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嫁给残疾将军后苏小凉全文阅读》是九舒的小内容精选:我爹为了五十两银将我卖给顾渐鸢做出嫁那天我才知我嫁的那人是个站不起来的瘸我尽心伺却在正妻入门的前一日被赶小门不是车而是轮椅上熟悉的身那人身穿大红喜正看着我我说你会看到今我只为了让你看01莲娘领我走进卧房一个茶碗从屋里飞了出在我的一双小脚前落了碎瓷片四处散滚开屋内人怒我吓得退了半莲娘却冲我甩来一记眼下一她又满...
主角:顾渐鸢,莲娘 更新:2025-07-17 06:18:14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出嫁那天我才知道,我嫁的那人是个站不起来的瘸子。
我尽心伺候,却在正妻入门的前一日被赶走。
小门外,不是车马,而是轮椅上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大红喜服,正看着我笑。
我说过,你会看到的。
今日,我只为了让你看到。
01
莲娘领我走进卧房时,一个茶碗从屋里飞了出来。
在我的一双小脚前落了地,碎瓷片四处散落。
滚开
屋内人怒吼,我吓得退了半步。
莲娘却冲我甩来一记眼刀。
下一瞬,她又满脸堆笑,轻声冲屋内哄道:
二爷,是祝姑娘来了。
一起滚
好好好,二爷您别动怒,小心身子……
莲娘说着,便退了回去。
屋门紧闭,她将我遗忘在了这里。
我身着淡粉色喜服,站在屋内,不知所措。
珠帘另一侧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背对着我,模样看不太真切。
香炉里的烟雾缭绕在他身侧,倒显出几分雅致来。
我端着奉给主君的妾室茶,进退两难。
不过,高门大院,至少不会轻易将底下人打死。
但若我现在逃了,恐怕很难在我爹的棍棒下活命。
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掀开那珠帘。
轮椅上那人大约没有想到我如此大胆。
他回过头的刹那,我即刻跪地。
将茶盘高高举过头顶。
二爷,请喝茶。
02
我爹说,这是门顶好的亲事。
那大概这屋里的,也是个顶好的人。
可我对他一无所知,只晓得他是顾家的二爷,名唤顾渐鸢。
顾家祖上是平乱征西的功臣,得圣眷百余年。
这样的高门大户,竟要用五十两买个妾。
我就是这么被卖进来的。
我爹拿着那五十两,欢欢喜喜地找了京郊的媒婆,要给他自己说个好续弦。
而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送进了顾府。
一刻钟前,莲娘才告诉我。
我要嫁的顾家二爷,是个余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瘸子。
也好。
至少不会和我爹一样,日日追着我打了。
可他看我的眼神狠厉,比我爹手里的棍棒还要吓人。
叫你滚,没听见吗?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鸣一般震颤着我。
莲娘说了,主君若不喝茶,我就不许出这屋的门。
你若出了这门,她又能如何?
她说要将我送回家去,找我爹要回买我的五十两。
区区五十两,难不成你爹还会打死你?
不一定,也可能会饿死我。
毕竟今儿早上的粗馒头,是我三日来吃的第一顿饭。
此刻的我早已饿得头晕目眩。
举着茶盘的手也有些发酸。
顾渐鸢沉默了些许,取过茶碗来看了一眼。
是母亲派你来的,还是大哥?
什么?我茫然地抬头。
没什么。
顾渐鸢举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直到我端着茶盘走出屋子,他依旧没有正眼瞧过我。
也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03
从那日起,顾府的人都叫我祝姨娘。
我也就这样,成了顾家二爷的妾。
莲娘说,照顾二爷的衣食住行,就是我唯一要做的事情。
衣、食、住、行,分明是四件事。
可顾渐鸢不更衣、不外出,成日只待在他这屋子里。
所以也就成了一件事。
可偏偏只这一件事,叫我犯了难。
一日三餐,如何送入顾渐鸢的屋里,便也如何端出来。
老夫人极为不悦,又不好说他什么,只能发作在我身上。
顾渐鸢吃了多少,我便能吃多少。
若是他使性子不吃,我便也只能跟着饿肚子。
那日,我照常端着晚膳,进了顾渐鸢的屋子。
端出去。
他知道是我,语气不再如以往那般狠厉,却也绝不客气。
我自顾自地将晚膳放在他屋内的仙桌上,二爷,您多少吃点吧。
你若不吃,我就得饿肚子了。
他没有应声,只是一味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饥肠辘辘的我,只能静静地立在一旁。
饭菜上的热气渐渐消散。
他还是一口都没有吃。
实在是暴殄天物。
眼看着时辰不早,我该去向老夫人复命了。
可现在的我已经饿得快要昏过去。
我心一横,扯过一张圆凳,坐在仙桌旁大快朵颐起来。
顾渐鸢回过头,难以置信。
你现在就不怕我告诉莲娘,把你送回家去?
送就送吧。
我饿得昏天黑地,哪还顾得上什么礼节。
若老老实实向老夫人复命,我就要被饿死。
吃了这顿饭,被莲娘知道,我就得被赶回家,被我爹打死。
左右都是死,至少也别让自己空着肚子上路。
说完,我囫囵地咽下口中的大米饭。
却不小心噎在了喉咙里。
顾渐鸢慌张极了。
他摇着轮椅过来,将一壶茶水灌进了我嘴里。
见我渐渐缓过了神,他上一秒的慌张无措,即刻便又消失不见。
又变成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慢些吃。
他摇着轮椅回到了书案边。
可我分明瞧见,他背过身去时。
唇角是向上的。
04
我爹说得没错,顾二爷真是顶好的人。
大概是因着可怜我,自那以后,他没再让我饿过肚子。
老夫人夸我能干,赏了我好些首饰和银两。
连带着她身边的莲娘,也不再对我颐指气使。
可平静的日子终究没能过上几天。
那日晨起,我照例去伺候顾渐鸢洗漱。
走到廊下,便听到屋里,顾老夫人正与他吵得不可开交。
我小跑上前,却被莲娘拦在了门外。
我听着里头的争吵声,心急如焚。
你大哥终究是顾家家主,不过是无心多说了你几句,你何必如此小人之心?
一阵碎裂声传来。
他无心?我小人之心?
他当着宗族耆老,说我这个瘸子丢尽了顾家的脸,说我应该以死谢罪
母亲,他说出这样的话,您竟然觉得他是无心?
亲大哥说几句,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站起来跟他打一架吗?
老夫人情绪失控,不觉也拔高了音调。
况且你大哥也没说错什么。你打了败仗,腿也瘸了,若不是有祖宗留下的基业,供你好吃好喝,你不就是个废人
滚你给我滚你和你那个儿子,一丘之貉
又是一阵瓷器碎裂在地上的声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顾老夫人终于是没有再忍。
在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后,四下转瞬如死般寂静。
打破这死寂的,是一声震地闷响。
二爷
我推开莲娘,闯进屋里,看到侧翻在一旁的轮椅。
还有躺在地上,气得浑身抽搐,却起不了身的顾渐鸢。
05
老夫人又是一招杀鸡儆猴。
给我随便安了个罪名,便罚了我十板子。
待我扶着屁股回到顾渐鸢屋里时,莲娘刚送来午膳。
碗筷摆得整齐,显然他并没有动过。
我强撑起笑意,打开食盒:
二爷,该用午膳了。
他没回应,只是和以往一样,呆呆地坐在书案前。
可我分明看见,他膝前的衣裙上,落了几抹深色的圆。
他哭了?
我不敢靠近。
身后某处火辣辣地疼,又让我坐立难安。
我只能远远地站着。
就像此前的每一天,哄他用膳时一样。
我又看着那饭菜上的热气渐渐消散。
可今天,即便是我,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你走吧。他忽然说。我给你一百两,你回家去。
为何?我不解。是我伺候得不好吗?
正是因为你很好,所以你不该把青春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
二爷不是废人,您是我的主君。
连饮食起居都不能自理,每日只能空坐在这里仰天长叹的主君?
顾渐鸢望着我,眼神里透露着绝望,似乎在祈求神明的悲悯。
我是个废人,我只会拖累你。
望着他眼底的两道泪痕,我的心竟揪得生疼。
我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无名火。
我从院子里拾了一块石头。
当着顾渐鸢的面,朝自己的双膝狠狠地砸去。
碎石崩裂,鲜血淋漓。
你做什么?顾渐鸢摇着轮椅飞奔而来,夺过我手中的石头。
二爷,他们因您腿脚不便,便说您是废人,可我不这么觉得。
等我也成了瘸子,我要替您证明给他们看。
告诉他们,即便是瘸子,也什么都做得了,才不是废人呢
胡闹
他又一次露出了狠厉的神情。
那块石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
那晚,是顾渐鸢给我上的药。
而彼时的我趴在床上,连哭都没有了力气。
从膝盖到后腰,他坐在轮椅上,指尖沾着膏药,轻轻地摩挲着。
大概因为流了太多血,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听到顾渐鸢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
唤儿。我苦笑,我是我爹娘的第三个女儿。
你爹娘最后如愿了吗?
没有。我娘生四妹的时候难产死了。
那这名字,倒显得伤感。他顿了顿,『岂弟君子,莫不令仪』。往后,我就唤你令仪吧。
06
自那以后,顾渐鸢仿佛变了个人。
他不再不修边幅、披头散发。
反而日日坐在梳妆镜前,要我为他束发加冠。
每日晚膳后,趁着夕阳未落,他总要我陪他在院子里走一走。
日子长了,他也曾亲口告诉我,他的这双腿是怎样伤的。
若我自小便生在京城,大概也会听说这位少年将军的飒爽英姿。
十日破敌国边境,百日占敌国都城。
这神话般的人物,竟在与南蛮的一战中,遭人暗算。
南蛮的细作深夜潜入他的帷帐。
待他在疼痛中惊呼着醒来,两支箭弩已将他的双膝生生刺穿。
常年征战,他的腿脚本就留有旧伤。
军医取下箭弩后,他在高烧中昏迷了整整七日。
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可他的双腿却再也不能下地。
甚至每至阴雨时便发作,双膝如钻心一般地疼。
可我不禁疑惑。
既然是将军的帷帐,哪里是一般细作能随意进出的?
顾渐鸢不语,只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
那封信上,是南蛮的文字,我认不得。
你自然是认不得。他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凶狠,如一把利刃,要刺穿什么人。可我认得。
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
我怯怯地问,他却答得坦然: 大哥的书房。
什么?
出征前的某天,母亲遣我去大哥的书房,为她取一卷经。
那时,这封信就放在大哥的书案上。
我生母家的外祖母是南蛮人,我自然也懂得一些南蛮语。
可现在想来,倒不如看不懂来得好。
顾渐鸢的话,这时的我并不太懂,但也未敢擅自多做解读。
毕竟即便不知道这些,我也不喜欢顾家大爷,不喜欢老夫人。
他们俩,一个恶毒,以亲兄弟的伤痛做笑柄,日日在外人面前嘲讽挖苦。
另一个伪善,在外头夸耀自家兄弟和睦,关起门来,就是自己儿子的帮凶。
可我的厌恶,又能有什么用。
顾家的辉煌与荣耀是他们的。
留给顾渐鸢的,只有他一身的伤痛罢了。
我只能陪着他,在他的院子里,看着这四方的天。
大概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多的事情。
07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
转眼间便入了春,顾渐鸢的身子也有所好转。
这般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难得的。
可府里却有了传闻。
顾渐鸢要成亲了。
我这才恍然想起来,我只是他的妾室。
他是要娶妻的。
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我却总觉得心里某处空落落的。
我见过那女子。
她是赵尚书家的庶女,颇有几分姿色。
举手投足间,浑然媚骨天成。
老夫人说,二爷自幼便是文武全才。
如今身子毁了,若能凭着一身文采再入仕途也是好的。
娶赵尚书的女儿,也是为着仕途上有人提携。
我似懂非懂。
那日,赵姑娘挽着我的手。
她的双手细腻柔软,不似我这般粗糙生硬。
她嗓音清甜,柔和地唤我姐姐。
那是我第一次见老夫人如此谄媚的模样。
赵姑娘真是客气了,你为妻,她为妾,总归是她要称你做姐姐才是。
赵姑娘听了这话,脸羞得通红。
可转头我与她独处时,她却变了一副面孔。
听说你是买来的妾,贴身伺候了二爷大半年?
是。我恭恭敬敬。
她冷笑讥讽,不愧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狐媚子,身为妾室却占了主君独宠,还有脸说呢。
我不知该说什么。
分明我这个妾室,只不过是个有名分的侍婢。
这半年来,我与顾渐鸢从未同床共枕。
我极力分辩。
可赵姑娘却甩来一个白眼,谁信?
爱信不信。
我觉得烦躁,心里多少还有些委屈。
那日过后,赵姑娘似是与我结了仇。
偏偏老夫人喜欢她,便时常请她来府里吃茶。
在老夫人面前,她乖巧孝顺。
而在人后,她逮着机会,便会对我冷嘲热讽。
她嘲笑我出身贫苦,自小没了母亲疼爱,不像她,被双亲宠着爱着,如明珠一般。
她嘲笑我的容貌,用鄙夷的神情,打量着我因劳作而粗糙的双手。
她说,即便我再受宠,也永远只是个买来的贱妾,翻不得身。
她走后,我一个人在廊下,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阳西下,顾渐鸢摇着轮椅,来廊下寻我。
可是谁给你委屈受?
我抹干了泪,摇了摇头,笑说没有。
毕竟在这宅子里,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又哪里有多的工夫,再来护着我。
08
顾渐鸢与赵姑娘的婚事,说着也就定了下来。
转眼婚期临近,府里上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红绸挂了满院,四处张灯结彩。
好不热闹。
夜深时,起了风。
我在廊下,远远地望着风中摇曳着的红灯笼出神。
白日里,老夫人召了我去。
莲娘给了我一个极精致的银匣。
里头装着五百两银票,还有京郊一处民宅的地契。
你走吧。老夫人说。
走?去哪?我问。
这套宅子,连同这五百两,都归你。
当然,你若不想待在京城,大可以卖了这套宅院远走高飞。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别再出现在二爷面前。
可……我是二爷的妾。
妾?老夫人眯着眼,侧目打量着我,当时顾府买你回来,只是因着二爷身边缺一个贴身照看的人。
至于说妾,本是盘算着你能识抬举,趁着近身伺候二爷,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没想到,你没有那个本事。
我颔首,不发一言。
莲娘大约是来唱红脸的。
她挽着我的手,故作为难的模样:
如今赵姑娘就要嫁入顾家,赵家发了话,婚前纳妾,说出去于理不合,于是要我们将你安置了。
二爷这腿脚,你也知道,能说到一门亲事实属不易,你可别任性误了大事……
我只觉得这话好笑。
难不成,顾家从来不知道,婚前纳妾,于理不合?
还是说,赵家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我?
我脑子里闪过千万句抵抗的话。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二爷身子未愈,他离不了人的。
老夫人不屑,陛下得知二爷大婚,特赐了两位精通医术的宫女来伺候,用不着你了。
顾渐鸢用不着我了。
我的神色有些黯然,眼眶不禁有些酸楚。
听说二爷给你改了名字?老夫人抿了口茶。
我点头,二爷说我的本名听着伤感。
老夫人却笑了。
不论是因何理由,你以为二爷给你改名,是在乎你、珍视你么?
你出身差,怕是不知道吧,主子给伺候自己的丫头小厮改名,实在是太常见了,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我以为,他至少对你会有些特别的情谊。原来在他眼中,你也只是个普通侍婢而已。
可你要知道,不论你是二爷的妾,还是侍婢,你都是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
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有赵姑娘。
老夫人用绢帕掩着嘴轻笑。
她的笑声,如匕首一般切割着我仅有的自尊。
是啊,我本就是个伺候顾家二爷的侍婢。
即便以妾室的身份,我也只能一辈子待在后院。
见不得人。
可为什么,听到有人将这事实说出来时,我竟觉得有些难过。
大概因着,我曾是他身边唯一的人。
可如今,赵姑娘出现了。
似乎我一直侵占着她的什么,如今尽数要归还于她。
顾渐鸢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属于我了。
这想法在脑海中乍现,连自己也觉得可笑至极。
他是何等骄子,又怎可能会属于我这等卑贱之人。
反倒是我,与顾渐鸢形影不离,平白害得他受人耻笑。
是我拖累了他。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