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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偈原文

腰果大大怪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顽石偈原文》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腰果大大怪”的原创精品庙祝小石头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本是山间顽受观音点化成在桃溪山修炼总见凡人爱得痴我忽然石头心一这般要死要活的滋定比吸日月精华有趣得于是我化作个落难小专挑进京赶考的书生碰谁知第九个书生竟是个黑心肝明明发现我是妖还故作温柔替我包扎伤他摩挲着我手腕轻笑: 姑娘的手真像山涧里的石转眼又红了眼眶: 算命的说我活不过弱后来我在他书房暗格发现份精怪的婚他正倚门喂鹦鹉: 再说...

主角:庙祝,小石头   更新:2025-08-05 07: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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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山间顽石,受观音点化成人。

在桃溪山修炼时,总见凡人爱得痴狂。

我忽然石头心一热,这般要死要活的滋味,定比吸日月精华有趣得多。

于是我化作个落难小姐,专挑进京赶考的书生碰瓷。

谁知第九个书生竟是个黑心肝的,明明发现我是妖精,还故作温柔替我包扎伤口。

他摩挲着我手腕轻笑: 姑娘的手真凉,像山涧里的石头。

转眼又红了眼眶: 算命的说我活不过弱冠。

后来我在他书房暗格里,发现份精怪的婚书。他正倚门喂鹦鹉: 再说遍,怎么哄石头精?

鹦鹉扑棱着翅膀: 先让她可怜你再让她舍不得你

现在回山上当石头还来得及吗?

1.

我叫石青青,是个石头精。七百年前,观音菩萨路过桃溪山,见我躺在溪边被水流冲刷得圆润可爱,便随手一点,赐了我灵识。

你这顽石,倒有几分佛缘。

菩萨的声音像山涧清泉,今日点化你,且看你能修出什么造化。

我当时懵懵懂懂,只觉一股暖流注入体内,忽然就能听能看能想了。等我回过神来,菩萨早已驾云远去,只留我一块石头在溪边发呆。

七百年过去,我修成了人形,给自己取名石青青。因为我本体是块青灰色的溪石。桃溪山上的精怪们都叫我青姑娘,只有那棵三千岁的老松树精敢叫我小石头。

小石头,又在发呆?老松树的声音沙沙作响,他的树干上浮现出一张皱巴巴的脸。

我坐在溪边,赤脚拨弄着清凉的溪水,叹了口气: 松爷爷,我好无聊啊。

老松树哈哈大笑,震落几根松针: 你才七百岁,急什么?老头子我三千岁了,还不是天天看着日升月落。

可您是一棵树啊,我嘟囔着,站着不动是您的本分。我是石头没错,但现在能走能跳了,总想干点什么。

想去人间?老松树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我点点头,捡起一块小石子丢进溪里,看它激起一圈涟漪: 人多有意思啊,他们会哭会笑,会生会死,会爱。

说到最后一个字,我的石头心莫名其妙颤了一下。这七百年来,我见过太多人间悲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劳燕分飞的,生离死别的……每场戏码都比山里的岁月精彩万分。

老松树叹了口气: 小石头,人间情爱如露如电,转瞬即逝。你我是精怪,寿命悠长,何必去沾染那些短暂的东西?

可正是因为它短暂,才显得珍贵啊。我托着腮帮子,您看山下的李秀才,为了给妻子治病,寒冬腊月上山采药,冻掉两根手指。他妻子病好后,两人抱头痛哭的样子,多动人啊。

傻石头,老松树晃了晃枝丫,那是凡人不得已。你我吸风饮露就能活,何必自寻烦恼?

我终是没听松爷爷的话,一头扎进了红尘中。

2.

初到人间的我,在月老庙安顿了下来。

选择这里原因有三: 一来月老庙香火鼎盛,我这种初来乍到的妖精能蹭点香火气息遮掩妖气;

二来这里是书生们进京赶考的必经之路,每日都能见到形形色色的赶考举子;

三来嘛,我好歹是观音点化的石头,跟月老也算半个同事不是?

当然,我没敢真去跟月老打招呼。

头一天夜里,我化作一缕青烟溜进庙里,在月老神像后的暗格里安了家。这暗格本是庙祝存放香烛的地方,我略施小术,将它扩成了个舒适的小窝。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我被庙外的喧闹声吵醒。

揉着眼睛飘出来,只见庙祝正指挥小童打扫庭院,香客们已经在门外排起了长队。

这位姑娘是?庙祝看见突然出现的我,惊得扫帚都掉了。

我早有准备,整了整衣襟,轻施一礼: 小女子乃月老座下神女,昨夜受月老托梦指引,特来此庙助缘。

庙祝将信将疑,但看我周身仙气缭绕(其实是我用晨露幻化的),又说得煞有介事,便信了大半。加上我随手一点,让院中枯梅瞬间开花,他立刻跪地叩拜,口称仙姑。

就这样,我摇身一变成了月老庙的神女大人,专门负责为香客解签。

头几天,我闹了不少笑话。

有位老妇人求姻缘签,我见她白发苍苍,脱口而出: 老人家求长寿?气得她当场要退香火钱;

还有位商人求问何时能遇良缘,我看他面相奸猾,直接说下辈子吧,被庙祝好一顿数落。

最离谱的是县令千金来求姻缘,我见她签文上写着柳暗花明又一村,便道: 小姐将来会嫁个姓柳的。

谁知她当场哭起来。原来是她已有婚约,未婚夫姓陈。我只好暗中施法,让那陈公子三日内改姓柳,才算平息此事。

渐渐地,我摸到了些门道。

人间情爱讲究的是个糊弄二字。那就是话不能说太满,要留三分余地;事不能做太绝,要给彼此颜面。

这与我们精怪直来直去的相处方式大不相同。

3.

来月老庙已一月有余,每天都有俊俏书生们经过,看得我是心痒难耐。

我也想来场浪漫邂逅。

于是我化作个落难小姐的模样,专挑进京赶考的书生碰瓷。

前个书生,要么被我吓得屁滚尿流,要么色迷心窍想占便宜,都被我略施小术教训一番,灰溜溜地逃走了。

直到遇见第九个书生。

那日春雨绵绵,我躺在官道旁的泥泞中,装作扭伤了脚。远远看见一袭青衫撑伞而来,我便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姑娘可需帮助?声音清润如玉。

我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这书生眉目如画,比前个都要好看。

他蹲下身,油纸伞向我这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却被雨水打湿。

多谢公子,小女子不慎扭伤了脚。我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眼角还挤出一滴泪来。

这荒郊野岭,姑娘怎会独自在此?他一边问,一边轻轻托起我的脚踝检查。

我早已编好说辞: 小女子名叫石青青,家父原是小县丞,因得罪权贵被贬,途中遭遇山匪,我侥幸逃脱却迷了路。说着还抽泣两声。

书生的手指修长温暖,轻按在我的脚踝上。忽然,他指尖一顿,我心头一跳,他摸到了我脚踝内侧那块永远无法变化的石头纹路,那是我的原身印记。

姑娘的伤不重,敷些草药便好。他神色如常,从行囊中取出药粉和布条,动作轻柔地为我包扎。

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书生并未察觉异样。正当我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引诱他时,他却忽然开口:

姑娘的手真凉,像山涧里的石头。

我浑身一僵,石头心差点跳出胸膛。难道他知道我的原身?

书生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常,自顾自地说: 姑娘在京城可有亲友?在下柳明澜,此去京城赶考。不如与我同行,我定会安然护送姑娘到京城。

我狐疑地打量他,却见他眼神清澈,不似作伪。

也罢,且看他玩什么花样。我点头答应,他便搀扶我起来,将伞完全让给我,自己淋着雨走在前面。

4.

当晚投宿客栈,柳明澜竟然只要了一间房。

还不待我出言询问,他便解释起来: 离京城还有些时日,盘缠有限,就先委屈石姑娘了。

但小生向姑娘保证,不会对姑娘做什么的,请姑娘放心。

姑娘睡床,我打地铺即可。说着,从行囊中取出一卷书读起来。

我坐在床边,偷偷观察他。烛光下,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忽然,他抬头对上我的视线,嘴角微扬: 姑娘为何这般看我?

我……我一时语塞,石头心又莫名发热。

柳明澜放下书卷,轻叹一声: 实不相瞒,算命的说我活不过弱冠。如今我已十九,时日无多。能在这最后时光遇见姑娘,也算缘分。

我怔住了。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擦去他眼角的泪,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缩回手,凡人的体温总是这么烫。

姑娘的手还是这么凉。他轻握住我的手腕,轻轻摩挲,像山涧里的石头,清凉舒服。

我立即甩开他的手,并大骂: 登徒子你想干什么他却默不作声,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地上柳明澜均匀的呼吸声。

石头本不需要睡眠,但我闭着眼,试图理解心中这种陌生的悸动。

5.

接下来的路程,柳明澜待我极好。

他教我认字读书,告诉我人间种种。我则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偶尔故意写错字惹他发笑。

他笑起来真好看,眼尾会微微上挑,像月牙儿。

这是什么字?我指着书上一个爱字问道。

柳明澜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柔和: 这是『爱』字。爱之一字,最难书写。

为何?

因为它包含了太多。欢喜、牵挂、痛苦、不舍……他的声音渐低,脸上一副神伤。

那天夜里,趁他熟睡,我偷偷伸手探他的鼻息。算命的说他活不过弱冠,可他的呼吸平稳有力,不像将死之人。我收回手,心中竟有一丝庆幸。

半月后,我们抵达京城。

柳明澜带我来到他在京城的住处。院子不大,却极清雅,屋内陈设疏朗,皆是旧物新意。最妙是那书房,北墙一扇花窗,正对一树海棠。

我正想去书房瞧瞧,柳明澜突然将我喊了回来。

脸色不自然道: 无事不要往书房跑,那里存放的都是我的书,无甚稀奇之物。况且你的脚伤还未恢复,不要乱跑。

暂且就先留在我这儿吧,等你痊愈后再去寻亲吧。

于是,我便在这儿住了下来。

我渐渐习惯与他同住的日子,甚至开始喜欢上这种凡人的生活。清晨被他煮粥的香气唤醒,傍晚陪他挑灯夜读,偶尔他还会带我去集市买糖人。

我不知道这次相遇会带来什么,但七百年来第一次,我的石头心有了期待。或许,这就是老松树说的自寻烦恼?但这烦恼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变回原形。

一块青灰色的小石头,悄悄滚到柳明澜枕边。他总能在睡梦中精准地找到我,将我握在手心。

那种温暖,让我这块七百年的顽石都感到了熨帖。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

6.

柳明澜一早便出门,说是去拜会同年。我在家闲来无事,便化作原形在院中晒太阳。正昏昏欲睡时,忽听得墙外两个小贩闲聊。

听说柳举人又去沈府了?

可不是,这月都第三回了。要我说,沈家小姐的病若真能好,柳举人怕是立刻就要上门提亲。

啧啧,那沈知微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若不是得了怪病,哪轮得到……

我浑身一僵。柳举人?沈府?提亲?

化作人形后,我站在院中,雨水打湿了衣衫也浑然不觉。柳明澜从未提过什么沈家小姐,更没说过去给人看病。他每次出门,都说去拜会同年。

傍晚柳明澜回来时,衣角沾着几片粉色花瓣,身上有淡淡的药香。

今日顺利吗?我强作镇定地问。

还好。他笑着摸摸我的头。

我盯着他衣角的花瓣。那是京城贵族府邸才种的西府海棠。柳明澜,你在骗我。

第二天,柳明澜又说要出门。等他走远,我化作一缕青烟跟了上去。

柳明澜七拐绕,最后停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前。门匾上赫然写着沈府二字。看门人见是他,恭敬地迎了进去。

我飘上墙头,顺着游廊来到后院。在一间精致的闺房里,柳明澜正坐在床前,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

明澜哥哥。少女声音虚弱却悦耳,今日感觉好些了。

柳明澜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得刺痛我的眼睛: 知微,再坚持一下。药引已经找到了,很快你就能痊愈。

沈知微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 这些年辛苦你了。为了我的病,你走遍大江南北。

别说这些。柳明澜轻抚她的发丝,等你好了,我们就完婚,实现当年的约定。

我死死抓住窗棂,石头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竟然隐隐感觉到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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