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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他们要我》是摔了一跤的小内容精选:我扮成男在京城阉了几年因手法精被征召进阉在净身房的第一就遇见了未婚夫褚铭他本是矜贵骄傲的漂亮少因获罪被抄依律入宫为管事太监催要我亲手阉了1我在京城猪市阉猪贩子都认得称我阉猪手法最快最干老主顾还送了我个外号胡一这我刚阉完一窝手上的血污还没洗就看见那个总来收税的差脚步匆带着三个生人来找我纳昨天不是刚征了税?他看...
主角:褚铭修,胡清 更新:2025-07-20 18: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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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手法精湛,被征召进宫,阉人。
在净身房的第一天,就遇见了未婚夫褚铭修。
他本是矜贵骄傲的漂亮少年,因获罪被抄家,依律入宫为奴。
管事太监催促,要我亲手阉了他。
1
我在京城猪市阉猪。
猪贩子都认得我,称我阉猪手法最快最干净。
老主顾还送了我个外号胡一刀。
这天,我刚阉完一窝猪,手上的血污还没洗净。
就看见那个总来收税的差役,脚步匆匆,带着三个生人来找我。
我纳闷。
昨天不是刚征了税?
他看见我,远远地扯着嗓子喊: 胡清,这是宫里来的大人,专程来找你的。
我在桶里涮了手,胡乱在衣襟上抹了两下。
等那几人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几个太监拿着宫里内务府的文书,点名要我进宫当差。
说是要给一批新入宫的宫人净身。
我摸摸脸上的假胡子,迟疑: 我只阉猪,可没阉过人。
老太监白我一眼: 一回生,二回熟,谁也不是生来就会阉人的。都说你手艺高超,出血少,伤口愈合快,咱家这才找上你。放心吧,进去有老师傅带,包教会的。
老太监手里拿着征召令,没人敢违抗。
更何况,报酬丰厚。
阉人一个月,顶得上阉猪一年。
我硬着头皮收拾家伙,随太监入宫。
洞开的宫门在我身后沉重合拢。
我低着头,紧跟着那身青灰色的宦官袍角,走过红墙金瓦,殿宇高台。
侍卫们身披乌沉沉的精铁盔甲,手握长戟或雁翎刀,腰悬令牌,身姿挺直。
锐利的目光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数不清过了几道门之后,我被带到一处偏僻简陋的院落。
这里到处弥漫着草药和淡淡的血腥气,匾额上写着三个字——净身房。
2
我穿着宫里给的粗布工服,跟着技艺娴熟的老师傅学手艺。
学的第一步便是捆人。
将人的四肢用牛筋绑在床腿上,堵住嘴,免得叫唤。
我给老师傅打下手。
在他动完刀之后,插鹅毛管,敷上止血药,包扎,一气呵成。
男人那东西,见多了也麻木了。
渐渐地,在我心里,阉人跟阉猪也就没什么不同。
门外一阵骚动,又有几名穿着囚服的人被推搡着押进来。
我无意间抬眼一看,怔住。
人群中,那个狼狈不堪、脸色灰败的漂亮少年,正是我那个不愿娶乡野丫头的未婚夫禇铭修。
褚家在半年前败落,听说家里的成年男人都被流放了。
他年纪还小,竟被充入皇宫为奴。
禇铭修未及冠,以前总是将头发高高束起,傲得像只斗鸡。
此刻脸色苍白,还带着血污,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我收回视线,专心干活。
这批新太监人数不少。
带我的那位老王师傅,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头上渐渐出了热汗。
切下来的东西掉进血盆里。
净身床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呼,昏死过去。
我看那刀口,似乎割深了。
王师傅连连咒骂: 天老子的,累得眼都花了,手也抖了,下刀不稳。换人,我出去抽袋烟,缓缓神。
管事的太监直接点我接替: 胡小子愣着干嘛?你上
我让太监们把床上昏死过去的那个抬走。
宫里的人命不值钱,死了就换下一个。
褚铭修被推上来。
躺在床上,他呆滞的目光微微闪动,在我脸上划过。
但他认不出我。
以前他就没正眼看过我,现在我扮了男装,还贴了假胡子,他就更认不出。
细牛筋绑上他的手脚,他的四肢无力地垂着,像死了一样,并不挣扎。
拿起刀,我向一旁负责监看的管事太监徐公公陪笑道: 公公,包扎用的桑皮纸不够了,师傅不在,我一个人走不开,能不能劳烦您帮我去隔壁拿过来?
其他人刚才抬着人出去,站在我跟前的就剩他一个。
辛苦公公,回头请您去城南吃烧鸡。
他甩了甩袖子,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胡一刀,出了名的刀快。
我握着一块白布盖上去,下刀,白布上瞬间染上血迹。
啊——
床上的禇铭修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
止血药粉迅速撒上去……
包扎完毕,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禇铭修还在嚎。
我假装忙着收拾,任他嚎了一会儿。
猪都没他嚎得响亮。
管事太监拿着桑皮纸,急匆匆跑进门。
快堵嘴堵嘴吵得我脑仁儿疼
我急忙拿了一团白布,捏着下巴,将禇铭修的嘴堵上。
又虚虚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下: 公公莫怪,都是小的罪过,忘记给他堵嘴了,惊扰了公公,掌嘴掌嘴
太监无奈: 他是公子哥儿出身,哪受得了这个?要不堵上,怕不是要叫破天去弄干净了没?
我端着血盆给他验看里头的东西: 我头一回阉人,您看看成不成?
太监最见不得这玩意儿。
他匆匆扫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背过身去,朝我摆了摆手。
把这宝给他包起来,等他下葬那天一起埋了,到底下做个全乎人。
是。
我把血盆里的东西捞出来,扔进石灰粉里滚了一圈,拿布包了几层,塞进禇铭修的怀里。
3
这批二十个新太监,整整齐齐被送进了蚕房闷禁。
隔天,我去蚕房给他们换药。
昨天那个被王师傅割深了昏死过去的小子刘霖,竟然命大没死。
看见我来换药,挣扎着开口,问我要东西。
我的东西呢?听说这东西要留着下葬……
我给他上了祖传的金疮药: 放心吧,给你留着呢,等会儿拿给你。
忙活了半天后,我来到褚铭修的卧处,从他怀里掏出那东西,准备还给刘霖。
手腕却被褚铭修抓住。
他自小习武骑射,力气不小。
你……究竟为何……
他的目光惊疑,似有不解。
我掰开他的手指: 二公子好好休息,这伤得养上一个月。
你叫我二公子,你认识我?
时常见二公子骑着马在街上过,人又俊,马又高,一来二去就认得了。
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颓然落下。
褚铭修喃喃地说: 可惜,再不能了。我的追云宝驹,也不知流落到了何处,我的父亲兄长亲人,他们也不知去了哪里……
听得我一阵唏嘘。
街上的人提到褚家出事,总挂在嘴上的四个字就是党争倾轧,可惜,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读书少,不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
但他提到兄长,我很难过。
褚家大公子是个好人。
当初我离开褚府后,他曾派人给我送了一大笔钱,还送回了那枚玉佩。
我靠着这笔钱买了个小院落脚。
他说褚家绝非背信弃义之人,让我耐心等候,他总会让弟弟回心转意。
等着等着,就等来了褚家遭难的消息。
唉。
二公子不必如此,只要命留着,在哪里活着都有盼头。太监若混得好,将来出宫买个宅子,也能娶亲,到时候……认个干儿,还能给自己留个后。大公子流放在外,说不定还能回来团聚。
褚铭修的眼里,才终于有了点亮光。
我给他换了药,又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泡狗尿洒在他身上。
蚕房闷热,外面的冷气进不来。
这泡狗尿很快就散发出恶臭。
管事的太监徐公公掩着鼻子骂娘。
我陪笑解释: 公公,净身后夹不住尿,不能怪他。公公要是嫌臭,就别靠近,一切都只管吩咐小的来料理。
徐公公是过来人,知道我没诓他。
但他也受不了。
让我赶紧把他丢到柴房里。
我用秸秆铺了一个地铺,搀着他躺下去。
褚铭修伤在腿根,并无大碍。
换几次药就好了。
柴房僻静。
只有我和禇铭修两人。
我喂了他一些补血的药。
禇铭修一双凤眼死死盯着我: 胡师傅,你到底为何要冒死做这掉脑袋的事儿?
我放下药碗: 你兄长,褚大公子,于我有恩。
4
我家世代都是兽医。
祖父曾在河西军中做军马医曹。
褚家祖父时任河西道黜陟使,持金印监察西北六镇。
某日巡视军中,不小心惊了马,亏得我祖父拼死将马制住。
褚大人感念我祖父的义举,酒后硬是塞给他一块玉佩。
府里的小孙儿,正好与你刚添的孙女结亲。
后来,祖父归乡,靠着给畜牲治病、接生、阉割的手艺,在十里乡小有名气。
从我记事起,祖父就常常摸着那块玉,对我念叨。
咱穗穗有福气呢,长大后能当高门娘子。
爹娘听见,每每泼他凉水。
爹,你就别做梦了,那都是褚大人酒后胡言,当不得真。褚家要真认这门亲事,不至于这么多年不来探访。
就是,再说咱一个乡野人家,攀得上那个高枝?
除了祖父,没人把这门亲事当真。
祖父念了几年,到死也没盼来褚家上门提亲。
正光年,河西先遭洪灾,又闹瘟疫。
我埋了父母和祖父,独自一人揣着那块玉,来到京城。
然而,褚老大人已故,褚府的人都不知有这件亲事。
褚家老夫人让人找来了当年的马奴,这才知晓了陈年旧事。
玉佩做不得假。
但是,褚铭修的生母林姨娘,和褚铭修本人,都看不上我。
那年褚铭修才十五。
生得唇红齿白,丹凤眼,漂亮得像年画里的菩萨童子。
就连生气起来,都是好看的。
不像我,被北风吹裂的脸养了半年都还泛红。
隔着漏花窗,我听见漂亮的少年忿忿地叫嚷: 祖父不公凭什么大哥能订下礼部侍郎的孙女,而我却只能娶个乡野丫头
我再未停留,扭身离开褚府。
褚大公子派人到处寻我。
他送来一个包袱,包袱里有钱,还有那块玉佩。
即便我不抛头露面出去赚钱,这些钱也足够我过活半生。
我很感激他。
褚大公子,褚铭远,是个清贵文雅的翩翩公子,才华学问人品都好。
可惜了。
5
在宫里待了一个月,等这批新人将养好了,我便要出宫。
出宫前,我特意又见了一回褚铭修。
这人心高气傲,还臭美,有些事不得不嘱咐。
你要是在宫里出不了头,只能做低等杂役,最好把自己弄污糟些。漂亮的小太监,又不得势,很容易被人惦记。
我不怕,我自小习武,若有人惹我,我跟他们拼命
娘耶,就怕这种愣头青。
我无奈: 你拼命时,有没有想过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咱俩的脑袋可都系在你身上,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被流放的大公子。
褚铭修这才消停了,乖乖地将我给他的膏泥涂在脸上。
白皙漂亮的小脸,顿时变成土色。
我伸手,将他的唇上也涂了些。
褚铭修的唇颜色很好,像山里熟透了的野莓果,红艳艳的。
这一个月来,受着我的照顾,褚铭修似乎很有些不舍。
扯着我的袖子,像只小狗: 胡大哥,你什么时候再进宫?
我其实比他还小一岁,今年才刚十七。
不来了,你自己在宫里万事小心。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塞给他: 这里头的东西是给你的,等我走了再打开。
布囊里,有些碎银子。
褚大公子给了我很多钱,这银子原本就是褚家的,但我却不能给他太多。
人好看,惹祸;银子多,也惹祸。
等他当差后,宫中应有月例,这些碎银子,不过让他留着应应急。
除了银子,我还给他留了那块玉。
这玉不能当面给。
会暴露身份。
他要是知道,天天扒拉他的命根子、给他换药的,竟然是他看不上的那个乡下丫头,还不定怎么羞恼。
皇宫,我是不打算再来了。
回去就找个借口,在手上弄个伤,以后也不阉猪了,干点别的。
给畜牲看病、接生,都可。
6
我挎着包袱匆匆出宫。
快到宫门时,看见墙根卧着一只御猫。
这猫胖成一个团子,眯着眼,恹恹地趴着不动。
我路过,停住脚步,蹲下仔细看了一眼。
摇了摇头,站起身。
泼辣的小宫女薅住我的后襟不放,厉声道: 你小子对着公主的猫摇什么头?
我不想生事,躬着身子连连道歉。
姐姐莫怪,这猫儿真乖,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天马上热起来,容易伤食,你带它去看看兽医,开些药。
小宫女转了转眼珠子,捞起我的通行腰牌,默念了一遍,放我走了。
回到家,我就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白布。
又去猪场转了几圈,遇见熟人便宣称: 伤到筋骨,阉不了猪了,以后都只能看病接生。
直到全猪市的人,无一不知。
猪贩子都扼腕叹息,劝我带几个徒弟,把阉猪的手艺传下去。
我苦笑着摇头: 这事儿等我伤愈后再说吧。
过了几日,我在京城行商处给商队的马儿治马瘟。
那个征税的差役又来,还是带着几个太监。
胡清胡清宫里又来人找你
我抬了抬还缠着绷带的手腕: 差爷,小的伤了手,干不了宫里的差事。
那玩意儿看多了,以后洞房时,我怕,即使是面对如花似玉的夫君,我都不能人道。
再进宫我就是狗。
太监扒拉开差役,上前急道: 这回不动刀,是找你进宫看病的,主子说了,非你不可你若不去,咱家的屁股要开花
终归还是被几个太监拉扯着进了宫。
汪汪。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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