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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桉还蔗的意义》男女主角程元重武是小说写手月亮邮递圆所精彩内容:程家人上门的时我正翻晒新采摘的药你夏家祖父曾受我程家之如今我程家携玉佩前你可应诺?我应了哪怕夏家只剩我一至离进带着一只破药程元重不信审视我的粗布衣眼神轻明明坐却像在俯就凭也敢说能治我?连太医院院判王老先生都说难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说袖子一将我的破药箱掀翻在不就是想挟恩图报么?我虽残但我程家满门忠侯爵在京中不知...
主角:程元重,武风 更新:2025-07-13 06: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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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家祖父曾受我程家之恩,如今我程家携玉佩前来,你可应诺?
我应了诺。
哪怕夏家只剩我一人。
至此,离乡,进京,带着一只破药箱。
程元重不信我,审视我的粗布衣裙,眼神轻蔑。
明明坐着,却像在俯视。
就凭你,也敢说能治我?
连太医院院判王老先生都说难治,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说着,袖子一甩,将我的破药箱掀翻在地。
不就是想挟恩图报么?我虽残了,但我程家满门忠烈,侯爵在身,京中不知有多少女子妄图攀附,就凭你这般姿色,这般家世,便是做个通房都算高攀。
那三年,药箱破了又补,补了又破。
风雨寒暑,上山采药,烛火燃到天明,我一遍又一遍修改药方,拿自己试针,身上的伤好了又长,像是角落里的苔藓,一层覆一层。
他不用人扶站起那日,天晴日丽,院子里所有人都在笑。
而我,也痴痴地笑。
站起来好。
站起来好啊
我终于可以回乡了。
1
我的行李不多。
来时,便只带着一只破药箱。
走时,自然也只有一只破药箱。
武风抱刀靠在门外,神色莫名: 姑娘要走?
我头也没抬,将药包捆了又捆,塞进药箱里。
你家公子如今已大好,虽无需再行针,但接下去每日的药还是不能停。
我已重新调整了药方,并这三年来的病案本,都交给了府医,若之后还有什么疑问,尽可询问府医。
武风不懂,眉头蹙了蹙。
姑娘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何必这时候离去?将军并未说不娶你。
我怔了怔,恍然间想起,我似乎早就同程元重说过,我来程府并非为了嫁他。
可他不信。
拿那不屑的眼神看我。
你身上的布料连我家厨房的抹布都用不上,乡下泥腿子出身,哪来的本事学医?怕不是个骗子,骗了我爹我娘,爱子心切。
你治吧,我便看你治,若治不好,就拔光你的牙齿,剁了你的手指。
他满眼厌恶,看我像在看走投无路上门行窃的贼。
我满心无奈,又愤怒。
他不知,我夏家世代行医。
若非时逢乱世,夏家行医救人,也不至于到最后只剩我一人独活。
他看轻我。
不知我不止会医,还会浆洗缝衣、砍柴做饭、绣花木雕、习字临画,我亦会。
我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打开那只他看不上眼的破药箱,里面是我夏家从祖上一直传承至今的医谱,那是能救人的东西。
能救成千上万的百姓,也能救好一个为国尽忠的将军。
我认真看向程元重。
你且等着,我能治好你。
程元重不许府里上下帮我,不允下人为我做饭,不允程夫人送我衣物,便是连买菜钱都要我自己挣。
好,自己挣便自己挣。
上山采的药,挑出给程元重用的,剩下的尽数卖于京中药铺,银钱不多,但足够我买上一床柔软暖和的被褥,再加一篮青菜鸡蛋。
我吃得不多,要得也不多。
程元重虽站不起来,但京中朋友很多,时常来府上同他嬉笑饮酒。
一群锦衣玉带的少爷公子,在水榭亭子里听戏玩闹,见我端着药碗过来,一个个尽数噤了声,用莫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
程元重懒懒散散地靠在轮椅上,连眼皮都不多抬。
这么苦的药,也是人能喝的?
他随手那么一掀,好似轻轻松松,连力都没用几分,就那么将我两个时辰下来的苦心,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里面的草药,有些连京中药铺里都没有。
药草稀缺,生长要求苛刻。
我时常冒着大雨上山,迎着风雪下山,要避着剧毒的蛇虫,防着林中突然而至的猛兽,独自一人躲在昏暗阴冷的山洞里,就着干馒头泡水,等着药草长开。
哎呀,咱们大公子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可吃不了一点,这小丫鬟怎如此不懂事,是该带下去好好教一教。
他身旁那些好友,表情戏谑,眼神肆无忌惮。
程元重许是想看我哭。
可我没有。
2
我只是觉得疑惑。
大公子,你在军中的时候,也因药苦,将药扔到地上吗?
我转身就走。
故而,也没看见身后的程元重身躯僵硬,脸色难看地盯着地上那一滩已凉透的汤药。
后来,程元重便换了种方式讥讽我。
夏清棠,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多了。
端得一副清高孤傲什么都不在意的姿态,明明虚伪又虚荣,一心想靠着骗人嫁进高门大户过富贵日子。
你治我治了这么久,一年了吧,我的腿仍毫无起色,你还想骗到几时?
我抿了抿唇,手中医谱翻得更勤了。
还有办法没有使的。
他的腿伤得那么重,能用的办法,京中太医们早就用过了。
而我用的方法更难更复杂,能让他迅速站起来的方法自然也有,但治标不治本,往后若是遇上一星半点意外,他就会再度跌下去。
届时,便是伤得比之前更重。
固本培元,本就耗时又费力。
那些长在山间崖巅的药草,总不会听人说一句快些长便快些长。
你既还不死心,那便交房租吧,总不能让你一个小骗子,在这儿白吃白住。
允你一年白住在程府,已是我宽宏大量。
我攥紧手掌。
我会交房租的,但我没有白吃,我只是借用了一下府上厨房,菜和米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
也不劳烦大公子免我一年租,我会补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愈发勤快。
空了便去采药,为了多卖些钱,时常天明才入府,在厨房眯一会儿,煮一碗青菜粥果腹,再接着熬药,看着程元重喝下,替他扎针。
结束后草草吃一顿,最后再出府卖药,所得银钱,大半交了房租,剩下一小半供自己吃用。
我时常睡不好,眼底蔓着一片青黑。
研药的间隙,总会困意突然上涌,脑袋栽下去,狠狠撞在坚硬的桌角。
程元重坐着轮椅路过,看我额头磕出血痕,只草草贴了一张纱布,仍面不改色修改药方,没来由起了一阵心虚。
喂,夏清棠,实在不行去睡吧。
本公子心善,可免你一日租。
我没理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笔下不停,程元重的腿伤在好转,症状虽细微,但药方得跟着调整。
也不知是不是他良心发现,好几次我从梦中醒来,都见靠窗的小几上摆着一碟点心,精致又好看。我吃了一块,甜而不腻,糯而不粘。
可我买不起。
于是将点心送了回去,附带那一块点心的钱。
夏清棠,你别不识好歹
程元重仿佛被掀了脸面,将那碟点心摔到地上,零零碎碎,并着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铜板。
可第二天,那碟点心还是回到了我的小几上,底下压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武风提起这件事时,眉头几乎要挤在一起。
将军那时便心软了的,腿伤有没有痊愈,他身为伤者,又自小习武,自然早有感觉,他早就信你了。
其实府里上下都看出来了,将军只是嘴硬,拉不下面子同你说好话。将军十几岁时便在军营,不知如何与女子接触。
姑娘心善,何不给将军一些时日?
我没说话,只将破药箱往自己身上背。
武风这才有些急了,那么大个人拦在门前。
姑娘,程家很好,老爷夫人都不是那等看重门第之人,程家亦无纳妾规矩,只要将军开口,你与他二人,百年好合,琴瑟和鸣,往后再生几个小少爷小小姐,多好的一件事。
你回那乡下,还是你独自一人过活,如此穷,还要应付那些不讲理还没钱的病人……
我并不觉得那些病人不讲理。
他们只是生病了,只是疼而已。
没有钱也没关系,可以用鸡蛋来换,也可以用自家种下的菜,一把新鲜小葱,或者一块新酿的豆腐,以前都是这样过的。
3
我叹了口气,紧了紧药箱带子,伸手推开他。
武风碰也不敢碰我,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平日里不常说话的人,突然说起话来,只反反复复说那两三句,听都要听腻了。
姑娘,将军今日一早入宫,说好了晚上会回来,你这一走,属下又该如何交代?
我想了想,看向街尽头,那里人潮熙攘,满是市井烟火。
就说,夏清棠已还完当年恩,如今该归家了。
程元重的腿恢复知觉,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件大好事。
皇帝赏了不少好东西,金银玉石,玛瑙翡翠。
出宫前,程元重还被叫去太后宫里坐了坐,出来时,跟在身后的武火手里满满当当,就是再多一份,恐怕都要拿不下。
他没有马上回府,还去街上溜达了一圈。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包起来。
武火不解。
将军,宫里贵人已经赏了不少东西,怎还要买?
蠢,自然是买给小骗子的。
武火仍然不懂。
程元重看他一眼,耐心解释。
小骗子治好了本将军的腿,当然是要赏的,这三年瞧她穿得那寒酸样,从我程府出去都丢我的脸,你手中这些东西都带了宫中印记,小骗子便是想当都当不了。
她那般身份,于她而言,无用。
武火看着那些从小摊贩那里买的木簪首饰,谈不上精致,有些甚至可以说粗糙,一支最贵也不过半两银子。
但这些东西,当铺也不收啊。
而这三年里,夏姑娘从没戴过什么首饰,便是头上插的簪子也是她自己削的。
真要论起来,这些东西,还真不如她自己做的。
可武火不敢说。
不过,程元重嘴里是那么说着,路过一家成衣铺子的时候,还是脚尖一拧,转了进去。
如今他已痊愈,能跑能跳,落雨不酸,阴寒不疼。
想到这,再看看眼前挂着的大红绸缎,滑手的料子,精致的纹样,他在脑子里想了又想,想夏清棠穿上会是什么样子,想她若是知道自己能嫁他了,会有多高兴,竟是越想越欣喜,像是压不住心上那颗几欲冒尖的芽。
不行不行,既是要成亲,那这些东西就全给她当小玩意儿扔着玩儿就是,再重新采买些。
武火闭了闭眼。
何必呢?
料子得再看看,要再好些的,颜色再鲜亮些,夏清棠肤白,穿上定然好看,嫁衣得要十几个技艺精湛的绣娘好好赶工。
还有酒,宫里有几坛三十多年的女儿红,得想个法子要来。
喜宴要办上几桌呢?
他要娶妻,满朝文武总得都请一遍,帖子得好好写。
对了对了,府上太沉闷,该洗的洗,该换的换,夏清棠那院子太偏太小,回头得让她搬去更大点的地方,还得给她准备个大点儿的药房。
她一定欢喜。
程元重大手一挥,又在首饰店里买下不少。
公子可是给家中夫人买?买够玉饰,是否还要再进些金银首饰?瞧着显贵些,还保值,不少夫人小姐都喜欢的。
程元重眉头一挑,跟着掌柜上了二楼,一眼瞧见摆在柜架上的同心锁。
再来两把那个,要金的,能刻字吗?
掌柜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他眼光一扫,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亮起。
再来两个长命锁。
日后,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也不知道夏清棠现在在干什么,是窝在房里看医谱呢,还是坐在院子里研药,要不就是一边拿着银针,一边对着人偶扎来扎去。
程元重捻着一支蝴蝶停蕊的簪子,摆在眼前看了又看,嘴角压不住似的,回头问武火: 诶,是这么戴的,没错吧?
武火哪知道。
他打小就跟着程元重,日日风里来雨里去,刀尖舔血地过日子,连姑娘的影子都没见过几个。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
回程府时,已是余晖满天。
程元重吩咐武火将东西都搬去安置,自己却一抬脚,兴冲冲地直奔夏清棠住的院子。
以往不觉得。
此时却觉得这路怎么那么长?
好像总是到不了头,过了走廊,再穿垂花门,又经假山池,小小的院门被用力推开。
夏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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