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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骊阳公主含珠奴结局》“弋阳”的作品之淑妃魏庭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峄山有妖名为愿七常献自己躯壳供心有不甘的痴男怨女或寻或寻只需要在事成之后奉献自己一魄给予愿狐做酬就可以得偿所因此世人趋之若而我是与帝情深似海的皇我死皇帝呕血昏缀朝七愿狐笑盈盈问道: 你人生圆众人艳求我为何?我一字一顿: 寻1帝之发公孙皇后死在了太景十二年的春帝闻之大呕血昏漆黑的棺椁停灵三日后就被迁进皇坊间人人都传帝后情...
主角:淑妃,魏庭 更新:2025-07-19 00: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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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在事成之后奉献自己一魄给予愿狐做酬劳,就可以得偿所愿,因此世人趋之若附。
而我是与帝情深似海的皇后。
我死后,皇帝呕血昏厥,缀朝七日。
愿狐笑盈盈问道: 你人生圆满,众人艳羡,求我为何?
我一字一顿: 寻仇。
1
帝之发妻,公孙皇后死在了太景十二年的春日。
帝闻之大恸,呕血昏厥。
漆黑的棺椁停灵三日后就被迁进皇陵。
坊间人人都传帝后情深,皇后死也瞑目。
然而没人知道我死状凄惨——
那碗穿肠毒药被魏庭掐着下颌灌下去,五脏六腑宛如被烈火焚烧一样痛不欲生。
我在冰冷的地面上翻滚喊痛,鬓发散乱,一双眼珠横凸,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七窍缓缓流血,面目狰狞。
魏庭匆匆别过眼,似乎不忍再看,吩咐贴身内侍将我匆匆装入棺椁,放出暴毙的消息后就打伞离去。
时值春日,天空雾蒙蒙地阴沉,乌云堆积在檐角,空中飘来几缕湿凉的雨丝,很快就倾盆而至,迅速连成雨幕。
皇后殿下,圣意难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千万莫怪。
许是我死去的模样太过骇人,内侍打了个哆嗦,朝我揖礼拜了拜,才大着胆子过来抬我的尸身。
椒房殿的女婢仆侍在半个月前就被尽数赶走,与坊间一直流传的帝后恩爱佳话不同,我早已失宠,椒房殿百米内也被圈禁,不许人探视。
现下到方便内侍们清扫现场,收拾残局。
我的灵魂飘出体外,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动作。
很快,公孙皇后因病暴毙的消息传出去,正在两仪殿批阅奏折的皇帝忽然呕出一口血,情急昏厥。
太医院的医官顶着暴雨匆匆赶来,把脉会诊,最后得出魏庭这是大悲大恸,气血上涌,需要施针。
魏庭最近新宠的淑妃心疼地眼眶微红,柳眉倒竖,厉声喝道: 那还愣在这做什么?陛下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先杀了你们这群废物
医官喏喏称是,解下身上背匣取出针包。
殿内燃着灯烛,外面却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将半边天空短暂的映白一瞬。
我环臂立在床头,眉目鬼气森森,宽大袖袍下的手指飘着青烟,是在刚才我意图掐死魏庭时,被他身上金光所伤。
启禀淑妃,太子殿下在宫外求见。
内侍闷声跪在下首禀报,浑身湿淋淋的,仿佛在水里被捞出来。
淑妃厌恶地皱眉,蛮横道: 夜间宫门闭锁,无陛下召令谁都不能进,现下陛下昏迷,且让他在外边等着吧。
是。
内侍躬身出去,还要去宫门回禀。
您真让太子殿下在宫门外等?
医官施了针就退下,殿内徒留床上昏迷不醒的魏庭,和淑妃以及她的心腹。
心腹担忧道: 虽说陛下厌恶皇后,可看今日这样,分明心里还有情分在。如今皇后病逝,太子殿下又是帝后唯一的孩子,少不得陛下念及旧情……
淑妃仔细地投湿帕子为魏庭擦拭额头,满不在乎冷笑道: 皇后母族没落,人也死了,一个太子而已,陛下如此疼爱本宫,保不准哪日我也为陛下生个龙子,届时太子之位也未尝不可搏一搏。
她洋洋得意,全然没注意到被子底下魏庭蜷缩握紧的双手。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淑妃面前,昏黄摇曳的灯烛照不进我漆黑的瞳孔里。
一个蠢货,还敢觊觎我儿的太子之位。
清脆的巴掌落在淑妃俏丽的面颊,淑妃顿时瞪大眼睛: 谁
心腹只见她偏过头,随即一副惊恐的表情大喊大叫: 谁敢打本宫?
淑妃?淑妃您怎么了?
淑妃惊慌拉着心腹,杏眼泛上水光: 有人打本宫不对……是鬼是公孙妙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我好整以暇地吹了吹手心,看着床上阖眼的魏庭眼睫猛地一颤,又顺势推翻了一旁的灯架。
砰地一声,灯架上烛盏落地,橘红的火苗瞬间舔舐着纱幔燃起,熊熊燃烧。
魏庭再也装不下,猛地睁眼坐起来,神色惊骇
淑妃立刻发出一声惊叫。
陛下
内侍急匆匆地鱼贯而入,一架屏风之隔,我听见纷杂的尖叫声夹杂着魏庭暴怒的嗓音。
我畅快地笑出声,一阵风顺着敞开的殿门吹进来,我轻飘飘的飞出去,徒留惊慌失措的众人厉声喊道:
失火了快救火
2
天阴沉沉地,好似被捅个窟窿。
越过重重宫墙和甬巷,我看见一身素衣的俊秀青年站在朱红宫门外,浑身浸湿。
雨水浇的人睁不开眼,随从跪地哭道: 殿下先回吧,待陛下醒了定然会召见您的,还请您以身体为重啊
不见光亮的夜色中,太子脸色白的吓人,漆黑的眼珠盯着禁闭的宫门,袖袍下手掌蓦然攥紧: 母后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暴毙。
去查,暗十三卫倾巢而出,一定要查个明白
是
雨夜中一道黑影掠过,我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儿,眼珠猩红的色彩略微褪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他面颊,流出一滴泪。
母后……?
太子似有所觉,愣愣地仰头,像幼时跟在我身后仰头看我一眼,咬唇泣不成声。
他成长独立的太早,七岁时我与魏庭就已经裂缝初显,我母族落败,他又从小被册为太子,朝廷上上下下的眼睛盯着他,他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早早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的茫然哀恸的神情,简直捏碎了我的心。
好一对母女情深啊,看得我心都碎了。
轻柔的气息扑在我耳边,我下意识回头,护在太子身前: 谁?
滚出来
我眉眼细密地蒙上一层冷漠的寒霜,周身鬼气阴森。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我脸颊,女子娇笑愈发明显:
别生气嘛皇后殿下。
一道流光落在远处屋檐上,化作一个面容娇俏艳丽的女娘,发髻歪斜,金钗横鬓,眼若春水,唇若丹朱,眉眼自带一股妖媚。
我紧随其后,看见女子身后若隐若现的七条狐尾虚影,了然道: 你是妖。
我乃峄山愿狐。女子弯唇补充道,千年狐妖哦。
峄山愿狐的传说我只在志怪异中常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稍稍收敛鬼气,冷漠的眉眼柔和了些,只是不解道: 你在这做什么?
女子手中『便面』一指,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轻声笑道:
我自然是为了皇后殿下而来。
她挨我挨的极近,一阵风飘过,又出现在我身后,下颌靠在我肩膀上说道: 我在坊间听闻当今帝后青梅竹马,数十年情分不改,恩爱无双,堪为当世佳话。
所以我心生好奇。原本想进宫眼见为实地看看,没想到竟撞见惊世丑闻。
情深义重的皇帝,杀了自己的发妻元后。
狐妖嘲讽地笑出声: 世间爱侣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数,他们往往一方心硬如铁,一方仇怨满腹,只是最后都会掉两滴泪珠怀念过去——
奇怪。皇后殿下,你怎么不哭?你被皇帝灌下毒药,就不伤心吗?
我半垂着眼,嘴角勾起漠然的弧度: 成王败寇而已。
我与魏庭早已经不是少年甜蜜的爱侣,多年来的前朝后庭已经将我们情分消耗殆尽,从魏庭设计使我母族落败,打压太子,将我困在椒房殿我就开始向四方旧部传信,只是棋差一招,最后落得惨死。
只是话虽如此,我内心深处仍不可避免地生出怨恨。
恨赵庭冷硬无情,恨我识人不清。
狐妖眯眼: 如果我能帮你呢?
我抬眼看她,狐妖微微一顿: 只是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狐妖语气轻柔,在雷雨大作的黑夜透着引诱的意味。
我捉住那只抚摸我冰冷脸颊的柔荑,平静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公孙妙无有不从。
愿狐笑意加深: 你人生圆满,众人艳羡,求我为何?
我一字一顿: 寻仇。
3
狐妖名叫云容,她说可以把皮囊借给我,让我借尸还魂,只是这法有违天道,她不愿担这个险。
我听出她的意思,于是蓄力朝她攻去,云容只和我交了几下手,就被我打吐血,化作流光仓惶逃窜。
一副漂亮的美人皮安静躺在屋檐上,我没有着急穿上,反而带着它先去了滁州的郡县。
滁州离长安不远,郡守是魏庭的心腹,早年我和魏庭感情甚笃时曾出游此地,郡守当时献上美人作伴,魏庭不好推辞,便册为美人养在宫里蹉跎年岁。后来我于心不忍,在太子满月时借口积福,放走了一批宫婢,其中就有那个美人。
我想进宫,就要有人推荐,滁州郡守就是最好的跳板。
我化名云三娘进城,对绣坊老板娘说自己孤苦无依,希望能谋份差事,银两足够生活就好。
绣坊老板娘摇着扇子,轻轻抬起我下颌,啧啧笑道: 依云娘子的相貌,是有大福气的。
我佯装不解,老板娘却让我回去等消息。
我就住在滁州的客栈里,夜半禁闭的窗户被吹开,轻巧的爪垫落在我身上,我睁开眼,对上狐狸一双幽绿的眼眸。
皇后殿下猜的果然没错,那家绣坊是郡守的暗线。
云容替我打探好消息,说道: 老板娘今夜去了郡守府,二人在书房谈话,说要把你买进府为婢,待丧期过了,就把你送进宫。
她好奇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那间绣坊是郡守暗线?
我侧身安躺在榻上,手指轻柔地抚摸华容顺滑的皮毛: 我已经不是皇后了,公孙皇后已经死了,或许尸体现在已经葬入了皇陵。
云容被我顺毛顺的很舒服,眯眼道: 那我叫你什么?不如直接叫姐姐吧,等你入宫以后,我就伴做你身边的女婢怎么样?
我垂眸轻笑: 好啊。我家中只有兄长,还没有妹妹呢。
我慵懒支头,轻声回答云容上个问题: 郡守的夫人善妒,成婚时与郡守有过约定,不许郡守另娶他人。然而经年累月,郡守在外养了个温柔小意的外室,他夫人发现后便告到了长安。
那时赵庭在大殿斥责郡守夫人毫无妇容,让郡守夫人连夜回去向郡守赔罪,是我下了懿旨责令二人和离。
我母族尚有威望,我又是发妻元后,与帝同体。赵庭不好说什么,只能甩袖离去。郡守夫人朝我拜首道谢,回去后就搬离郡守府,郡守碍于流言和我的旨意,无法将外室接入府里,只好一直养在外边。
我刚到滁州便发现滁州风气不好,流民翻番,然而在这种环境下,一个女人却能开着绣坊,还没有地痞流氓找茬,就知道她身后的势力不简单。
云容皱了皱鼻子: 你们凡人的弯弯绕绕真多。
我轻笑一声,目光虚无地落在远处: 是啊,凡人的弯弯绕绕可太多了。
多到人人都成一副九曲玲珑的心肠,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满腹仇怨,不死不休。
第二日,我对镜梳妆,店小二叩门说绣坊的李娘子求见。
云容一溜烟地藏在床底下,我含笑回头道: 快请。
李娘子推门走进来,眼里略过我,快速地闪过一抹惊艳: 云娘子,昨日我说你的福气在后头,今日你的福气就来了。
我疑惑不解地挑眉,李娘子笑道: 郡守家里正缺婢女,以你的容貌自然是能进去的。
我微微蹙眉道: 婢女?
云娘子可不要小瞧了婢女。李娘子走到我身后,轻轻把手放在我肩头,温声哄道: 云娘子不是滁州人,自然不了解,我们郡守乃是陛下心腹,你入他的府邸,就如同登上了青云梯第一步。
我实话和你说了,皇后病逝,如今人人都瞄着椒房殿,各路官员侯爵都牟着劲往宫里送人。你有如此容颜,难道就不想出人头地,居住长安宫里锦衣罗裳,呼风唤雨?
见我垂眸思索,李娘子翘着腿坐在一旁闲散笑道: 我若是云娘子,与其一辈子为奴为婢受人制肘,不如拼一把,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李娘子说的对。
我慢慢抬眼,明亮地眸子里野心勃勃的神色清晰可见。
我拔下发髻间的珠钗递给她,李娘子不肯收,与我推拒几个回合,我满脸真诚道: 姐姐,若我真能有机缘入宫,姐姐便是我的恩人。
李娘子推拒的手一顿,随即缓慢勾唇: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
你这张脸,别说那些臭男人了,就是我见了都喜欢。
我低头柔柔一笑,看见李娘子将发钗收进袖中,起身道: 既然你想明白了,便和我去郡守府吧,郡守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
我点头应是,起身和她走出去。
房门嘎吱一声合上,没人注意到一道流光从窗户飞了出去。
郡守府里,郡守满意地看着我,目光不自觉闪过垂涎的神色,李娘子敛眉轻咳,眉目冷下去: 郡守大人。
郡守猛地回神,掩饰尴尬地托起茶盏: 到是个美人。这些时日,你先领着婢女的名头住在西院,我会为你请个名师教授你礼仪和舞乐。
我俯身拜首,声音柔和含笑: 谢大人。
郡守捋了捋胡须,不敢再看我: 退下吧。
是。
我顺从起身,李娘子随手点了一个女婢引我离开。
踏出屋门,我听见郡守称赞的声音: 你上哪找的这么标志的美人?
李娘子得意洋洋: 你少管,你只要知道她能给我们带来好处就行了。
当初你和那个贱女人因为皇后懿旨和离,害我不能入府,好在老天开眼,让她暴毙身亡只要这云三娘能拢住陛下的心……
郡守起身揽她入怀,调笑道: 届时便让她给陛下吹吹枕头风,我亲自求圣旨娶你入府
哼,算你还有良心。
……
女婢将我引进西院,回头见我唇畔笑容,脸颊一红,不觉问道: 云娘子在笑什么?
想起一个笑话而已。
我柔声开口解释,漆黑的眼珠里一闪而过轻蔑的暗光。
4
李娘子和郡守很快为我请了名师教授宫中礼仪,以及舞乐。
那些熟悉的礼仪,宛如上辈子的记忆一样刻在我脑海里,我却佯装不懂,努力学习,而且一点即通。
老师喜欢我这个勤奋聪明的学生,不免多提点我几句: 当今陛下善乐,昔日和皇后共演凤求凰,所以长安贵女以乐为艺首。云娘子,舞乐二者娘子若选其一精通,你想学什么?
我跪坐在下首,面前是一架上好的绿琴,我伸手抚过琴弦,缓缓抬眼笑道: 我要学舞。
老师挑眉: 为何?我不是与你说了陛下善乐吗?
我勾唇道: 老师也说了,长安贵女以乐为首。我自知身份卑贱,技艺也不能和那些世家贵女从小学习相比,还不如另辟蹊径。毕竟相同的技艺卖弄多了,就如同桌上日日只有一盘糕点,初时喜欢,久吃难免生厌。
李娘子说你聪慧,我今日才明白。
老师目露喜欢,起身笑道: 你以后,可断不是池中物。
我谦卑垂眼,俯身拜首: 都是老师教的好。
老师亲自扶起我,望向我的目光满意,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是个知感恩的好孩子。
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你入宫……想成为什么?
宠妃,宠贯后庭的宠妃。
不做皇后?
皇后……
垂下眼睫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嘲讽神色,我乖顺摇头: 皇后,没有宠妃自由。
我的三十二岁由世家长女十六年,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四年,成为皇后十二年组成。
少女时期肆意,入了东宫后与赵庭琴瑟和鸣也算佳偶,后来当了皇后,我就要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困在喘不过气的规仪里。
皇后有劝谏之责,皇后有垂爱后庭之责,皇后有大度容人之责……
偶尔站在高阁上听着赵庭宠爱的妃子悦耳银铃的笑声,我陡然生出疲累。
更何况,皇后与帝同体又如何,天家亲情尚在君臣之后,又岂会在意夫妻。我与赵庭携手十六载,最后还不是一杯毒酒草草了结。
我喜欢聪明的清醒人,但愿你能一直聪明,一直清醒。
老师猛地拍掌,女婢捧着莲鼓鱼贯而入。
她所教授的舞是前朝名师所编撰的上元舞,身段窈窕,抬腿旋身间,裙摆蹁跹。
云容的这副身体虽没有舞蹈功底,到极其柔韧,老师断言加上我的天赋,一定能在入宫前学会。
我并不言语,只是每日勤苦练舞,除了她规定的两个时辰外,自己在额外加练一个时辰。
我住在滁州郡守府的偏远小院里,无人打扰。
李娘子偶尔会来看我的进度,许是让我有危机感,她也会说起长安的事。
比如盛宠的淑妃因为对先皇后不敬,打入冷宫;宫里一个婢女被封为美人,据传模样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才撞了大运;以及秦德妃诞下幼子,陛下喜不自胜。
我垂眸听着,忽然问道: 那太子殿下呢?陛下可因为先皇后的时候迁怒他?
李娘子道: 太子殿下是先皇后与陛下的嫡长子,先皇后故去,陛下疼爱太子都来不及,如何会去迁怒?
说罢,她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听说太子被陛下派去了苍郡处理水患,想来陛下在为太子铺路。若不是太子不近女色,又与郡守不合,你此时就该在东宫里了。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桌子下的指尖却死死扣住手心肉里,脑袋里嗡地一声,震得我头脑发晕。
苍郡……水患……
李娘子不懂,我却知晓那是个什么豺狼虎豹围绕的地方。
苍郡三面环山,仅有一面环水,临的却是淮江。
淮江汹涌,常发决堤之事,往往令治水的官员束手无策,赵庭登基的第三年淮江就决堤,洪水冲垮房屋,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我与赵庭宵衣旰食,连派三名官员治水才初见成效。
而大水之后必有大疫,三名官员治水,最后只有一人回来。
我的弟弟和苍郡刺史殉职。
现在想想,赵庭或许早有预谋。
公孙氏出了一个皇后,阿爹官拜尚书令,封梁国公,长兄是骠骑将军,弟弟又是御史大夫门下学生,文官武官我家各占一半,即使阿爹急流勇退,告病在家不理朝事,赵庭也不放心。
所以在苍郡水患后,邀请我弟弟陪我用膳。
我正因赵庭忧心而忧心,饭菜没用了几口,阿弟自然不会冷眼旁观,况且刚及冠的青年心中总有一股文人傲骨,悲天悯人的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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