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暑假工被同学骗

舍友和黄毛恋爱，怀了孩子，要辍学去山里嫁人。

我劝说无果，告诉了舍友爸妈。

舍友妈妈带她去打胎，没想到伤了身体，一辈子不能再生育。

舍友崩溃，骗我去宾馆，让我给黄毛补偿一个孩子。

我反抗无果，被侵害后坠楼身亡。

再睁眼，舍友喜滋滋地把我的手按在她小腹处。

这次肯定能给我亲亲老公生个大胖小子。

1.

李艳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林晓航，你摸摸。

我感觉肚子尖尖的，这次肯定能给我亲亲老公生个大胖小子。

我的声音干巴巴的，是吗?那恭喜你啊。

李艳没听出不对劲，反而更得意了。

那当然，我老公说了，只要给他生儿子，我就是他老张家的功臣

以后啊，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像某些人，天天抱着书本啃，累死累活能挣几个钱?

她斜眼瞟着我桌上摊开的书。

他还说带我去他老家保胎，他妈来照顾我，将来饭都端到被窝里吃，多幸福。

我和李艳是大学舍友，家庭条件都不太好。

于是我俩一拍即合，来电子厂打工，包吃住，虽然累点，但收入还不错，还能作伴。

她男朋友张志远是电子厂长期工，初中肄业就南下到处打工。

他剃着锅盖头，染黄毛，天天骑着个摩托招摇过市。

李艳进厂一周就跟他处上了，天天嚷着他好帅好拉风。

我原以为俩人只是短暂谈一段时间就分手，毕竟李艳开学后还要回学校完成学业，没想到孩子都有了。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副为爱痴狂的样子骗了，还真心实意劝她。

此刻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点，你想清楚了就好。毕竟张志远他，初中都没毕业吧?

李艳的脸唰地一下拉下来。

林晓航，你啥意思?瞧不起我老公?

学历算个屁，我老公说了，能挣钱养家的男人才是真本事。

他对我可好了，比学校那些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强一万倍。

等我生了儿子，我们一家三口不知道多快活

她像只斗胜的公鸡，鼻孔朝天。

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老处女，懂什么叫爱情?懂什么叫幸福?

我看着她，压下心底翻腾的恨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嗯，你说得对。

可惜了，我长得没你好看，性格也无趣，不讨男人欢心，嘴巴也笨，真羡慕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真爱。

艳艳，祝你幸福，和他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这还差不多

李艳满意了，哼着不成调的歌，扭着腰出去了。

我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2.

上辈子，我也是这么傻。

看她怀孕，还苦口婆心地劝。

艳艳，你开学后才大二，学业不要了?你爸妈供你上大学容易吗?

那个张志远，一看就不靠谱，你跟他去山里，一辈子就毁了。

打掉吧，就当买个教训，以后路还长……

李艳当时就炸了，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就是嫉妒我找到了真爱，找到了好归宿。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读书?读书有个屁用我老公说了，女人读那么多书干啥?会生孩子伺候男人就行了

我的事你少管，再敢咒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她骂得唾沫横飞，我一片好心喂了狗。

后来，看她铁了心要辍学，我实在没办法，不能眼睁睁看她跳火坑。

我偷偷给她妈打了电话。

我以为那是救她。

结果呢?

她妈连夜赶来，硬拖着她去了医院。

结果手术出了意外，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李艳疯了。

出院后，她假意感谢我，约我到一家宾馆，说自己身体虚弱，需要照顾。

我刚进房门，门就被人反锁。

里面等我的，除了李艳，还有她男友。

张志远搓着手靠近我，眼睛里泛着淫光。

小妞儿，既然你把我儿子弄没了，那你就再赔我一个吧。

别怕，很舒服的，哥哥来疼疼你。

我拼命挣扎，尖叫。

换来的只有耳光，和更粗暴的撕扯。

李艳就在一旁看着，脸上既有嫉妒又有快意。

林晓航，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嫉妒我有儿子，你就毁了我，毁了我一辈子

她像个疯子，又哭又笑。

你不是爱管闲事吗?你不是觉得我可怜吗?

行，我成全你，你给我老公生个孩子赔给我

衣服被撕烂。

绝望像冰水，淹没了我的头顶。

那一刻，我只想死。

我用尽最后力气，撞开窗户，跳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下面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

真的好疼……

黑暗彻底吞噬我之前，我看到张志远和李艳从窗户探出的惊恐又扭曲的脸。

这辈子，就祝他们这对渣男贱女生生世世永远纠缠。

3.

下了班，我就抓紧时间在电子厂宿舍里复习功课，准备开学之后转专业的事情。

哟，大学霸，还看书呢?

李艳尖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扭着腰进来，手里拎着个廉价塑料袋，里面装着张志远给她买的酸梅。

这破书有啥好看的?能当饭吃?能给你找个好男人?

她抓起一颗酸梅塞进嘴里，吃得啧啧响。

要我说啊，男人不喜欢太强势的老婆。

我头都懒得抬。

人各有志。我就喜欢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自己挣钱自己花，踏实。

李艳嗤笑一声。

嘁，死脑筋，书呆子。

等你熬成老姑娘，看谁要你

她眼珠子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哎，对了。

跟你说个好事儿，我老公有个好兄弟，一个村的，叫王震龙。

人可老实了，在咱厂里也干好几年了，手里攒了不少钱，就想找个像你这样斯文有文化的媳妇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

第二天中午，我去食堂打饭。

半路上，就被李艳拦住了。

她旁边站着黄毛张志远，还有一个男人。

那男人又黑又矮，油腻的头发黏在头皮上，一双三角眼，眼珠子浑浊发黄，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转。

他嘴角还挂着令人极其不适的笑，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晓航，来来来。

李艳热情地把我往前推。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哥，王震龙，志远的好兄弟。

王震龙搓着手，嘿嘿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林妹子是吧?艳艳老提起你，说你长得俊，有文化。

他往前凑了一步，那股子汗臭熏得我直想后退。

你放心，我王震龙虽然没啥大文化，但会疼人

他拍着胸脯保证，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

跟了我，以后绝对不打你，不骂你。

我挣钱都给你，让你吃好的穿好的，你就安心在家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行。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我已经是他家买来的牲口。

张志远在一旁帮腔。

就是，王哥可是实在人，跟了他，亏不了你。

你们俩要都嫁我们村，艳艳也有伴儿，多好

4.

李艳也赶紧点头。

对对对，晓航，你看王哥人多实在，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李艳自己跳了火坑还不够，还想拉我下去给她垫背，可真他妈贱。

我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恶心，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你们好意。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毕业找个工作。谈恋爱结婚的事，以后再说。

我的声音很冷，很硬。

李艳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

王震龙的笑容也垮了，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张志远皱起了眉头。

你啥意思?看不起王哥?

李艳的声音拔高了。

不是看不起。

我直视着她，是我没兴趣。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说完，我绕开他们，径直往前走。

装什么清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给脸不要脸。

李艳尖利刻薄的声音在身后炸开，带着浓浓的怨恨。

晚上，厂区宿舍的灯准时熄灭，一片黑暗。

没过多久，对面下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艳摸出手机，屏幕的幽光映着她那张扭曲的脸。

她压低声音，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扎进我的耳朵。

喂?老公?

嗯，那个贱人睡下了。

气死我了，王哥多好的人，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甩脸子?

电话那头应该是张志远，不知道说了什么。

李艳发出一阵阴冷的低笑。

嘿嘿，老公，还是你聪明。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下点药，神不知鬼不觉，等她着了道，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名声臭了，看她还敢不敢拿乔?

不嫁王哥?她还有脸在厂里待?还有脸回学校?

哼，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王哥也说了，他就喜欢这种看着清高的，弄到手才有味儿。

老公，事成之后王哥真给两万?真的?太好了

啥?他上一个老婆是喝醉了打死的?

啧，那有啥，林晓航这贱骨头，就该有人好好磋磨磋磨她，看她还傲。

我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5.

周末，厂里放假。

李艳果然凑了过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晓航，累了一周了，走，咱去 KTV 放松放松，我请客。

我点点头，像是被她磨得没办法，不过我不太会喝酒。

嗨，去了再说。

李艳见我答应，喜笑颜开，拽着我就走。

县城的小 KTV，灯光昏暗。

推开包间门，只有王震龙那矮小的身影独自窝在点歌台旁。

林妹子，可算来了，来来来，快坐这儿

他拍着身边沙发，咧开一嘴黄牙。

桌上果盘、啤酒，还有两杯倒满的橙黄色液体，紧挨着摆在一起。

李艳把我按在王震龙旁边，自己一屁股坐在我外侧，堵死了通往门口的路。

王哥，饮料给晓航倒好了吧?

王震龙嘿嘿搓手，特意点的果汁，不醉人，艳艳你也喝。

李艳立刻端起靠近我手边那杯，塞到我手里，晓航，你的

她自己则飞快抓起另一杯。

就在这时，王震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站起身，拿着嗡嗡作响的手机，骂骂咧咧地往包间外走。

我转向李艳，声音带着点急切和不好意思。

艳艳，帮我个忙。

我想唱《春天里》，就汪峰那首。

我指着点歌台，刚才看歌单好像有，王哥占着点歌台半天，我跟他又不熟，我都没好意思点。

我推她胳膊，眼神充满疑惑，艳艳，你今天好奇怪，这点忙怎么都不愿意帮，你又坐在沙发外面，也就两步道儿的事儿。

李艳怕我发现端倪，又觉得我跑不了，点首歌也就几秒钟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点歌台。

事儿真多，《春天里》是吧，等着。

就在她背过身，佝偻着背在点歌屏上戳戳点点的瞬间，我将我和李艳的杯子位置互换。

我重新端起了自己那杯，心跳如擂鼓，成了。

包间门被推开，王震龙一脸晦气地回来了。

妈的，屁大点事。

几乎同时，李艳也找到了歌，按下了切歌键，震耳欲聋的《春天里》前奏响起。

李艳舒了口气走回来，赶紧的，喝点饮料润润嗓子，该你唱了。

她眼神灼灼，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

王震龙也坐回原位，三角眼重新锁死我。

我看着手里这杯饮料，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嗯，是挺甜的。

李艳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端起自己那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过了五分钟，我借口去厕所，离开包房。

我贴在门外偷听，药效果然起了作用，李艳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随即是王震龙的狞笑。

艳艳，别怕，王哥疼你。

王震龙那种人只要是女人，统统来者不拒，他才不会管是否换了个目标。

我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令人作呕的响动和模糊的呜咽后，才从 KTV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