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周知珩岚儿的言情小说《明岚雅院别墅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咬一口春色”所主要讲述的是:强纳周知珩为婿的第三传来周家翻案的消昔日流放漠北的罪臣之又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权人人都说我们明家不愧为两朝皇无论看货亦或看眼光同样毒一万两买来个京官当靠这桩买卖实在划只是那矜贵端方的周侍只怕不愿再做商贾之女的赘婿我没纠识趣地给回京的他送去了放夫转身答应了叔父要我兼祧两房的请堂妹病故明家仅剩我一根独若再不生下孩万贯家财只会便宜了旁支族...
主角:周知珩,岚儿 更新:2025-07-05 12: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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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流放漠北的罪臣之后,又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权贵。
人人都说我们明家不愧为两朝皇商,无论看货亦或看人,眼光同样毒辣。
一万两买来个京官当靠山,这桩买卖实在划算。
只是那矜贵端方的周侍郎,只怕不愿再做商贾之女的赘婿了。
我没纠结,识趣地给回京的他送去了放夫书。
转身答应了叔父要我兼祧两房的请求。
堂妹病故后,明家仅剩我一根独苗。
若再不生下孩子,万贯家财只会便宜了旁支族亲。
周知珩不愿意生,有的是男人和我生。
1
岚儿,你果真愿意?
叔父浑浊的眸底骤然升起一丝希冀。
我坐在榻边,替他掖了掖被角,缓缓点头:
岚儿愿意。
叔父长舒一口气,病容里终于透出一丝活气:
鸢儿走得早,你肯兼祧,我这房总算不至于断了香火……
话未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自明鸢去后,叔父大病一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我连忙上前替他拍背,安抚道:
所以您更要好好保重身子,等着抱孙儿。
叔父连连点头,枯瘦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看着叔父喝完药歇下,我去见了父亲。
女儿应下了兼祧之事。
父亲正在案前批阅账册,他搁下笔,目光如炬:
想清楚了?
烛光将他鬓边的白发映得愈发明显,我心下一酸,沉声道:
想清楚了,从前是女儿不懂事。
前几日收到京中来信,周父贪墨一案昭雪,朝廷下旨恢复其永安侯爵位,归还祖产,加封食邑。
周知珩于金銮殿上面圣谢恩,深得新帝赏识,当场破格擢升其为户部侍郎。
我看了许久,识趣地写下放夫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周知珩有探花斗之才,又有玉质金相之姿,如今官爵加身,尚公主都不为过,哪还能再给明家当赘婿。
生意场上,讲究和气生财。
做不了夫妻,也别做了冤家。
蹉跎了三年,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家只剩我一根独苗,再不生下孩子,万贯家财只怕会便宜了旁系族亲。
良久,父亲长叹口气,眸光柔和了些:
三日后开祠堂,将仪式办了。
特木尔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待他。
我望向窗外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点了头。
2
夜已深,小桃麻利地替我解发髻卸钗环。
她自小与我一块长大,情同姐妹,说起话来毫不顾忌。
小姐,那周知珩就是头白眼狼,当初您为他花了一万两白银打点,寒冬腊月又亲自去戈壁捞人,小桃气得两腮都红了,如今他一声不吭就跑回京城当他的官老爷,敢情这三年都喂了狗……
抱怨到最后,她红了眼眶,哽咽道:
小姐,小桃是替您觉得不值。
值,还是不值?
在甘州那群精明老练的汉商看来,一万两雪花银,买来个京官当靠山,那绝对是顶顶划算的买卖。
大齐朝以仁义礼信治国,也不怕他周知珩翻脸不认人。
生意人消息最是灵通,今早我去德盛楼看料子,赵东家朝我竖起大拇指,说明家不愧为两朝皇商,看人看货眼光同样毒辣。
话里话外都是艳羡。
但小桃说不值,也有她的道理。
毕竟这三年,周知珩待我疏离,我们连真正的夫妻都未做过。
他说夫妻敦伦出乎情,这事,急不得。
清肃端方的贵公子,纵使碾落尘泥,自有一身傲骨。
哪怕当年我纳他为婿,不过是救人的不得已,他心中终究有了隔阂。
三年前父亲遭对家陷害,下了大牢,我从晋城老家赶来周旋,意外碰见周知珩。
第一眼,我几乎没能认出他。
年少时惊才绝艳、名满京都的周知珩,此刻蓬头垢面,狼狈至极,再无昔日一丝荣光。
父亲不同意我救他。一个没了家族庇护的弃子,于隆昌号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我跪着求了一整日,又松口愿意纳周知珩为婿,他才勉强点了头。
那时隆昌号风雨飘摇、险难重重,我忙得焦头烂额。
即便如此,周知珩的起居饮食,我都亲力亲为,一一打点。
可三年过去,他依旧喝不惯牛乳,吃不惯羊肉,看不惯黄沙戈壁。
心心念念的,只有京城。
若从情分上论,定然是不值的。
我执起犀角梳,缓缓理顺长发。
铜镜里,映出一张秀美脸庞。
乌发如缎,雪肌似玉,唇不点而朱。
是明家金堆玉砌滋养出的一副好容颜。
我既享了明家的富贵,便要为明家的兴衰负责。
什么儿女情长,都要放到一旁。
小桃不知道,随那封放夫书一起寄往京城的,还有一本清单册子。
除了救人的一万两,里头还详细记录了周知珩这三年吃穿用度的各种花销。
事已至此,便要及时止损。
明家从不做赔本买卖。
3
强扭的瓜不甜。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即便我应下了兼祧两房之事,也该问问特木尔的意愿。
我立在廊下,望向院中那个正在喂鹰的身影。
宽肩窄腰,肌肉精悍有力,五官轮廓深邃如刀削。
特木尔察觉到目光,身形微顿,但很快收敛神色,走到我面前。
我开门见山,问他可愿意。
特木尔眼神坦荡而坚定,唯有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透出几分克制。
大小姐愿意,我便愿意。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我意料。
特木尔是牧民收养的汉人遗孤,早年叔父曾在鞑子手中救过他一命,后来明鸢病危,要寻冲喜夫婿,特木尔闻讯赶来。
只可惜明鸢福薄,不过一月便撒手人寰,两人连婚仪还未来得及操办。
按理来说,这份恩情就算报完了。
兼祧两房之事,他完全有理由拒绝。
可他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思及此处,我提醒道:
还有三日,你若不……
他眸光微动,打断我:
我想清楚了,若这是大小姐您需要的,我不会推辞。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好像我和他有多深的交情似的。
可事实上,我与他,统共也才见过两面。
今日是第二回。
来不及细究,我点头应下:
那三日后,我来娶你。
4
三日后,开祠堂,祭拜祖先,简单的婚仪过后,我进了喜房。
特木尔坐在榻上等我。
雪夜寂静,唯有喜烛几盏,透出融融暖光。
烛光落在他脸上,犹如镀上一层薄金。
他的眸底,闪动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莫名有些心慌。
不知自己该主动些,还是等着他来主导。
母亲早逝,我自小随外祖在江南生活。
江南女子闺训严苛,恪守男女大防。
与周知珩的新婚夜,是我人生中头一回主动。
那时周知珩抬眼凝视我,温言细语,却叫我生出无尽难堪。
夫妻敦伦,当出乎情。如今你我虽为夫妻,可相处日短,这事,急不得。
我满心的羞涩与期待,瞬间消散。
特木尔看出我的窘状,他起身吹熄了烛火。
清冷月光照进窗棂,眼前只有他红透的耳尖。
他单腿屈膝跪在我身前,仰头望我,伸手轻蹭我的脸颊,嗓音嘶哑:
大小姐,别怕。
我闭了眼,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倾身吻下。
他浑身绷紧,却在唇齿相触的瞬间反客为主。
一边托住我的后颈加深这个吻,一边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喘息间,他忽然停下,额头抵着我的,目光征求我的同意。
不过一瞬,那个清冷如山巅雪的身影被我抛诸脑后。
只剩旖旎的沉沦。
翌日,我浑身酸痛醒来,才惊觉早已日上中天。
沐浴时,小桃掀开我的衣襟,看着一肩的青紫痕迹,大怒道:
蛮子就是蛮子,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瞧把您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我大窘,没敢说特木尔身上的痕迹更重更多。
吃过午膳,强撑着看了一会账册,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消失了大半日的特木尔回来了。
见我醒来,他伸手的动作一顿,面上蓦然泛起绯红。
我好奇地看着他。
即便我们做过了世间最亲密的事,对于他,我仍是不了解的。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罐子,有些赧然:
阿妈说,搽了这药,会好些……
他的视线落在我腰腹处。
饶是我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颊。
特木尔涨红了脸,掌心摊开,一枚通体莹白如玉的狼牙泛着冷光。
这是我十六岁猎的第一头狼的狼牙,送给您。
草原上有将狼牙赠予心上人的习俗,寓意死生契阔,绝不背离。
这样的坦诚和热烈,我从未在周知珩身上见过。
他总是心事重重,忧思过度,似乎这世间,无人能得他展颜。
唯有一次,我去城中谈买卖,吃多了酒,他来接我。
背着我往家走时,我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周知珩,你到底何时心里才有我呢?
他不气反笑,问我是不是小狗。
那时他说的是,明岚,再等等,再给我一些时间。
可时光如驹,转瞬即逝。
我不会再等了。
5
明家漆印的信件送到永安侯府时,周知珩正在吩咐下人布置喜房。
他亲手将香炉摆在窗边,又在榻上铺了一张虎皮毯子。
冬日里明岚总是畏寒,他怕她冷着。
丫头捧着香炉正要添香,他看了一眼,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要沉水香,夫人喜欢梨花香。
话音未落,自己先怔住了。
原来明岚这些琐碎的喜好,他早已记在心里。
一番忙碌,总算布置完毕,周知珩看了看,嘴角难得勾起一丝笑意。
长随是个人精,急忙递上刚收到的信:
大人,漠北快马来信了,定是夫人盼着您呢。
周知珩接过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明岚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唯有在他面前,才有几分小女儿娇态。
想来是思念他了,这才来了信,催他回去呢。
殚精竭虑筹谋了三年,洗脱了父亲的冤屈,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明岚是他的妻,他迫不及待想接她来京,拜见列祖列宗。
那日,他跪在双亲的牌位前,告诉他们,自己娶了一位很好很好的姑娘。
少时在江南,书院讲会上的惊鸿一瞥,再到漠北戈壁,濒临绝境时的一声喟叹。
明岚于他,有情有恩。
只是身负家族使命,为了翻案,他不得不疏离她。
毕竟前路茫茫,踏错一步,都是死局,他不想拖累了她。
可每每看着她灵动的眼眸闪过失望,他何尝不煎熬。
几乎忍得身子胀痛,寒夜里不得不以冷水洗浴。
信上的梨花香撩拨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拆信。
看见放夫书三字,腕骨猛地一颤。
纸页簌簌作响,附上的清单册子,一笔一笔刺痛着他的眼。
明岚做生意向来分利必争,做不成的买卖也绝不叫人难办。
这分明是要与他一刀两断、此生不复相见的意思
周知珩一向性子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可此时,他完全慌了手脚。
备马
长随惊慌地追出来时,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马蹄踏碎官道积雪,他在凛冽的寒风中疾驰,归心似箭。
风餐露宿赶了大半月的路,终于赶到漠北。
周知珩翻身下马,掌心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却浑然不觉。
明府门前换了大红的新灯笼,朱红绸缎在风里轻晃。
一派喜气洋洋。
周知珩只觉眼前一片血红,脚步重了又重。
他终究是来晚了。
绕过回廊时,他听见了明岚的笑声。
她倚在亭边的软榻上,手上捏着一颗葡萄,懒洋洋地往身侧递。
那个草原男人半跪在她身旁,用牙尖轻轻叼住,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指尖。
明岚顺势在他下巴上挠了挠,像逗弄一只乖顺的狼犬。
周知珩僵在原地。
他见过她许多模样,倨傲的、生气的、失望的……
却唯独从未见过她这样明媚地笑过。
没有算计,没有防备,仿佛只是单纯地享受着此刻的亲昵。
周身血液一瞬间凉透心扉。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一句明岚梗在喉间。
直到小桃惊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姑——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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