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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上闹绯闻了小说》是网络作者“仙女没有可爱多”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小苑王详情概述:宫宴皇帝公然扣下臣效仿武帝金屋藏起初群臣是闹过架不住这位是个实打实的暴加上苦主也不是自他们意思意思也就算这事也就被当做轶在京中传坊间都说那夫人定有过人之独得帝王青本以为就是一桩桃色新一年朝堂因她又起波原这妇人没进后反倒成了天子近而就是那夫1我被扣在宫里半年我以为皇上觊觎我的美结果这厮对我不闻不还好吃好喝地把我供...
主角:小苑,王检 更新:2025-07-30 00:3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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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群臣是闹过的,架不住这位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加上苦主也不是自己,他们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这事也就被当做轶闻,在京中传唱。
坊间都说那夫人定有过人之处,独得帝王青睐。
本以为就是一桩桃色新闻,一年后,朝堂因她又起波澜。
原来,这妇人没进后宫,反倒成了天子近臣。
而我,就是那夫人。
1
我被扣在宫里半年了。
我以为皇上觊觎我的美色。
结果这厮对我不闻不问,还好吃好喝地把我供着。
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多了,这厮对我心怀不轨是假。
喜欢君夺臣妻的名声是真。
我入宫那一日,宫人就抬来十箱书,并留下话。
皇上说了,看不完不许您出去。
可能这就是暴君吧,连折磨人的爱好都这么与众不同。
师傅从小教导我要以不变应万变。
十箱书,我花半年时间全部看完了。
但我合理怀疑,皇帝已经忘了宫里还有我这号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决定主动出击。
毫不意外地被拦在门外,门口的老太监笑得和蔼。
脸上的粉簌簌地往下落,阴森森的,我被吓得倒退两步。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夫人,陛下在忙,没空见您。
我跪得板正: 我是来回禀陛下的,陛下要求我看的书我都看完了。
没一会儿,我就见一人披发赤足,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中衣,来势汹汹。
你都和孤说说,这些书都是讲些什么的?
我不卑不亢: 民生,时政,律法,经史。
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我不懂,他若是折磨我,有的是法子,让我看这些书做什么?还都是当官的人才看的书。
这些,都是我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
少时我自觉聪明才智不输弟弟,父亲却总说我是女子,不需要学这些。
为此我曾绝食抗议过,也没能让父亲妥协半分。
那时我便知道了,聪明与否在男女面前,并不重要。
所以,陛下这是为何呢?
我试探着开口: 妾心中疑团难解,想请陛下解惑,为何把我扣在宫里,可是妾做错了什么?
他不答反问: 宫里可有不合你心意的地方?
我伏倒在地,方才那一腔孤勇,散得一干二净。
回陛下,宫中无一不妥。
这话倒是不假,入宫后不需要晨昏定省,勾心斗角。
每日菜肴丰富,皆不重样。
除去刚入宫的那几天,有些惶惑不安,后面的日子简直如鱼得水。
只是日子虽好,但总感觉头上悬着一把刀,将落未落,让人不得安眠。
那暴君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瞧我的眼神全是漠视,并不像是外边猜测的那样,是喜欢我的姿容。
我讷讷开口: 妾不知道,陛下要妾入宫为何,所以心下惶惑难安。
让你入宫,自有孤的道理。
我在心里委屈嘟囔: 那有什么道理你倒是说啊
身体却很诚实地麻溜退下,我安慰自己,活着就行,活着就行。
我在宫中待的这些时日,大抵估摸出了这位陛下对女色并无太多兴趣。
如今也是顺势探探,见我欲走未走。
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总不会以为,我瞧上你了吧?
我悄悄抬头看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难道不是吗?却见他嫌弃地瞪了我一眼。
就当孤是为了恶心你夫君吧。
这样吗?
我竟不知道王检何时得罪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
我的丫鬟也被一道扣在宫中,她对此适应良好,听了我的话,分析道:
没准不是得罪,而是陛下喜欢姑爷呢?
被小苑提醒,我才发现自己格局小了。
可能君夺臣妻是假,想夺臣才是真。
我夫君是琅琊王氏嫡出长子,长得确实人模狗样,陛下他……竟是喜欢那种吗?
他俩……
我想象了一下,拧眉问: 两人都不太健硕啊,谁在下面?
小苑被口水呛了一下,结巴道: 夫人只关心这个吗?
不然呢?
知道真相后,我彻底放松下来。
心底隐秘的一角竟有些隐隐兴奋,若我想的没错,陛下是想培养我。
伴君身侧犹如刀尖跳舞,况且我还是女子。
但,纵有千般风险,我确是愿意的。
我不想做傀儡一般的贵族夫人,我只想做方韵知。
一旦有这个机会,我将千方百计地抓住。
如今,我唯有耐心等待。
没多久,我收到了一张纸条。
传信的是我那夫君,他倒是言简意赅。
只说希望我能假意逢迎夺得帝王恩宠,待日后事成,他便接我回府。
我顿时恶心得不行。
当年也是眼瞎,竟然觉得这人清风霁月,君子如玉。
嫁给他三年,他对我一直不咸不淡。
我曾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直到目睹他搂着二弟媳妇,眼中关切至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对我冷淡,不过是因为心中另有他人罢了。
更叫人恶心的是,这人还是他亲弟媳,他怎好意思?
想到此处,我竟然有些庆幸。
这暴君为爱发癫,却也让我脱离了苦海。
我原以为,我被虏进深宫,也算是明晃晃地给了王家一巴掌。
谁知王家这么不要脸,竟然就着巴掌吻了上去。
我转了转眼珠,顿时有了主意。
提笔写下: 我在宫中一切都好,只恐陛下对你有意,抓我入宫,不过是为了逼迫你罢了。
陛下心意切切,不若郎君从了陛下?
2
当夜我就被叫去了紫宸殿,暴君身着寝衣坐在桌前,器具碎了一地,想来是刚发过脾气。
他把我写的纸条丢在我脚下。
笑得阴森: 不愧是御史大夫家的女儿,和你爹一样能编排。
我一时有些尴尬,跪在地上不敢作声,生怕小命不保。
但我又想了想,自古皇帝有男宠这事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啊。
陛下,应该……我是说应该哈,不会想灭口吧?
但他是暴君啊,臭名远扬的那种……
我想哭了。
爹爹,我对不起你,我好像要被抄家了,我就说让我嫁进王家是害了你吧。
咋就不信呢?
他上前踢了踢我,怒极反笑: 现在知道怕了?
既是这么喜欢瞎扯,那来当孤的起居舍人。
这是……放我一马?
我冷汗涔涔地谢过。
刚出殿门,就看见那个给我传信的宫女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
我听郭内监风轻云淡地吩咐道: 杖毙。
我一把跌坐在地。
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那个身形单薄,姿容艳艳的少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啊。
我怎么就因为他那无害的相貌,忘了这事呢?
我刚被抓进宫那会,有言官当庭怒斥陛下昏庸无道,君夺臣妻,有违礼法。
陛下笑嘻嘻地走下王座,抽过侍卫佩剑,当场就把人捅了。
之后的几天,朝野静寂无声。
如今我成了起居舍人,虽然大家有疑问,但都不敢吱声。
毕竟起居舍人这官职可大可小。
说到底,是陛下身边人。
朝臣不过就是高级打工仔,说到底,工作犯不着拿命干。
摊上这样一个皇帝,还能离咋的,凑合过呗。
3
上值第一天,小苑伺候我梳洗。
她拉着我的手,忧心忡忡:
夫人,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我苦笑: 小苑,要是我……你记得把我藏在床底下的银票送给我娘。
在暴君手底下讨生活,活一天就是赚一天。
她翻了个白眼: 那三瓜两枣的,夫人应该看不上吧。
我哭了,我外祖可是扬州首富,我娘确实不差这点。
紫宸殿宫门外。
另一个起居舍人正在等我,见了我两眼放光。
可算是有人接班了,连轴转了一个月,真的快不行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笔,心想这人还怪好的,竟不嫌弃我是女儿身。
同僚好,其他的起居舍人呢?
他顿了一下,阴恻恻地开口: 都被陛下砍了。
我笑不出来了。
这一瞬间真心觉得,王检,你小子克我。
他递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欲走。
我连忙叫住他: 大人,可否教我该如何记?
他头也不回: 如实即可。
我悟了。
一天下来,只见我写着:
巳时,陛下批奏折,骂丞相是老鼻子妖怪,屁事繁多。
陛下骂得挺脏的。
午时,适逢午膳,陛下突然掀桌,滴水未进。
他不吃我也没空吃。
未时,陛下不午睡,命侍卫捉知了,塞去御史台方大人府中。
方大人就是我爹。
戌时,陛下赤足散发于宫中行走,形如鬼魅。
算了,鬼魅划掉。
总结下来,这陛下一天还挺暴怒无常的,难怪那么瘦,原来是不爱吃饭也不睡觉。
可苦了我,陛下不吃,底下的人也不敢吃,只得跟着他到处走。
还好小苑早上给我塞了两个馒头。
趁暴君在批折子,我缩在殿外揪着馒头吃。
旁边的侍卫时不时地看我一眼,我压力还蛮大的。
你在吃什么?
暴君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吓得我直接跪了下去。
回禀陛下,是馒头。我饿了,所以……
他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什么是饿?
你听听人言否?什么是饿?肚子叫了就是饿啊
我低声道: 臣今日滴水未进,如今在等庞舍人交班,所以才殿前失仪,望陛下饶恕。
他慢悠悠开口: 起居舍人午时可以休息,你不知道吗?
我微笑,也没人告诉我啊?
不对,中途郭内监好像有冲我眨过眼睛,我以为他眼睛进沙子了,也没理他。
不等我说话,他夺过我手中的馒头。
揪了一块放入口中,许久他才拧眉道: 甜的?
我头埋得更低了。
臣喜甜食,所以婢女做了甜的。
甜馒头是南方的吃法,京都这边的馒头都是没有味道的,干巴得很。
他不再说话,捏着剩下的半个馒头坐在台阶上吃。
离他太近了,我往后挪了挪。
袖子里的册子突然掉了出来,被他拾起。
他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笑了一下,气笑的。
怎么不把孤一日放多少屁记下来?
我: 臣遵旨。
他把册子丢在地上,转身进了内殿。
我颤颤巍巍地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陛下虽然喜怒无常,手段狠辣,但是脑子确实聪明。
聪明人,是不喜欢身边人聪明的。
4
庞大人终于来接班了。
他见我还活着,惊讶地挑了挑眉。
趁没人注意,他拱了拱手: 恭喜大人又多活了一天。
我瞪了他一眼。
他毫不在意,自顾自说道: 伴君如伴虎啊
谁说不是呢?
第二日我接班时,瞥了一眼他的册子。
上面就一行字。
陛下召幸虞美人,亥时入殿,丑时出。
我: ……
这就是庞大人活到如今的秘诀吗?
老牛也没这么能耕吧?
我促狭地看了他一眼,庞大人摸了摸鼻子。
虽然做起居舍人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但有时候也需要稍微加工,这就是文字的艺术。
我: 学到了。
上值后,我意味深长地瞧了眼陛下,就这单薄的小身板,可以忙活三个时辰?
那以后王检……
我自觉非常隐晦,却被帝王逮个正着,他不耐烦地看着我:
为何这样打量孤?
我麻溜跪下: 臣有罪,请陛下宽恕。认错的话,张嘴就来。
臣瞧陛下今日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是以瞧出了神。
这得多亏庞大人了,给我提供了另一种思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做人。
伺候暴君不易,且活且珍惜。
只是,这马屁好像拍在马腿上了。
陛下手边的茶盏就冲我砸来。
这种恶心人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我如今已经是个有经验的牛马,对他喜欢摔东西这事习以为常,甚至还会伺机走位。
我跪在一边,诚恳道: 臣不过实话实说,陛下不爱听,臣便不说了。
陛下没说话,但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比方说现在,他又超不经意地问我: 孤今日换了新的发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答得格外丝滑: 臣不知,直视天颜乃大罪,臣只知陛下今天神采奕奕,格外不同。
他阴阳怪气地哼一声,不再说话。
今天一上午,陛下都未再生气。
就连大将军那错字连篇的奏折都只是打回去重写。
午时,陛下望着一桌餐食,沉默不语。
倒给我瞧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殿前失仪,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怪我,为了多睡半个时辰,结果耽误了吃早膳的时间。
陛下瞧了我一眼,对我招了招手。
吃吧,孤看着你吃。
陛下好像有那个厌食的毛病。
我试探性地拿起筷子,很好,没有发飙,是真让吃。
于是我小口且快速地用完一顿饭,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发癫。
他托腮惊讶地看着我。
很好吃么?
我不自觉地点头: 是的,臣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京都菜了。
王家的菜精致且寡淡,宫里虽然好点,但是为了照顾宫妃身材,也都是偏清淡的素食。
但我们陛下的餐食不同啊,他有肉,就算依旧清淡,但也是肉啊。
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我吃得最多的菜,尝了尝,随即嗤笑: 不过如此。
我在心里剜了他一眼。
真是,何不食肉糜。
他又问: 你昨日的馒头还有吗?
我犹豫一会,默默掏出一个馒头。
后面几天都是这样,陛下默默吃馒头,我吃他的午膳。
陛下的午膳吃多了也就那样,我趁陛下心情好的时候进言:
陛下不喜欢这些吃食,是不是因为太清淡了?
可以让御膳房做点蜀地菜试试,那边的菜偏咸辣,陛下说不定喜欢呢?
陛下吃过蜀地的锅子没,那可真是一绝,特别是那牛肉在锅子里一翻滚,香气四溢……
见皇上不说话,我又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淡淡: 明天让御膳房做来尝尝。
目的达成,我笑着应下。
和暴君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位陛下在头痛的时候尤其喜欢杀人。
我看着被拖出去的太监,冷漠地想:
暴君就是暴君啊,怎么能因为对我稍微好点,就忘记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呢?
5
今夜轮到我夜班,庞大人和我交班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莫名其妙,我没理他,拿过纸笔前往御书房站岗。
陛下今日并没有看折子,好像在作画。
我听敬事房的太监在问他选哪个妃嫔的牌子。
里面只有一句滚。
不消一会,小太监就麻溜地端着牌子走了。
我呼了口气,今晚不用听皇帝墙角了。
亥时陛下还没有休息的打算,赤足散发地出了门。
我只是个起居舍人,应当不用跟着,于是我在御书房门口装石狮子。
陛下走出老远,突然停了下来,他指了指我,勾了勾手指。
我只得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你可知,你那夫君又纳了一房妾室?
我呆愣片刻,王检纳妾?
我和他成婚三载,他都没有纳妾,如今入宫不足一年,他就纳上了?
见我呆愣,帝王笑了笑: 虽是妾,纳的可是崔家。
啥意思?
我想了想,帝王可能是吃醋了。
于是我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心里却在想,下次他再说,我就安慰他: 您要是实在喜欢,大不了霸王硬上弓了他。
没必要折磨我。
这样他肯定就觉得我是天下第一知心人。
帝王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阴恻恻地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应当是十分怕热的,天气热点就乱跑。
随身伺候的老太监跟着有点吃力,他挥了挥手把人留了下来。
然后让我跟着。
咋的,我不是人吗?
我心下愤愤。
陛下走得很快,我跟得费劲。
他有些嫌弃地看着我,伸手。
我一脸莫名其妙,他不耐烦了: 把纸笔给孤。
我顺从地递了过去,只见他写:
戌时,陛下入过冷宫,临幸一宫女。
我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目瞪口呆。
陛下造自己谣,张嘴就来啊。
原来这才是庞大人的生存之道,我暗自点头,学到了。
他把册子丢给我,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走。
我苦着脸叹气。
王检只是纳房妾而已啊,陛下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实在不行就把那妾也抓进来吧。
正想得出神,却听他道: 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这一辈子还很长,不要因为失去一个男人就颓废,你觉得呢?
我跟了两个时辰,实在有些跟不动了。
于是谏言道: 陛下,您要是实在喜欢王检,不妨强取豪夺了他,您是一国之君,他们王家还敢翻天不成?
他不走了,有些无语地看着我。
得,当孤没说。
还有,孤不好男风,下次再提,砍你。
我无语,不好男风你老提王检干嘛?
总不能是在安慰我吧?
不能吧?
又听陛下道: 早前让大伴给你的书都看了吗?你如今是起居舍人,不是内宅妇人,你需要不断的学习,为孤分忧,懂吗?
我苦哈哈地点头: 回陛下,都看了,只是有些地方不大明白。
不明白就去学,明日就去宫学报到。孤身边容不下废物。
呜呜呜呜,这就是暴君吗?
压榨人从不分男女,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畜生用。
6
近日,江南西道那边发起了农民起义,短短几天就拿下了一座城池。
起初,朝堂上不以为意。
区区草寇,不足为惧。
又过了一月,连丢三城。
大臣嘴硬: 贼子猖狂,定是守将不力。
又一月,再丢三城,群臣坐不住了。
有不少大臣提议皇上御驾亲征。
其中就有我爹。
我站在帘子后面瑟瑟发抖,我请问呢,行军打仗这事和您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活了,考虑考虑我行吗?
陛下笑了一下,群臣顿时不敢讲话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那句话,陛下一笑,生死难料。
这次他没发脾气,而是慢悠悠道: 孤尚未有子嗣,此时御驾亲征怕是不妥。
这样吧,方才提议的几位大人为孤分忧心切,孤理解。
孤后宫冷清,妃嫔寥寥无几,是时候补充一些了,几位大人今日就把女儿送进宫中,待孤有了子嗣,一切就好办了。
谁不知道方才说得最大声的陆大人最是爱女如命,要他女儿入宫,这不是要他命吗?
此时陆大人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爹还在那疯狂给我使眼色,我满脸问号。
父女俩毫无默契这事,他是不是忘了?
下朝后,收到一张纸条,我激动地打开。
上面写着: 知知,在吗?
我: ……
是我爹的字迹。
我就是有个疑问啊,就是我爹是怎么当上御史台大夫的?
7
又一日,突然有太监过来给我传旨,说是近日不用去御前伺候。
还有这好事?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可是陛下厌弃了臣?
那太监似笑非笑: 陛下今日遇刺,自是不需要起居舍人在身侧候着。
传话的太监又道: 王大人让奴家给您问好,夫人就安心等着吧。
王检是不是有病啊?他不联系我,我才能安好啊
本来准备回房吃肘子的我,顿时觉得饭都不香了。
传旨的太监不是日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
守卫看似并不森严,但是面孔却变得陌生。
最重要的是,陛下遇刺这种大事竟然被宣扬了出来。
我的心往下沉了沉。
小暴君脾气是差了点,但和王检那个笑面虎比,我宁愿跟着暴君混。
好歹一天可以吃六顿。
我在寝殿焦急地踱步,我得去看看陛下。
我换了一身宫装,略施粉黛,朝暴君的宫殿走去。
不出所料,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我恨声道: 狗东西也敢拦我?要是你家主子交代我的任务黄了,拿你是问
我不知道他主子是谁,但我猜多少和王家有点关系。
毕竟王家作为京都第一大贵族,什么大事都可以看到几分他们的影子。
他们果然面露惶恐之色,犹豫了一会还是放我出去了。
到了紫宸殿,我又被拦住了。
这里的侍卫可没那么好忽悠,我咬了咬牙,开始嚎:
陛下,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妾心中甚是想念,求您见见我吧我对您的思念……
然后,我就听见了熟悉的瓷器碎裂声。
还有力气摔东西,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没一会就有太监宣我进去,却不是常跟在陛下身边的郭内监。
一进去,我就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他沉默半晌,嫌弃地打量了我一眼: 侍奉孤?你想得美。
我: ?
我都不想说他。
要不是怕他被人做了,我至于这样?
他语重心长地劝道: 大女子,当要有雄心壮志,懂?
谢陛下劝诫,但妾毕生心愿便是留在陛下身边。
再恶心我,把你送回王家。
我立马老实: 臣错了,这不是怕隔墙有耳。
他嗤笑: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机警,附耳过来。
我往他面前凑了凑,只听他吩咐道: 把这个挂在你宫殿门口那颗大柿子树上面,越高越好。
是个红色的香囊,我接过,揣进怀里。
走前我又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眼小暴君,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不出什么不同。
我退出房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爬起来时,瞥见桌案一角上有个红色的纸条,那颜色和花纹,不正是我爹给我的纸条吗?
我停下,打量了一会,上面多出许多字,我不敢细看,赶忙退下。
搞半天,那纸条根本不是给我看的。
靠,老登。
果然是毫无默契。
那香囊不知道有什么用,总之第二天熟悉的面孔又回来了。
我照旧上值,一路上又看到了不少人被捂着嘴拖了下去,其中就有去我那传旨的太监。
我低着头,目不斜视。
第二日,庞大人请假了,我代班。
小暴君坐在床上看奏折。
无事可记,我便开始发起呆来。
午膳后便被他叫去帮忙念折子,念就算了,他还让我提意见。
答不上来就不让吃饭。
第一日他问我: 你觉得孤该如何处置刺杀孤的同党?
臣以为需引蛇出洞,届时一网打尽。
第二日他问我: 孤该如何处置那些新入宫的妃嫔?
什么妃嫔,不过是些人质。
有些甚至人质都算不上,这些人里,有几个人像陆大人那么在意女儿?
我恭谨道: 都是些可怜人,还望陛下怜惜。
第三日,他又问: 孤与王检,孰美?
我一脸懵逼。
这和政事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迟疑了一会,陛下就发怒了。
孤看你也是眼盲心瞎,去延尉狱洗洗脑子吧
不是你……有病?
算了,他确实有病
8
好在陛下不是让我去坐牢,而是让我去审犯人。
最上面一层关的都是朝中大臣,犯的事也是可大可小。
要我说,就是太老实了,才被暴君关着泄愤。
看守的狱卒见我是个女的,还拿着玉牌,对我还算客气。
贵人是来探望哪位大人吗?
我笑: 我是来审犯人的。
他愣了一下,带我去了第二层。
第二层是些犯了罪的大臣,但罪不至九族。
我接着笑: 我是来审这次行刺陛下的犯人的。
他一边送我下去,一边犹豫道: 您一个女子,做得了这些吗?要不要我帮您请柳大人过来?
我客气笑: 柳大人也在里面关着呢。不然也用不上我。
说完我拍了拍手,后面两人这才走近了些。
那守卫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两个暗卫。
我一路下来时,还可以听到上面的人在议论我。
什么?天大的笑话,这大狱里竟然来了一个女子。
听说是审犯人的。
笑死老儿,就凭那娇滴滴的娘们,能审出什么东西来?莫不是以为靠张脸就可以了?
定然是怕我们狱中寂寞,特意喊一个姑娘下来消遣一二。
哈哈哈哈哈……
我微笑着吩咐那牢头: 方才说话的,一人给两巴掌,本大人喜欢清净,捂着嘴打。
对了,用铁片扇。
他的腰越弯越低,一边擦汗一边应是。
第三层的犯人最是头铁。
我来的第一天,他们嘴硬: 有本事打死我。
我来的第二天,他们哭了: 要不你还是打死我吧。
我冷笑: 想死?看我心情。
第一天交代不累及妻儿,第二天交代不累及出嫁女,第三天交代,移三族。
折磨人的方法,我虽不如柳大人知道得多,但是也学了些,今日也可试试。
三天后,我拿着供述去找皇上。
其实一开始他们是不肯说的,我也没辙,于是跑去第二层唠嗑。
那几个曾经嘴贱的,谁给我出个好点子,我就放了谁。
一开始他们说我这娘们不是个好人。
到后面被打得受不了了,他们想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恶毒。
还好意思说我是当代贾诩,他们也不遑多让,我对此不屑一顾。
仅用三天,我就拿到了口供,这效率,柳大人在旁边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是因为失职被关进来的,还指望着将功抵罪出去呢。
每天恨不得跟在我身后给我出主意。
证据确凿,没多久王家就下了大狱,审王家的事又落在我头上。
王家听闻是我来审,松了口气。
自家媳妇,还能真打咋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自家人,还能真放过咋的?
王检见了我,激动地呼唤:
知知,你过得还好吗?
我笑: 还行。自从脱离了让人内耗的宅斗世界,我人都清爽了。
王大人,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他愣了一下: 你我夫妻,何必生分?你是在怪我吗?
我有些纳闷: 之前你不是说,你心里认定的妻子并不是我。
说到底,我是替嫁过来的,你不喜欢我,有何错处?
再则,我们之间并无夫妻之情,又如何怪你?
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当日我质疑他和弟媳关系时,他就是这样义正辞严地指责我的。
身份卑微的替嫁女,又有什么资格管他?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先不对你用刑,主动交代吧
王检冷笑道: 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沦为京都笑柄吗?你和皇上不清不楚,又为何要嫁入王家,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若是以前,我会陷入自证的陷阱里,极力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如今,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被人随意拿捏的小姑娘了。
面对他的诘问,我只是笑着问他: 确定不交代吗?
他冷笑: 皇上也真是荒唐,竟然让你一个内宅女子做官?你懂什么?真是胡闹。你以为皇帝真是让你来审问我的?他不过是为了戏弄你罢了。
又是这些话,我没耐心与他废话。
拍了拍手,吩咐道: 上刑吧,对了,把规矩给他说一下,免得他以为我针对他。王检,王家人的命在你手里。
说完,我出了大狱。
如今王家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想被一起厌弃。
审他的事当然是我主动求来的。
陛下总说大女子得有雄心壮志,如今,倒真叫我听进去了。
早前也说过,王家是京都第一贵族,盘根错节,要想抓到它们的错处,并不容易。
所以我兵行险招,那口供是我故意引导他们赖上王家的。
就算他们做得再干净又如何?扣屎盆子谁不会啊?
扣上了,就得自证清白。
王家家主如今是王检的叔叔,王自由,官居户部尚书。
人精一个,进来了也根本不慌,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见了我甚至还有心情打招呼。
我也是个礼貌的人,我说:
三叔,我知道咱们王家一定是冤枉的。趁着陛下对我还稀罕,我就申请了来审咱们家。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呀,不过有些时候还得做做样子,委屈你了。
这话一出,王自由的神色顿时变了,看我的目光也和蔼起来。
他笑呵呵道: 辛苦侄媳妇还我们一个清白,我们王家定然是冤枉的。
我笑着暗示: 怪我,日日佩戴着夫君送我的玉佩,惹恼了陛下。
他心想: 皇帝果然昏庸,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王家都得罪了。
不过如今也不打紧,皇位早已岌岌可危,左右不过是在牢里耽误些时日。
他笑着表示: 不过是吃醋罢了,日后气消了,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吃醋?我心里笑了一下。哪里是吃醋,分明是要吃了你王家。
稳住了这老的,我开始揍这小的了。
让王家倒台的突破口,必然是在王检身上。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恋爱脑,我捏住他弟妹,他便坐不住了。
9
王家势大,此事还得徐徐图之。
我正琢磨着,就听人说陛下要举办宴会。
陛下心态是真的好。
如今内忧外患,起义军的事情还没解决,又出了刺杀的事情,他还有心情邀请群臣相庆。
庆什么?庆王朝危矣?
我早就被陛下封为侍中,如今大家都知道陛下身边有一毒妇。
手段狠辣不逊色于陛下,若是落在我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宴会静得那叫一个寂然无声。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这次监控重点都在各位大臣身上,见他们都选择按兵不动。
我心下松了口气,毕竟如今情况特殊,真动大家都不好过,主要还是吓唬吓唬他们。
我和司礼监的太监交代今晚的注意事项,刚转身,就听见一句小心。
身后的太监面目狰狞,举着匕首就向我刺来。
陛下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那匕首就落在他身上,只听他闷哼一声。
我大惊,慌张之下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那人。
一边高呼救驾
一支利箭射了出来,那太监中了一箭,已然不成气候。
有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陛下,没事吧?
小暴君冷静道: 制住他,别让他自尽。
我扶着陛下,仓皇失措,口不择言:
不是,你帮我挡刀干什么?分不清大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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