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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出逃计划

白衣苍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白月光出逃计划》“白衣苍狗”的作品之元澈沈云椒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嫩豆花洁白如嫩而不点缀着鲜咬一仿佛不用咀嚼就能直接就滑到胃口舌间还有丝丝甘绝对当得起解腻止我不是个吃独食的给冯陈楚卫买当然也要送一碗去给元他生病头疼脑热没胃都饿瘦那些长安城来的人只晓得给他灌汤胃里没食可怎么能治好病?但我手里的豆花被人抢走那人比我高出一喜眉笑眼的娃娃说起来他也才十七“你不是刚吃完一又拿一碗做什么去?”我垫着...

主角:元澈,沈云椒   更新:2025-07-24 13:5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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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豆花洁白如雪,嫩而不老,点缀着鲜果,咬一口,仿佛不用咀嚼就能直接就滑到胃里,口舌间还有丝丝甘甜,绝对当得起解腻止渴。

我不是个吃独食的人,给冯陈楚卫买了,当然也要送一碗去给元澈,他生病了,头疼脑热没胃口,都饿瘦了,那些长安城来的人只晓得给他灌汤药,胃里没食可怎么能治好病?

但我手里的豆花被人抢走了,那人比我高出一截,喜眉笑眼的娃娃脸,说起来他也才十七岁。

“你不是刚吃完一碗,又拿一碗做什么去?”我垫着脚去夺,“这是给元澈的。”

那人来捂我的嘴,“这可不是岭南,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这个小村姑喊的,小心脑袋搬家。”

我去拽他手臂,“我不是请你一碗了吗?”

他纹丝不动,又笑,“这等粗陋的吃食,你在岭南送一送就罢了,往后可不敢拿给殿下了。若是到了长安城,需要你学的东西且多着呢,快巴结巴结我吧。”

他因为是娃娃脸,又生了梨涡,仿佛永远是笑着的,但马上他就不笑了,双眼暴突,仰面躺在破草席上,耳朵和嘴角都有黑血流出。

我喊他的名字。

“冯陈?冯陈,你怎么了。”

楚卫跪在尸体前,忽然拔出腰间长剑指向我,“是你害死了他。”

天旋地转,有人从背后扶住了我,是元澈,他脸色发白,是极其痛心的模样。

他朝我耳语,“阿细,这不是你的错。”

我看向沈云椒,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沈云椒,我害死过人,所以我后来死的那么惨,也是罪有应得。”

沈云椒的手覆上来。

“下毒的人又不是你,认什么罪呢。若是你喝下豆花,那死的人就是你了,你是受害者。而且,那碗豆花是原本要给小王的,定然是有人看不惯这小王,为了阻止他回长安下的毒。非要说替死,也是替了小王去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又摸摸.我的头,“猪头,既然回忆过去这么痛苦,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因为旁人的好奇心,就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我。”

“你说这些,是怕我和那小侍卫一样嗝屁?”他指着肩上的伤口,“不管砍我的人是元澈,还是因为元澈而盯上你我的人,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对了,讲了半天,你还是没说那个什么情郎……”

我摇了摇头,“那个情郎,为了保护他,我答应过永生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对不住,我是挂羊头卖狗肉……”

“你不说,我也能打听出来。”沈云椒拍案而起。

还打听什么呢,那个人,不出意外,我也不会再见了。

*

是夜,我睁开眼,好像做了噩梦,不知什么时候惊出了汗,身上一片冰凉,烛火跳得厉害,该剪灯线了。

我下了床,从针线篋里拿出小剪子,往烛火走去。

沈云椒就睡在离烛火不远的软榻上,那是潘大娘的儿子孝敬她的美人卧,被沈云椒一天十个铜板租来当床,对他来说稍稍有些短,脚耷拉着,像睡在小篮子里的鲶鱼,加上肩膀有伤只能侧卧,睡得满脸不舒坦,梦里都皱着眉。

我拿着剪子在他脸上比划了比划,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好,没心没肺,活得不累。

我转而扯了个椅子坐下,聚精会神地去剪灯花,可我的右手不听使唤,好几次都与灯捻子错身而过,假手就是假手啊,我把剪刀换到左手,这下倒是能碰到灯捻子了,却直接给戳灭了。

一道青烟袅袅腾空,我手里一空,剪子被抽走了。

沈云椒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刚被吵醒,“别想了,睡觉去。”说着把剪子塞进了自己枕头下。

灯灭了,我还能看得这么清楚,并不是我眼睛多好使,而是门外的灯火太亮,映得屋里也有绒绒光。

这也是元澈这个外来王爷新立的规矩。

平乐镇连续七日不许灭灯,家家户户挂白灯送萍娘。

等白灯撤了,元澈也就走了。

我又吹亮火折子,沈云椒翻了个身,眼睛是闭着的,只有嘴巴在动,“斐啊,都过去了。那个小王是有权有势,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岭南我能打得他叫爷爷……”

都龟缩在这里了,还吹呢。

我问沈云椒,“你说,人死了,真的会有鬼魂吗?”

沈云椒是个巫医,去年我还见过他跳奇怪的舞给人招魂,从他嘴里会得到什么答案,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果然他点点头开始鬼扯,眼仍旧闭着,明显还困得要死,“当然有啊,肉身虽毁,但精神永存。所以才有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想没有鬼的话,怎么叫门啊。做坏事的人,自有恶鬼报应……”他快速睁开眼看了我一下,复又合上眼皮,“但玉皇大帝、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诚心悔悟,也是会得到原谅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见鬼了?”

他大概很困了,佛家道家都说串了。

他忽然又抬起头嗅了嗅,“什么味道,好香……”

我拿手扇了扇,“香吗?我怎么没闻见。”

“这香味是……”话音未落,他栽倒回去。

很快,美人卧上传来他平稳的呼吸。

“沈云椒,沈云椒……”我喊他,他这下是真的没动静了。

我把剪子从他枕头下抽出来,他的脑袋被带的像个铃铛鼻子左右摇摆,依旧没醒。

我剪了灯捻子,又重新点亮了蜡,再将剪子搁回针线篋,屋内弥漫起越发浓重的暖香。

是沈云椒调配的安神香,剂量大了能让人顷刻入睡。

他背上的伤,少说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养好。

我不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连累他。

我穿好袄子,开了门。

平乐镇不大,本就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如今大多人家门前的白灯都熄灭了,放眼望去,只剩下七户家还亮着。

我骗了沈云椒,白天潘大娘说的确实是元澈的行踪,但元澈晚上会来,我没说。

“那瑞安王点了白灯送他养母,凡是走过的街道,住户都要出来送的。这些官儿,得罪不起,折腾人。今晚估计就要到咱们这小院了。”潘大娘就是在那时担心了一下沈云椒的伤,所以才觑着眼往屋里瞧了瞧,“沈郎君身子不好,便别折腾他了,官差来的时候,我只报了咱们娘俩。”

不报沈云椒是对的,他和元澈并不适合见面。

门口,潘大娘拎着个小灯看我,“娘子出来早了,且还得等呢。”

我摆摆手,将门关紧了些,随即小碎步往潘大娘身边走,两人挨在一处暖和不少,潘大娘笑得眼睛眯起来,眼角的细纹挨在一处,也显得暖融融的。

“说来也奇,王爷的养母怎么会在岭南呢?”

潘大娘摩挲了一下手,“我老婆子在镇上这么多年,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绣娘是皇亲贵胄。这个萍娘,我也见过的,脾性怪得很,从不与人走动,但模样生得好,早年有不少人求亲,这其中不乏富贵人家,却都被她拒了,当时都笑她不识好歹,没想到原是长安城来的贵女,自然是看不上他们。当时咱们也不知道,还以为她不肯嫁人是为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我反握住她的手,“为了什么?”

潘大娘的手僵了僵,“都是过去的事了,娘子也别打听了。”

像是怕我再追问,她又挑起新的话题,“说起嫁人,娘子和那位沈相公是还未成婚吧。哎呀,娘子生得好, 老婆子我会看些面相,娘子贵气,他日若是嫁给谁,保准是他家祖坟冒青烟, 哎呦,是沈相公家冒青烟。”

这种迷信的话可不能叫沈云椒听见, 他那个神棍,说不定那天真的为了壮一壮祖坟的风水,哭着闹着要娶我呢。

我有点想笑,刚咧开嘴,潘大娘就搓了搓手,“娘子, 人来了。”

朦胧中,有个单薄的人影缓缓行在青石板道上, 没有大队人马,只有元澈一个。

他拎着一盏灯, 映着伶仃的眉眼,远远的就停下了步子。

我和潘大娘迎上去。

元澈的目光径直扫向我, 原本绷的棺材板一样的脸忽然带了一丝笑,随即开始解身上的毳衣。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身上就猛地一沉,厚重的毳衣毛毛领戳到了我的脸, 带着元澈的体温以及铺天盖地的白梅香。

元澈爱熏香,白瓷小香盘,四季彩碟香插,春点铃兰,冬燃白梅。

如今是春天,该是换香的时候了。

我抬起手, 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毳衣解下来,递还给他, “王爷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

他脸上浮起一层困惑,随即又像是大梦初醒一般, 将毳衣接了过去。

“哦,是你啊。”他喃喃道。

不然呢,他以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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