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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断红线情缘是作者沐沐的琉璃盒子的小主角为姜舜舜锦乡本书精彩片段:祖母死我觉醒了一项异我能看见每个人的姻缘红比如我头顶上的红线多到能织一匹红布我看到未来的姐夫跟三个女子有牵我看到古板周正的丞相大人另有外我看到太后跟镇南王痴恋至直到我看到了太子头顶的红是直直地牵到我头上我才慌等一这红线该怎么扯断?1我叫姜舜是锦乡侯家的二小我从小是祖母带大祖母是湘西女极善使鸳鸯双当她从战场上单枪匹马救下了先...
主角:姜舜舜,锦乡侯 更新:2025-07-25 22: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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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每个人的姻缘红线。
比如我爹,头顶上的红线多到能织一匹红布了。
我看到未来的姐夫跟三个女子有牵扯。
我看到古板周正的丞相大人另有外室。
我看到太后跟镇南王痴恋至深。
直到我看到了太子头顶的红线,是直直地牵到我头上的。
我才慌了。
等一下,这红线该怎么扯断?
1
我叫姜舜舜,是锦乡侯家的二小姐。
我从小是祖母带大的。祖母是湘西女子,极美,善使鸳鸯双刀。
当年,她从战场上单枪匹马救下了先帝和我祖父,立下不世战功。
先帝登基后,曾问她有什么心愿,任何都可以满足。可她却只要了一道赐婚的旨意,嫁给了我祖父。
我曾好奇问道: 祖母,为何您没有嫁给先帝当皇后?话本子上不都是写,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么?
她笑得一脸神秘,说道: 因为当时就我知道,先帝他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啊。
这是如何得知的?
不过她说得确实没错,先帝独宠张贵妃,冷落太后多年,动不动就吵着要废后,还想改立张贵妃的儿子贤王为太子,但好在贤王非长非嫡,朝臣不允。先帝气得连朝都不上,僵持了多年,朝政荒废,直熬到张贵妃死了,贤王离开京城,去建安就藩,这才罢休。
想一想,太后这些年的日子,战战兢兢,朝不保夕,又被能作妖的张贵妃羞辱至深,也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
若是祖母嫁的是先帝,依照她的性子,怕不是手提双刀,左一砍,右一劈,早早就送了先帝和张贵妃一同去当亡命鸳鸯。
而我祖父就不同了,他是个长得好看的纨绔,自由懒散,没什么抱负,一辈子都围着自己的媳妇儿团团转。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祖母发脾气揍了他,他不但不恼,反而死皮赖脸地跟在屁股后面追求。他的理论也很清奇: 她今日连我都敢打,明天就敢去打天下,跟着这样的女人才有好日子过。
果然他是个大智若愚的,明明手无缚鸡之力,但硬是凭着慧眼识媳妇儿抱大腿的好本事,在乱世中,不仅活蹦乱跳地生存下来,还给自己挣了个世袭的爵位。
婚后,祖母要早起练刀,他便也跟着早起,在旁边乖乖烧茶等着,待祖母练完,再及时送上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
两个人都上了年纪后,还腻歪得很,祖母添一根白头发,他都要心疼得哭上一场。
祖母这辈子,姻缘是极美满的。看着他们两人心,一世情,白首不离。我从小就很羡慕。
也许是他们太相爱,祖父因病过世不久,祖母也跟着去了。
她临走前,曾握着我的手,微笑着叮嘱道: 舜舜,一定看清楚自己的姻缘,做好选择啊。
我虽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祖母去世,最难过的就是我。
我抱着棺材痛哭不已,一口气没倒上来,突然就晕了过去。
众人都夸,二小姐纯孝,舍不得老夫人,伤心到昏厥了。
可我这一昏迷,却怎么都醒不过来,连祖母的葬礼都错过了。
2
我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期间,大夫来看过,都说不清症状,只猜测是哀恸太过所致。
开了药,施了针,都无济于事。
我娘急了,趴在我床头哭个不停,还派人把我那整日不着家的爹叫了回来。
我爹请了宫里的太医来诊。老太医捻着白胡子沉吟许久,说道: 二姑娘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强健,一直不醒,怕不是魇到了?
我娘忙吩咐人,请来了东山玄清洞的女道士。
她烧了香,摆了祭坛,画了符箓,折腾了半天,笑着跟我母亲说道: 小姐没什么事,反而是大机缘到了,过两天自然会醒的。
我娘半信半疑,但还是包了五十两银子,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女道长。
到了第四日清晨,我果然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我的丫鬟珠儿,她见我醒了,吓了一跳,差点把端着的茶盘都打翻了。
她喜道: 小姐,你没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她: 珠儿,你头上那是什么?
她摸了摸鬓发: 哪里?
我简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我看见从珠儿的头顶,长出一条长长的红线,一直延伸到屋外。
那红线凌空飘着,比普通丝线粗上许多,珠儿的手碰到它,竟然凭空就穿了过去。
我惊吓得叫出声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来人,惠儿,你去叫夫人,小银,你去请大夫。
我惊恐地看着房内的所有人,他们的头上,都有红线。
有的人,头上还不止一条。
我娘的管事妈妈,头上的红线是两条。
给我诊脉的大夫,头上的红线是三条。
而刚进门的我爹,他厉害了,他头顶上的红线是粗粗的一捆,多到能织一匹红布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能看见这些红线。
也不明白,这些红线代表着什么。
我觉得自己是病了,病得很严重。
3
我吃了很久的安神药。
但没有用,我依旧能看到那些红线。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但我除了能看到红线,身体并没有不适,甚至因为总卧床养着,还胖了两斤。
慢慢地,我摸到了一些规律。
比如,我娘头顶的红线,是连到我爹头上的。
管事妈妈头上的红线,是连到她丈夫丁管家头上的。
丫鬟珠儿头顶的红线,是连到小厮墨雨头上的。
我堂兄头上的红线,是连到李侍郎家的大姐姐头上的。
我爹头上的红线,那就复杂了,乱得像网,我捋不清楚。
我不由猜测,难道这是姻缘线?
这日,我娘又带我去相国寺烧香。
我发现,寺里的和尚,确实有一些头上是没有红线的。
但他们的住持惠贤大师,头上却是有红线的,而且还是两根。
这不由让我好奇起来。
惠贤大师已经年岁很大了,眉毛胡须皆白,看起来神态庄严,清净无染,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可我一句话,就把他的脸问黑了。
大师,您以前可曾娶亲?可是娶过两个女子?
惠贤大师的手都抖了,脸色黑了红,红了黑,找了个借口,逃得慌不择路。
坏了,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4
确认我看到的红线是姻缘线后,我不再害怕了。
观察每个人头上的红线,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我爹,他叫姜檀,字玉郎。他遗传了祖母的好相貌和祖父的纨绔精神,并在此基础之上发扬光大。他又美又风流,所到之处,观者如堵墙,女子莫不倾心。
京城的人都说,锦乡侯姜檀美貌风华天下第一。
可我没想到,就连寡居的长公主、宫里的于淑妃、神兵营的女将长风将军都是跟他连着红线的。
私德方面,做为子女,我不好评价。不过,他吃得可真好。
看着他头顶那么粗一捆红线,我都替他累得慌。
我的大姐姐比我大两岁,此时已经到年纪议亲了。
她性格比较像我娘,温柔敦厚,总是一脸甜笑,像块软软的云糯糕一般。
我随口胡诌的话,总是能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好骗得紧。她的亲事,真是要好好上心选一选,不然定会受婆家欺负。
我娘在提亲的人家中挑了很久,最中意的,是新科探花韩子高。
听说他是建安人氏,父亲去世得早,自幼随已出仕的兄长读书,二十岁第一次进士考试就中了探花,除了家世稍差了些,品貌都是一等一的。
正值花朝节,皇后在宫中办赏花宴。群臣命妇悉数出席,各家夫人都带了适龄的儿女前去,想借着宴会的名义,给自家的孩子挑选合适的姻缘。
御花园内,林木葱茏,百花绽放。女眷所在的亭榭四周垂着软纱帘,内中错落坐着不少夫人和少女。
我和大姐姐在海棠树旁的影壁后躲清净,一边吃茶一边留神着前面宴会的动静。
这个位置正好,隐蔽,又能将宴会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自从能看见红线后,我似乎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我才发现,贵族圈子里的关系,未免也太乱了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坊间最离奇的话本子都不敢这样编的。
宴会人多,红线又多又密,交缠在一起,像在天空中织了一张巨大的网。
武安侯老夫人已经花甲之年了,头顶足足五根红线,长长延伸到外间男子宴席处。
张侍郎家的三小姐,是出名的才女,定下给福郡王当侧妃的,怎么跟她大表哥有牵扯?
南平郡王妃,三子之母,向来端庄,竟然跟自己的内侄有染?
那是皇上新封的美人吧,长得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样子,可她怎么会跟贵妃身旁的太监有私情?这也太逆天了。
啊?柔太妃向来安静低调,在张贵妃最能作妖的那些年,甚至称病不出。如今,她的日子可是好过多了。可她头上的红线,为何与自己身后的俏丽侍女连在一起?两个女子,也能连么?
我看得是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只恨自己眼睛只有两个,根本不够瞧的。
这时,远远地,看见我的大堂兄和三弟带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进了花园,给我娘行了请安礼。
他气质儒雅,行事稳重,对答也十分得体。
是韩子高。想来是借着花朝节赏花宴的由头来相看的。
他长得俊美周正,浓浓的书卷气,又谦逊知礼,确实是长辈一看就喜欢的类型。
我娘看着他,笑得眼睛弯弯,想来对他是极为满意的。
我身旁的大姐姐悄悄探头看了看,绞着手中的帕子,羞红了脸。
哎?这是看中了?
他就是我未来的姐夫?
我顿时急了,不行啊,这男人不能嫁。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头上可是有三根红线,长长地,像触角一般地延伸出去,却没有一根是连着大姐姐的。
5
我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姐姐,他不是良人,不能嫁。
大姐姐惊地睁圆了她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我更像祖母,脾气直,性烈如火,嫉恶如仇,又极是护短。
就我大姐姐那软绵绵的性子,绝对处理不了复杂的情感关系。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姐姐哪里会跟别的女人争抢?怕不是会一边伤心欲绝地哭,一边把自己夫君送到其他女子床上,还要劝自己贤良,直到把自己委屈死。
何况,韩子高大概率不会对我大姐姐生情。
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难道要跟她说,我能看到姻缘红线不成?
别说,按她的好骗程度,说不定真的会相信。
你先等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韩子高此时已经请过了安,正欲离开。
我抬腿就跟了出去,想看看他的红线到底连给了谁,为何有喜欢的女子,还来招惹我们侯府。
谁料,我走得太急,又只顾盯着前面韩子高的身影,转个弯儿就冷不防撞上了一个人。
一股清苦又独特的香味瞬间充斥到我的鼻腔,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抬起头了,果然是他。
他皱着眉,板着脸,眼神冷冰冰地扶住了我的手腕。
也不小心些,这么慌手慌脚地,是急着去哪儿?
是太子李正言。
我从小就最怕他。
人人都夸,当今太子如清风朗月,品性高洁,才德兼备,是社稷之福。
只有我知道,他就像厨娘做的芝麻汤圆,看着白白糯糯,切开全是黑心的。
什么天纵圣聪、温言谦逊、容止端雅,全是装的。
其实他性格阴晴不定,爱记仇,又心狠手辣。
他九岁时,就毒死了贵妃最爱的波斯猫。才十二岁的时候,就敢亲手勒死伺候自己的小宫女。
我记得那小宫女叫做玉树,长得秀气乖巧,说话带点南音,显得娇娇的,很是讨喜。她曾给过我一包很好吃的玫瑰松子糖,我吃过以后念念不忘,终于趁着上元节,缠着我娘又带我一起进了宫。
我那时年纪小,满脑子都是玫瑰松子糖的味道,一心想找玉树再要包糖果。
我找了机会甩开了侍女,溜到了太子的住处,却正巧看到玉树瞳孔张大,青紫的舌头长长地从嘴里伸出来,被他活活勒死了。
我吓得大病了一场,从此,每见到李正言,都要躲得远远的,被他看上一眼都要做上几夜的噩梦。
没想到,今日倒霉,正撞上了这个煞星。
我惶恐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后退一步,低头行礼道: 是臣女没看清路,冲撞了殿下,请恕罪。
他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我只觉得头顶上方传来森森的冷意,随之而来的,是漫长难熬的僵持。
直到我脖颈都僵到痛了,实在忍不住悄悄抬头,却正对上了他的脸。
他面沉如水,微挑的长眸,正像看猎物一般,牢牢地盯住了我。
而最让我惊恐地是。
他头顶漫生出一条红线,直直地连到了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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