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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雪落天山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夕颜秦州作者“咖啡”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是一只雪偷溜下偶遇将成了被捧在手心宠着的将军夫可仅仅三将军便求娶青梅做平两人还很快就有了孩子我娘亲连夜揪着我的兔耳催促: 还不留下来给人当后娘?我揉着耳朵连夜收拾行囊: 这就走此后边疆多了个疯将逢人便问: 可曾见过我夫人?1圣旨到府的那一那誓言成了笑奉天承皇帝诏曰: 骠骑将军秦州忠勇贯勋业著于鼎彝;尚书嫡女宋夕淑德含懿范彰于闺朕...
主角:宋夕颜,秦州恒 更新:2025-07-17 06: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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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被捧在手心宠着的将军夫人。
可仅仅三年,将军便求娶青梅做平妻。
两人还很快就有了孩子
我娘亲连夜揪着我的兔耳催促:
还不走,留下来给人当后娘?
我揉着耳朵连夜收拾行囊:
走,这就走
此后边疆多了个疯将军,逢人便问:
可曾见过我夫人?
1
圣旨到府的那一日,那誓言成了笑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骠骑将军秦州恒,忠勇贯日,勋业著于鼎彝;尚书嫡女宋夕颜,淑德含章,懿范彰于闺阁。朕念良将之功,嘉名媛之德,特赐姻缘,以彰朝廷优隆之意……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像针扎一样,一字一句扎进了血肉里。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却丝毫没有感觉。
尚书嫡女宋夕颜,赐婚骠骑将军秦州恒为平妻,着择吉日成婚,永谐琴瑟之好
灵月搀扶我回到院中时,我的腿脚早已麻木,她心疼地安慰我:
夫人,将军接旨时手都在抖,他定是不愿的……
我望着散落一地的芍药花瓣,嘴角弯了弯,笑得比哭还难看。
灵月不会知道,我曾在将军密室见过那幅画像。
画中的少女一袭红衣,正是宋夕颜。
她既是尚书之女,也是将军的青梅。
老管家说过,将军自小孤苦,那些世家子弟总是欺负他,是宋夕颜一直陪在将军身边保护他。
后来将军投军远走,她却被迫嫁入侯府,还未及过门,未婚夫便意外去世。
如今将军用平定边疆的军功,换了一道赐婚圣旨。
将军欢喜得手抖
2
窗外,满园的白芍药在风中摇曳。
记得栽种那日,他挽着袖子在泥地里忙活了整日,弄得浑身都是泥土。
还非要用军功章跟我打赌哪株会先开花。
挖走?我咬着唇嘀咕,可雪山上……
话音未落,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秦州恒走了进来,带着初春的冷意。
自那道赐婚圣旨下来之后,我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座冰山。
每次相见都是刀光剑影,后面索性不见了。
如今是宋夕颜进府后,我第二次见他。
秦州恒衣襟上还沾着淡淡的牡丹香,是她的味道。
将军怎么来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含了冰。
他目光扫过那些白芍药,淡淡道:
夕颜刚到府中不适应,你院中的花,她甚是喜欢。
顿了顿,又补充道: 就移植到她院中吧
我忽然想笑,嘴角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扎进去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你要送便送吧,反正以后也看不到了。
嗯?他皱眉望来,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人都送给她了,还在乎几株花吗?我轻声道,每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滚过。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涂涂,我说过,娶她只是为了子嗣。
自从去年秦州恒的父亲和叔父战死沙场,这句话就成了他的护身符。
族中长辈日日耳提面命,生怕秦家血脉断在他这一代。
圣旨下来前他也是这般向我解释的,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许下的誓言。
可既然做不到,当初为何要许下?
为何要让我像傻子一样相信?
将军,我累了。我打断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
花,我日后再寻觅一些……
不必了。
雪山上开不了芍药,就像这将军府容不下我这只雪兔。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他在陷阱中发现我的时候,眼中盛满的星光。
如今那星光,终究是熄灭了。
3
我本是在雪山上修行千年的雪兔精。
趁爹娘外出探亲,偷溜下山玩耍。
却找不到回家的路,反倒落入人类的陷阱中。
慌乱之下,我化作人形呼救,恰好遇上打仗的他。
秦州恒勒马驻足,俯身望向我。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比星空还要亮。
姑娘别怕。他翻身下马,将我拉了上来。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温暖的笑意,我带你回去。
千年修行磨出的警惕,竟在他臂弯里化作一滩春水。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骠骑将军秦州恒。
我找不到家,便扮作小厮留在他身边报恩。
白日里他教我骑马射箭,我替他煮茶熬药。
夜里他总爱将我搂在怀中,用满是茧的指腹摩挲我的唇瓣。
低哑的嗓音说着让人耳热的情话,烫得我心头颤动。
爹娘教的清心咒,我忘得干净,连雪山上的月光都变得模糊遥远。
红烛高照的新婚夜,他捧着我的脸,炙热许诺:
涂涂,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笑着逗他: 若是以后你喜欢上旁人呢?
秦州恒有些急了: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我慌忙捂住他的唇,却被他趁机咬住指尖: 那你说该如何罚我?
你若负我,我便弃了你。我故意板着脸说道。
他忽然沉了脸色,掐着我的腰狠狠吻下来: 想都别想。
锦被翻浪间,我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多可笑啊,如今他的红烛,又要为别人燃一宿了。
4
两人大婚之后,将军日日宿在她的房中。
她成了将军府的小夫人。
而我则在房中开始修炼法术。
但是捣鼓了三日,也不得要领,险些走火入魔。
夫人灵月摔了药碗扑过来,滚烫的松茸羹泼在裙摆上。
她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拭,眼泪砸在我手背: 您看开些,身体要紧……
宋夕颜来请安时,已是半月之后。
她抚着腕上的玉镯,像是在炫耀。
那是秦家祖传的玉镯。
三年前我撒娇要戴,秦州恒捏着我的脸蛋轻笑:
小祖宗,这镯子经得起你蹦蹦跳跳的。
原来他日日贴身收着的传家宝,是等着给真正的主人。
姐姐恕罪,
她扶着根本不存在的腰身,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话音未落,她突然踉跄倒地,珠钗都摔散了两支。
我抬眸,便看见匆匆赶来的秦州恒。
他脸上的冷意,却在触及宋夕颜时化作春水。
涂涂。他沉声唤我,半晌又挤出一句话,你已经是将军夫人了,为何还要为难夕颜?
这三年,秦州恒对我百般宠爱,事事依着我。
他总说我是他千金不换的宝贝。
这是第一次他对我冷脸。
宋夕颜在他怀里颤抖: 不是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道歉。他指节捏得发白。
我忽然笑出声,一股血腥味涌上喉间。
秦州恒,你还记得?
你说过,要是谁让我受一点委屈,你就让谁生不如死。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他僵在原地。
回到房中,我对着铜镜尝试掐诀念咒。
如今连最基本的幻术都使不出来。
镜中女子眼角发红,不像雪兔,倒像只丧家犬。
娘亲,我想回家。
我抱着膝盖滑坐在地,动用微弱的法术给娘亲传信。
5
我还没等来娘亲的回信,却等来了宋夕颜。
宋夕颜领着十几个下人闯进我的院落。
姐姐,将军亲口允了我这些花儿。
她特意在亲口二字上咬了重音,袖口露出半截青紫痕迹。
我忽然想起昨夜隐约听到的西院动静,胃里猛地翻涌起一阵恶心。
来人啊,动手吧。
宋夕颜手一挥,锄头便狠狠凿进泥里。
第一下。
我恍惚看见那年春雨,秦州恒撑着伞与我站在屋檐下。
他替我拂去肩头落花,笑着说:
等我们老了,就在这儿搭个秋千,让孙儿们替我们扫花瓣。
第二下。
他在夏日的阳光下张开双臂,我提着裙摆像一只蝴蝶般从花丛中扑过去。
如今这点回忆也要成为宋夕颜的了。
夫人灵月死死攥着我的衣袖,他们竟连一株都不留
我盯着那些被连根拔起的芍药,耳边却响起秦州恒在雪夜里说的话:
要陪涂涂看一辈子的芍药。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无妨,反正……我也不要了。
最后一株芍药被粗暴地扔进箩筐时,我的心也被挖走了。
6
花刚挖走两日,灵月便红着眼眶冲进内室,连礼数都顾不得了。
夫人她咬着唇,声音发颤,那小夫人当真不知廉耻昨夜竟……竟在移栽过去的芍药丛里……勾着将军行苟且之事
我手中的笔断成了两截,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片暗色。
今早大夫去给将军看伤,说后背全是抓痕……灵月越说越气,眼眶通红。
我心底的恶心涌上心头。
最后一片净土竟也沾满了最肮脏的东西。
当夜,将军府的西院燃起一场诡异的火。
我抱着酒坛蹲在屋顶,看着那片芍药随着星火消散。
走水了,快救火。下人们乱作一团。
我眯着眼,看宋夕颜被秦州恒裹着外袍抱出屋子,脖颈处泛着吻痕。
兔耳朵在月光下惬意地抖了抖,最后一点修为散得太值了。
……
起火之事被秦州恒压了下来。
但他们二人的风流韵事却传遍了京城。
茶楼说书人甚至还编出了段子。
定是那小夫人自己传出去的
灵月气急败坏地咬了几口手中的糕点,
她院里的丫鬟一向见人就炫耀,说将军如何宠爱小夫人。
我倚在窗边轻笑,宋夕颜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却忘了秦州恒如今是圣上跟前第一红人,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从前那些虎视眈眈的世家,哪个不是被一句『此生唯有一妻足矣』挡在门外?
如今这誓言既破,各府夫人争先来访,险些踏破了我院子的门槛。
看着我将一摞摞画卷装箱,灵月急得直跺脚。
夫人,您怎么还收这些,一个小夫人就……
将军不是要子嗣么?我抚着画卷轻笑,身为主母,自然要……尽心竭力
一箱箱画像送进书房时,正撞上宋夕颜在研墨。
她当即甩了脸子,命下人将画像扔出书房。
放下。
秦州恒冷冽的声音传来,宋夕颜与其争吵了几句,摔门而去。
7
夜幕时分,秦州恒踏进我院子时,玄色锦袍沾着夜露。
他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扳指,神色复杂。
为何要送那些画像?
替将军开枝散叶呀。
我勾唇一笑,故意拖长声调,还是说……将军只要宋夕颜的孩子?
砰
茶盏在他掌下碎裂,滚烫的茶水溅上我的手背。
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我: 涂涂,你能不能不闹了?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窗外地上的残枝破花,像极了我们之间不复存在的誓言。
以前?我讥笑道,以前将军还说过此生为我一人足矣呢。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宋夕颜的贴身婢女跌跌撞撞冲进来,连礼数都忘了。
将军小夫人有喜了
秦州恒霍然起身。
我看着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眸,看着他指尖难掩的颤抖。
三年前我高烧不退时,他也是这般急切地冲进太医署,将太医拎进我院中的。
恭喜将军。
我端起冷透的茶,水面映出自己发红的眼角。
他深深看我一眼,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
最终他转身离去,带起的风扑灭了最后一盏灯。
黑暗里,心口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我摸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兔耳朵,小声嘀咕:
才不是难过呢……只是太想娘亲了……想回雪山了。
8
你还知道你有娘亲啊?
一道银光闪过,我的耳朵突然被揪住往上提。
熟悉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
娘亲那张和我七分相似的脸近在咫尺,眉心的怒气隐隐而发。
疼疼疼
我踮着脚求饶,却忍不住扑进她怀里,积攒的委屈喷涌而出,
娘亲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
想我?娘亲提溜着我的耳朵转了一圈。
偷溜三年不回家?音信全无?娘亲白了我一眼,有些不买账。
我……我迷路了。我绞着衣带,讪讪解释道。
迷路了?娘亲冷笑,从雪山顶到将军府就一条道,你当我是那只总撞树的傻狍子?
我小声嘟囔: 是因为……舍不得……
啪一个油纸包拍在我脸上。
打开一看,是雪山上特有的冰晶糖葫芦。
你爹爹天天做,都快堆成山了
娘亲戳着我额头,突然摸到我消瘦的颧骨,声音陡然软了三分,
结果某个小白眼狼……
我鼻子一酸,正要撒娇,耳朵突然又被揪住。
还不走?娘亲声音陡然提高,留下来给人当娘吗?
我僵在原地,您……您怎么……
娘亲气得原地转圈,整个雪山的精怪圈都传遍了
秦将军花丛夜会美娇娘,原配夫人独守空闺房。
连山脚下的说书先生都编出十个版本了
我缩着脖子辩解: 他……
娘亲一记暴栗敲在我头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笨就笨,修炼千年没点长进就算了,如今是不是连假身也变不出来了?
我抽泣地点了点头。
娘亲气归气,一甩袖子。
床上突然多了个我,连睫毛翘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我好奇地戳戳假身的脸,突然瞪大眼睛:
这肚子……
娘亲一副恨铁不成钢,嫌弃地拍了我的脑袋。
他不是要子嗣吗?
等六个月后,让这假身给他生窝雪兔子
我噗嗤笑出声,把早就写好的信塞进梳妆盒。
信纸上还沾着两滴未干的泪渍,晕开了最后那句话。
走,回家,你爹给你做了你最爱的松茸羹。
雪幕深处,两只白兔踏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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