得通红,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

我说想逛遍风陵,陆文白无有不应,真的日日陪我出门游玩。

几日下来,我才知道民间的消遣不比皇城少。什么影戏、杂剧、傀儡戏,相扑、蹴鞠、捶丸,还有斗鸡、关扑、斗蟋蟀。

我倚在漱玉楼顶的横栏上俯瞰整个风陵,捏着酒壶喃喃自语:

竟还有这样一重人间。

风扬起袍角,陆文白的声音沉而缓。

殿下,别哭。

6

红烛摇曳,我端坐在铜镜前兀自拆卸繁重的首饰,大红喜服早已换成了一件便于行动的素色衣袍。

青梧在一旁撑着脸叹气。

殿下你说,情爱究竟是什么?

我看她那副伤脑筋的样子有些想笑,便一本正经道: 是栗子糕。

初食软糯香醇,回味无穷,多食几块,便只觉甜腻。

情爱这回事,浅尝辄止最好。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撑着脑袋叹气。

陆文白不是好人,他羞辱殿下。

我欲解释,其实坊间流传的那句公主若为暖帐妾,铁骑也得几日歇,其实是我下令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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