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五年，公司离上市只有一步之遥。
丈夫却要挪用三千万研发资金救治患癌白月光。
毒妇，你眼里只有钱，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整个团队联名威胁，如果不同意就集体辞职。
我摘下婚戒，带着核心专利转身离去。
可他们看到那位患癌的白月光在马尔代夫举行婚礼时却哭红了眼:
老婆，我被她骗了，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温总，没有您坐镇，风投全撤资了。
我眼神都没给他们半分。
哪来的疯狗，挡着我上市了。
1
若雪现在身体很糟糕，我要挪用三千万，为她治病。
会议室的气氛凝固成冰，我面色难看极了，公司正值上市环节，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顾廷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三千万我们下一轮的研发都等着这笔钱呢
我的声音努力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情绪。
见我面色不好，一直安静缩在顾廷深怀里的林若雪，适时地抬起苍白的小脸，眼眶红红的:
廷深，算了吧，我看温姐姐也是为了公司好，就别让她为难了。我这病……本来就是拖累你。
她轻轻咳嗽几声，又补充道:
再说了，我都快死了，这笔钱花在我身上也是浪费。
温姐姐，你别生气，廷深他也是太担心我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顾廷深果然搂紧了她，心疼得无以复加，随即转向我，朝我怒吼，温简，你还是不是人
若雪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你这么冷血，公司迟早会被你拖垮。我看你就是见不得若雪好
同情心?我笑了。
我冷血?顾廷深，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家公司是怎么来的这三千万，是公司几百号员工日夜加班的心血是我陪那些大肚便便的投资人喝到胃出血才拉来的救命钱凭什么你一句轻飘飘的同情心，就想让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猛地一拍桌子，打断我的话。
住口你眼里只有钱，没有一点人性你这个毒妇
我环视会议室。
曾经与我一同为了项目成功而欢呼的伙伴，此刻都齐刷刷低着头，不敢看我。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廷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耐烦和志在必得: 温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通知我?
我气极反笑: 顾廷深，我是公司的 CFO，这笔钱，我不同意，谁也动不了。
我努力维持冷静，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
你
他怒火中烧，转向其他人，
你们呢?你们也跟她一样，见死不救?
会议室顿时一片死寂。
几秒后，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技术部主管老刘，此刻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温总，话不能这么说。若雪小姐，她真的很好，以前还经常给我们送下午茶。现在她病得这么重，需要帮助，我们……我们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啊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顾廷深，又补充道:
如果您实在不同意，那我们……我们技术部……只能集体辞职了。
对，还有我们市场部
还有我们
零星的附和声响起，虽然不大，却像一把把小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老刘，当年他儿子上学差点凑不齐学费，是我个人掏钱帮他垫上的。
我给予他的帮助竟然还不如林若雪一杯下午茶。
我目光转向顾廷深，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与我一同将公司打造成行业标杆的男人。
五年啊，在他眼中，在他嘴里，我竟然只是个不近人情、阻碍他行善的守财奴。
他的白月光几句咳嗽几滴眼泪就重于泰山，那我这五年为公司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付出算什么?
办公室里那张折叠床，见证了我多少个不眠之夜?
你们想清楚了?
我一字一句地问那些低头的人，声音不大，却带着寒意。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有人抬头，没有人反驳。
我冷笑一声，答案已然明了。
人心，真是可笑的东西。
顾廷深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他揽着林若雪的手臂又紧了紧，仿佛在炫耀他的胜利:
温简，看到了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们早就看透你了。
我自私自利?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气，更是因为荒谬，
若没有我每天像陀螺一样转，熬夜加班，伏低做小去拉投资，去谈合作，公司能发展得这么顺利吗?你们今天能坐在这里，讨论上市吗?
顾廷深，你用我赚的钱，去养你的白月光，还要给我扣一顶冷血无情的帽子，你不觉得可笑吗?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每一个低垂的头颅，都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夹，不紧不慢地收好那些原本用于讨论上市的材料。
呵，上市?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散伙饭。
公司账户里的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你们一群人喊几句口号就能决定的。
我合上文件夹，视线扫过每一个低着头的人，
股东会有最终决定权。顾总，你也是股东，这点规矩，不用我教你吧?
顾廷深猛地抬头，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恼怒，还有一丝被戳破伪装的狼狈: 温简你还要阻挠到什么时候?若雪等不了
等不了?我等了五年，谁又在乎过?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林若雪痛苦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顾廷深安抚她的低语也紧随其后，那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关上会议室的门，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五年了。
我和顾廷深从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破旧办公室起步，熬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从最初拉着行李箱挤绿皮火车去见投资人，到后来在各种酒局上赔笑脸喝到吐，再到无数个通宵达旦修改方案的夜晚。
可笑的是，正当公司即将上市，他却要把我们的心血挥霍在一个病人身上。
更可笑的是，那个病人——林若雪，这个名字在过去五年里一直笼罩着我，像我们身边一块永远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上午准备的融资报告。
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都是我亲手敲出来的。
我随手翻开抽屉，一张褪色的照片映入眼帘——那是公司刚成立时，我和顾廷深在简陋办公室里的合影。
那时的我们，眼中还有光。
他笑得意气风发，搂着我的肩膀，说: 温简，我们一定能行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温总，明天上午十点，李总约您谈最后的投资细节。
是我的助理小王，声音一如既往地干练。
这事交给顾廷深吧，我不管了。
我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对了，小王，帮我查一下林若雪这几年的医疗记录。
电话那头的小王明显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迟疑地问: 林小姐的医疗记录?温总，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我反问，她不是快死了吗?总得知道是什么绝症，让顾总这么紧张。我要最详细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记住，是全部。
小王大概是被我语气里的冰冷吓到了，连忙应下: 好的温总，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我这几年来收集的所有关于林若雪的资料。照片、聊天记录、转账凭证……点点滴滴，都是顾廷深背叛我，将公司推向破产的证据。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结婚第二年。
那晚顾廷深接了个电话就匆忙出门，神色慌张，回来时已是凌晨三点，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若雪出了点事，我必须去帮她。
他这样解释，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去楼下便利店买了包烟。
若雪?若雪是谁?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大学时的朋友，家里出了些问题，需要帮忙。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信了。
那时的我，还傻得可以，以为婚姻里的信任是理所当然。
此后，这个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像个挥之不去的幽灵。
顾廷深第一次错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因为若雪住院了，情况很不好，我得去守着。
我一个人订了餐厅，对着一桌子菜发呆。
他第一次缺席公司重要投资谈判，是因为若雪情绪崩溃，需要人陪。
那次谈判，我一个人舌战群儒，差点丢了单子。
他第一次对我大发雷霆，摔了杯子，是因为我质疑了他有一笔转给若雪的巨款。
那笔钱，是我们准备用来发员工年终奖的。
那次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林若雪到底是谁?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比我们的家、我们的公司还重要?
她是我大学同学，当年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难明，
她当年帮过我很多，我欠她的。温简，你能不能懂点事?
懂事?我怎么不懂事了?我为了这个家，为了这家公司，还不够懂事吗?
欠她的?欠到需要牺牲我们的婚姻和公司?
这笔账，我倒要好好算算。
记得有一次，公司刚拿到第一轮融资，不多，但足够我们喘口气。
我特意订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想给他个惊喜。
廷深，今天融资很顺利，我们庆祝一下?我满怀期待地打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顾廷深略带疲惫和不耐烦的声音:
温简，若雪那边又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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