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丞读音是》中的人物丞千里崔府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森林小香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丞读音是》内容概括:父亲清高好名不为五斗米折最后饿死我亲眼看着他瘦成骷一把草席一捧灰撒进江从那时候我就知名节这两个屁也不起初我给人当后来跟着一个三品的京官到最做了太腹中骨肉还没出生就已经登市井传闻我上位手段极为肮可那又怎么样?有本事当哀家面1父亲是苏州有名的小一个月三吊钱的俸他能为了名节全捐出五岁那年我饿得不接受了姑妈送的一块刚进家门就被...
主角:丞千里,崔府 更新:2025-07-23 07:10:4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亲眼看着他瘦成骷髅,一把草席一捧灰撒进江里。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名节这两个字,屁也不是。
起初我给人当妾,后来跟着一个三品的京官儿。
到最后,做了太后,腹中骨肉还没出生就已经登基。
市井传闻我上位手段极为肮脏,可那又怎么样?
有本事当哀家面说。
1
父亲是苏州有名的小吏。
一个月三吊钱的俸禄,他能为了名节全捐出去。
五岁那年我饿得不行,接受了姑妈送的一块肉,刚进家门就被父亲抢走,扔进泥潭。
你姑妈的东西这样脏,你居然敢接。
饿死是小,失节为大,你千万记着这个道理
后来他果真饿死了,躺在床褥子上断了气。
我看着他那一把骨头,被人抬起来的时候,肋骨都嘎巴嘎巴地断成好几节。
我领悟到,饿死才是大事,名节屁也不是。
所以姑妈问我要不要跟着一起进崔府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2
父亲瞧不起姑妈是因为,姑妈给人做妾。
还不是给一个,是给崔家父子两个。
崔家父子品行差,最喜父子二人玩同一个女人。
起先姑妈叫我过去只是做丫鬟,崔少爷却一眼瞧上我。
我生了病起不来床,姑妈坐在我床边,烟灰呛人她却抽个不停。
这事你怨不得我,我总归也只是个靠男人吃饭的。
她猩红的长指甲微微发抖,几乎要拿不住烟杆。
嘴巴边上有死皮,她伸手去扯,带出好多血来。
都说好了,抬你做姨娘,专门给你分院子住。每月给你这个数,比我的还要多上一倍。
我可以答应,只有一点,我不能伺候他老子。
我模样俊俏,性子温柔,还年轻。
我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比起青楼女子,我更清纯有文采。
比起大家闺秀,我更放得开。
崔家大少今年刚满二十五,他父亲却已经六十有余。
少爷长得像模像样,老爷却已经如同枯木。
手爪子伸出来状似古尸。
我可不想便宜了他。
姑妈斜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嫉恨。
小姑娘,吃别人家的饭还挑三拣四起来。老爷,少爷,谁来了都是一起服侍。
你是长得比旁人标志,但也不是最特别的,还能破了崔府的规矩不成?
姑妈不乐意帮我去说。
若我真成了,她岂不是十分亏。
人都是这样,见不得旁人比自己好。
姑妈你已经老了。
我躺在床上,已经没几分力气在胸口。
说出的话轻轻柔柔,钻到姑妈耳朵里头,却足够叫她心如针扎。
你帮我,也强过帮其他的姑娘。
你总有被崔老爷嫌弃的时候,到时我若在崔府立足,也不会没有你一口饭吃。
我转眸,静静地看着她。
可你若是此时将我逼死了,非但叫崔少爷厌恶你,还丢了左膀右臂,不划算。
姑妈总算不再抽她的烟了。
她略为下垂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是想看透我的心。
可终归瞧不明白,黑眼珠子转了半瞬,浮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你可一点也不像丞千里的女儿。
丞千里便是我父亲。
难为你,不过十五岁,竟想的这么多。罢了,我去帮你说说,若是不成可也怪不到我头上。
不成我就死。
我用帕子盖着脸,十分决绝。
3
姑妈在崔府伺候了十年,她了解父子俩的脾性。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谈的,但总归还是谈成了。
抬姨娘那日,姑妈亲手给我梳头。
她力气大,扯掉了我的头发丝。
怎么不喊疼。
您心里有气,我不过掉两根头发,没什么。
铜镜里,姑妈因为在边缘,美艳的脸有些扭曲。
其实我和她长得有些像,尤其是这双眼睛。
都是狭长且窄的,眼珠子只露出一半。
可她老了,显出刻薄。
这话说得奇怪,我有什么好气。
姑妈失笑,替我挽上一只金簪。
您不生气就更好。
我亲手送你做这种下贱事,你父亲只怕才是最生气的那个。我要小心些了,午夜梦回,我怕我那好哥哥回来掐我脖子。
他死了,死人是不能掐活人脖子的。
我扫了两下胭脂,语气平淡。
人死了就是死了,只剩下一捧灰,没什么好怕。
姑妈的眼睛透过铜镜看我,她轻声道。
丞诏,你真不像我们丞家人,像你母亲。
我抿上口脂,冲着镜中人微微一笑。
姑妈抬手示意我站起来,她给我理好裙摆,捧上一盒花生桂圆。
她洒在床上,床边点着龙凤花烛。
按理来说做姨娘用不着这些,可姑妈非要弄。
我哭笑不得,可她却说。
我当初就想着这个,算是借你的光给自己弄一遭。
她弄完,站在烛光里头不屑地摇头。
也就这样,并不特别。
姑妈幼年时许过婚约,可还没嫁过去,那男人就死了。
她守了望门寡。
但家里根本没有她一口饭吃,更何况姑妈喜金戴银,哪里受得了苦日子。
父亲科举期间,没人管她,她就跑了。
整整十年没有消息,再回来时,已经成了崔府的美妾。
那十年她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她也从没说过。
丞诏,好好伺候。
姑妈拍拍我的肩膀,她下半生的指望全在我一人身上了。
4
崔少爷喝多了酒,他很瘦,骨头都硌人。
他抱着我,咬我的下巴,口水粘在上头,像臭鱼。
我冲他笑,将他引到床上。
他是一片纸扎的人,因常年纵欲,眼睛底下有半个鸡蛋大小的青黑。
丞诏,丞诏。
崔少爷趴在我身上,酒味铺天盖地袭来。
我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花生桂圆,一个接着一个的爆开,那声音战栗着,像是在喊救命。
崔少爷最后瘫睡在我身上,我推开他,坐起来用凉水擦洗。
镜子里我的妆容和头发都乱了,我抹干净脸,用黑布盖上铜镜。
做姨娘,一个月五两银子。
崔少爷还给了我一副崭新的首饰。
这些东西,在外头青楼卖唱都要卖好些时日。
我不过只需要伺候一个人,不算亏。
我穷怕了,也饿极了。
最饿的时候,父亲亲手把姑妈给的腊肉扔到泥潭里。
我挨不住饿下去捡,却差点死在里面。
恶心的泥水涌进我的鼻腔和嘴巴,我却只顾得上牢牢抓住那块腊肉。
我大口啃肉,连带着脏东西一起都吃进去。
只要能吃饱,哪管得上脏不脏。
崔少爷很喜欢我,他抱着我,你是我唯一一个完全拥有的女人,真好。
其实父子也不一定齐心。
爹不同意,是我绝食威胁才叫他点了头。丞诏,我听说你只愿意跟着我?这是真的吗?
我总觉得崔少爷心智还像个孩子,他事事不敢忤逆他的父亲。
嗯,崔郎,我只爱你。
我轻吻他的指尖,抬眸望他,几乎要将他感动到落泪。
你爱我什么?
他激动得颤抖。
当然是爱他的华服,他的金帛和蠢笨。
崔郎,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只要是你,不管怎样我都欢喜。
崔少爷像是被我捧到云端。
他将银票扔到我手边,想买什么就去,我的就是你的。
可他却忘了,他的都是他老子的。
因为我这段时间花的钱太多,崔老爷总算是坐不住了。
从前他没见过我,姑妈和崔少爷都存心不叫他见。
但因为我过度挥霍,他拄着拐杖来我院子,势必要瞧一瞧自己的儿子究竟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了眼。
可他见我第一眼,手里头拐杖就扔了,魂也好似飘了一般。
崔老爷好色,后院那样多的陪房和姨娘,没有谁比我更好看。
他将我叫到跟前,手就要摸上我的脸。
我往后退,崔老爷发出一声冷笑,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躲什么?崔府的女人都是我的,你怕我?
崔少爷听说爹来了院子,急匆匆赶回来,正巧看见他爹打我。
我下意识朝他哭,可崔少爷脸上却带着恐惧。
都出去,阿权你留下。
崔少爷低下头,他不敢忤逆父亲。
奴才们也知道意思,各自冷着脸转身关上房门。
你我父子许久没有一同快活,你这新姨娘模样标志身段也好。
爹,咱们不是一早就说好了……丞诏是我一个人的……
崔少爷小心翼翼开口,可还没说完话,就挨了一棍子。
他登时被打得跪倒在地。
崔老爷冲我笑,露出一口金牙。
他做生意做了四五十年,家底丰厚,说一不二。
这宅院中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他拿拐杖示意我脱衣裳。
崔郎。
我喊崔少爷,指望他能站出来替我说一说话。
可他却捂着腿,好像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轻轻一棍子就将他的腿给打断了。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被崔老爷按在桌面上,桌角的尖利刚好抵住我的腰身。
崔老爷身上的老人味很重,他竟还埋头要亲我的脖子。
我没忍住推搡,慌乱间,他一头砸进烛台上,血溅了我一身。
崔少爷呆住了,望着倒在自己跟前的父亲,整个人都在发抖。
丞诏
崔少爷哆哆嗦嗦地看着我,他的父亲还在挣扎,捂着脸要请大夫。
我将烛台塞到他手上,强行握住他不堪重负的手腕。
崔郎,你父亲死了,就没人抢我了。整个崔府都会是你的,你听我说,想让一个人死是最容易不过的事。
崔少爷自出生起就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他不敢拿烛台,一把丢开,满脸哆嗦。
不行,不可以。这是大不孝。
他眼底的青黑越发重了,他想去请大夫,腿却站不起来。
你这个贱女人敢打我,我定将你扒皮抽筋,我会叫人杀了你
崔老爷已经挣扎着站起身,他一瘸一拐往外走,口中骂骂咧咧。
我俯身捡起烛台,起身时扫了崔少爷一眼,看见他额前豆大的汗珠,心里只觉可笑。
好没用的男人。
我快步走到崔老爷身后,一下,他瞪大眼睛转身看我。
下一秒眼睛就被我敲碎。
他的头发丝缠在烛台上,血顺着发丝往下流。
他在我面前彻底咽了气。
崔郎,你报官吧。是我亲手杀了你父亲。
我低眸,看着在我跟前缓慢变硬的崔老爷,心中竟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感。
崔府上下都害怕的大老爷,腰缠万贯的大富商,不过如此。
我动动手,他就死了。
崔郎,可你要记着,我是为了你。
我回眸,同吓破了胆的崔少爷四目相对。
为了我?
崔少爷重复我的话。
是啊。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帮他擦去眼角的泪。
从小到大你喜欢的东西和姑娘都被他抢走了,我知道你心中其实并不高兴。
你也希望他死,没有人愿意和自己的父亲分享女人。
崔郎,你早就恨透他了,你想让他死。
我将烛台重新递给他。
他现在已经不能动了,你若想发泄就去吧,罪过我一个人来担。
崔家这对父子本就畸形。
崔少爷是老来子,他刚出生,母亲就被他父亲掐死了。
因为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崔老爷几乎将他寸步不离地拴在身边。
打崔少爷记事起,就同他父亲一起在女人堆里厮混。
所以崔少爷才会年纪轻轻气血双亏,像个活死人。
崔少爷的腿突然不疼了,他站起身握着烛台,走到他父亲身边。
那是他此生最亲密的人,他举起烛台,砸在那本就血肉模糊的脸上。
直到崔少爷没了力气,他才结束。
丞诏你起来吧,我不会报官。父亲意外猝死,明日就下葬。
5
葬礼上,姑妈挽着白布,同我站在一处。
崔少爷的腰身从没有挺得这样直。
崔府要变天了。
姑妈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该帮你。
若是没有我,姑妈就会和那些妾室一样被赶出崔府。
崔少爷容不下从前那些和他一起伺候父亲的女人。
她们被打包卖给人牙子,也不知道又要去何处颠沛流离。
我低头才敢勾起嘴角,心中得意。
只是这老爷子一向硬朗,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
姑妈带着答案问问题。
其实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对。
人刚死,连最后一面也没让亲戚们见,匆匆设了灵堂。
棺木四角早就被钉死了,今日便出灵下葬。
事事都透着诡异。
最要紧的是刚死了父亲的孩子,居然一脸春风得意,走路都比平日更快些。
灵堂上头找不到一个人哭,可不奇怪?
丞诏,扶灵了。
我伸手扶住棺木,姑妈在我身后跟着。
出门的时候可巧下雪,漫天的鹅毛大雪落在我身上。
我却不觉得冷,只觉凉爽顺畅。
脚下雪地绵软,四周万物皆成一色,。
黑压压的乌云堆在头顶,北风呼啸,可我眼前的路却是越来越开阔的。
我感觉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把脚从泥潭里抽出来,每一步都比之前更轻快。
少爷,谢大人在前路吊唁。
崔家虽只是商贾,却是当地首富,同官员也有些交情。
来吊唁的是时任江南巡抚的谢大人,年方三十,身量稍高,眉目如剑。
身为封疆大吏,他能赏脸过来吊唁,是崔府之幸。
他上完香烧了一小叠黄纸,可巧风吹起来,将那灰渣吹进我的眼里。
我落下眼泪,谢大人盯着我瞧了近乎半瞬。
很快,却被我捕捉到了。
那眼神不对劲,是男人对女人的眼神。
可我再要看过去的时候,谢大人却已经转身。
我只瞧见他漆黑的袍子,和那双在北风里冻得发红的手。
6
崔老爷下葬后,崔权又买了一批新人。
他鲜少来找我了。
即便同我亲热,也不似从前。
每每他睡在我身侧,我总感觉午夜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待要起床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怀疑是我疑心病太重,叫大夫来瞧。
大夫果真道我思虑过多,需调理脾胃,一张方子开出来。
我接连喝了好几日,却觉得精神愈发恍惚。
这日姑妈来看我,自从崔老爷死后她就成了闲人。
四处打牌取乐,今儿大概是输得裤子都不剩了,否则也不会过来瞧我。
姑妈见我第一眼便大惊失色,小心翼翼关上门窗。
你这是怎么了?
姑妈幼年念过医书,对于病理颇有研究。
我只说脾胃不调,她却要我看我的方子。
见了方子姑妈摇头,说方子倒是没问题只是并不对症。
说话间,小丫鬟端药过来,在外头拍了三四下门。
丫鬟行为乖张,姑妈瞪了她一眼,叫魂呐,一点规矩也没有。
小丫鬟也没惯着她,扭着屁股便走了。
反了天了,怎么你落得这样光景。
我低眸,其实我身边人态度变化我早有所察觉,但是身子实在太重,成日躺在床上压根想不到那样许多。
姑妈蹙眉,低头闻了一下药,险些将碗砸了。
怎么了?
我撑着不适,却见姑妈缓慢抬头。
你可知道崔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药材。
我轻声回答。
明面上如此,实则制毒啊。这药便是他们崔家有名的慢性毒药,进贡给宫里的。
姑妈匆匆忙忙走到我跟前,帮我擦干净额上的汗珠子。
有人想叫你死。
7
会是谁呢。
我同姑妈想了许久,几乎要将入府的那几个宠妾都琢磨明白了。
可到了最后,我却突然灵光一闪,随后轻声道。
说不准是崔权。
我复又回忆起半夜时那一双盯着我看的眼睛。
怎么会是他呢。
他杀了他父亲,被我瞧见了。
我没有和姑妈说实话,但逻辑却是一样的。
当时房中只有我和崔权,我杀了他父亲,可他并不曾报官。
他当时觉得痛快,如今只怕有些后悔。
一则我算得上是他的杀父仇人,二则我对他实在是个巨大的威胁。
这件事万万不能透露出去。
所以崔权才想要害我。
只有我死了,崔老爷才是真真正正的意外猝死。
崔权的后半生才能稳稳当当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浑身竟生出一阵冷汗,病瞬间好了一大半。
我早知道是如此。
姑妈不疑有他,她将床帘拉严实,压低声音。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主子想杀我,自然多得是手段。我想逃恐怕也很难。
姑妈叹了口气,不如你去求情,又或者干脆剃了头发做姑子,这样他也能放心。
我盯着姑妈,见她竟是认真的,忍不住讥笑了两声。
姑妈甩开我的手,冷声道。我真心替你筹谋,你反而笑我。我倒要听听您有什么想头。
我叫姑妈贴耳过来,将话说给她听。
她浑身打了个哆嗦,果真要如此么?
如此这般,才能万全。
8
秋日天干气爽,我终于是病得下不了床。
用金簪子求那翻白眼的丫鬟去请崔权。
你只说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好歹相识一场。
丫鬟不屑地笑了,拿金簪的手却没闲着。
她转身去叫人,却在临走前提起裙摆,转眸轻声对我说道。
其实你也不必对老爷抱多大期望,眼瞧着你是要死的人了,我替你不值。
我躺在床上,冲她的背影笑了一下。
倒是没想到这丫鬟还有一两分善心。
崔权一直到夜深才过来。
他最近丰腴了不少,越发有气色了。
推开门,瞧见我在床上奄奄一息,崔权不由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病得这样重,怎么不早和我说。
他走到我跟前,身上有很重的脂粉香味。
如今这样,要不要我去请更好的大夫来给你治。
崔权低眸,还在同我演戏。
崔郎,你不知道,我这是心病。
我拿帕子掩面,咳嗽两声。
我总是日夜焦心,感觉老爷的魂魄就飘在我跟前。
崔权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他声音颤抖。
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
崔权怕了,原本红润的脸登时就煞白如纸。
崔郎,我也不想。可我是为了你才失手杀他,崔郎,你要救我啊。
崔权见我还在说,将我的嘴巴捂得更紧。
我伸手推他,却动弹不得。
崔权的手越来越重。
别说是为了我杀他父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崔权不断重复这句话,双眸猩红。
直到他手下的我不再动弹。
他复才松开手,瞧见我如同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崔权竟狠狠松了口气。
你别怪我,我便是害怕你提起这事才对你这般。
崔权用被子盖住我的脸,他的声音逐渐冷静下来。
这世上最好没人知道那件事,否则我如何能安眠。
崔权自言自语,站起身来。
可他刚刚回头准备出门,就被我用绳子勒住脖子。
他不曾有任何预料,被我直接拖拽到床上。
崔权双眸瞪大盯着我,似乎在看一个爬出来的恶鬼。
我自然勒不死他,且不说我身子还没养好,就算我此刻健康也不可能徒手杀掉一个成年男子。
故而这绳索我做了机关,套上他的一瞬间便打上死结,牢牢拴在这张千工床上。
此床很重,若非三五个壮年,根本挪动不开。
我起身往外跑,将茶杯摔在地上。
几乎是一瞬间,从后头窗台燃起火光。
我赤脚站在床边,静静等着火势蔓延。
秋日干燥,轻轻一把火便足够将这木头房子烧个精光。
崔权被我捂住口鼻,又不能动弹。
毕竟他只要挣扎就会被勒死。
他死死盯着我,眼看着我的衣摆也被火烧上一层。
是你先动手的。
若你不杀我,其实你我本可以相安无事。
我冲他笑,带着半身的火往外冲。
浓烟滚滚,我刚跑出去,姑妈便提着一桶水泼到我身上。
与此同时,身后横梁掉落,屋子冒着火光全塌了。
老爷老爷还在里面,让我进去救他
我哭嚎着大喊,姑妈将我牢牢抱在怀中。
丞诏,丞诏,你别做傻事啊
正在府上作客的谢大人匆忙赶来,他轻声询问缘由,我扑到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妾身往后再没指望了,大人,求您一定要救出老爷啊。
谢大人将手放在我腰上,伴随着我的哭声,缩得越来越紧。
9
第三次见到谢大人,是在崔权的葬礼上。
崔权没有来得及娶妻,又没有子嗣。
崔家其余亲戚忙着抢夺家产,就连葬礼都办得格外寒酸。
我蜷缩在姑妈怀中,没有想到谢大人会亲自过来吊唁。
其实按理来说,崔权是他晚辈,他实在没有必要这样给崔家脸面。
姑妈帮我整理好头上的白花,在谢大人转身时叫住他。
大人。
姑妈朝谢大人作揖。
有话?
姑妈羞愧颔首,轻声道。
听闻大人年末便要回京述职。
谢大人点头,他今日穿着官袍,越发显得人高大。
如今崔府这般,我们姑侄恐怕待不下去。可巧我家在京中有一远亲,想着投奔。只是我们两个弱女子,山高路远,唯恐不便。
姑妈叹了口气,将我推出去。
其实若我一人倒也罢了,老都老了,出什么事也不怕。
但你看她。
谢大人的目光落在我发间的白花上,随后缓慢下移到胸口。
她这模样太过扎眼,如今日子不太平。她定会招惹麻烦的,大人,看在您同崔府两位老爷都有交情的份上,能不能求您帮帮忙。
谢大人有妻子,在京城。
他同妻子举案齐眉,据说感情很是不错。
他是清流,从来不落口舌把柄,他断然没有理由帮我。
我只是在赌,赌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他抬手,怕是不大方便。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