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莲国千年的《无照经营查处管理办法最新》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娘是女频的大女我爹是男频的大男我是个杂这是一个杂种的故1天底下每一个人都想杀我这是我十一岁时知道在那之我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小男和所有的小男孩儿一我每日躲在经书后看话托着腮琢磨南方的雁何时才能衔着孟春归要叫上几个小姐姐去放纸哦不也是有些区别我小时候就发现其他的小男孩都有名我没在我那个大无边际的家人人喊我太子殿连我亲...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7-31 06:5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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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男频的大男主。
我是个杂种。
这是一个杂种的故事。
1
天底下每一个人都想杀我爹。
这是我十一岁时知道的。
在那之前,我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小男孩。
和所有的小男孩儿一样,我每日躲在经书后看话本,托着腮琢磨南方的雁何时才能衔着孟春归来,要叫上几个小姐姐去放纸鸢。
哦不对,也是有些区别的,我小时候就发现了。
其他的小男孩都有名字,我没有。
在我那个大无边际的家里,人人喊我太子殿下,连我亲爹亲妈也不叫我的名字。
我爹叫我儿子,他说我叫什么不重要,我是他儿子才重要。
我娘叫我小宝,她说这是我的小名,至于大名……我不跟她姓,她不耐烦取我的大名。
起初礼部和詹事府那帮老头儿深以为不妥,日日都要上一本来骂我爹,但我爹置若罔闻。
后来他在大殿上烧了一大堆奏折,砍了几个人,此事便不再有违周礼了。
于是我一直没有名字。
直到我遇见和尚。
和尚是我娘从很远的一座山上请来的高僧,为的是给花房诵经。
我爹养着一种名为照见天的花,可入药入膳,必须要花佛官们日夜以经声煨着,否则开不好。
我爹的餐桌顿顿都要有最好的照见天。
为此,他特意在我家后院盖了一座山,山上又盖了一座涌莲寺,六条人工瀑布沿着寺檐飞流而下,经年不休。
我偷偷上过一次山,扒着枝桠看见约有一千螺奴提着木桶上上下下,组成着一个巨大的全手动输水系统。
寺里沁寒清晓,花佛官幽居寺内,极少出门。
我第一次见到和尚,是在花房门口。
2
那是个风情万种的午后。
天际处的云缕像极了我二妈繁复柔软的裙裾,被日光勾勒出婀娜的金边。
我吃了饭,在花房门口的树荫下躺着休憩,有个和尚缓步走来,不下跪也不磕头,捻着一串佛珠跟我搭话,他说,你好。
我噗嗤笑了。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你好,这是我娘家乡的俗语,她曾悄悄对我讲过。
在她的故乡,初次见面的人要互道你好,人们希望每个萍水相逢的人度过美好的一天。
想起我娘,我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你好啊我呲着牙冲他招手,你是花佛官?
和尚恭敬道,感念娘娘天恩。
我又不甜蜜了,天恩在哪呢?偏不在我家。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我娘了,爹说她回娘家去了。
我不知道外祖家在哪,反正很远,娘说那里养不活照见天,是个很普通的地方。
想来我家是不普通的,照见天四季无谢、芳华不衰,更有花佛官精心诵养,入口酥烂脱骨,脂香味甜。
和尚又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舔舔嘴唇,嘻嘻笑道: 我来闻闻照见天的香味,我爹不开饭,我也吃不到。
和尚向我讨教,照见天好吃么?
这很正常,他没吃过。全天下只有我家吃得起照见天。
好吃好吃像……像鹿肉我有些兴奋,从和尚的瞳仁里,我看到自己的双眼亮得像少女的河灯。
我拉住他的袖子指向远处的一隅,深深吸了两口气,迷醉地讲解:
你是花佛官,可你也没进过花房吧?你闻,这一股一股的异香,就是花香。
我娘说了,那些花可珍贵了——你知道海吗?有的花要在海上漂好几天才能送来。
但我娘从不让我进去,有一年海上运来了金色的照见花,爹要带我一起去赏,我娘跟我爹大吵一架我爹便依了我娘,不让我进花房了。
和尚默念了句阿弥陀佛,面色如水,娘娘菩萨心肠。
我嘁了一声,觉得没意思,我爹也说呢,娘是菩萨,所以吃不惯照见天,只得抛夫弃子回老家去喽。
听我这番抱怨,和尚面带异色,奇道: 照见天非草木也,殿下当真不知?
这又是什么秘闻么?我看傻子一样瞥他,不是草木,却是奇珍,这有何不知?
许是我的眼神激怒了他,和尚突然大为光火: 你吃的是肉
可我一点儿也不怕。
我爹说,我是太子,太子什么也不用怕。
我哈哈大笑,欢快地爬起身嘲讽: 傻和尚花就是花,肉就是肉,吃起来相似便一样么?
笑毕,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花房门口那两个螺奴: 那螺奴和你我生得一模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两支胳膊两条腿——你说,螺奴是人吗?
这是岁时,我爹问我的原话。
不知为何和尚面色很难看,这令我感到很愉悦。
我起了兴致,怂恿道,你想不想去花房里看看?我知道一扇窗,窗下有一块碑,我人小上不去,但有你就上得去了。
3
花房的房顶是红色的,花房的窗户纸是红色的,花房的地板是红色的,花房里流的水是红色的。
花房的花却是五色斑斓,绚烂纷呈。
我紧紧地抓着和尚的手,沿着花田留出的小路缓步走进,两侧开满了漂亮的照见天。
黄头发的、黑头发的、蓝眼睛的、黑眼睛的……
种在泥土里,见到有人走近,就迟缓地伸展或扭曲着自己的枝干。
还有的照见天,像吊兰一样吊在空中,像藤蔓一样依附在花架上。
我爹有时候会亲自来浇花。
他要来浇花时,其中一支就会被摘下来,浇上露水化开的药,只消片刻,就会从枝干之间流出汨汨不绝的花蜜。
我握了握和尚的手,指着那些吊兰一样的花向他介绍: 我爹喜欢这种花,他说种在土里的,没有仙气。
最有仙气的照见天像睡莲一样,睡在花房最深处的水池里。
冷脂雪骨,鸦发漆黑如墨,玉肌无瑕似膏,真真无上的山水美玉。
我刚要伸手去摸,就被和尚一把揽住拽进怀里,他粗砾的手掌盖在我的眼睛上,掌心烫得像我娘的手炉。
须臾,又须臾,和尚放开我,神情平静地请罪,臣逾越了。还以为会吓到殿下。
我愣住了,有些心虚。
我该害怕吗?
正踌躇着如何答话,只见和尚在一大片花田中跪下砰地磕起了头
又起身,掏出一柄匕首架住我小号的脖颈。
他冷然道: 臣万死,请殿下克承大统
我大吃一惊,觉得不甚合适,陛下还在呢
他又放开我拜在我脚下,低低说道: 殿下,此非为殿下计,实为祖宗江山计耳。如今国事维艰,天下将乱矣。
其实我不懂天下将乱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孩子呢对一个尚是孩子的太子而言,思考天下的概念是很勤奋的事。我向来不耐烦勤奋的。
见我不言,和尚并不出声,只继续叩首。
一个,两个,三个……
四个,五个,六个……
花房里的花,所有的花,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都悲恸地呜咽起来。
他把自己的头颅当做一柄捣锤,榨出了那些花的奇香。
九个叩首后,血淋淋的他找到我稚童的眼睛,哑声道: 殿下,你出生时,娘娘为你取名无照,可你太年幼了。
他缓缓地、似有悲痛: 如今,臣恐怕非要你长大不可了。
血顺着和尚的额头流下,像照见天脸上的花纹。
这可真奇怪。
我竟有名字么?还是我娘起的。
他又如何得知?我挠了挠头,隐约觉得他说的话并不好玩。
我后知后觉地警醒地问,你是谁?
殿下,花佛官寂寞地回答,臣是第一个螺奴啊。
4
螺奴和人看起来没什么分别。
在我的观察里,不过一个话多些,一个话少些,一个常坐着,一个常跪着。
螺奴通常很安静,非得逗弄才有些趣儿,像一戳一跳的蚂蚱。
而往往要死的时候,他们却叫得凄惨无比,看不出半分哑巴相了。
小时候这让我很生气,我常愿意寻螺奴说话,可他们不愿与我说话,他们说的每句话都是给太子听的。
其实这倒无妨,我已很熟练当太子了。但最可恶的是他们只愿说给我爹听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学着爹大发雷霆表示要拖下去砍了,如是几次后,他们便愿意叫着喊着,显出不比 NPC 逊色的好口才来。
NPC 一般都有个好口才,例如朝堂上那些文武百官。
他们经常有很多话要说: 我没有大名不合礼法啦,我爹养照见天悖逆人伦啦,我二妈入主中宫有违祖制啦……
爹说,原本 NPC 是比螺奴有用的,因为 NPC 身上有剧情,对某个叫进度条的东西而言不可或缺。
但如今没用了,进度条坏了。
所以他一个字也不听,上朝跟 NPC 斗嘴权当娱乐,斗不过,就砍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用表情表示: 您叽噜咕噜说啥呢?
不知为何每次说到我听不懂的东西,我爹都会比较有耐心,他耐着性子解释: 这个世界是假的,明白吗?
假的吗?那真的是什么样子?
我想得头痛,怕他要考考我,忙扯出娘的金口玉言辩道: 娘说假作真时真亦假呢
可见辩证真假不是什么要紧事嘛
爹并不认同,你听她说?她是真的。
啊?
你娘是人。人是真的。
我迷惑了,娘是个人,还是个美人,这不错。
但照见天个个都是美人。
娘比螺奴话多些,比 NPC 话少些,要说还有什么特别,便是会冲爹甩脸子。
可娘如此,文武百官亦会如此,照见天更是如此,有时候,螺奴也如此。
冲我爹甩脸子固然胆大包天,却不见得是天下第一特别事。
如此,螺奴、照见天、NPC、我娘,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两支胳膊两条腿,要说起来,谁不是人?
我原以为我这般蠢钝会惹爹生气。
谁想他听完我蠢言蠢语后竟放声大笑,有生以来第一次摸了摸我的脑袋,神情和悦地表扬: 儿子,你说得很好,谁不是人啊?
说罢,他将我抱在腿上,唤来两个螺奴,叫她们趴在我面前。
他扒开我两条腿,将我对准那两个螺奴的嘴,鼓励道: 儿子,尿
我依言尿了。
那两个螺奴像品到了至好的蜜酒,争先恐后地享用我的尿液。
我爹满意地问: 儿子,螺奴与你娘生得一模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两支胳膊两条腿,你说,螺奴是人吗?
我大脑打结了,想说是,觉得刚才的场景实在辱没了娘。
想说不是,又觉得不对,娘断然不同意这个结论。
我搜肠刮肚,谨慎地作答: 娘说螺奴是苦命人。
爹不予理会,又唤来两个干净的螺奴,示意她们清理我。
她们清理得很仔细,我起了些奇怪的反应,我爹看得哈哈大笑,问她们: 你们是苦命人?
她们叩首,细弱却平静地答: 奴不敢,愿为殿下盥栉之器。
满意挥退了螺奴,我爹教导了我第一条关于天下的真理:
谁不是人?他微微笑起来,神色如常,儿子,除了你娘,这天下没有人啊。
我的后背出了一层热汗。
不对。我想。有的,有的,至少还有一个——
一个我娘亲口断言的人。
他是第一个螺奴。
5
从前螺奴不叫螺奴,按照祖制,他们应该叫做宫人、宫娥之类的。
为什么后来成了螺奴,此事还需从涌莲寺说起。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我爹与我娘有过一段很是情深意重、蜜里调油,恩爱得不得了的日子。
那时的天下,和尚是极为满意的。
我爹娘皆是百年不出的明主,善工农,通学政,武能领兵平乱,文能定策安邦。
那时,天下耕者得其法,织者通其理,市无流丐,狱无冤囚。
民间泣称双圣之治。
我二妈曾偷偷与我吐槽: 什么双圣那些狗屁官只知双圣临朝,不知陛下纵有经纬之才,却不如娘娘得圣贤之道。
她胆子大得很,时有惊人之语,说到性情处气愤起来: 娘娘救女婴、开女学、设女官……岂是为治一国?她是在改万古
我伸出小手安抚她,生怕她气晕过去,她冲我翻个白眼,掐起我的脸: 只恨这世道,你娘神女下凡,也要气得回天庭
这世道怎么了?这世道是假的。
娘说这世道是个话本,她是看话本的人,爹是话本中的异乡人。
据说爹的家乡,是个和娘的家乡很像的地方。
我搞不大明白爹和娘的家乡有什么异同,只知道在我的家乡,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任何一方眷恋。
包括我。我是个错误。
他们是来自异世的双圣,但一个圣人是真的,一个圣人是假的。
双圣到了功德圆满的时候,进度条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告捷,娘说其实这里是一本书,他们不能回到同一个世界去。
承蒙关照,合作愉快,如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后会无期吧。
另外,你的男德还是要继续修一修
娘觉得这个攻略男主美中尚有很多不足,不值得她放弃 WiFi 空调冰镇西瓜。
她不是恋爱脑,爹也不是。
既然原本的世界也是假的,不若就留下来,做个异世的天子吧
你也不要走了,你是有自由意志的人,却不是法力无边的神。
于是在我出生前的很多年里,爹唯一的爱好就是折磨娘。
娘最看重女子,爹便以女子为食。
他很满意她的惊惧: 世界是假的,可我每吃一口,都能尝到她们的痛苦。你说,这痛苦是真的么?
照见天四季无谢、永远新鲜。
世道是假的,天道、礼法、人伦,都不再值得尊敬。
爹弹着一张骨琴,好奇地问: 这里是一本小说,我如今将这里打造成人间炼狱,难道说作者原本写的就是限制级?他判了几年?
入障的帝王目光灼灼,已寻不到半分现代文明的星火。
娘终究妥协了,她变着花样哄爹高兴,想方设法地换那些美人性命。
谁料爹不予理睬,他将那些照见天养在花房,只要与娘稍有不虞,便烹来恐吓娘。
娘不敢再惹他生气,却也不愿再与他亲近。
该死的大反派,谁耐烦救赎你
而大反派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他将娘绑在床上整整一年,直到她生下了我。
我的出生,只是另一种折磨的手段。
大反派立志要将我培养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魔童,他恐吓娘,预备要我噙着照见天的血肉长大。
这很有效,娘觉得我还是喝奶比较稳妥,她对爹的态度软化了些。
有一天,她说要为小宝祈福,欲请来高僧超度照见天的冤魂。
爹同意了,但他问娘: 你倒愿意为这些假人费心,超度她们的冤魂?她们有灵魂吗?
娘知道他如今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不与他论道。
他也不在意,拔出刀来,指着娘身旁服侍的一个小宫人: 老婆,你说他明明是个人,为什么就不是个真人呢?
娘正眼不愿意瞧他,又忧心那小宫人被一刀砍了,劝道: 什么真真假假的,看着是人、听着是人,那就是人。
那小宫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并不敢乞求。
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用刀抬起他绝望的脸,笃定道: 你说得不对,假人不是人。
然后,他盖起了涌莲寺。
以那个侥幸存活的小宫人为首,上千宫人如白蚁筑巢,徐徐筑出一座全人工输水系统的、远胜酒池肉林的瀑布奇观。
既然是假的,就去做涌莲寺的螺丝钉吧。
好吧,娘又输了。
从此,没有宫人,只有螺奴。
从第一个螺奴开始,众生为螺,不再享有人的一切基本权利。
天人行可驱之,居可器之,寂可奏之。
当然,这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最大的区别是说法变了。
说法,是我爹教我的第二个关于天下的真理。
说法可以改变世间一切的道理,有了说法,就有了将天道、礼法、伦理都搓扁揉圆的根基。
人成了螺奴,就远比曾经的宫娥内侍更贱,因为贱人也是人,但螺奴只是一颗虚假世界的螺丝钉。
就像那些摇曳的美人,做了照见天障的花,就有了被贵人烹煮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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