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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湘玉爹是作者未见青山远的小主角为李修辕沈湘本书精彩片段:夫君说他来自千年之他给我讲女子当自教我读书识告诉我何为一夫一妻在他的教导我开始觉变得清醒而独我以为夫君会更喜欢这样的然而他对我说: 他想纳个1.梆子敲过三我才从孤幼堂赶回府京郊的一次地多了许多孤都是几岁的小孩失了父失了家稚嫩的脸上满是血可一个个却乖得要或许是怕惹人厌就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也不肯落下只是攥着我的小声喊疼...
主角:李修辕,沈湘玉 更新:2025-07-19 03: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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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讲女子当自强,教我读书识字,告诉我何为一夫一妻制。
在他的教导下,我开始觉醒,变得清醒而独立。
我以为夫君会更喜欢这样的我。
然而他对我说:
他想纳个妾。
1.
梆子敲过三遍,我才从孤幼堂赶回府中。
京郊的一次地震,多了许多孤儿。
都是几岁的小孩子,失了父母,失了家园,稚嫩的脸上满是血污。
可一个个却乖得要命,或许是怕惹人厌烦,就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也不肯落下来,只是攥着我的手,小声喊疼。
我不忍心离开,与医女们一起为他们包扎上药,将所有孩子哄睡才离开。
忙了一天,我满身疲惫,身上的衣裙也染上脏污与灰尘。
推开雕花木门,令我意外的是,久未碰面的夫君竟坐在桌前,还在等我。
他身上穿着月白常服,正坐在桌边慢慢饮茶。
垂下的睫毛如蝶翼,修长白皙的手指叩着茶盏,清俊又矜贵。
我踏入门槛的脚就这么顿在那儿,半晌,才激动地回过神。
夫君,你今天不用忙公务吗?
我欣喜地弯起唇,下意识就想朝夫君迎上去。
下一瞬,我的脚步却被夫君的一个眼神绊住。
都怪屋内烛火太亮,照清了我身上的脏污,也照清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厌烦。
我被夫君的眼神戳得心口刺痛,不敢再上前,只能讷讷地站在门槛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窘迫地低下头扯扯裙角,想把脏污藏起来。
下一瞬,却听见夫君唤我: 湘玉。
嗯?我在呀,夫君。
我笑着抬头,却看见夫君神色平淡地开口。
他对我说: 我要纳个妾。
我猛地愣住了。
无法描述我听见这句话时的情绪。
不是痛苦,难过。
是感觉我心里某种一直信仰的东西,忽然碎裂了。
像是惧怕我会拒绝似的,夫君看着摇曳的烛火,语速很快地继续说着:
你认识的,是我的丫鬟白眉。
她怀了我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所以纳她进门这事要尽快。
他终于转头看向我。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眸子冷得像冰。
那双曾经对我笑得温柔的眉眼,此时却一丝情谊也不复存在。
我心里寒凉一片。
不仅是因为夫君要纳妾,更是因为他已经与其他女子有了孩子,下人们被他瞒得密不透风,只等到胎儿稳固才告诉我。
应该是怕我偷偷伤害那个女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我苦笑一声。
心里酸涩一片。
他当真是心疼爱护那个女子。
于是我垂下眼,轻轻应声,说知道了。
听到我的回答,夫君有些意外。
你能如此懂事,很好。
他应了声,站起身向外走。
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一瞬,我犹豫了下,还是拽住他的衣袖。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夫君,你不是说你们那个世界,都是一夫一妻吗?那你为何又要……
……湘玉。
夫君打断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很认真地教育我,就像曾经教育我女子要独立一样。
他说: 可这里不是那个时代。
在这里,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女人就该温顺贤良。
你太独立太有主意,我……还是喜欢像白眉那样乖巧温顺的小姑娘。
2.
他月白色的锦袍衣角很快消失在回廊转角处。
没有片刻停留。
那是下人房的方向,他应该是去看望怀孕的白眉了。
喉咙是强忍的酸涩。
他似乎忘了,女子要独立自强这件事明明是他教我的。
我是姨娘所出的庶女。
我爹五十岁那年,娶了十岁的我娘。
主母觉得我娘年轻娇俏,一副狐媚子样才引诱我爹心动。所以她痛恨我娘,连带着也不喜欢我。
她让我站规矩,说是为我好,要磨练我的性子。
无论酷暑严寒,我每日都要在她廊下站两个时辰。
我至今做噩梦时还会想起幼时的冬日。
天还未亮,北风呼啸声凄厉,我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冷得浑身颤抖也不敢吭声,生怕吵了主母熟睡。
薄薄的绣鞋挡不住寒冷,脚下的积雪很快融化了,湿透鞋袜,双脚麻木。
回房后才发现脚上长了许多冻疮,红肿的伤口被屋内的热气一暖,是钻心的疼痒……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想过反抗。
因为从小到大,我身边所有人,包括我娘。
他们都在我耳边告诉我,因为我是低贱的庶女,我的命就该如此。
所以,我认了。
直到李修辕向我提亲。
我与他的婚事是几年前定下的。
那时他还是个纨绔,招猫逗狗,流连花楼,在京中名声很不好,所以这桩婚事才落在我这个庶女头上。
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因一次醉酒不小心落水,等被人救上后却性情大变,第一次科举便高中探花。
我听人说起他参加殿试那日,在殿上作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诗词气势磅礴,精妙绝伦,引得圣上抚掌大笑,钦点他为翰林院编修。
年纪轻轻已得天子青睐,谁都能看得出他前途似锦。
于是主母主动提出换人。
要让我的嫡姐嫁给他。
提亲那一日,沈家族老们坐在高堂上,都笑着说只有身份金贵的嫡女,才与探花郎身份相配。
嫡姐穿金戴玉,昂首挺胸地站在厅堂中央。
而我这个与李修辕有正经婚约的人,却只配和下人一起站在角落里。
一片天作之合、金玉良缘的恭贺声里,我绝望麻木地低着头,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我没办法。
我是个低贱的庶女,我命不好,我只能认了。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李修辕必然会同意。
未成想。
他清朗的声音透过黑压压一片人群,清晰传来——
我、不、换。
庶女又如何?我从不以嫡庶区分人的贵贱。我就要选沈湘玉。
我怔愣抬头,看见李修辕透过人群,冲我笑得眉眼弯弯。
他用口型对我说: 别怕。
那一刻的他,比寺庙里端坐莲花台的菩萨更加无畏仁慈。
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心口清晰的砰砰声。
我想,我的前半生如履薄冰,卑微如草芥。
好在。
我要嫁的男子,是世间最好的人。
3.
我与李修辕的婚礼办得很隆重。
十里红妆,亲迎新妇,他真的没有因为我是庶女而薄待我半分。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如此珍重我。
当晚,他掀了我的盖头后。
我趴在床上,给他磕头。
谢谢夫君大恩大德湘玉难以为报,日后一定会当牛做马地伺候夫君
我一个庶女是没资格读书的,所以说出的话透着股傻乎乎的淳朴。
一旁捧着合卺酒的小丫鬟捂着唇偷笑,李修辕也笑了。
不是那种嘲讽的笑。
是温柔的,宽容的笑。
他俯下身,扶住我的胳膊,温声说不要这样。
湘玉,我娶你,不是要你伺候我的。
女子不比男子低贱,夫妻本该一体同心,我会敬你爱你。你放心,日后我不会纳妾,我会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听着他的话,不自觉就流了满脸的泪,只能重重点头。
那时春光好啊。
得知我喜欢放风筝,李修辕专门跟着匠人学了半个多月,给我扎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大风筝。那双可以执笔写下惊世诗词的手却磨出血泡,伤痕累累。
得知我喜欢桃花,他就在我的院子里栽满桃花。
书房里,他握住我的手,耐心地教我读书写字。
他说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来自千年之后。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女子也能顶天立地,做出一番事业的时代。
他说他所在的时代有一位女校长,筹办学堂让所有穷困的女孩能免费读书上学。
我听了感慨,于是试探地告诉他,想用我的嫁妆创办一所孤幼堂,救助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以为李修辕会嘲笑我。
未曾想,他却说:
湘玉,你的想法很好,不要怕,大胆地去做,我支持你。
我感动得抹泪,觉得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有这样的夫君。
于是我更加努力,学更多的知识,想与夫君并肩。
我请教先生学习珠算,学会看账本,将府里的产业管理得井井有条。
我自学医术,多次为京中贫苦百姓义诊,人人称赞。
我以为夫君会更喜欢这样的我。
可好像,并不是的。
他开始变了:
湘玉,今晚不用等我吃饭了。同僚们约我去青楼宴饮,我若再不去,也太不合群。
你去打听打听,做到我这种官位的大人谁不是三妻四妾?我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只是同那些花魁娘子逢场作戏而已,你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当初就不该教你识字读书,让你生出这么多不该有的心思。
沈湘玉,你烦不烦啊?我最近很忙,你没事不要再来找我
窗外的桃花花瓣被风吹进来,落在桌上的和离书上。
这是新婚之夜李修辕写给我的。
他说: 湘玉,这个时代女子婚嫁离去皆不自由,但我希望你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那时我笑他多虑,我与他相知相爱,这辈子都用不上这纸和离书。
于是我随手将这张纸压在抽屉最深处,以为永远用不到。
未成想,不过五年。
纸张还未泛黄,却真的派上用场。
我的夫君教我长成木棉,灿若骄阳;
却又嫌弃我过于坚硬挺拔,不能随意把玩采撷。
我怔怔地望着和离书。
半晌,忽然落下泪来。
若我没有遇见李修辕,我必然会甘愿一辈子都卑微地呆在后宅,做一个柔顺大度的主母。
为夫君纳妾,与她们勾心斗角,打压庶子庶女。
将满腔的心血都扑在这小小的四方墙院里。
至死方休。
可现在。
我拥有的知识、思想都在一遍遍用力告诉我——
我是独立自由的一个人。
既然我的夫君已经喜欢上别的姑娘。
那么。
我应同他:
我们和离。
4.
白眉来拜见我那日,我正在拨弄算盘。
为了救治那些新收养的孩子们,我需要尽快计算出需要购入的药材种类和价格,好让人按照单子去采买。
白眉在丫鬟的搀扶下捧着肚子走进来,柔柔弱弱地在我面前跪下,说要给我磕头请安。
我吓了一跳,急忙丢开算盘扶起她。
你如今怀了孩子,身子重,以后不用对我行礼。
我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说: 你最近怎么样,可有什么害喜的反应?
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我,我认识几个医术极佳的女医,若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找她们上门替你把脉。
我每说一句话,白眉那双娇弱的眸子就会瞪大几分。
不止她,一旁站着的丫鬟们也面面相觑。
似乎谁都没想到,我竟然对这个分走我夫君宠爱的女人如此体贴。
她们不知道。
我想的仅仅是,稚子何辜。
我也是个庶女,最知道妾室的孩子过得有多可怜。
所以我愿意对白眉和她的孩子和善些。
可我的和善,却被白眉当成了怯懦。
她回过神来后,破涕为笑。
夫人,妾身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妾身想住在这个院子。你可以让给妾身吗?
白眉的眉眼间满是得意的炫耀: 主君每晚都来看妾身,其他院子里主君的书房太远了,妾身也是怕主君劳累。
听了这话,我发现白眉并没有我想的那般柔弱可怜。
于是我收起怜悯的心,淡声拒绝。
这院子我已经住惯了。李修辕要是懒得走动,应该让你住到他的书房里去。这样你们俩还可以时时相见。
丫鬟们发出低低的窃笑声。白眉的一张脸也涨得通红。
夫人,我可是怀了主君的孩子
我冷下脸: 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找我做什么?
僵持之际,李修辕赶了过来。
他应该是刚刚下朝,还穿着石青色的官服。
我之前很喜欢看他穿官服的样子,身姿挺拔,端方清俊。
可现在,我忽然不喜欢了。
因为他搂着其他女人,看向我的神情里只有无尽的警惕防备。
沈湘玉,你趁我不在府中,把白眉喊过来干什么?
我张了张口,还没说话。
白眉却哭了。
她扯着李修辕的袖子: 姐姐果然还是怨我我只是央求姐姐,想要住在这个院子里,姐姐就对我冷嘲热讽……
夫君皱眉。
他抬眼看着我。
语气不容置疑。
沈湘玉,你搬到别的院子住吧。
你是主母应该大度,况且白眉她有了孩子,你让让她。
白眉依偎在李修辕的怀里,冲我得逞地一笑。
我忽然觉得很疲惫。
我仰头看向李修辕。
低声问:
过几天再搬,行吗?
等我忙完孤幼堂的事,与你和离。到时候所有院子都是白眉的。
李修辕犹豫了下,刚点了点头。
但眼见白眉又要哭。
他的声音立马冷了下来。
现在就搬
湘玉,你懂事些,别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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