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文城!手机版

美文城 > 悬疑惊悚 > 青衣拜礼

青衣拜礼

初夏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青衣拜礼》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初夏”的创作能可以将陈晚陈大富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青衣拜礼》内容介绍:被迫嫁给死人那我逃到村口槐树和槐树精结了为了活我以血为向百年槐树精借力反却不曾契约的代价是——血肉逐渐化为槐借的力越越非1.油灯火苗在土墙上摇晃劣质的灯油混着土墙潮闷得人胸口发而那件大红嫁衣就摊在炕颜色暗得像凝固的粗粝的针脚硌得眼睛生穿一个又干又硬的男人嗓音从旁侧传像砂石刮过锅底一他佝偻着眼珠死死黏在那片刺目的红眼...

主角:陈晚,陈大富   更新:2025-07-16 09:49:2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被迫嫁给死人那晚,我逃到村口槐树下,和槐树精结了契。

为了活命,我以血为契,向百年槐树精借力反杀。

却不曾想,契约的代价是——

血肉逐渐化为槐木,借的力越多,越非人。

1.

油灯火苗在土墙上摇晃着,劣质的灯油混着土墙潮气,闷得人胸口发堵。

而那件大红嫁衣就摊在炕沿,颜色暗得像凝固的血,粗粝的针脚硌得眼睛生疼。

穿上。

一个又干又硬的男人嗓音从旁侧传来,像砂石刮过锅底一样。

他佝偻着背,眼珠死死黏在那片刺目的红上,眼里没有半分嫁闺女的喜气,倒像是饿狼见了肉。

我叫陈晚,刚刚说话的是我爹,陈大富。

我们一家人生活在偏远的小山村,名叫槐荫村,因村口有一棵百年树龄的巨大古槐树,故此得名。

这里的人们长居于此,远离世俗,冠以男尊女卑排位,宗族势力强大,鬼神之说盛行。

女子的命运也多由父兄决定。

而我便是如此。

前两天这里的富户李员外——李守德的儿子病死,担心他在下面孤独,便张罗着要给他儿子娶亲。

说白了,其实就是给死人陪葬。

碰见这种晦气损阴德的事,别人都是躲得越远越好,而我爹却上赶着去帮我求亲。

他说什么亲不是亲,阴亲也是亲。

所为的,不过是那一笔丰厚的聘礼。

我闻言,脚底板像被钉在了地上,挪不动一步。

瞬间感到一股寒气嗖地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冻得我骨头缝里都发僵。

爹……我声音抖得不成调,那是给死人穿的,这么损阴德的事,你是怎么敢的

一想到不仅要活埋,还要亲眼看着棺材板盖上,听着泥土砸下来的闷响,还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憋死人的窒息感……

光是想想,我就快疯了

放你娘的屁陈大富猛地转过身,手掌砰地一声砸在炕桌上,震得油灯火苗乱窜。

他扯着嗓门喊: 李员外那是抬举你天大的福气穿上这身衣裳,埋进他李家的祖坟,那是你的造化你弟弟将来娶媳妇的钱你娘那破身子的药钱都指着这个了

陈大富的唾沫星子喷溅到我脸上,一股隔夜的馊臭味直冲面门。

听着他说,被活生生钉进棺材里,跟个烂了骨头的死人挤在一块儿,慢慢憋死,叫福气。

瞬间一股邪火轰地冲上脑门,烧得我浑身直抖。

爹我是你亲闺女不是猪狗你把我卖了换钱,还要活埋我?声音尖得我自己都害怕。

闺女?陈大富的眼珠子瞬间爬满了红血丝,嘴里骂着,赔钱货老子白养你十六年,光吃饭不长膘现在是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他就像头红了眼的老狼直接扑过来,粗糙的大手铁钳似的箍住我的胳膊,硌得皮肉生疼。

紧接着一股蛮力传来,拽着我整个人往前踉跄,给老子穿上别给脸不要脸

而我一个天天喝稀粥的丫头片子,哪里拧得过这被穷和贪心熬干心肺的爹?

那冰凉还带着股子霉味的红布头劈头盖脸地罩下来,粗布磨蹭着皮肤,领口死死卡着我的喉咙。

每一次吸气,我都感觉好像有把钝刀子在喉咙里面割。

这哪里是嫁衣,分明就是我的裹尸布

我眼前直直发黑,感觉那口薄棺材好像此刻就在我眼前。

我不穿爹我不……我用尽全身力气推搡他,指甲掐在他胳膊上,挠出血痕。

一记耳光又重又狠,结结实实地落在我左脸上。

耳朵嗡的一声长鸣,半边脸先是麻木了,紧接着火辣辣地肿起来,嘴里还尝到了又腥又咸的铁锈味。

我眼前金星乱冒,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陈大富那张扭曲变形的脸,比庙里的恶鬼还吓人。

嚎什么嚎他喘着粗气,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来,凶光四射,再嚎一句,老子现在就敲断你的腿横竖抬过去也一样

他一把揪住我嫁衣的前襟,用尽全身力气把最后一根系带绕到我背后手腕处,死死勒紧,还打了个死疙瘩。

那股狠劲儿,跟捆一头待宰的年猪没两样。

看,这就是那个生我、养我的亲爹。

到头来,我也不过是他为了换取自身利益的一个物件。

劣质又刺鼻的染料气味混合着他身上浓重的汗臭,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这沉重的红嫁衣包裹着我,像一滩湿泥,正要把我拖向那个黑暗的、喘不过气的坟墓。

我眼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大颗大颗地滚出来,砸在胸前刺目的红绸子上,晕开一小片更深、更绝望的暗红。

明天……明天我就要被活埋了……

该怎么办?

难道我真的要为此丧命吗?

突然,娘从黑影里扑过来,枯瘦得像鸡爪似的手抖抖索索地想摸我的脸。

晚儿……她声音破碎着。

陈大富不耐烦地一把将她狠狠推开。

滚开哭哭哭号丧呢晦气东西

陈大富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黏糊糊地糊在泥地上,给老子看好她敢出半点岔子,老子活剥了你的皮

他恶毒地剜了娘一眼,又像看物件似的冷冷扫了我一下。

然后这才转过身,扑到炕桌前,急不可耐地抓起桌上那几吊李家送来的铜钱,一枚一枚地数起来,手指头都带着贪婪的颤抖。

铜板撞击的叮当声,又脆又响,每一下都像砸在我骨头上,砸得我魂飞魄散。

原来我这条贱命,才值这几吊臭铜板。

屋里只剩下娘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弟弟小石头吓得缩在墙角,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大眼睛里全是惊恐。

油灯的火苗还在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那声音钻进耳朵里,像是要把我的命一点点烧成灰烬。

嫁衣紧紧贴着我的皮肤,屋里的寒气还在丝丝缕缕地往里钻。

而天一亮,我就要被抬进棺材了……

不我不要

我不要嫁给死人我不要被活埋

我的眼珠子死死盯在那扇破窗户上。

窗户纸破了个大洞,外面黑得像泼了墨。

村口方向,那棵老得不成样子的古槐树,巨大的黑影在惨淡的月光下支棱着。

村里的孩童都喜欢在夏天跑到古槐树下面乘凉嬉戏,幼时我总时不时跟它聊天,累了就靠着它睡觉。

村里老人都说这是一棵活了上百年的古树,有灵性,一直在庇佑着我们槐荫村。

而这会儿,看着它那盘根错节、扭曲狰狞的枝桠,在死寂里似乎透着一丝活气,像快淹死的人看见烂木头。

明知没用也想抓。

夜,死沉。

守着我的娘熬干了力气,靠着冰凉的土墙,头一点一点,迷糊过去,发出细碎的鼾声。

小石头也蜷在角落睡熟了。

隔壁传来陈大富震天响的呼噜,他大概觉得我这块砧板上的肉认命了,或者被那几吊臭钱糊住了心。

但我绝不认命

我绝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死去

机会

对就现在

背后捆着的手腕早就被麻绳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但我刚才偷偷把绳子在炕沿一根凸起的、尖锐的木刺上,来来回回磨了好久。

我屏住呼吸,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地向两边一撑

麻绳深深勒进磨破的伤口里,疼得我眼前一黑,冷汗唰地从背后冒出来。

忽然全身感到一阵轻松。

……绳子松了?

一股狂喜混着剧痛冲上头顶

顾不上钻心的疼和发麻的脚,我像截木头,咕咚从炕上滚到地上。

我光脚踩在冻硬的泥地上,像道影子般踮脚挪到门边,手颤抖着拉开木门。

吱——呀——

门轴干涩的摩擦声,在这死静的夜里,响得像炸雷。

我钉在原地,呼吸都停了,冷汗瞬间爬满后背。

我紧紧屏着呼吸,仿佛等了一万年。

而隔壁陈大富的呼噜却只是顿了顿,翻个身,随后便又响了起来。

老天爷要吓死。

此时我的心跳加速,咚咚咚响个不停。

我来不及思考,像条泥鳅,直接飞快地从门缝挤出去。

深秋的夜风带着透骨寒气,扫在我身上,冻得我牙齿打颤。

可这点冷比起活埋算个屁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这间要送我进活人坟的破屋子,一咬牙,头也不回地扎进黑暗里。

出来得太急,我连一双鞋都顾不得穿。

光着脚板踩在冻硬的土路上,碎石子硌得肉生疼。

宽大的嫁衣袖子在风里呼啦啦乱甩。

我拼了命地朝村口跑,朝那棵又大又邪的老槐树跑

身后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陈大富的吼声仿佛就在耳边……跑快跑

我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手掌膝盖蹭破了皮,火辣辣的。

而每次摔倒,我都手脚并用地拼命爬起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槐树

终于,我扑倒在老槐树暴露在地面的虬根上。

粗粝冰凉的树皮狠狠硌着我的胸口,身上磨破的血也渗进了那漆黑如铁的树皮缝里。

救救我……

我仰头看着那遮天蔽日、如同鬼爪伸向夜空的枝桠,嗓子眼儿里挤出破碎的嘶喊,带着最后一点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不管你是什么……妖怪也好……神仙也罢……求你拉我一把求您救救我我什么都答应的

我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直到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呜咽的夜风,停了。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槐树叶,没有风吹过,却突然自己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那声音又密又急,像无数个人在头顶窃窃私语。

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土腥和腐朽的寒气,无声无息地从那棵巨大的老槐树芯渗出来,瞬间裹住我。

我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2.

那股寒气,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瞬间扎透了我单薄的嫁衣和里衣,狠狠刺进我的皮肉。

我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全身像筛糠似的抖。

想逃,可奈何我的四肢都像被那无形的寒气冻住了一样,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头顶上,树叶哗啦啦响得更急了。

声音钻进耳朵里,刮着脑仁,搅得我头晕目眩。

完了。

这树精是要先冻死我吗?

这跟我在棺材里被活活憋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意识都快被冻得模糊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耳边传来,清泠得像山涧里的冻石碰撞。

是你找我?

我猛地一激灵,冻僵的思维被这直接灌入脑海的声音刺穿了。

不是耳朵听见的是直接……在脑子里响

此刻的我就好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激动。

救……救救我。

我趴在冰冷的树根上,嘴唇冻得发紫,哆嗦着哀求: 我爹让我嫁给一个死人,他们明天就要把我活埋了。可我不想就这样白白葬送性命……

活埋的场景再一次无比清晰地浮现,那窒息的恐惧瞬间压过了刺骨的寒冷。

我生怕他不答应,不断磕头哀求道: 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救小女子一命吧?

小姑娘身上的怨气倒是挺重。

他清冷开口: 不过救你,代价你能承受得住么?

代价……

只要能活,只要能逃开那口活棺材,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

我可以代价我承受得住只要您救我只要我能活命泪水混着我脸上的血和灰,滚落在冰冷的树根上,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只要现在救我

呵,这可是你说的。

随着这声低笑,那股刺骨寒气倏地收了。

我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找回一丝知觉。

就在这时,我面前巨大、虬结的老槐树根旁,那浓郁的、仿佛化不开的树影,突然无声无息地蠕动起来。

我被吓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惊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紧接着就看到一团比夜色更浓稠的阴影,从树根与泥土的缝隙中缓缓渗出、凝聚。

它渐渐有了模糊的轮廓,像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形。

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勉强勾勒出那阴影的上半身。

残破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长衫,在无形的气流中微微拂动。

往上看,是一张极其苍白、近乎透明的脸。

身后的长发如浓墨泼洒,无风自动,丝丝缕缕地飘散在阴影里。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生得如此俊俏。

我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一不小心对上了他的视线,是一双有着墨绿深潭般的眼睛。

此刻正冷冷地俯视着我。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屁股本能地往后蹭蹭。

他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离地半尺的阴影里,周身散发着比刚才的寒气更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混合着枯枝败叶腐烂的土腥味,还有一种……极淡的墨香。

怕了?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了然。

他墨绿色的眸子微微转动,目光落在我身上刺目的红嫁衣上,又缓缓移向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红肿的巴掌印,方才不是还喊得很凶?

怕,当然怕。

但相比被人活埋,我更想活命

我盯着他那双非人的墨绿色眼睛,豁出去了。

我双手放于头顶,重重磕下去: 求您救我出去什么代价我都认

好,那便缔结契约吧。

他缓缓抬起一只同样苍白、近乎透明的手,修长的指尖拂过老槐树树皮。

瞬间一片异常庞大、墨绿得近黑的叶子飘落在我身前,叶脉在月光下隐现幽光。

血滴上去,契约自成。

我盯着那片墨绿色的诡异树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血契?

我常听村里人说,这都是邪魔外道才会有的手段。

而血一旦滴上去,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可如果不签……活埋的棺材,就在明天。

就在我刚准备滴血时,那树叶突然像活物般,一段符文从上面飘出,落在了我身前的半空中。

先前我因巧合曾跟村里的一位落魄老秀才学过几个字,不曾想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紧接着,那些符文如同烙印般,直接刻进了我的脑海:

以汝之生魂为引,承吾之怨力。

汝助吾聚敛生气,涤荡沉冤;

吾赐汝破厄之力,斩断因果。

血脉相连,休戚与共。

契成无悔,违者魂消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进我的意识。

生魂为引、聚敛生气、休戚与共、魂消魄散……代价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但也就是说,一旦签了,那便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可……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无意识地咬咬下唇,一抬眸便对上了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 答案早已注定。

万劫不复,也总比明天就变成腐烂尸体的陪葬品强吧?

突然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猛地冲散了我最后一丝犹豫。

我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用力挤破那只被麻绳磨破的手腕,下一秒,血滴在了那片墨绿色的树叶上。

忽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沿着手臂窜了上来。

随着血契的完成,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我的全身。

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冰锥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撕扯,两种力量冲撞得我几乎破裂。

我直接蜷缩在树根上痉挛抽搐,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吼。

待痛苦退去后,我仿佛心口揣着块寒冰,又有股带着草木清苦般的凉爽气息流向四肢,身体里多了股虚浮却真实的力量。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受伤的地方,伤口也都在肉眼可见地愈合,疼痛感也逐渐消失了。

这种感觉好神奇啊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了,反正能活命就行

力量已予汝,因果自断,好自为之。

我刚想要问他这力量是什么?该怎么用?

结果他刚撂完话,人就直接没影了。

原地只剩下我,迷茫地趴伏在冰冷粗粝的树根上。

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要不是指着他救命,我真就要破口大骂了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村子的方向,隐隐传来了人声和火把的亮光。

我似乎还听到了陈大富那粗嘎又气急败坏的吼叫,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死丫头藏哪儿了?你给老子滚出来

不好是村民们追来了。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没想到陈大富这么快就发现我不见了。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我心头的茫然。

我手脚并用地从树根上爬起来,顾不上嫁衣的沉重和狼狈,一头扎进了古槐树后更浓密的黑暗山林里。

跑必须跑

天亮之前,我决不能被抓住

不知道为什么,在逃跑过程中,我体内似乎有一股微弱的什么力量在隐隐浮现出来。

3.

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穿着单薄里衣和嫁衣的我身上。

我心口那块寒冰似是在扩散寒气,冻得我五脏六腑发僵。

先前愈合的伤口处,不知为何,此时却又麻又痒,宛如蚂蚁在到处钻。

身后,陈大富那破锣嗓子混杂着其他村民粗嘎的吆喝、狗吠声还有火把,紧紧追着我——

死丫头滚出来

往山上跑了。快堵住她

李家的人马上就到抓不住这贱蹄子,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恐惧再次油然而生,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

我必须得跑得更快

我手脚并用地在碎石遍布的山坡上攀爬,嫁衣的下摆被灌木荆棘撕扯着,每一次抬腿都无比艰难。

左边那片茂密的蕨丛后面,看着像是个陡坡,我来不及细究,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粗糙的叶片刮过我的脸颊,生疼。

却没想到因动静太大,被一个眼尖的村民给发现了——

这边有动静

放狗快放狗陈大富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听后内心一颤,什么?还有狗?

陈大富这老鸡贼,人也太狠了吧

汪汪汪

凶狠的犬吠声瞬间逼近。

两条黑影如同离弦之箭,直接撕裂蕨丛,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李员外家养的那两条专门看家护院还咬死过野狼的恶犬

此时,它们的獠牙在火把余光下闪着森白的光。

完了

我头皮瞬间炸开

我身体比脑子更快,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向旁边那感应中陡坡的方向扑倒。

嗷呜

一条恶犬擦着我的后背扑空,利爪带起的风刮得我后颈生疼。

另一条却精准地咬向了我的小腿……

啊——剧痛瞬间从我身体上传来。

紧接着那只犬的犬牙刺穿了我单薄的裤子和皮肉。

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中。

我痛到不断发出惨叫声,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被拖回去,就是活埋……我绝不要

绝望之下,求生的本能和身体里那股陌生的凉爽气流猛地爆发

我甚至没去想那是什么,只是疯狂地张口嘶喊着: 滚开放开我

就在恶犬撕扯,剧痛钻心的一刹那——

一股无形冰冷的气息以我为中心瞬间向四周扩散,带着草木凋零的枯萎之意。

我脚下的泥土、蕨草,甚至那条恶犬爪子附近的野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开始发黄、蔫萎、失去光泽……

同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带着草木气息的力量感,猛地灌注到我被咬住的小腿上。

而且这种感觉还不是力气变大,更像是一种……爆发力的提升。

嗷——

那条撕咬我的恶犬突然惨叫着被弹飞。

另一只也被吓到翻滚着摔进旁边的灌木丛,呜呜哀鸣着,竟怎么也爬不起来。

看向我的眼神里还充满了惊恐。

我愣住了,看着那枯萎的野草,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凉爽的气息,忽然想到了槐树精的本源。

生机汲取……这就是契约中所谓的破厄之力吗?

不仅可以帮助恢复伤口,还可以主动汲取草木生气强化自身?

在那儿抓住她妖女她会妖法

陈大富和举着火把的村民已经冲破了蕨丛,正好看到了恶犬被弹飞、野草枯萎的诡异一幕,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

火光映照下,他们脸上的贪婪和凶狠被巨大的惊恐取代,举着锄头镰刀的手都在抖。

而他们口中的妖女和妖法就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朵。

是你们逼我的

是你们先要把我活埋的

滚开我嘶哑着嗓子,忍着腿上钻心的疼,扶着旁边一棵小树踉跄着站起来。

再过来,下一个枯萎的就是你们我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们,指着地上那几丛枯黄的野草,声音带着寒意。

这话果然镇住了他们。

村民吓得齐齐后退一步,连陈大富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

趁着僵持,我拖着受伤流血的腿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山林深处逃去。

身后的火光和人声没有立刻追来,但我知道,这喘息只是暂时的。

李家的人,还有那个主持冥婚的道士,肯定很快就到了。

天亮就是我的死期。

我必须在天亮前,逃得更远

或者……找到能彻底摆脱他们的方法。

与此同时我还在想,刚刚身体里的那股力量……还能再用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桂ICP备2025053872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