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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兽网剧》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小朱有点芒”的原创精品二柱江叔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爸爸烧的骨瓷碗远近闻据说用这碗吃能留住阳哪怕是要断气的老头用上这也能续命三可他有个规这碗只卖给家里怀过女娃的人其他人觉得这规矩奇可只有我知烧制这碗的料就是后山那堆被丢弃的女娃们的头1江你那碗烧好没啊?我爹快不行了我一接起电同村二柱哥急匆匆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我看着刚从窑中取出来的比成年男人拳头稍大些的二柱是碗刚取出等温度...
主角:二柱,江叔 更新:2025-08-04 22: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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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要断气的老头子,用上这碗,也能续命三天。
可他有个规矩,这碗只卖给家里怀过女娃的人家。
其他人觉得这规矩奇怪,可只有我知道。
烧制这碗的料子,就是后山那堆吗,被丢弃的女娃们的头骨。
1
江叔,你那碗烧好没啊?我爹快不行了
我一接起电话,同村二柱哥急匆匆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
我看着刚从窑中取出来的比成年男人拳头稍大些的碗。
二柱哥,是我。碗刚取出来,等温度降下来我就给你送去。
好快点儿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挂断电话,看着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的爸爸。
那我现在就给他们送去?
急什么?刚刚手机外放的声音已经让爸爸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撇了撇嘴。
全村最没资格说人命关天的就是他家了。这都是第几个碗了?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爸拿着扇子摇了几下。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也就知道了。
二柱哥的电话打了十几个后,爸爸终于松口同意让我去送碗。
先跟他们说清楚,他家老头儿身体已经不行了,算上这个已经是第十个碗了,再多,我也没有了,让他们认命吧。
我点点头,将瓷白的碗装进匣子里,捧进二柱哥家。
当我把爸爸的话以体面的方式转述了一番后,二柱哥站立不住直接跪下了。
不行我爹不能死我爹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他爹死了,他就活不下去,这并非夸张。
二柱哥只有大柱一个哥哥。
但是却有三柱、四柱、五柱、六柱、七柱、柱六个弟弟。
除了四柱夭折,剩下的几个儿子,都在城里有体面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
他们不愿意把老头子接到城里赡养,便出钱委托最没出息的二柱留在村里照顾老人。
为了拿到这每月大笔的赡养费和辛苦费,二柱才需要他爹一直活着。
也就是因为这些钱,二柱这些年才能花天酒地过得潇洒。
而他爹却被他随意处置,一个月几百块打发了。
每次只有二柱的爹快死了,他才愿意花个上万块来买一个碗给他爹续命,这前前后后累计买了十几个。
要是二柱爹死了,二柱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二柱拉住我的衣摆。
让江叔再给我们烧一批货呗我弟弟们有钱,到时候让他们拿多少钱都行
我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实在没法子了,俺爹说这是最后一个那就是最后一个,这是命。
二柱哥满脸绝望,他知道我没有骗他。
他不是村里唯一一个找我家买骨瓷碗的,知道不同的人家能买多少碗都有定数。
过了那个数,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烧不出能留住寿命的碗。
相比于别人家的一两个,他家的十个已经算是多的了。
屋内又传来二柱爹气若游丝的咳嗽声。
二柱哥顾不上再和我纠缠,飞快地从院中井边的水桶里用我刚送来的骨瓷碗舀了一碗水,哭着跑进了屋。
2
那碗水被二柱哥硬生生给他爹灌了下去。
本来奄奄一息就要咽气的老人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这神奇的一幕。
可没人看见,他周身环绕着的黑雾又浓了不少,那些雾更加肆意地钻进他的身体,蚕食着他的灵魂。
我摇着头,晃晃悠悠地走回家里。
续命又能怎么样呢?只有三天时间好活了,还不是得准备丧事?
我本以为,人之将死,多少也该受到点善待。
柱哥会好好珍惜最后的时间,在家里陪陪老人。
没想到,当天下午他就又来了我家。
我无奈地扶额。
二柱哥,真不是我们不帮你,确实是做不了了。
二柱哥连连点头。
我是来求你其他事儿的,一会儿我跟我弟视频的时候,我就说有个能延几年寿命的碗,但是需要一百万。你只需要在旁边儿给我做个证就行
几年寿命?我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哪有这种碗?我家可烧不出来
哎呀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又没让你真烧,你帮我说几句话,等我弟把钱掏出来我分你五万怎么样?
五万
我的心怦怦乱跳。
这些年虽然我家靠烧碗赚了不少钱,但是我爸却一分没花我身上,都拿去后山烧纸祭奠去了。
这么多年香灰纸灰都堆积成了几座小山,我们一家还苦哈哈地过日子。
要是有了这五万块钱,那我最起码可以把家里漏水的房檐买材料修缮一下。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没问题,但二柱哥,你知道我不会撒谎,要是让我说我可能会露馅。
这你别担心二柱哥大手一挥。
到时候我说啥你在一边点头就行。
二柱哥很快就在家族群里面打通了和他哥哥弟弟们的电话。
对面人头挨着人头,一个个都做出悲痛欲绝的模样,可惜他们演技实在是不行,看起来不让人哀叹,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直到二柱说出一个碗要上百万,对面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这也太贵了吧?
二柱急得跳脚。
这怎么贵呢?花这些钱可是给爹买寿,能让爹多活好几年呢
花小子,恁家咋这么黑?一个碗几百万?都是乡里乡亲的,便宜点儿不行?
我摇摇头,用我爸以前常说的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留寿那是逆天改命的事儿,便宜不了了。
对面的男人们支支吾吾,你推我我推你。
推了好半天,终于整出来一个代表人物。
要我说,就算了吧,爹寿数到了就别强求,他老爷子要是现在神志清醒,肯定也不愿意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天就拖累我们这些做儿子的。
这话一出,对面的人都附和起来。
就是啊,我今年还得买房子呢,家里实在没有闲钱。
航航今年三岁,快上幼儿园了,还有四五个课外班,都要收钱,我手头实在是紧。
我老婆早就不乐意我天天往家里打钱了,这笔钱我要是掏了,我们这个家也得散了。
对面的人众口纷纭,核心意思只有一个: 没钱。
二柱急了。
这可是咱爸
对面根本不买账。
说不定爸早就不想活了呢,是你不孝,想要贪我们的钱才一次又一次地买药。
就是,老人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多遭罪啊,早点死了也是解脱了。
你们这些畜生连这点儿钱都不舍得为老头子花,你们还是人吗?二柱哥急得破口大骂。
3
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
我爸皱着眉头,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二柱脸色一变。
没事儿没事儿,江叔,你回去睡吧,我们小点儿声。
视频对面的都是二柱的兄弟,对二柱可谓是了如指掌。
二柱这样的一番表现,他们立刻意识到了事有不对。
于是视频那头的人拼命叫住爸爸。
江叔听说你们家能烧出延寿几年的留寿碗,是真的吗?
爸爸眉头一皱,没有的事儿几年怎么可能,最多只能三天。
好你个二柱,你是故意骗我们钱是吧?刚才都是骗我们的,怪不得要这么贵呢。
对面的人一个个开始了对二柱的讨伐,不仅扬言不再给钱,还要二柱退回以前收的那些给爹的养老钱。
二柱吓疯了,急匆匆地挂断了视频,没好气地看着我爸。
江叔,你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吧?
我爸一脸坦然。
我也只不过是说实话而已。
二柱更生气了,恶狠狠地瞪了江叔一眼。
老头子就是脑筋不够使,什么时候赶紧退休,让花小子接你的班吧。花小子比你靠谱多了。
我爹根本不以为意。
看着二柱气急败坏地离开后,才转头看着我。
你想接我的班吗?
说实话,想。
主要是我爸收的钱一分都花不到家里。
这些年他收了不少钱,一部分买了些香烛纸钱,然后就跑去后山做法事,一部分留起来坚决不肯花,搞得家里紧紧巴巴。
若是我来干这番事业,必定能干得更好,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会蒸蒸日上。
老爸好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
罢了,等二柱爹出殡,我带你去看看,你就都明白了,到那个时候,你再告诉我你想不想接我的班。
4
三天后,二柱爹果然去世。
二柱拍板当天发丧。
他和他的兄弟们已经彻底吵翻了脸,他铁了心不让那些兄弟们回来见老头子一面。
让这群不孝子后悔去吧回来就给他们看个坟头
说完,他又转头看到了我。
呦,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花小子也过来了?
村里人听了他的话才注意到人群中的我。
一个个都打趣起来。
这当然也是有缘由的,我们村有个习俗。
人出殡的时候,小姑娘家是不许观礼的。
因为大家都认为女人,尤其是未开苞、没嫁人的女人,阴气重,很晦气。
如果和出殡的队伍撞上,会冲撞亡者,是对亡者不敬。
不过这条规矩在我们村用处不大,我们村是十里乡有名的男人村。
家家户户生的都是男娃,上一个女娃娃,差不多是三十多年前生出来的。
因此,每次葬礼,全村小孩儿都会出动去凑热闹。
除了我。
我爸坚决不同意我去看别人出殡,说是怕吓到我。
因此村里人也常拿这个打趣,说我是村里唯一的小丫头。
我对此不满已久,总是希望爸爸也让我像别的男孩儿一样去看人出殡,在抬着棺木的队伍前面穿梭开道。
可爸爸始终都没同意。
这次他终于松口了。
来之前,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反复叮嘱。
不管看到什么你都得装没看到,不能害怕出声,更不能跑,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察觉到异样,你能做到吗?
我会看到什么?
我好奇地问。
爸爸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每次能看到的都不一样,尤其是二柱爹情况还比旁人要更特殊些。
我在人群里拼命地张望,等着二柱带着他爹过来。
按习俗来说,出殡应该是找几个壮年小伙儿抬棺,事后给些好烟好酒便算作报酬。
可二柱舍不得这笔花销,便说拿席子把他爹裹了,由他自己去后山挖个坑埋了就行了。
要不是这个村里敬死不敬生,出殡算是大事儿了,今天甚至连旁观送行的人都不会有。
咕噜噜。
破旧车轮在地面上行进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好奇地探出头去。
哪怕爸爸已经给我打了一天预防针,在这一刻,我还是差点坐在地上。
我颤颤巍巍地拉住一旁的爸爸,刚想开口。
他却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
可是我的两条腿却忍不住拼命地颤抖。
把围观的村民逗笑了。
花小子真像个大丫头,这都给他吓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呀?
我全身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5
等到众人都随着二柱哥的车去了山上,我一把拉住爸爸的手。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
爸爸摇了摇头。
你说错了,不是只有你能看见,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只有他们看不见。
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长叹口气。
世人最看不清、看不明的,便是自己的因果,每个人都身在自己的因果局中,自然看不清自己的结局。
我想起爸爸曾经说过的话,脑海里灵光一闪。
爸你是说,村里之前所有人死去,也都是这样的吗?
我刚刚看到的是二柱哥推着他爹过来的时候,四周的黑雾弥漫,让人几乎看不到雾中的人影。
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头颅在黑暗中显现,那些头颅呼喊着、狞笑着,凑在二柱爹身上,一口一口啃食着。
每啃食一口,头颅就会长大一点,有几个头颅甚至已经化出了脖子和肩膀。
我似乎还看到了二柱爹的灵魂,已经被啃得不成人样,只能痛苦地挣扎嚎叫,两只手的手指已经被啃了个精光,只剩下两根木棒一样的手臂奋力向周围呼扇求救。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
甚至村民们还喜气洋洋,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儿子又个个有出息,算是喜丧。
每个人的灵魂都会被啃食,只不过二柱爹尤其多,他用了咱们的十个碗,便会有十颗头颅围着他。
见我面露惊恐。
爸爸竟然还笑了笑,张嘴说出了更让我不寒而栗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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