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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春来晚归迟大神“图南”将闻溪白闻溪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娘是将军的外偷偷生下我在我七岁那年撒手人我和野狗抢了年吃被接回宋家那我以为好日子终于来结果嫡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野种就是没教弟弟往我脚下扔了一个馒头: 你不是最会狗叫吗?叫一声我听父亲嫌我晦看都没看一只有府里的疯婆拽着我的衣角磕了一个三姑都是老奴的我疑惑地望着姨娘恨自己进不了将军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夫人的女被换走的孩子就是1...
主角:闻溪白,闻溪 更新:2025-07-22 21:2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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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生下我后,在我七岁那年撒手人寰。
我和野狗抢了年吃食。
被接回宋家那天,我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
结果嫡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野种就是没教养。
弟弟往我脚下扔了一个馒头: 你不是最会狗叫吗?叫一声我听听。
父亲嫌我晦气,看都没看一眼。
只有府里的疯婆子,拽着我的衣角磕了一个头。
三姑娘,都是老奴的错。
我疑惑地望着她。
姨娘恨自己进不了将军府,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夫人的女儿,被换走的孩子就是您。
1
我得了心疾,大夫说命不久矣。
临死前,我给自己请了一位道士招魂。
让我能和死去的阿娘重逢。
却不料,他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开始行动。
第一次招魂时,我正准备吃饺子。
他成功了,我尝不出味道了。
第二次招魂时,我正倚在潇湘阁点曲子。
他又成功了,我听不见声音了。
到了第三次,我实在忍不了了。
在他成功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不是,道长,我人还没死,你能不能先别招了。
闻溪白捂着青紫的脸,靠在柱子旁一个劲地吸气。
我也好不到哪去,方才的奔波让我这个将死之人十分疲惫。
我抓起茶壶往嘴里灌水,把一壶茶喝了个底朝天: 幸好赶上了。
一个揉成团的符纸向我砸过来。
我往旁边一瞥,才发现闻溪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
他嘴唇动了动: 我叫了你五声了。
这句话我听不到,是靠唇语读出来的。
我翻了个白眼: 大师,是我想听不到的吗?这是拜谁所赐?
闻溪白的气势立马弱了下去,他把头往后一缩,目光投向别处。
过了一会儿,他又拍了拍我的肩: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我气得踢了他一脚: 不死了,老娘不死了还不行吗?
他赶紧对着我作揖: 别啊,姑奶奶,这可是我入行以来的第一单生意,可不能黄了。
所以,你就在我活着时练手?
他挠挠头: 我就是想试一试法器和符纸灵不灵。
我一时语塞,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有夙愿未了,我得了却夙愿后再去死。
闻溪白立刻喜笑颜开: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
2
要说我这夙愿能否实现,还真和闻溪白脱不了关系。
从小,就只有阿娘待我好。
她走后,留在我记忆里的只有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和一首摇篮曲。
从前我没钱,吃不到饺子听不到曲子。
现下我有钱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它们的代替品,却让闻溪白夺走了我的味觉和听觉。
闻溪白听我说完,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愁容: 这……
我冷笑着看向他。
他咳了一声: 我有一符咒,可让你恢复三日听觉,要不,你先把曲子听了?
我想了一下: 饺子我一定要吃你先把符咒给我,算是你的补偿。
他不情不愿地把符咒打在我身上: 已经召出的魂再送回体内这事呢,难……
我伸手: 定金还我。
说难也不难。
我满意地点头。
他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布袋: 你的两魂在这里,要让它们归位,得你的亲人帮忙。
3
这属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但这是我唯一的执念,我还是默默地盘算了一番。
大概,我再做小伏低些,他们就愿意帮我了?
我带着闻溪白灰溜溜地走进将军府。
守门的家丁撇撇嘴,满脸不屑。
若是放在从前,我还会计较一下。
可如今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反正我就要死了,都无所谓了。
长姐是第一个发现我回来的人。
她穿了一身粉红宫装,簪了满头的珠翠,全身上下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见我迈进大门,她似是惊讶地打量了我一番: 啊,小妹回来了
我站在原地看她做戏。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睛: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忧心。
我强忍着恶心,正准备与她周旋,她却忽然惊叫了起来。
你怎能带陌生男子入府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声音几乎传遍了半个将军府。
我看向身后跟着的闻溪白。
闻溪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不一会,我身边就围满了人。
父亲满目怒火: 一声不响跑出去,你还回来干什么?
嫡母冷着脸: 阿晚你离家多日,是让全城戳着我们脊梁骨骂吗?
二姐用手掩着嘴: 快把这男人赶出去啊。
而宋舟则眼神嘲弄,就仿佛我是一个笑话。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从回到将军府,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待我。
可我当年竟还盼望能得到他们的怜惜。
我太缺爱了。
阿娘死在我七岁那年,十五岁时我才被接回将军府。
那时,我已流浪了年。
靠着学狗叫从纨绔公子手上换馒头。
为和其他乞丐争避雨的破庙被打得遍体鳞伤。
所以我很珍惜回将军府的机会。
4
刚回来那一年,我拼命讨好所有人。
给父亲做了一双鞋,第二日那双鞋穿在了小厮脚上。
给嫡母绣了一方手帕,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手帕成了碎屑。
长姐和二姐说要教我规矩,让我跪在铺满碎石的路上。
宋舟往我的脚下扔了一个馒头: 你小时候不是最会狗叫吗?再叫一下我听听。
我这才渐渐明白,没有人希望我回来。
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被外人诟病。
仅此而已。
5
我与闻溪白站在一处。
对面是我的血亲。
可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外人。
我觉得有点好笑,就真的笑出声来了。
父亲皱眉看着我,目光如刀: 你是疯了吗?
我的心抽了一下:
再过几日我就要去找阿娘了,他是来帮我的。
你们能否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可怜可怜我?
宋舟嗤笑一声:
你这是看了新的话本?
还是要学那民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模样?
我懒得看他,只把目光投向父亲。
周围传来了几道柔软的女声。
小妹,你这太不懂事了。
阿晚,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姐姐们的名声想一想。
是啊,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住进来,传出去了我们的颜面往哪搁?
这就是我配不上将军府的原因。
她们一个个知书达礼、顾全大局,而我只是一个自私又虚伪的乞丐。
哦,还是外室生的。
可我只能厚着脸皮争取: 阿爹,女儿回家三年,只求您这一件事。
这个称呼似乎触动了父亲。
他抿了抿唇,最后不耐烦地摆手: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他必须走。
我笑了笑。
足够了,因为我自己大约都没有十天可活了。
6
闻溪白在院子里四处打量: 啧,将军府外面看着金碧辉煌,真进来了才发现破败不堪。
我从桌子上挑了一个没有缺口的茶杯: 不巧得很,你来的就是这个府里最破的地方,下人的居所都比这好。
闻溪白瞥过来个同情的眼神:
没想到,一个小姐竟能过得如此不易。
那你给我的定金是不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要不我给你便宜点?
我笑着摇头: 死人留着钱没什么用,都给你。
他不说话了,低着头摆弄符纸。
7
黄昏时,宋舟踏进了我的院子。
他是将军府的独子,自小就被一群人捧在手心里,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他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抬头凝视他,先一步开口: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接着用脚踩了踩: 你娘一个外室,连宋家的门都没进,凭什么供在祠堂。
我这才看清,他扔在地上的是我娘的牌位。
旁边的闻溪白脸色一沉,蹲下身子就要去捡。
我却比他更快一步。
这牌位是你偷偷放的吧?
你能不能要点脸?
宋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别生事了吗?
宋舟面色嘲讽,就仿佛我是整个将军府的败类。
可我已经习惯了委屈,他这话对我而言不过是耳旁风。
反倒是闻溪白往前走了两步: 死者为大,不论宋三姑娘和你们有什么龃龉,还望小公子口下留德。
宋舟明显怒火更甚,放眼整个将军府,这怕是他第一次受到顶撞。
果然,他一把推在了闻溪白的肩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宋晚是你什么人?
这么护着她,你俩怕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冷眼看着这出闹剧。
心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眼前衣袖一闪,宋舟的脑门上骤然多了一道符纸。
我惊讶极了。
闻溪白正了正发冠,竟还对宋舟施了一礼。
也怪在下忘了说了,我是清蒙山的道士。
苦修二十年修出了些本事。
这符纸是我送小公子的见面礼,保准能让您一月之内恶鬼缠身。
宋舟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他抖着唇看向我,似乎是想求救,但终究还是没有拉不下脸来。
最后,他白着唇放出狠话: 你等着。
8
宋舟走后,我生出了几分好奇: 那东西真能招鬼?
闻溪白哈哈大笑。
骗他的,哪有那么容易。
是我前天写错了符纸,扔了可惜。
本来打算留着当草纸的。
我忽然就觉得畅快了许多,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穷啊,不过放心,再过几天,我这一百两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住了。
我觉得这小道士挺有趣,伸手捏他的脸: 到时候保准你有用不完的草纸。
9
如我所料,宋舟很快就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他们来势汹汹地站在一起,倒显得我这个院子有些逼仄了。
宋舟的额头还贴着符咒。
大概是不敢擅自取下,滑稽得如同戏文里的丑角。
嫡母一改往日端庄的模样,率先扑上来甩了我一巴掌: 你怎能如此恶毒
长姐愤愤地瞪着我: 小舟也是你的弟弟,你为何要联合外人如此害他?
我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闻溪白想要上前,被我伸手扯住了衣角。
到了此刻,我心里竟还怀揣着卑微又可笑的希望,希望他们日后能偶尔挂念我一下。
只因我听过一个传说。
相传,如果一个人死后人间再无人挂念,那就会到阴间受尽苦楚。
我一生都在吃苦,真的吃怕了。
我抿着唇看向父亲。
父亲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看看你做的好事,今日你若不让,不让……
他盯着闻溪白,却不敢把人得罪狠了,就又把目光转到我脸上: 不让这位道长把符咒解了,我就亲手打死你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彻底碎掉,我忍住眼中的热意,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交易的念头。
行,要解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子时到来后,我要你们在一个符咒上滴上鲜血。
只要两个人。
放心,不会害你们性命,作为报答,我会让闻道长解了宋舟的符咒。
如果你们觉得不够,我答应你们,做完这件事,我就离开京城,永世不再出现。
10
真好,闻溪白歪打正着,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不用再去设法讨好他们,哄骗着他们放血了。
这个儿子,果然是他们的心头宝。
大约是因为忧心宋舟,他们半步都没有离开我的院子。
曾经我苦苦哀求,希望父亲姐姐能多在这里陪陪我,等了三年都没有等到。
如今他们一个个不请自来,却没有谁是为了我。
子时如期而至,闻溪白已经设好了香案,放好了符纸。
我偏头看着他们: 谁先来?
半晌,没有一个人上前。
闻溪白冷冷地笑着: 错过了时辰,今晚小公子会如何,在下就不能保证了。
终于,父亲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众人跟着他一同走近。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最后,他拿着细针,仿佛泄愤般戳向自己的手指,一滴血在符纸上晕染开。
下一个谁来?
全场鸦雀无声。
父亲冷哼一声: 快点,我已经放了血了,什么事都没有。
嫡母慢吞吞向前挪了一步。
大约是为了赶快离开这里,父亲拽过嫡母的手。
不,夫人与宋三姑娘无血缘,不能……闻溪白蓦地出声,却晚了一步。
嫡母低声痛呼,又是一滴血落了下来。
符纸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闻溪白面露喜色。
他的手伸向符纸,却在刚触及时顿住了。
你不是说,你亲娘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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