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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私自放走

游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游光的《太子私自放走》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是个哑巴公自小被送去秦国为秦太子秦淮之少时懵笑着说要娶我为我信可后来他与别人订将我一次又一次挂在城墙之随便吊一吊这个哑楚国就能退怪不得殿下留个废物在身质子果真好那来自家乡的利箭穿透我的心秦淮之暴七日灭夙愿得可他哭什么?1.烈日蒸腾着暑我被秦淮之从城墙放下的时浑身涨红、嘴唇皲快要陷入昏我口中嗯嗯啊红着眼用手歪七...

主角:子期,若雪   更新:2025-05-29 08: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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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哑巴公主,自小被送去秦国为质。

秦太子秦淮之少时懵懂,笑着说要娶我为妻。

我信了。

可后来他与别人订亲,将我一次又一次挂在城墙之上。

随便吊一吊这个哑巴,楚国就能退军。

怪不得殿下留个废物在身边,质子果真好用。

那日,来自家乡的利箭穿透我的心脏。

秦淮之暴怒,七日灭楚。

夙愿得偿,可他哭什么?

1.

烈日蒸腾着暑气,我被秦淮之从城墙放下的时候,浑身涨红、嘴唇皲裂,快要陷入昏迷。

我口中嗯嗯啊啊,红着眼眶,用手歪七扭地比划着。

秦淮之皱着眉,不耐的挥了挥手:不会让你死的,只是做给你爹娘看。

我委屈地低下了头。

可我总觉得,我会死,我的父皇和娘亲,好像并不爱我。

既然不在意我,又怎会因我而收手呢。

我难过地啪嗒啪嗒落下泪来。

秦淮之看我落泪,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想替我擦泪,可手中的绢布还未触及到我的眼角,就被急行而来的士兵打断: 报丞相府小姐来信。

快给我

秦淮之随手扔了帕子,上前用双手去接那封书信。

士兵送罢,疾驰离去,铁蹄踏碎柔弱白绢。

我被飞尘迷了眼,呆呆看着秦淮之认真读信的高大身影。

被士兵推搡着拉下去之前,我还在想。

秦淮之的笑,可真好看,他好像好久没冲我笑了。

我在秦淮之榻上昏睡了许久。

等我再睁眼,看到秦淮之站在窗棂前,神情明灭。

秦淮之转过身,手里拿着熟悉的红棕色长绳。

秦淮之说麻线粗劣,特意为我订做了柔韧的牛皮绳。

可,牛皮绳,也会疼啊。

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秦淮之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马上修书一封,告诉你的父王母后,让他们少些小动作,我也不必再折磨你。

我摇头,又摆手。

秦淮之是不是忘了,我岁为质,无人教习,不会写字。

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们收手。

2.

楚王患隐疾,你是他独女,他怎会如此肆意妄为?

秦淮之的语气带了些焦躁。

烈日曝晒了我个时辰,才换来楚国撤军,可军队只是后撤至楚国边境,如利剑高悬。

我拼了命想告诉秦淮之,我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受宠。

我急得嘴中嗯啊一片,秦淮之厌烦地用手捂住我的嘴。

他的掌心好大好热,浑身发冷的我情不自禁地用脸颊轻蹭。

秦淮之却像被烙铁烫到一般甩开了手,指甲划过侧脸,火辣辣地疼。

楚子期,你勾引我也没用,有这些心思,不如想想怎么让你父王撤军。

我懵懂地眨着眼,不懂秦淮之嘴里的勾引为何意。

秦淮之得不到回答,气恼地掐住我的脖子。

还是说,你想和你父王里应外合,害我秦国?

我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措地捂住心口。

自从秦淮之被立为太子,习了帝王心术,就像是换了个人。

那个会翘课带我去掏鸟窝、放纸鸢,会搂我入怀、吻我额头,说要护我一世的男孩,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开始讲大义与百姓,开始接受群臣之女的画像,快速丰满羽翼。

一切都变化得飞快,只留我在原地。

我再也不懂他了。

看着秦淮之始终不为所动的冷漠双眼,我忽的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

我跪在地上,颤巍巍地朝他伸出依旧肿胀不堪的双手。

秦淮之,若是能帮到你,就把我吊回城墙上吧,多久都可以,只求你信我。

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老是吊着你,不痛不痒的,让你父王以为我不敢伤你,才会如此猖獗?

下一瞬,长绳带着疾风,密密麻麻地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父王不老实,我该给你和他一个教训。

楚子期,你记好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秦国的人,别想离开我。

我疼得四处打滚,却没能躲过任何一下鞭打。

嗓子里是不成调的惨叫。

秦淮之,别打了,好疼,我不会走的,真的不会走的。

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爱,又不爱。

他明明还会给我剥饴糖、会在醉酒时轻轻吻我。

可他现在也会冷漠着脸,予我最痛的惩罚,将我高悬于城墙,逼楚国寸寸相让。

我疼得昏了过去。

3.

浑身鞭伤的我又被挂回了城墙,楚国的探子远远看了我一眼,扬尘而去。

第二日,楚军退了,秦军大设庆功宴。

我被提前放了下来,原因是丞相之女若雪今日前来,他们怕我污了她的眼。

提我上去的秦人正笑着闲谈: 我们随便吊一吊这个哑巴,楚国就退军了?这质子果真好用。

怪不得太子殿下留这么个废物在身边,还对她那么好。

我气得红了眼,想告诉他们,我是哑巴,不是聋了。

再说,秦淮之对我好是因为他……喜欢我。

秦淮之行冠礼那日,喝了很多酒。

他眸色极深,像是宫中夜晚的湖。

秦淮之把我拖入房中后,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慢慢俯身吻我,力道很重: 子期,你是我的。

虽然后来,他再没提过那晚的事,但我坚信,他心里有我。

这种坚定在我看到庆功宴上,万军起哄声中,秦淮之笑着接过丞相之女羞涩递过的香囊时,碎得彻底。

我见过她的画像,被秦淮之从一众画轴里挑出摆在案上,现在看来,原来是心仪于她。

太子殿下,您和若雪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士兵红着脸,朝秦淮之敬了一大碗酒。

秦淮之没拒绝,跟着饮了一碗,若雪嗔怪地用绢布给他擦着嘴角的残酒。

暴晒了一天的皮肤肿胀发热,我却如坠冰窖。

他们好幸福,好般配。

那我呢?我和秦淮之,算什么?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营帐。

浑浑噩噩睡了过去,又在深夜被弄醒。

秦淮之浑身酒气浓重,此刻正死死压在我身上,带着粗沉呼吸,不依不饶寻我的唇。

我混沌的头脑猛然清醒,疯了一样拳打脚踢地抗拒着秦淮之的靠近。

不要,不要碰我。

他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我们这算什么?

拳头不小心擦过秦淮之嘴角,他狠狠扼住我手腕压在头顶,带着醉意的双眼溢出不悦。

子期,你在闹什么?

我气得涨红了脸,气自己为什么不会说话。

我想说,我没有闹,你有了喜欢的女子,为何还要和我不清不楚,为何还要和我做这种事。

明明,这种事,是要和心仪的人做,才可以。

许是我哭得太过悲伤,秦淮之有些无措地放开了我的手。

子期,怎么了,是身上疼吗?我明明吩咐他们给你用了最好的伤药。

秦淮之将我拥入怀中,他胸前像是有什么圆鼓鼓的东西咯着我。

对了是那个香囊

我急迫地把手探入他怀中四处摸索,没察觉身前之人越发沉重炙热的呼吸。

子期,别惹我。

我终于摸到了那个香囊,气鼓鼓地把它摔在地上,指给秦淮之看。

秦淮之愣了愣,薄唇勾起一抹轻笑,他弯腰捡拾起那枚香囊: 子期可是吃醋了?

我故意扭头不看他。

秦淮之好笑地掰正我的头: 子期别气,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吗?

秦淮之身上热得烫人,四周的酒气似乎也将我蒸醉。

他没再理会我的挣扎,在我唇齿的方寸间攻城掠地。

帐外似有将士匆匆掠过的脚步,可求救的呜咽声却被秦淮之尽数堵回。

有泪滴自眼角滑落。

秦淮之,骗我。

既是逢场作戏,方才又何必小心拭去香囊上的灰尘。

子期,你若不是楚国人就好了。

良久之后,耳边传来一声极轻、醉极的喟叹。

心随之撕裂般疼痛。

少年时曾不论身份的誓言终是不敌岁月。

我推开身上熟睡的秦淮之,换了个营帐。

我虽任人宰割,但一颗真心,还是护得住的。

4.

楚军不战而退,自以为掐住楚国死穴的秦军操练逐渐懈怠,军中一派闲适。

丞相之女若雪自京城远道而来,秦淮之自要好生照顾。

秦淮之和我都默契地没提昨夜之事,只是他要带我与若雪骑马同游。

我想拒绝,却被秦淮之不耐烦地打断。

若雪难得有心情外出转转,你不要不懂事,坏她心情

我给他展示我身上交错的伤痕,马背颠簸,我如何能坐得住,又如何有闲心去赏景?

淮之哥哥,子期姐姐既然不愿意和我一同前去,就不要为难她啦,我自己不会觉得孤单的。

若雪看到我身上鞭痕,嘴角勾起一瞬嘲讽,随即表情无辜的轻晃着秦淮之衣袖,柔柔弱弱撒着娇。

本来还有所犹疑的秦淮之立刻严肃了眉眼:

楚子期怎可如此娇气?若雪贵为丞女,要你陪同,是你的荣幸,岂有不遵之理?

我嘴角扯了个苦涩的笑。

儿时哄我说人皆平等的秦淮之,如今竟也会以身份压人。

我被秦淮之扯去了马厩,若雪看着秦淮之与我相牵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嫉恨。

踏雪见了我,很是开心地打了个响鼻。

我和秦淮之三年前亲手接生了它,小马通体乌黑,只有马蹄处的毛是白色的,故名踏雪。

踏雪乖,今天我陪你好好玩呀~

我揉着踏雪的脑袋轻轻哄着。

你说它叫什么?

若雪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利。

一瞬间,我心神大震,我……怎会忘记丞相之女名为若雪。

我竟当她的面唤一匹马为踏雪。

没有一丝犹豫,我慌忙朝若雪俯跪下身子。

还望若雪姑娘原谅,我那时不知……

哎呀,无妨无妨,我和它同名为雪,也算是有缘,不如今日让我骑它吧?

若雪笑意吟吟地扶我起身,只是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是阴冷。

我害怕得抖了抖身子,不安地想摆手拒绝。

若雪想骑自然可以,我来扶你上马。

秦淮之已经选好马匹,牵马靠近。

他温柔地托住若雪后腰,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焦急地扯住秦淮之的袖子,满含祈求地望着他。

不要,若雪她不对劲秦淮之,别让她选踏雪好不好。

楚子期,你发什么疯?快去选你的马。

秦淮之不耐烦地甩落我的手,他始终没看我,只是紧张地望着若雪,生怕她受伤。

我心神不宁地上了一匹陌生的马,它脾气不太好,颠簸得厉害,衣服摩擦着伤口,火辣辣地疼。

我们三人并排小跑了一会儿,秦淮之就忍不住纵马疾驰起来。

秦淮之越跑越远,变成了遥远的小黑点。

若雪扭头,笑得很恶劣。

昨夜淮之哥哥去了你的营帐对吧?

你这个贱人,死哑巴,淮之哥哥是我的你就是他用来消遣的不值钱玩意。

我涨红了脸,不敢相信丞相之女说话竟会如此不堪。

我不怪他,男人有个通房丫头很正常,反正淮之哥哥最爱的人是我,只有我配得上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怎么?你不信?那我展示给你看啊。

我眼睁睁看着若雪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狠狠扎向了踏雪的屁股。

呃啊啊啊

在我焦急的破碎音节里,踏雪疼得骤然嘶鸣,它猛然抬起前蹄,上半身直直向后仰起。

若雪松开缰绳,顺势跌落在地上,惊呼着捂住了脚腕。

我翻身下马,跑到她面前,指着她愤怒地啊啊大叫。

她怎么能如此卑鄙竟然故意使坏,逼迫踏雪发狂伤人

你看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你这个口不能言、不识字的蠢货。

若雪,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都愣着干嘛快叫大夫

秦淮之看到若雪跌落下马,急忙带着护卫赶到,匆匆上前去搀扶。

淮之哥哥,我好疼啊,我的脚腕好像断了,嘤嘤嘤,都怪我骑艺不精,所以才会摔下来。

秦淮之面沉如水,周遭气场严肃得吓人。

来人,把那个孽畜给我宰了,给若雪赔罪。

我不可置信地发出惊叫,急忙跪在秦淮之面前,用力摆手,又转过身去,朝着若雪一个劲地磕头。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罚我吧,怎样都行,别伤害踏雪,分明就不是踏雪的错啊

碎石割破了额头,鲜血模糊了含泪的双眼。

求求你们了,不要杀了它。

三年时间,踏雪在我心里,早已不只是一匹马,更是朋友、亲人。

够了,我意已决,把它给我拖下去

我愣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秦淮之。

他墨色瞳孔里盛满了厌恶情绪,倒映着满面鲜血、落魄丑陋的我。

踏雪死了,肉被血淋淋地割下,炖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汤。

若雪特意拖着轻微扭伤的脚前来,和士兵有说有笑地喝了一大碗。

空气里到处都是踏雪被炖熟的味道,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把我围了个密不透风。

我跑到很远的地方干呕,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秦淮之。

别难过了,我再送你一匹,保证和踏雪长得一样。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甩在他胸前。

那是踏雪屁股上的皮,我求了军中伙夫好久,才留下这小小的一块。

上面的细小孔洞,沾着湿漉漉的血,十分扎眼。

我赤红着眼,恶狠狠地看着秦淮之。

秦淮之你看啊踏雪何其无辜它是被冤枉的

你是帮凶你杀了我们的马我们一同接生、取名的马

秦淮之看着手中那块小小的黑色马皮,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突然,他把那块皮随意扔进了身旁的湍急河流。

不管怎样,它伤了若雪,就该死。

我悲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陌生到让我恍然惊觉,我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若雪说得对,我配不上他,和踏雪一样,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和我珍视的所有。

在秦淮之的惊呼声里,我跳入河中。

踏雪死得冤屈,骨喂野狗,人啖其肉,留下的唯一皮毛,我誓死也要护好它。

我与秦淮之,彻底完了。

5.

等秦淮之找到我,已是两日之后。

我昏迷不醒,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鞭伤皆被细心敷了草药,可能是游医所为。

被接回军营后,我愈发沉默。

我本就不会言语,不特意发出声响的时候,像一块恒久的木头。

秦淮之心悦于若雪,却从未进过她营帐。

他说女人的名节很重要。

可秦淮之却从未制止军中传我是他通房丫鬟的流言。

你们不知道吧?男人那处,越练才越厉害,咱们太子殿下,自是要给若雪姑娘最好的体验。

士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说着荤话。

若雪身份尊贵,自不容玷污,而我卑贱如泥,谁都能来踩一脚。

可这战事就是在秦军军纪松散、毫无防备的时候打响的。

等他们发现楚军十万大军快要兵临城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城内兵力不抵楚军三成,寻求援驰最快也需七日。

我再一次被挂在了城墙之上,只是这一次,楚军不退反进。

军心霎时大乱。

怎么会不管用?明明之前挂一天楚国就会撤军的?

要不再多挂几日看看。

一连三日,楚军每日推进十里。

秦军乱了阵脚,请求秦淮之断我一臂,以震慑楚王。

不可。

秦淮之拒绝得很干脆。

太子殿下我方援军还差四日,可那楚军不日便可压境,太子殿下求您断楚质子一臂,以示秦威

将领的声音振聋发聩,随即,是万军千呼百应的层层声讨。

求断质子一臂,以示秦威

求断质子一臂,以示秦威

秦淮之的脸色很难看,他扭头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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