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南雀养护方法》是知名作者“北瓜”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裴叙博昭月展全文精彩片段:为博昭月郡主一裴叙设计我落我如死狗一般被拖上岸听见郡主的嗔怪: 阿她会生气裴叙无所谓道: 哄哄就好京城人人都知因为少时救命之我痴恋裴曾为了他顶撞父也曾在他被冤入狱连夜奔袭三百里为他寻来证据……连裴叙自己都谁都有可能离开唯独我不落水时伤了脑昏迷一天一夜醒来裴叙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我就说她不会有他急匆匆离据说是要去赴郡主的约...
主角:裴叙,博昭月 更新:2025-07-28 22:19:55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如死狗一般被拖上岸时,听见郡主的嗔怪: 阿叙,她会生气的。
裴叙无所谓道: 哄哄就好了。
京城人人都知道,因为少时救命之恩,我痴恋裴叙。
曾为了他顶撞父亲,也曾在他被冤入狱时,连夜奔袭三百里为他寻来证据……
连裴叙自己都说。
谁都有可能离开他,唯独我不会。
落水时伤了脑袋,昏迷一天一夜醒来时。
裴叙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瞧,我就说她不会有事。
他急匆匆离开,据说是要去赴郡主的约。
父亲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有些茫然地收回视线: 父亲,那人是谁?
1
父亲一怔: 谁?
我指着还未消失在院子的那个身影: 他,他是谁?瞧着怪无礼的。
父亲沉默了片刻,脸上神情几番变化。
最后竟有些庆幸地吐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好生休息,我请郎中来再为你看看。
他快步出去,没一会儿便带着郎中回来了。
郎中替我把了脉,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我受伤的后脑。
他拉着父亲出去,压低了声音。
所有人都记得,唯独忘了裴世子?
是
倒是也听说过有这种情况,但对令千金来说,无甚大碍,好生养着,可能过几天就想起来了,也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父亲转头看向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
父亲撇开头: 真要是想不起来,倒也是好事。
……
我休养的这段时间,来看我的人不少。
夜里悄悄来的,却只有一个。
父亲副将的儿子,郑少白。
他翻过墙头,避开府中护卫稳稳落地,一抬头,却与院中的我对视个正着。
他身子一晃,差点左脚绊右脚。
你来干什么?
郑少白拍了拍弄脏的衣角,佯装镇定地看着我。
怎么?我来不得?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装的。
这人惯不会说话,常常三言两语就能惹人生气。
我也不太喜欢他。
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钉在原地。
所以秦南雀,你就是装的吧?你还记得裴叙。
2
我没想到第一个戳破我拙劣谎言的人,会是郑少白。
他说的没错。
我是装的。
装作忘记裴叙,忘记他带给我的伤害,忘记他曾践踏我的真心,以全自己最后的体面。
实际上,我记得清楚。
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我收到裴叙递来的信,心中欢喜,欣然赴约。
我精心打扮了许久,一路上甚至没敢走得太快,害怕弄乱头发。
可在看见池塘里飘着的,裴叙的外衣时,还是乱了分寸。
来不及多想,便跳下去救他。
岸边传来男女的笑声。
你看,我就说,她一定会跳下去的。
阿叙,你太调皮了,不过谢谢你,我现在心情确实好多了。
快让人把她救上来,不然她该生气了。
没事,回头我哄哄她就行,南雀从不会生我的气。
我被繁杂的衣裳缠住了手脚,没能第一时间浮出水面。
挣扎中,脑袋撞到了池壁的石头,阵阵晕眩。
当我如同死狗一样被拖上岸时,周围已经闻声赶来不少人。
他们看着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而我,衣衫尽湿,发髻妆容也全毁了。
我听见有人说: 秦南雀图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
看向不远处的裴叙。
他正费尽心思去哄昭月郡主开心。
而设计我落水,也只是为了博郡主一笑。
我终于明白,原来裴叙也可以是另一副样子。
会耐心陪女子逛灯会、游船,会想方设法哄人,会温声细语,而不是话中含刺。
对待的人不同,他的态度就不同。
而我,从不是他会特殊对待的人。
……
思绪回笼,我转身看着郑少白: 装的又如何?我的事,与郑公子有何关系?
郑少白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何必对我有如此大的火气?
我愣了愣,不说话了。
他似乎并未生气,只道: 听我父亲说,你十日后也要随秦将军一起去疆北了?
裴叙陪昭月郡主在城外避暑山庄小住,恐怕十天半个月内赶不回来……
我打断了他的话。
与我无关。
3
裴叙心悦昭月郡主。
当初安定侯府卷入谋逆大案,裴叙作为世子,被押入大理寺。
坐在囚车上,百姓们朝他扔烂菜叶,用最恶毒的话咒骂他。
是昭月郡主坐马车路过,随口说了一句。
案子尚未盖棺定论,裴世子今日便仍是侯府世子,诸位当全他体面。
昭月郡主是宁王独女,身份尊贵。
且乐善好施,常在城门处搭棚施粥,百姓们也都愿意听她一言。
昭月郡主的一句话,便让裴叙倾心于她。
而那时我在做什么呢?
为侯府平反的证据被送往京城,途中被人拦截。
我带人去接应,带着证据九死一生赶回京城。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
马儿跑死在京城五十里之外。
我怕被人劫杀,装作流民,赤足披发一步步走到京城。
将证据送到了大理寺。
这些事裴叙都知道。
所以出狱之后的那段时间,他对我很好。
会拉着御医来为我医腿。
会想着法地为我找来新奇的玩意儿。
会给我读话本,陪我聊天说话。
只是没过几天,他的话里昭月郡主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帮了我,我想谢谢她,南雀,我得给她寻个像样的礼物。
你说她会喜欢什么呢?
我还没说话,他便自己先笑了: 罢了,这个问题也不该问你。
郡主知书达理,而你出身将门,喜欢舞刀弄枪,你们不一样的。
不一样。
是,我与郡主不一样。
所以裴叙待我们的态度天差地别。
4
自从我落水醒来后,裴叙便没来秦府看过我。
我也很少想他了。
倒是想起了很久以前。
以前没有整日围着裴叙转的时候,我的人生也称得上鲜活。
我的父亲是虎威将军,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
我会耍刀,会舞剑。
那些叔伯都说,我若是男子,怕是已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了。
十二岁那年,我随父亲入京。
我的一切都与这里格格不入,京城贵女们私底下说我是怪胎,没人愿意与我亲近。
所以夜宴起火时,她们四处奔逃,也没人喊醒喝多了果酒趴在角落休息的我。
火势很大,等我被浓烟呛醒的时候,已经出不去了。
我听见大火吞噬房梁柱子的声音,隐约还听见父亲在外面着急地怒骂。
呀,怎么还有一个人。
模糊的视线里闯进来一个人,裴叙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
他不知道从哪搜来的毯子,用水淋湿了盖在我头上。
跟我走,我知道这里还有个出口。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动作慢了一步,小腿被落下来的烧红的木头砸到,差点摔在地上。
裴叙一把抓住了我。
怎么这么麻烦。他嫌弃地将我背起来,半拖半拽地把我带离了火场。
也许是当时年纪太小,也许是真的被大火吓坏了。
我看裴叙,就从此跟看别的人不同。
这几年我在他身上栽了不少跟头,惹了不少笑话。
都不曾醒悟。
一朝落水,那水似乎灌进了我的脑子里,把我那幽幽燃了许久的邪火也浇灭了。
想想便觉得,其实裴叙于我,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整日待在房间,无聊了,便在院子里转转。
很久没碰过的刀剑还摆在原处。
父亲每日都命下人擦拭。
我摸了摸剑柄,正好被休沐回来的父亲看见。
南雀?他走过来,可是想练练功夫了?
对上他期盼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好
父亲大笑: 为父新学了一套刀法,你若想学,我亲自教你。
5
父亲悄悄吩咐下人停了我的药。
我都知道。
他不想让我想起来裴叙了。
当年侯府出事,我要出城寻证据,父亲拦我骂我。
说我被猪油蒙了眼糊了心,偏要掺和到这官司里。
他在我腿上打了一棍,将我关了起来。
可他关不住我。
趁着夜色,我还是溜出了府,离了京。
我回来后,一度不敢进家门,在秦府门口徘徊时碰到了正要出门的父亲。
即使我蓬头垢面,穿着流民的衣裳。
他仍一眼认出了我。
回来了?他声音淡淡,回来了就滚进去,别在门口丢人现眼。
我拖着伤腿进门时一个踉跄,父亲伸手撑住了我。
再抬头,便看见他满眼的心疼。
值得吗?
傻丫头,你这样对他,他会娶你吗?你早晚要后悔的啊
被他说中了。
我如今,倒是真的后悔了。
父亲见我走神,喊了我一声。
南雀,你上次同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点头: 算数。
我跟你一块去疆北。
父亲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提醒: 此番去疆北,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了。
我晓得的。我说。
6
临出发去疆北前三天,裴叙从城外避暑山庄回来了。
他大摇大摆地就要进秦府。
被下人拦在了外面。
你们瞎了眼了吗?连本世子都不认识了?
小厮有些为难: 世子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老爷吩咐了,小姐现在不见您
裴叙被气笑了: 不见我?你家小姐亲口说的?
你看我信吗?
他推开小厮,心情颇好地朝里走去。
无意识地拍了拍怀里装着的东西,那是他托人从南方带来的最新奇的话本儿。
是他特意寻来给秦南雀赔罪的。
原本只是想让秦南雀出丑,好让昭月郡主笑一笑,可没想到失了分寸。。
秦南雀被拉上岸时,他看到了她头上的血迹。
其实当时就有些慌了。
可昭月郡主拉着他说话,他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他想,应当是不要紧的。
秦南雀从小就皮糙肉厚,以前他将她从火场救出来,腿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没听见她哼一声。
想来这点磕碰,于她而言更是不痛不痒。
果然不出他所料。
秦南雀被送回去后,休养了一天一夜,人就好了。
他也终于能松口气,心无旁骛地去陪伴佳人了。
昭月郡主于他而言……
是天上明月。
她既相邀,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有些着急去见她,以至于都没来得及跟刚醒的秦南雀说上一句话。
在避暑山庄待的这几天,裴叙心里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他想到秦南雀刚从池塘里被救上来时看他的眼神,又想起,她是为了他,才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心事重重的模样,连昭月郡主都看出来了。
怎么?担心秦小姐吗?
怎么会。
裴叙勉强笑了笑: 她不用我操心的。
可夜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天蒙蒙亮,便留了个条子,自己带着小厮独自回京了。
裴叙揣着话本,熟门熟路地往秦南雀的院子走。
却被追上来的小厮们拦住了去路。
裴叙有些恼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南雀若是知道你们拦着我,她怕是也不会饶了你们。
小厮哭丧着脸。
世子爷……您还是别去找我们小姐了。
裴叙皱眉: 为什么?
小姐前些日子落水时伤了脑袋,她现在不认识你了啊
裴叙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厮方才说了什么。
第一反应便是,秦南雀果真是生气了。
竟叫人编出这样的话来诓他。
正跟府中小厮推搡着,裴叙一转头便看见秦南雀带着丫鬟从院子里出来。
眉头一松。
扯开小厮的手,他脚步轻快地走过去: 南雀,可是要出门?
他伸手要去拉她,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裴叙愣了愣。
秦南雀皱眉打量着他: 你是谁?
声音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悦。
裴叙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秦南雀这副模样,他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抛下昭月郡主,一大早赶回来见她,可她却做出这副不认识他的疏离样子。
这让他不悦,他觉得她有些不识抬举了。
可余光瞥见秦南雀额角还未好全的擦伤,他心头一紧,那点不悦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到底是他做错了,秦南雀耍点小性子是应该的。
他扯了扯嘴角,好声好气地哄道。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确实是我不对,让你受伤了,我向你保证,再没有下次了。
裴叙把怀里的话本儿掏出来。
你看,我特意为你寻来的,你定会喜欢
7
我静静地看着他。
等他说完话,才开口: 所以,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擅闯秦府后宅,按照律法,我是可以将你送到京兆府的。
裴叙脸上那点强撑出来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你非要这般与我置气吗?
我吩咐下人: 让管家带护卫过来。
秦南雀裴叙声音沉下来: 耍性子也该适可而止吧。
他深吸了几口气: 罢了,你如今怕是还在气头上,我不与你多说。
他将话本儿塞到我手中。
转身要走,却听见啪的一声,话本儿被扔在他脚前。
裴叙停住了脚步,不可思议地转身看过来。
你既不说你的名字,想来我们也是不熟的,把你的东西带走,秦府不缺,我也不需要。以后,公子当知些礼数才好。
裴叙死死盯着我。
而后猛地抬脚,将那话本儿踹出好远,再没说一句话,气势汹汹地走了。
看起来,是着实被我气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叹了口气,心里也没有丝毫快意情绪。
丫鬟小心翼翼道: 小姐,这话本儿……
烧了吧。
……
接下来几日,裴叙不曾来找我了。
大抵是觉得我在下人面前折了他的面子,他生气,也想着要晾晾我,毕竟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他知晓我对他的心思,就这么不轻不重地吊着我,拿捏我。
乐此不疲。
如今想来,我以前还真是……挺没自尊的。
他不来寻我,我也自在些,距离出发疆北的日期越来越近,我也忙了起来。
疆北路远,我要收拾行李,采买东西,每次检查下来,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这日傍晚,我带着个丫鬟,去西市买些布匹。
刚进锦绣坊,便看见了二楼站着的裴叙。
对视一眼,我错开视线。
阿叙,你看这颜色好不好看。
清亮女声自二楼传来。
我不用看便听出来是昭月郡主。
裴叙的回应慢了半拍: 好看,郡主肤白,黄色正衬你。
我试了这么多,你样样都说好。
主要是人美。
郡主忍不住笑了: 油嘴滑舌。
我挑了好几匹要买的布,让丫鬟唤掌柜的来结账。
楼上传来男女的谈笑声。
周围自然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低声私语。
那不是裴世子和昭月郡主吗?
他们站在一起还真是登对呢。
是啊,一对璧人。
她们说着说着,一抬头看见了我。
瞬间噤声,有些尴尬地快步离开。
掌柜的被寻来,为我算了价钱,结了账。
我正欲离开,听见二楼上,昭月郡主的声音。
阿叙,你这香囊好生精巧,气味也好闻,从哪里买的?
别人送的。
那真是可惜,我还想差人去买呢。
裴叙轻笑: 何须遗憾,我这个送你便是。
8
裴叙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去看楼下的那道熟悉身影。
心里藏了不少心思。
他有些生气,裴南雀居然装作不认识他。
这都许多天了,他也道过歉了,可她却仍没有来找他。
甚至今日在锦绣坊碰见,她竟也对他视而不见。
裴叙气闷,于是故意提出要将香囊送给郡主。
他笃定,秦南雀忍不住的。
因为这香囊,是她一针一线绣给他的。
里面装着的,除了香料,还有几味药材,都是她精心挑选。
只因为他无意间说了一句,近日觉少难眠,秦南雀便放在了心上。
在家琢磨许久,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香囊。
裴叙承认,收到香囊的那一刻,他心里是欢喜的。
他是侯府世子,从小到大有太多人奉承他、追捧他。
他们送给他的礼物贵重,却远没有这个香囊难得。
因为这是秦南雀用了心的。
所以裴叙也愿意护着秦南雀,给她在京城撑腰。
他曾对秦南雀说,就凭着这香囊,我许你一个愿望。
那时秦南雀很高兴。
来来回回转悠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许下这个珍贵的愿望。
草草许愿太浪费了,我要好好想想
她很宝贝这个香囊。
总是叮嘱裴叙要贴身带着。
她说,香囊里配了特制的药材,能助眠。
里面还有她从慈恩寺求来的平安符……
所以裴叙笃定,秦南雀不会让他轻易把这香囊送给旁人。
只要她上了楼,亦或是展现出一丝一毫生气的模样,就能戳破她假装不识他的谎言。
纵然之后秦南雀可能会更生气。
那也总比她装作不认识他要好得多。
到时候多哄哄就好了,秦南雀好哄。
短短几瞬,裴叙想了许多。
昭月郡主嗔怪: 哪有将别人送你的东西再送人的道理?
郡主喜欢的东西,只要我有,我便能送。
裴叙哄女人的话信手拈来。
心思此时却不在郡主身上。
他注意到楼下秦南雀的脚步顿了顿,心头一喜,正要再说什么激一激她,便看见她转身喊来了小厮,往他手中塞了块碎银子。
把我方才买的布送到秦府。
而后,头也不回,带着丫鬟离开了锦绣坊。
裴叙愣住了,嘴角轻松的笑意消失不见。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