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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仙文里的路人甲后

燎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江晏之小莺的言情小说《穿成修仙文里的路人甲后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燎月”所主要讲述的是:我穿越到一本耽美师徒仙侠攻是睚眦必报的魔尊徒受是高岭之花的仙门师而是暗恋魔尊的小医按照剧他们会虐恋情我我应该大度地成全他只是在我设计死遁为什么他们要找上门来?等嫁衣为什么要三个人穿?布兑为什么要给我穿?1.世界是一本耽美师徒仙侠这是我穿越到异世界的第四年才恍然想起彼我正坐在乌篷船泛舟赏酝酿着向江晏之的告白话本书讲述的睚眦必报的...

主角:江晏之,小莺   更新:2025-08-03 01: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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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一本耽美师徒仙侠文。

攻是睚眦必报的魔尊徒弟。

受是高岭之花的仙门师尊。

而我,是暗恋魔尊的小医女。

按照剧情,他们会虐恋情深。

我想,我应该大度地成全他们。

只是在我设计死遁后。

为什么他们要找上门来?

等等,嫁衣为什么要三个人穿?

布兑

为什么要给我穿?

1.

世界是一本耽美师徒仙侠文。

这是我穿越到异世界的第四年才恍然想起的。

彼时,我正坐在乌篷船中,泛舟赏荷,酝酿着向江晏之的告白话术。

本书讲述的是,睚眦必报的魔尊徒弟攻残害同门,被高岭之花的仙门师尊受废除半身修为赶出仙门。

前者隐忍蛰伏四年,混成魔尊后杀了回来,两人爱恨交织,极尽虐恋。

至于我,我吗?

不是恶毒女配,也不是愚蠢炮灰。

而是四年前,高二放学的某天晚自习,偶然暼了一眼同桌推荐的这本耽美小说,表示不感兴趣。

在放学回家时,一阵阴风携尘土刮过,眼一眯,再睁眼,我就穿来了这里。

这不重要。

眼下更重要的是,我要表白的对象,正是本书中睚眦必报的魔尊徒弟攻。

三年暗恋,无疾而终。

我觉得我应该大哭一场。

旁边同我交好的侍女小莺见我抱着荷花发呆,连忙询问我怎么了,并急急表示魔尊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算了。

我站起身,从船上下来,尽管难过,依旧面容无常地告诉她:

今日下雨,诸事不宜。

小莺不解: 哪里下雨了?

我仰头,她转身,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压来大片乌云。

她还想说什么。

我先一步转身走了。

江晏之来的方向与我回寝居的方向相同,我有意避着他,不得不绕了一大圈路。

只是快到家时,我在风雨中,仅有三米的位置瞧见了他。

少年墨衣高发,美艳清俊的面容隔着雨雾看不真切,薄唇紧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觉得我一定狼狈极了。

半路下起了雨。

我身上衣衫淋湿了,特意编好的发,此刻也被打湿贴在面颊上。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干脆装作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路过。

江晏之抓住我的手腕,将伞撑在我头顶,忍着怒气想开口质问,视线落在我泛红的眼尾,抿唇,冷下声:

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我摇摇头,声音很闷。

他垂眼看我。

我执拗地别开头,不愿看他。

你在生我的气?他问。

没有。

那为什么放我鸽子?

江晏之掐起我的脸,逼我看他。

他生得很漂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乌眸似浸着秋水,看人时无端含情。

他下眼睑青黑,有些疲惫。

最近他忙于仙门和魔界的战役,率领的魔兵大胜仙门,并俘虏了玄月宗的仙尊谢玉锦。

他很忙。

我能约到他,实属不易。

我长睫轻颤,答非所问:

我想家了。

我的声音轻得快要消散在风中。

江晏之怔住,松开我。

他皱眉看着我浑身淋透,失魂落魄的样。

我抬眼看他时,他握住我的手。

眼前一晃,随即到了我的寝居。

他将手中的伞合上放在门外,接过我手中被雨打蔫的荷花,唤来门外的侍女服侍我沐浴。

等我沐浴完后。

少年依旧没走。

他接过侍女手中的葛布,示意她们下去,耐心地给坐在梳妆台前的我擦发。

可以用术法的。

我小声,想站起身。

江晏之按住我的肩,没有接受我的提议,声音很轻道: 处理完这些,我帮你找家。

我微愣,轻轻说了谢。

他轻嗯一声,长睫轻垂,很好掩饰住眸中的情绪。

其间,他的手指不经意碰过我脖颈和耳后肌肤时带来冷意。

我打了个寒战,想要拒绝,只是眼皮渐沉,困倦地睡了过去。

朦胧间,唇角落下轻柔的触感。

少年叹息一声,轻骂了句坏孩子。

2.

梦中。

我似乎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的我只背着个书包,便穿越到这光怪陆离的仙侠世界,好巧不巧,恰逢百鬼夜行。

幸运的是,在乱葬岗上,我遇到了刚被赶出师门,孑然一身的江晏之。

少年浑身是血,却是唯一活人。

我亲眼见他将那些恶鬼杀掉,纵然知晓他并非良善之辈,却也不得不跟在他身后,求一时平安。

只是他是个坏脾气的。

初遇他时,他恶劣又冷漠,冷眼旁观着那些妖怪和恶鬼追我。

在我快要抱住他的大腿时,嫌弃地退后几米,才慢悠悠地出手杀了它们,并警告我离他远点。

在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

我一无路引,二无家人朋友。

天大地大,我能去哪呢?

遇到的第一个活人就是江晏之,跟着他可以采无毒的野果,偶尔分到他未吃完的烤鱼,烤兔,烤野猪……总之至少能活下去。

我自然不会傻到离开。

不过他也太容易遭来危险了。

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追杀。

又一次目睹江晏之重伤后。

我把昏迷的他拖进某处安全的洞穴,依靠穿越前跟阿公学来的一丁点儿药理知识,上山采药给他敷上。

少年约莫昏迷三天,唇角干裂,我正托着荷叶给他喂山泉水润润时。

他睁开眼,幽幽转醒。

我有些激动地抱住他。

他挣扎着推开我,看向我不小心从山上跌下灰扑扑的衣服,对上我发亮的眼睛,别过脸,有些意外和不自在地哑声问:

你还没走?

我撇撇嘴,委屈道:

对啊,我一直在照顾你啊,我差点儿以为你死了难过好久。

江晏之唇角笑意讥讽,不懂为什么他死了我会难过,视线落在我染着泪的通红眼眶,才意识到我并没有说谎。

他问了句为什么?

我眼神困惑,哽咽答道:

我只认识你一个朋友。

他想反驳我与他并不是朋友,又想问我,我的家人和朋友呢?

我先一步大倒苦水,讲我来自现代,凄惨又迷茫地穿越到这个仙侠世界。

我言辞恳切,讲到深处,潸然泪下。

江晏之沉默着,许久才消化了这个信息,又听我告知自己叫林栀,问他唤什么名字。

他才答说江晏之。

我救了他。

好歹算他半个救命恩人。

江晏之不情愿,但在我再三恳请下默许了我跟在他身侧,望向我灰扑扑的校服。

他皱了皱眉,给我买了几件衣服,并颇为大气地带我来到客栈,让我沐浴去换。

我感激涕零,发誓他某天名扬天下时,一定是见证他功成名就,最衷心的小跟班。

他倒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四年便混成了魔界之尊,顺带着让我也跟着锦衣玉食。

只是,少年惊艳才绝。

在与他相依为命的第二年,十分颜狗的我喜欢上了江晏之,并开启了三年暗恋。

3.

我醒来时,江晏之已经离去。

用过膳后,我坐在绿廊下赏雨。

小莺见我兴致缺缺。

她有意无意地向我提及魔界中近日的事: 听崔落说地牢那个仙门的仙尊好生不识趣,昨日被尊上用骨鞭打了个半死,依旧嘴硬不肯服软。

今日那仙尊座下的大弟子前来叫板,让尊上放了他师尊,否则血洗魔界,当真好大的口气。

我长睫颤了颤,意料之中道:

所以江晏之又去攻打仙门了?

是啊。

小莺谈及此事,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阿栀,昨日你怎么就跑了呢,和尊上再见面怕至少一个月了。

一个月并不长。

我倒希望他晚点回来。

毕竟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此刻想的是另一件事。

虽然我没看过这本小说,但同桌向我安利时,听她唠叨个大概。

谢玉锦四年前将江晏之赶出仙门。

四年后江晏之在地牢对他施以惨刑,挖眼,抽仙骨,水刑……可谓极尽折磨。

半年后,谢玉锦被座下大弟子救出,江晏之突然认清内心,自己实际上爱慕师尊,开启追妻火葬场。

凭良心说,江晏之睚眦必报,无恶不作,同时不可否认,他救了我许多次,还待我极好。

想到追妻火葬场差点儿被扬灰的他,我忍不住一阵痛心。

理智告诉我不要心疼男人。

但爱是成全,爱是放手。

于是,我来到了单独关押谢玉锦的地牢。

4.

很空旷,很大的洞穴。

内里阴冷,飘着鹅毛大雪。

我感到稀奇,伸出手去接,雪在掌心融化,竟是真的雪欸。

看守的魔卒向我行礼。

我赶紧让他们起身。

许是我是江晏之身边唯一的女子,他待我也不错,魔界的人早已把我当成未来的魔尊夫人。

这当然是错误的想法。

真正的夫人被关着呢。

我看向牢内。

清隽秀美的青年跪在雪地中,双手被锁链吊起,披散的发和肩上落着厚厚的雪。

谢玉锦长睫抖落雪粒,似有所感地掀起眼帘,那双不染杂质的白眸与我四目相对。

他鼻高唇薄,眉眼温和却冷清。

血红的唇,苍白的肤。

即使此刻狼狈至极,但神情平静,眼中漠然,仙人之姿仍在,不容让人亵渎半分。

而他确实也对世事淡漠,眸光仅落在我身上一瞬,再次阖目。

可以打开牢门吗?

我向两个魔卒请求。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说拒绝,面容有些为难。

我双手合十,继续求道:

拜托拜托啦,他被封印了仙力,不会伤到我的,何况不是有您们两位吗?让我看看吧。

林小姐万万不可。

见我要弯腰祈求,两人惊慌失措,一个连忙将我扶起,另一个则飞快地打开锁放我进去。

我尴尬又真诚地连连道谢。

等我进去,他们则死死地盯着谢玉锦,握紧手中的刀,生怕修为尽数封印的正直仙尊威胁到我的安全。

我倒是不害怕。

文中谢玉锦只杀穷凶极恶之辈,剑上染的血,都是大恶之人的血。

我一没背负命案,二手无缚鸡之力,他可是道德感极强的正道魁首。

我蹲在他身前,小声问:

仙长,你还好吗?

轻柔带点儿莫名探究的少女音色入耳,谢玉锦没答话,睁开眼,眸无波澜地看我。

仙魔两界确实总有对方的卧底,但门口两个魔卒对我极为恭敬,应当不是。

他视线落在我姣好的面容上,我正歪头看他,对他的担忧快要写到脸上。

他隐约无意间听弟子提及过,江晏之身边确实有一位这个年纪的少女。

面前仙尊不搭话,沉默看着我。

我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想法,看了眼魔卒,低下声扯谎道: 仙长,是江晏之派我来的。

闻言,谢玉锦眸光微动,眉浅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问: 江晏之?

是啊。

见他终于说话,我面上欣喜,无意看了眼正在盯着我与谢玉锦的两名魔卒。

一时心虚,挡住二人的视线,俯身用更小的声音朝谢玉锦耳语道:

仙长,昨日江晏之抽完你鞭子就后悔了,喝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闷酒呀,可懊悔了呢。

扑面而来的荷花清香。

很清淡,并不馥郁,意外好闻。

谢玉锦从未离姑娘如此之近,他座下仅有的三十六名弟子,皆是男人。

第一次与一名少女离那么近,似有若无落在耳边气息,他先是一怔,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

『面前之人在扯谎。』

短暂神游并未让他分神。

青年看向我一张一合的红唇,雪睫轻垂,在心中如此下结论。

他很在乎你这个师尊的。

我一无所觉,脸不红心不跳道。

江晏之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没错。

就算他与我没可能,但我看不得他追妻火葬场被扬灰,我决定帮他先稳住仙尊,让他不至于后悔终身。

或许这就是爱情。

我为大度的自己落泪。

谢玉锦薄唇抿着。

他看着我,白眸平静纯粹到令人心惊,似乎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

我愈发心虚,觉得光打嘴炮不够,请求门外两人给谢玉锦打开缚仙索。

两人大惊失色,慌张要给我跪下。

我慌忙扶住他们,暗暗威胁:

两位大叔,你知道的,江晏之说过,我的命令就是他的意思。你也不想为难我罢?

两人面容惨白,骑虎难下,异常后悔怎偏今日他俩值班,为难又绝望。

我再三保证,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发誓不会牵连他们。

二人这才不得不打开缚仙索,放出谢玉锦,脸灰白的跟纸一样。

我心中愧疚,觉得自己坏透了,发誓回去一定要将江晏之赠予我的奇珍异宝分给他们补偿。

视线落在僵着身起来的谢玉锦身上。

我急忙去搀扶雪地中的青年。

两手交握,掌心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身形怔住,下意识想要抽回,却被我抓得牢牢的。

长时间一个姿势自然会麻。

我怕他摔倒,将他扶得很紧。

……谢谢。

谢玉锦犹豫半晌,疑惑于我对他莫名的担忧和关心,还是温和道谢。

很好的一个姑娘,他想。

或许只是被江晏之诓骗了。

雪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上落下。

青年长发雪白,身形清瘦,清冷眉眼染着霜,白玉似的手掩唇咳嗽时,好似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真真是冰肌玉骨的仙人。

见我一眨不眨地愣神看他。

青年眉有困惑,心下软了几分,温声问: 怎么了?

我回神,蓦然红了耳根,磕绊道: 没,没什么,仙长先跟我回寝宫吧。

长发白眸的冰冷美人。

不得不说,江晏之吃得真好。

即使痛惜无疾而终的暗恋,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情敌足够漂亮,竟然差点儿迷了我的心神。

败给谢玉锦,我愿赌服输。

我拉着他要走。

谢玉锦不动。

我困惑回眸。

他垂眼看我,突然道:

你放了我,你怎么办?

我没有准备放你啊。

我摇头,说道: 这里太冷了,我只是将你带回我的寝宫,并没有打算将你放回仙门呀。

对上青年的目光,我读懂了他欲言又止的忧虑,眨眼朝他笑道:

仙长不用担心我啦,江晏之人很好,他不会生气的,他其实一直以你为榜样,对您很是尊敬仰慕呢。

言罢,我便拉着他往外走。

如此帮江晏之说话。

谢玉锦白瞳倒映着我的背影,目光又移到我与他牵着的手,眼神暗下,几分漠然。

他这个徒弟什么货色,他自然清楚。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把如此乖巧良善的姑娘骗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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