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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登高门诊》,主角巧儿豫章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京中人人豫章王妃出身兰陵萧有菩萨心可只有我知我就是一个乡野村根本不是什么世家贵身份是假家世是假温婉贤淑也是假我自私自刻薄恶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只不过靠一个个满手的才爬到今天的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毁掉所当我那早该死在剧毒之下的爹娘敲开了王府大他们怨恨地哭诉又威胁: 我们可是你亲爹不能不管我们若是我告诉王你根本什么都不你猜他...
主角:巧儿,豫章 更新:2025-07-23 06: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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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我知道,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妇,根本不是什么世家贵女。
身份是假的,家世是假的,温婉贤淑也是假的。
我自私自利,刻薄恶毒,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女。
只不过靠一个个谎,满手的血,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它。
所以,当我那早该死在剧毒之下的爹娘敲开了王府大门,他们怨恨地哭诉又威胁:
我们可是你亲爹娘,不能不管我们
若是我告诉王爷,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猜他还会不会要你,我的好女儿?
我表面惧怕,心里却在思索。
这次要怎么整死他们呢?
杖毙,砍头,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
1
刚参加完宫宴,太后身边的容霜姑姑主动找到我,递给我一个锦盒。
锦盒沉甸甸的,有些重量。
我微笑着收下,让旁边的丫鬟拿好。
妾身多谢太后娘娘厚爱,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
我同样将一个荷包塞到她的手里。
她表情愈发和蔼,主动握住我的手:
王妃,太后娘娘对您很满意,像您这种世家贵女,嫁给王爷是他的福气。
我浅笑不语。
出宫后,我坐在马车上,听着纤云向我汇报明日的行程。
长公主的百花宴,一月一次的城外施粥,查验王府的各类田产铺子,都不能缺席。
我正凝神听着,马车却倏然停下。
我蹙眉,车外的巧儿掀开车帘一角,战战兢兢地禀告:
王、王妃,刚刚有一对夫妻赖在王府门口,一身褴褛,但非说是您的亲生爹娘。
恰好赶上王爷从军营回府,就把人带了进去……
我半阖的眼眸猛然睁开。
巧儿还在安慰:
王妃,那两人疯疯癫癫,定然是胡乱攀扯,您若是想念父母,让王爷将二老从兰陵接来便是。
我由人扶着下了马车,面色不改,顺势装作慨叹的模样。
一别数年,我是有些想念爹娘了,这对老夫妇进京已是不易,我们这便进去,让王爷从轻处置吧。
原本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瞧见我这副模样,也不禁感叹。
王妃菩萨心肠,对恶人也能以德报怨。
是啊,这可是兰陵萧氏的贵女,那通身的气度,怎可能与那腌臜疯人扯上关系?
几息之间,众人唏嘘着散去。
只是我进门后,紧绷的肩膀仍未放松。
只有我知道,这两个形容疯癫、狼狈不堪的人。
其实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不过,他们早该死在年前那个晚上了。
2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乡村,说好听点叫与世无争,难听点就是鸟不拉屎。
在这个地方,男人长大了继承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女人长大了就嫁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辈子翻不了身。
什么皇帝王爷世家小姐,对于我们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来说,犹如天方夜谭。
我爹是个意外。
我祖父年轻时曾遇道士预言,说我家三代定会出一勋贵,命格贵不可言。
为着这句话,祖父咬牙坚持,宁愿饿着全家也要送我爹去学堂。
他学了几年,读到家底花光,读到爹娘病逝,考了三年,却一个秀才都没中。
从此以后他就有些疯了。
生活稍有不顺意就打我娘,我娘又来打我,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等我长到三岁,他便逼我学字。
晦涩难懂的诗文,我读不来,他便将我摁在宣纸堆里,恶狠狠地掐我脖子:
你这个蠢才,连这个都不会读,你不配当我的女儿
我跟在我爹身边几年,也学乖了懂事了,面上害怕恐惧,却悄悄磨着后槽牙,心里啐了一口又一口:
两个老不死的,只要不打死我,迟早有一天我弄死你们
白日被逼着读书,晚上挨饿挨打的日子过了几年,等我长到七岁,在昏暗的烛光下听到他们俩的对话。
今年科举我要参加,你把家里的银子拿出来给我做盘缠。
娘语气弱弱地反驳:
家里哪还有钱?家里米缸见底几日了,到时候人先被饿死了
你这个蠢婆娘大丫已经七岁了,我打听过,隔壁老胡的大闺女都卖了五两,凭大丫的脸蛋,楼里的贵人愿意花十两银子买下她
十两银子,五两给我爹做盘缠,五两拿给娘开销,够她吃好多顿饱饭。
爹继续劝:
那倚红楼可是贵人才能去的地方,大丫进去就再也不愁吃穿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摇晃的烛火下,他们俩的身影狰狞如恶鬼。
商讨着如何把我嚼碎吞下。
但两只恶鬼生下来的孩子,又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3
第二日晚上,爹娘一反常态,没有打骂我,而是给我好好洗了个澡,换上了新衣。
我爹笑得褶子都堆了起来:
大丫,今天你娘做了鸡蛋,你多吃点,吃完爹带你去镇上转转。
我假装十分惊喜,看向爹娘的眼里都是孺慕之情。
等到做饭时,我跟以前一样烧火,择了野菜,做好了饭。
缺口的桌子上只有三道菜: 野菜汤、炒鸡蛋,还有三碗白粥。
我像是饿狠了,只吃鸡蛋白粥。
爹,娘,这鸡蛋真好吃
好几次爹眼神里的怒气都藏不住,生生被娘压了回去。
到最后,一桌子菜吃得精光,我爹迫不及待地牵来了牛车。
大丫,快走吧。
我慢悠悠地将最后一簸箕草料撒进鸡圈,拍了拍手。
哎,来了。
我天真地仰头,问他:
爹,晚上集市都关了,你带我去镇上干嘛呀?
爹摸了摸我的头,罕见地出言哄我。
镇上不止有集市啊,到时候大丫听话,爹给你买糖葫芦吃。
他还拿哄小孩子那套来哄我。
但我早已经不是孩子了。
在小河村里,女孩长到五六岁,就要出门扯野菜、烧火做饭,养活弟妹。
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人,我去洗衣摘野菜的路上,永远有偷窥的目光和调笑声,村里的光棍盯着我邪笑。
哟,大丫,又一个人来干活啊,长大了嫁到阿兄家当媳妇,阿兄疼你啊
于是我从小就知道我模样生得好,对于我们这种一无所有的人,美貌是武器。
就像现在我爹沾沾自喜,把我卖到青楼,银子都比别人多一些。
他把我带到青楼门口,里面衣香鬓影,丝竹悦耳,奢靡无比。
他蹲下身,嘱咐我:
你就在这等我,爹去给你买糖葫芦。
镇上的夜晚也很热闹,我亲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交错的灯光、喧嚣的人潮中。
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不止因为他把我卖了。
走的时候,那锅野菜汤是我熬的。
我从小在山上摘野菜,知道有一种草,名断肠,人吃了会七窍流血而亡。
我将断肠草和其他的野菜切碎了煮在汤里,又将剩下的喂了院里的鸡鸭。
等到明日,村民发现我家院里的人都死完了,也只会认为他们是误食毒草。
这种事,在饥荒年的村里,并不少见。
而那锅汤,我一口没动。
我隐下心底的快意,装作一副等不到爹娘来接的孩子模样,脸上全是焦急和迷茫。
等到夜半三更,我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老鸨这才扭着身子下来,给我披上衣服。
你爹不会回来了,他给了我十两银子,把你卖了。
我眼里一下盈满泪水,不可置信地喃喃:
不会的,爹不可能这么对我……
她抽出来一张卖身契,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我的籍贯名字。
以后,你就是我们倚红楼的姑娘了。
我沉默着流泪,嘴角却已经偷偷勾了起来。
从村里到镇上,我最重要的一步已经迈了出来。
隔壁老胡的闺女卖了五两银子,也是我故意让我爹听到的。
他贪婪、自私、刻薄,一定会把我卖了换钱。
逃离这个家,杀人灭口,彻底毁掉这里的痕迹。
这才是我的目的。
4
在青楼的第二天,我就听到了人们的议论。
听说城东那边的村里死了一家人,说是误食了毒草,连院子里的鸡鸭都没逃过
我无声地笑了。
老鸨又让人把我刷洗了一遍,扑了香粉,裹上丝绸。
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软的衣服,像水,握在手上会滑走。
她看着我的模样,很满意:
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又识字,假以时日,定然是我们倚红楼的新头牌。
但光识字还不够,这楼里的姑娘人人都要会一门手艺,啼月,你自己选,要学什么?
啼月是她给我取的艺名,从此以后,我就不是小河村的大丫,是倚红楼的啼月姑娘。
我默了片刻,才回答:
我想学琴。
琴是高雅的乐器,我爹按头让我读书时,我读过很多名家诗句。
既然要学,那就学个最出尘的。
老鸨没什么意见,让楼里的琴师傅来带我。
我是个乡野丫头,音律琴乐我一窍不通,但耐不住我肯学。
日日弹,月月弹,练到手指磨出水泡,又破开,留下薄茧;连师傅都忍不住称赞:
这丫头能吃苦,又有天赋,以后这一手琴艺定然一鸣惊人
我笑着回应,是师傅教得好。
在青楼待了几年,一身肌肤养得莹白如玉,每天吃饱喝足,摆脱了那副瘦猴子模样,渐渐出落得动人。
尽管我才十岁,但这里的恩客才不会觉得你小,被人揩油是常有的事,不过没有挂上花牌,正式接客。
混迹三年,我早已练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但随着老鸨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若是真接了客,就只能烂死在这里,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我更不想做千人乘、万人骑的妓子,我筹谋了一月,终于找到了机会。
5
比我大两三岁的姑娘今晚开苞,无数达官贵人前来竞价。
楼里笙歌燕舞,灯火通明到寅时才熄。我换了小厮的衣服,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围着后院淋了一圈,又将酒库的烈酒通通打碎。
火油是我寻胡商买的,数量不多,但烧这院子,足够了。
楼里的人还在昏睡,我点燃了火把,在熊熊火光照耀下,我的神情却无比冰冷。
再见了,啼月姑娘。
火把一碰到酒就燃了起来,从内到外,火舌绵延得很快。
老鸨的房间在楼道的尽头,姑娘们的卖身契全都在她房里,我特意在她门口多淋了点油。
院门口落了锁,我拿着包裹从狗洞钻了出去,等人们发现时,火势已经大到无法挽回。
走水啦走水啦
镇上乱作一团,周围的人都赶来救火,更无人注意到我。
他们更不会想到,这火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放的。
我趁着天色还未完全亮,摸到了城外的破庙,换了衣裙梳了头,又成了清清白白但家道中落的姑娘。
这一次,我逃到了兰陵城中,我使了银子给人伢子,只说自己是读书人家出来的,不过父母染病去世,已经无依无靠,希望她能给我找个好人家。
她看我模样好,身量好,还识字读书,的确是能进高门当丫鬟的样。
便喜滋滋地接了钱,把我引进了兰陵萧氏。
萧家家大业大,旁支无数,我乖顺听话,又识字懂文,很快得了萧家本家小姐萧妙仪的青睐。
她亲自把我调到身边当二等丫鬟,给我赐名樱儿。
到了这里,我也算是体面的姑娘,萧家作为五姓七族之一,家底深厚,我能学到的就更多了。
这是我跨越阶层的一大步,站在萧家的肩膀上,我能看得更远。
在这里,没人知道我的过往,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也会叫我一声樱儿姑娘。
但我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一辈子当人奴仆,卑躬屈膝,又有什么意思?
我是个野心勃勃的俗人,只想上位。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6
萧妙仪是个小姐脾气。
她是本家唯一的嫡女,从小锦衣玉食,千娇百宠,全家捧着长大。
但她的性子却并不和婉,她要学箭,就让下人丫鬟头上顶着果子,当人肉箭靶,射偏了也不许哭喊。
娇小姐手上没有力气,射了几次,箭矢都擦着丫鬟们的发髻、脸颊而过,胆子小的早已被吓哭,跪在地上连声讨饶:
求大小姐饶命求大小姐饶命
只有我丝毫不动,活像个死靶子。
萧妙仪对我的听话很满意。
她讨厌规矩束缚,更不爱读书,她知道我能断文识字,干脆将书院里布置的课业全部丢给我。
除此之外,插花烹茶、女红学艺,几乎全由我代劳。
我学得认真无比,同时,萧家人口庞大,时有亲戚走动,萧妙仪理不清楚,但我必须要将那些面孔一一熟记于心,从而适时提醒她。
我事事妥帖,萧妙仪做事更加毫无顾忌。
她是独生女,父母不舍她嫁太远,早早定下了与兰陵第一富商谢家的婚事。
一转眼几年,她将及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但她厌恶那未婚夫至深,听说那人长相平平无奇,她看不上,转头和戏班的台柱子打得火热。
于是她有时甚至让我戴上面纱,替她出行。
这是个机会,我更用心地细细揣摩她的一言一行,事事力求完美,直到我的礼仪规矩连最严苛的嬷嬷都挑不出错来。
萧妙仪都漫不经心地调笑:
樱儿啊,如今你是越来越有小姐的样子了,到时候嫁到庄子上,也不算丢我的脸。
她随意将妆奁里的几个旧了的首饰扔到地上。
来,这些首饰赏给你戴吧。
我卑躬屈膝,俯身跪在地上一一捡起,面上仍是感恩戴德的模样。
奴婢多谢小姐赏赐
家奴到了年龄,要不然随着小姐出嫁,要不然被遣出府,随便许了人家。
她在敲打我,不要做了几年她的替身,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很显然,我知道她的私情,萧妙仪不准备带着我嫁入谢家,而是随手把我许配得远远的,把我打发走。
但我怎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
我没读过什么女德、女诫,我只知道我会读的第一句诗就是——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7
萧妙仪婚事将近,萧府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借采买名义,将她这些年随手赏我的首饰珠宝全找了当铺当掉,又算上存下的月例银子,统共将将两百两银子。
这是我预备上京的路费。
萧妙仪垂涎英俊的皮囊,她和许多戏子有过往,情深意切,不知撩了多少男儿的心。
她与其浓情蜜意时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戏子与主顾有私,按规矩,是不能继续在戏班待下去的。
到这时,她就逃之夭夭,什么富家女儿,身份全是假的。
我找到了跟她厮混时日最长的那个戏子,彼时他因为私情暴露,失去了饭碗,只能在街头卖艺度日。
我告诉了他萧妙仪的真实身份,并告诉他,她即将嫁入首富谢家,以后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戏子眼里闪过怨恨妒忌,问我:
我该怎么做?
面纱之下,我轻勾唇。
世间人性丑恶,向来如此。
三日后,萧谢两家交换婚书,且恰好萧家举家祭祖,届时萧谢两家,族老皆在场。
我点到即止,将装得鼓鼓囊囊的荷包推到他面前,施施然行礼离去。
将要出门之时,他突然出声叫住我:
你是哪家的小姐?何家、李家,还是吴家?
萧妙仪抢过何家小姐提前定了三年的布料,闹得满城风雨;曾当众和李家小姐呛声,龃龉多时;萧家和吴家,更是多年世仇。
我停了一瞬回头,心情很好,轻声开口:
都不是。
最好的就是,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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