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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千秋岁引完整版》是二十二划骨的小内容精选:母亲经常教导我: 正妻要有容人的雅我出身世又是嫡长从我出生那天就注定了我未来的夫君即使不是王侯将也应当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嫡长可以想这样会继承家族基业的一家族大概率是不会一夫一妻所以正妻要有容人的雅量这句我从幼一直听到了大婚出1正妻要有容人的雅我母亲一直是这样以身作则教导我我父亲正经接进府的妻室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十几位——不算我幼时记忆最深的...
主角:淑妃,珍嫔 更新:2025-07-08 05: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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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身世家,又是嫡长女,从我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我未来的夫君即使不是王侯将相,也应当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嫡长子。
可以想见,这样会继承家族基业的一家族长,大概率是不会一夫一妻的。
所以正妻要有容人的雅量这句话,我从幼时,一直听到了大婚出嫁。
1
正妻要有容人的雅量。
我母亲一直是这样以身作则教导我的。
我父亲正经接进府的妻室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十几位——不算多,我幼时记忆最深的场景就是在我母亲的正厅中,姨娘们来给我母亲请安,熙熙攘攘、绵里藏针地互相针对。
小时候看个热闹,长大就能看出这些姨娘话下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
有不得宠的姨娘想讨好我母亲寻求庇护,有得宠的姨娘想挑战我母亲的地位,有姨娘想给自己挣更多的钱权,有姨娘和另外姨娘不和,想找我母亲做主……
这些面容娇美的姨娘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我母亲,高高在上屹立不倒,永远的雍容大度、温和得体。
我父亲歇在我母亲院中的次数不算多,但他来的次数很频繁。
我三岁那年,有个姨娘很得父亲的宠爱,那个小院繁花锦簇的热热闹闹,衬的正院都冷清不少。
但我母亲的正院无人在意,下人在提起那位姨娘时也只是面露不屑的说一句: 不过一个玩意儿。
后来这位姨娘恃宠而骄,在我父亲面前妄议主母,还没到我母亲这里,我父亲就遣人将她发卖出府了。
我父亲为人谨慎,他天佑三年中进士不过十三名,后来入翰林院任修撰,再不过五年就升到兵部侍郎,他在官场上顺风顺水,靠的就是这小心谨慎的性子。
宠妾灭妻这种事,哪怕只有一个苗头,也是不可能发生在我们家的,不然我父亲政敌单是弹劾他的奏章,都能累成老大一堆。
更何况,我母亲还是安国公侯家的嫡小姐,当年嫁给我父亲时也算是下嫁,所以不管我父亲妾室有多少,他敬重的,也仅我母亲一人。
商量事情、主持家宴、宴请宾客、结交女眷、坐镇中馈,钱庄地契后院的话语权,这些统统都在我母亲身上。
我还有一个弟弟,以后这府中所有的继承权,都在我弟弟手上。
这样的耳濡目染和淳淳教诲,我觉得我以后也能做的很好。
至少曾经做的很好。
可我最近越来越难当了。
因为和小小的后院不一样,我当年嫁给了大邑的东宫太子,成了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
后宫——可比后院难管太多了。
2
连翘过来回禀我,说淑妃过来给我请安。
我近日身体抱恙,已经免了六宫的请安礼,只想清净清净。
只有淑妃,日日都要过来问一句,要给我请安,大概也是闲的无聊。
我叹口气,让她进来了,淑妃也是老人了,陛下还是东宫太子时她就进了府里,如今也是一宫之妃,可行事作风还是直来直去,嘴巴也极其刻薄,所以和其他宫的嫔妃关系都不太融洽。
也只有和我能说上几句话了。
她给我请完安后就忍不住发牢骚,说: 皇后娘娘,我知道您病着,但您也不管管,那个珍嫔入宫后就一脸狐媚子样,皇上已经连续翻了她一个月的牌子了。
她用力的绞着手中的丝帕,表情恨恨地说: 狐媚惑主,真应该拉出去杖打十几棒给她长长记性。
这话淑妃每天都要在我耳边唠叨一回,皇上翻了珍嫔多久的牌子,她就在我面前唠叨多少次珍嫔的坏话。
她大概忘记了,当年她刚进东宫时,也专宠过一段时间,当时恃宠而骄,早上特意晚来给我请安,然后用帕子捂住唇一脸的娇羞,说: 太子妃见谅,只是臣妾侍奉太子实在太过劳累,一时不察就起晚了。
我眼都没抬地让她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好让她涨涨记性和规矩,后来她还跟我对着干了一阵。
再后来有新人入府,她渐渐失了宠,有次我从书房和李翊商量完事情出来,她端着碗粥站在书房外的抄手游廊上往这边张望,更深露重,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裙摆被打湿了还一无所觉,我叹口气,跟她说: 太子去赵宝林那里了,你快回吧,晚上风寒。
她当时眼睛就红了,淑妃出身武官世家,她自小就没什么规矩,来太子府后也一直粗枝大叶、咋咋唬唬的,但难得率直,入府第一天就敢爬树去救一只不敢下来的小奶猫,当时被李翊撞见,觉得甚是有趣。
李翊当晚就夜宿在她的宅院,而我身为太子妃的责任,还是要派一个嬷嬷去教她规矩的——比如不能爬树,太子良娣成天不是上房就是爬树,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但淑妃当时就以为我是故意找她茬,所以每次见我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横眉冷对。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露出那样茫然无措的脆弱表情,她失魂落魄地问我: 他怎么就去赵宝林那了呢?他不是说会来看我的吗?
我叹口气,李翊其实不算重女色的人,我嫁给他之前,他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嫁给他后,陛下赏的,皇后赐的,还有正经纳进府的妾,加起来也有五六个了——这对一个太子来说,其实不算多了。
他公务又忙,总不能天天都在后院里,即使来后院,也是不能厚此薄彼,今儿个这里宿一晚,明儿个那里待一夜,要是哪个合他心意,连宠只要不是太过分,也是能过得去的。
我看着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的淑妃,叹口气,到底也没说什么责备的话,这种事是要自己经历去看透的,别人说是没用的。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3
淑妃的话我没放在心上,她其实也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李翊并不是好女色的人,而且如今政治清明,他知人善任,也没有因为宠爱珍嫔就昏了头做出什么有违祖制的事情。
至于淑妃说的他在一个嫔妃的宫中连宿一个月,我更是嗤之以鼻。
她不了解李翊,李翊要是真正宠爱一个人,是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让她成为整个后宫的靶子的。
而且我也懒的因为这种事去谏言让他不悦,虽说这应该是一个贤后的责任——但帝后帝后,向来帝在前我在后,我犯不着去他面前讨不自在。
更何况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再也不想看见他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尽量能少见一面就少见一面。
可是淑妃和我告完状没几天,就出了件事。
起因是她自己拿了块红色的靺鞨琉璃让造办处做了一支发簪,偏偏被去造办处挑首饰的珍嫔看见了,很是喜欢,造办处的掌事跟珍嫔说这是淑妃自己送来的靺鞨琉璃打造的,珍嫔笑着说: 不过一枚簪子,我喜欢的紧,姐姐肯定不会同我计较。
珍嫔虽然位份低,但专宠一个月,这在后宫还是没有的事,所以造办处的掌事也没拦,拿淑妃的东西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
淑妃知道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她虽然莽撞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带了人到珍嫔的宫殿,只是要将那支簪子要回来,但偏偏李翊当时正在珍嫔那里用膳。
这个闹哄哄的闹剧传到李翊那里,他不耐地蹙了蹙眉,对淑妃说: 不过一枚簪子,你身为一宫之妃,也值得为这个和一个嫔锱铢必较。他上下看了一眼淑妃,补充了一句,更何况红靺鞨炙热璀璨,你眉眼本就平淡,压不过这样的颜色,戴上也不过徒惹笑话,珍嫔拿也就拿去了。
据说珍嫔当时本来是跪在淑妃面前做小伏低地请罪的,听了李翊这话,自然是知道李翊站在哪边了。
所以她一边小意温柔、故作委屈地抬头和淑妃请罪,一边却语笑宴宴地出言讥讽淑妃,说: 原是妹妹拿了姐姐的东西不该,只是一是妹妹不知者无罪,二是既然皇上都开口说是臣妾戴着更好看,也只能请姐姐割爱了。
这位珍嫔是刚入宫,没太摸清楚淑妃的脾气,这要是其它嫔妃,当着皇上的面,这个哑巴亏吃了也就吃了,只能含血咽下去,说不定还要当着李翊的面笑着恭维她两句这发簪果然适合她,衬的她国色天香呢。
只可惜淑妃向来不是能忍的主,珍嫔笑着站在她面前将这番明显挑衅的话说完后,皇上坐在她身后连眼皮都没抬,显然是不会插手管这件事。
淑妃本来还想等李翊裁决,看到这也就什么都懂了,她心一凉,失望地收回视线,然后冷冷一笑,直接走上前伸手狠狠捏住了珍嫔的下颚,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那枚发簪从珍嫔的发间抽出来,玉石俱焚地往地上一掷,然后狠戾地说: 本宫的东西就是本宫的,你喜欢偷,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给你偷。
娇贵的红靺鞨玉石落地即碎,细小的残渣四下飞溅,有一块碎片还飞溅到李翊的手上,划出一道细碎的小口子。
珍嫔被吓的花容失色,差点瘫倒在地,而李翊大怒,淑妃却挺直了背,没有悔意地看着他,梗着脖子,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说: 臣妾就是这副性子,皇上要是看不惯,赐臣妾一条白绫一了百了吧。
李翊当然没有赐她白绫,当年先皇在病中时,三皇子突然发难谋逆,淑妃的父兄都在精武门事变为了保护李翊牺牲,他欠淑妃母家这样的大恩,若是因为珍嫔处置淑妃,别说后宫,就是前朝的言官,一人一口口水都能让他烦不胜烦。
而且这事本来就是珍嫔挑衅有错在先。
最后他罚了淑妃三个月的俸禄,在佛堂佛像前连跪七日静心礼佛。
这件事发生时,我因为风寒一整月还没好,下面的人不想拿这件事让我劳神,所以等我知道,淑妃已经在佛堂跪了三天了。
她哪里受过这样憋屈的委屈,跪到第三日就因为怒火攻心生了重病。
我知道了立即去看她。
她生了病李翊也没有免除责罚,还让她每日跪着,我到佛堂时她正跪在佛像前,她身边的大宫女杜鹃站在一边,手里端着药急的眼眶都红了,劝她喝药。
淑妃声音虚弱,但话依旧不改刻薄,她说: 我不喝,我死了才好,死了才称他们的心。
这话算是大逆不道了,杜鹃吓的脸都白了,我刚巧进去听见这句,杜鹃看见我,像终于找到救星一样,脸色缓和下来。
我伸手,杜鹃心领神会地将手里的药碗递过来,然后退下去,我接过她手里的药碗,用调羹搅了搅,才站在淑妃身后淡淡地接话: 亲者痛仇者快,宋靖英,这些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能干出这样的蠢事。
淑妃身影僵了僵,然后转过身看向我,她脸色苍白,这些天看出来是真伤心了,人瘦了一大半,只是神情一直强撑着不在意的样子。
我端着药碗垂眸看着她。
她嘴唇微微蠕动,看着我,委屈地像当年那个刚进东宫的宋靖英,大大咧咧又张牙舞爪地虚张声势。
她看着满腔委屈,我以为她要诉苦和告状,但她忍了又忍,最后强忍着眼泪,却只是跟我说: 那簪子我不是自己要戴的,过两天是平阳的生辰,我预备送她的。
她虽然还小用不上,但……但你也知道她生母获罪被皇上厌恶……我……我只是提前给她一点点预备嫁妆……
我叹口气,蹲下来将药碗递给她,哄她: 我知道,先喝药吧。
她终于接过药碗,然后眼眶一红,硕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无声滑落,砸在药碗里。
这应该是从她红靺鞨被抢到李翊罚她禁闭下跪礼佛至今,她第一次哭。
淑妃一直是个要强的人,从她嫁进东宫那天我就知道她的性子,这些年,我也只看她哭过三回而已。
第一回就是她进府不过半月就失宠,看着对她温柔的李翊对新人同样的温柔缱绻,那回她不过眼眶红了红;第二回是我小产,那还是在东宫的时候了,她半夜守在我床边,我在模糊中醒来,看见她坐在我床边默默擦眼泪;第三回是她父兄为了掩护李翊逃走,命丧精武门,消息传来她捂着心口昏过去,醒来就是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
再然后,就是这一回了。
我知道她委屈,心里苦,也知道她哭什么。
李翊那句戴上也不过徒惹笑话,简直是活生生的拿刀直接戳她的肺管子。
她十六岁就进府,用最好的年华陪着李翊,她样貌不算拔尖,才情也不突出,性子更和柔顺没什么关系,只有家世背景还算体面,可她父兄死了这么多年,那些虚名到如今,也没什么用了。
她没有宠爱,没有子嗣,家族为李翊顺利登基卖过命,可如今,李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刚进宫的珍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即使没有宠爱,这些年,她们家是有功劳也有苦劳,李翊竟然连这点体面都不给她。
她在家时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儿,也是如珠似玉的宠爱着的,要是她父兄还活着,她是绝对不会受这样大的委屈的。
她是想到家人,伤心这个。
她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药碗哭出声,我揽着她,拍拍她的背,宽慰: 没事了,还有我呢。
她痛痛快快地哭了小半个时辰。
我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她将心里的那点郁结抒发出来,看着像是好一点了,我也放了心。
然后我盯着她将那碗药喝完,才让杜鹃扶着她们主子回宫休息,跪是不必跪了,让太医再去给她开两贴安神的方子,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然后我吩咐我身边的大宫女春岚: 让内务府通知下去,本宫的病好了,明天开始,各宫恢复请安。
我没什么情绪地淡淡补充: 本宫不过歇了一个月,这六宫,真是越发地没规矩了。
4
第二日卯时,基本所有的妃嫔就都到齐了。
我等到卯时末刻才进殿,满殿的嫔妃们在我面前跪了几排齐声请安,我一眼扫过去,没叫起,只是接过春岚递过来的一盏茶,慢条斯理的用杯盖撇着茶叶。
我待后宫向来都是仁慈和善的怀柔手段,从未刁难任何嫔妃,偶尔她们犯点小错我也不太计较。
这次她们跪在地上,我迟迟不叫起,她们也不意外,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大概都知道我是动了怒,所以个个敛声屏气,安安静静地任我看着。
李翊的后宫其实不算充实,他登基以来只选秀过一次,也只选了十二位进宫,这新进的十二位家世也和前朝息息相关。
最受宠的自然就是那位珍嫔了,她家世在这批秀女中倒不是最突出的,只是她的眼睛,尤其是微微垂下眼睫的那一分神韵,和我印象中的一位故人有七分的神似。
我看着珍嫔,她此时老老实实的跪在后面,头低着,看不出表情,不过身体微颤,想也知道前几天她和淑妃的事,我不会善了。
其实当年她选秀进宫,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一定会得宠。
果然李翊当时愣了愣,第二晚就翻了她的牌子。
我顿了顿,视线往后落在和她同时期入宫的嫔妃身上。
剩下的这些没有特别拔尖的,有几位甚至至今还没被李翊召幸过,位份最高的也就是惠嫔了,这批秀女中,只有她的家世最好,是工部尚书的孙女,李翊第一晚宠幸的就是她。
其余的就是从东宫起就一直陪着李翊的嫔妃们了,好好活到今天的,也就只剩现在的这几位了。
淑妃宋靖英,原先是东宫的良娣,她病着我今天没让她过来,和她之前同为东宫良娣的,一个因为育有一子被封为元妃,一个因为家族为李翊登基立过功,被封为齐嫔,还剩几位没什么存在感,一律封为贵人,在后宫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
死去的那几个,有原先的太子侧妃江绾一,李翊登基后将她封为皇贵妃,赐号宸,只不过她在李翊登基第二年就获罪满门抄斩了,李翊因为感念宸妃母家当年对他的扶持,所以特地饶她一命,只是宸妃性子刚烈,满门抄斩的第二天就在冷宫里用一根白绫上吊自杀了,只留下一个女儿,也就是淑妃想打簪子送的平阳公主。
剩下的,一个沈婕妤在福元三年导致我流产被满门抄斩了,李宝林病死在李翊登基前,生下的二皇子也在她去世后得了天花没熬过去,夭折了,最后一个赵宝林在当年三皇子发起宫变时,被人在混乱中捅死了。
这就是李翊后宫目前的现状。
妃子良莠不齐、青黄不接,子嗣又单薄,至今宫中只有一位皇子,但性子怯弱,也怨不得前朝整天上谏李翊,请他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我看着跪在眼前的这一排排女子,叹口气,轻声说: 都起来吧。
她们无声地松口气,然后恭敬的站起来,按照位份坐在两边的椅子上,不够格坐的就站着。
我垂眸,抿了一口茶,然后才说: 造办处的掌事已经被处置了,大家想必也都知道了,本来这样一件小事,本宫是不会发这样大的火的,只是在其位谋其事,主子吩咐下的这样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敢敷衍了事,以下犯上,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样的人,也没必要留着了。
我顿了顿,然后抬头看向坐在末尾忐忑不安的珍嫔,温和地笑着问她: 珍嫔,你说是不是?
她吓的脸色苍白,从椅子上瘫倒着跪在地上,颤抖着唇说: 请娘娘恕罪。
我放下茶盏,态度平和地问她: 你有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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